户部侍郎有喜了[古代架空]——BY:鹤千流

作者:鹤千流  录入:10-09

  屋内火盆子烤着,暖意盎然,让人只想打瞌睡。
  就在他的下巴快点到桌上时,旁边陈暮雪开了金口。
  “我们下会儿棋吧”。
  在安静的环境下,陈暮雪的声音格外醒耳。
  李月来立即睁大眼睛,侧头看向陈暮雪。
  “是”,陈琼点点头,从柜子底下翻出五子棋。
  刚刚那话是对陈琼说的。
  李月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这样性格的柔身儿不招赘婿,能嫁出去么?!

  ☆、陈姓佳婿(七)

  碧玉棋子落盘,铿锵作响。
  李月来端把椅子坐到跟前观摩,只见棋子色泽通透,心里啧啧两声,真是有钱。
  陈暮雪执碧玉棋,陈琼黑棋。
  黑子围着碧玉棋子竖着落了两颗。
  李月来见陈琼预备跟着在竖下第三颗黑子,连忙指着棋盘上的空处,劝道:“不能下这儿,你主子给你下套呢”。
  等黑子落下,陈暮雪的棋子必定会封锁住黑子,虽不会全部被吃,但活棋后面就失去了大势。
  “啊,姑爷,那该怎么下?”陈琼看着李月来,有些着急请教的意思。
  陈暮雪瞧看李月来一眼,明显这人不懂观棋不语的规矩。
  他将手中黑子放回翡翠盘杯,揣起手:“不下了”。
  李月来收回探出去的身体,脸上有些尴尬。
  陈暮雪对陈琼道:“你出去换壶新茶进来”。
  “是”,陈琼明白他们要谈事,埋头道:“公子,棋子要先收起来么?”
  陈暮雪摇头:“不用”。
  待陈琼出去后,陈暮雪拿起一颗黑色棋子在指尖把玩:“你知道盘下半个新村要多少银子么?”
  李月来想了想:“大抵很多吧”。
  其实他心里算得明明白白的,加上后续花费,没有两三万两,拿不下来。
  确实是很大一笔钱。
  李月来察觉出陈暮雪的犹豫,立即道:“五五分,你可不亏,生意好的话,个把月就能把本钱赚回来”。
  听罢,陈暮雪看向李月来,他虽不爱生意之事,但也不是傻子,本金风险都是他承担,他分六到七成都不过分,李月来当真以为他是个憨憨待宰的猪么。
  李月来观察陈暮雪脸上神情,随即笑道:“六成,行了吧?我就吃点亏”。
  “我要七成”,陈暮雪低头收拾棋盘,一边问:“你要觉得不行,那就算了”。
  不愧是易微的儿子,都是心黑成煤炭了!
  李月来两袖空空,什么也没有,他痛心疾首道:“您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暮雪嘴角一弯,把白子黑子全部收拢归位,对这话不予置评,只道:“还有一个条件,五日后我要去幽州,你得想办法让阿娘答应,这件事办成了,咱们再谈新村后续的事”。
  听罢,李月来心脏一梗,他得重新了解面前这个人,怎么和那日山中阳春白雪的少爷判若两人了,像是惯会盘算他人的。
  “合着你还带附加条件呢”,李月来略微思索,能曲线让他去求易微,可见这是她不会轻易应承下来的事,他道:“你六我四,母亲可不好说话”。
  “那就算了”,陈暮雪站起来,端着棋盘走向旁边柜子:“反正明年幽州举办贸易大会,我也是能去的,忍一忍也成”。
  “成!”李月来也站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陈暮雪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陈暮雪弯腰把碧玉棋收好:“还有,我得…”。
  “你要求这么多,我还是回镇水村吧”,李月来打断他,简直欺人太甚。
  陈暮雪走到床边坐下,道:“夜里冷,我得睡床上”。
  李月来:“........”。
  二人洗漱完毕,床位分配完毕。
  陈暮雪坐在床上打理头发,李月来则抱着被子给自己在地上铺床。
  陈暮雪美其名曰不让分榻睡传出去,连陈琼都没叫进来帮忙,只扔了两床被子给他。
  李月来累得一身汗,铺床完毕,喝了一大杯水,歇口气后,看着陈暮雪端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书,气就不打一处来。
  暗自把不平消化后,他又舔着脸开口问:“你对母亲提过要去幽州没?”
  陈暮雪似是嫌他吵,背过身去:“没有”。
  “那你怎知她不愿意你去?”
  陈暮雪合上书,打了个哈欠,睡意浓厚:“...这你不用管”。
  李月来盯着床上散开的黑发,没再多言。
  那长长的头发缠在枕头上,像是在墨水里漂过一般,柔顺漂亮。
  屋内暖和,陈暮雪只搭了一床毯子。
  毯下勾勒出陈暮雪身形高挑瘦削,陈府这般伙食都没长厚实,真是奇怪。
  睡到后半夜,火盆烧得很旺,屋子太热了。
  陈暮雪打了被褥,被热醒,只觉身后贴了一块火炭。
  他扒了扒鬓角汗湿的发须,双臂撑起身体,准备唤陈琼退掉火盆。
  陈字还没喊出口,陈暮雪刚动了一下,浑身就僵住了,低头看着自己腰间被环住的手。
  陈暮雪轻缓侧身,看到身侧不知何时爬上床来的李月来,眼眶微张,心漏了一拍。
  他何时上来的!
  他竟然趁自己睡着了不知道,爬到床上来!
  他还想干什么?!
  陈暮雪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很诚实地反应了,右腿本能弯曲,再一脚对着李月来屁股墩子用力踢出去。
  “哎哟!”
  李月来何其无辜,捂着屁股坐在地上,满眼迷茫地看着陈暮雪。
  如此悍夫!
  性子不讨喜就算了,还如此暴力!
  他半夜在地上睡得不舒服,硬邦邦的,又看陈暮雪睡得老实,只占了一半床,就想上去靠着睡会儿,天亮前在睡回地上就是。
  然而,睡着之后的事,他哪里控制的了。大冬天的,哪里热乎往哪里蹭也是人之常情。
  四角的火盆照映的墙壁上二人身影闪动。
  李月来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借着微黄的火光看着陈暮雪,一时忘了收敛目光。
  汗湿的额头,鬓发紧紧贴着白白的脸颊,陈暮雪睡袍的领口皱起,微微敞开,依稀能看到里面的锁骨。
  李月来咽了咽口水,转过头站起来,端起桌上冷茶扑灭两个隔的最近的火盆,留下两口冷茶灌进嘴里。
  茶原先一直小火温着,现下熄了,有些凉胃。
  李月来感觉冷茶滚过肠胃,自己从头到脚都清醒了。
  虽想法有些龌龊,但床上的人,只是看着,确实美妙啊。
  若是弄好看了,一定我见犹怜。
  茶壶里是陈琼后面换的新茶,李月来砸吧一下嘴,有些意犹未尽,问陈暮雪:“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陈暮雪缓过劲来,将被子盖好,打量一眼茶壶,回道:“君山银针”。
  李月来“哦”了两声,虽第一回喝君山银针,他却早有耳闻,茶中极品,岁贡不多。
  这场小闹剧,遣散了二人的睡意。才到子时,他们都躺回各自的窝里,后半夜谁也没继续睡。
  陈暮雪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实在难以入眠,干脆爬起来去小榻上打坐。

  ☆、陈姓佳婿(八)

  第二日一早,欣儿过来叫去易微那儿吃早饭。
  两人顶着黑眼圈速速爬起来,洗漱完毕后一同前往主屋。
  李月来亲自给易微舀了一碗粥,笑道:“母亲,这粥熬的香浓,您尝尝”。
  陈暮雪本在喝排骨汤,闻言,抬头扫了一眼李月来,说得好像粥是他熬的一样。
  易微接过来,温声道:“你有心了”。
  李月来又和易微扯了几句闲话,道:“听闻幽州商品贸易非常繁荣,琳琅满目,乃全九洲之首”。
  易微点点头,虽奇怪他怎么突然说起幽州,回道:“确实,在幽州,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你没去过?”
  李月来放下筷子,遗憾地摇头:“不曾”。
  他顿了顿,没等到易微说话。
  见易微已经埋头喝粥了,陈暮雪有些想笑,李月来还是不够了解易微。但想想好像也是为了自己的事,笑不得,便忍住了。
  李月来只得厚脸皮继续道:“母亲,我想去趟幽州”。
  “去幽州做甚?”
  “听闻幽州有条百晓街,一年四季,昼夜不歇,商贩生意极好,我想去看看”。
  易微喝了一口茶,道:“幽州是皇城,人口众多,如此也不稀奇,枯岭弹丸之地,不可相比”。
  这话看不出她对李月来提出要求的态度。
  她又淡淡瞟了一眼陈暮雪:“你们刚在一起,应当多处处”。
  这下是不同意了。
  “小婿正是此意,我和暮雪生活在一起,有许多地方需要磨合,幽州人杰地灵,很多新东西枯岭没有,想去看看能不能搬新东西回来,顺道带他一起去,二人也能增进感情”。
  易微略作思考,听李月来继续道:“在魏国开了二十家分号的蓬莱酒家也在小婿此次考察范围内”。
  听到此处,陈暮雪不由悄悄打量李月来一眼,最近湖兴酒楼是易微的肉中刺,这一提出,点了易微的痛点。
  果然,易微眯眼迟疑一瞬,半晌道:“你带暮雪一起去开看开眼界也行,准备何时启程?”
  李月来和陈暮雪不着痕迹交换了一个眼神,陈暮雪的食指在茶杯上敲打。
  “如果母亲觉得没问题,自然是越快越好,想来新村的事也得尽快准备了”。
  “那便明日启程吧”,易微道。
  易微点头:“你要的铺子,等你回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陈暮雪一笑:“多谢母亲,小婿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
  公事谈罢,李月来又开始扯家常,直到饭吃完,陈暮雪先行离开。
  李月来和易微简要说了说新村铺子设置的事儿,才慢吞吞回自己和陈暮雪的院子。
  陈暮雪捧着碗正在喝牛乳。
  李月来踏步进来,嗅了嗅房内的奶香味,有些羡慕道:“又喝奶呢?”
  听罢,陈暮雪擦干净嘴边奶痕。怎么喝个奶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这么怪异。
  但方才让易微答应他们去幽州,就这一件事,令他十分满意,便不与之计较。
  李月来在他旁边找把椅子坐下,等身上被火盆烤得暖和下来,才慢悠悠道:“你自己在家先收拾出门用物,我现在要去新村一趟”。
  陈暮雪点头:“行”。
  他看李月来快走出去了,又问:“你何时回来?”
  李月来站住,回头深深看了陈暮雪一眼:“尽早,不耽误明日行程”。
  这回陈暮雪没应声,只回头端水漱口。
  待李月来走后,他搁下茶杯,看向另一个空掉的奶杯,问陈琼:“牛乳还剩多少?”
  陈琼回话:“三四日的量”。
  “明早把剩下的牛乳都热上”。
  陈琼有一瞬惊讶闪过眼底,最终点头道:“是,公子”。
  陈暮雪有事可做,满心期待去幽州见寒山大师。
  他在院子里翻箱倒柜,选了几件体面的衣裳,还有平日惯读的书,一边盘算路费。
  陈琼将陈暮雪选出来的衣服叠进箱子里,一边问:“那.....姑爷的衣服呢?”
  陈暮雪双手一停,道:“等他自己回来收拾”。
  陈琼想了想,又说:“姑爷要是回来晚了,怎么办?”
  “你就别操心了”,陈暮雪选好了自己所有衣服,一边状似无意道:“我娘给他准备了那么多衣服,晚上回来你记着提醒他挑几件就成”。
  “是”。
  陈暮雪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黑色烫金云纹披风,是水貂绒的,从前觉得颜色太沉,从没披过。
  陈琼抬头看了一眼:“公子,箱子里已经装了两件您平日爱穿的披风”。
  陈暮雪把披风放到陈琼手边:“这件也带上”。
  “好的”。
  二人这一收拾,就忙了一整日,大到银钱,小到鞋袜,事无巨细,也不假手他人,收拾归纳仿佛是这两人的爱好,在屋子里一呆就舍不得出来,午饭也是简略做了送到屋内用的。
  一直到天色快要全黑,陈家大门闹出好大的动静。
  “公子,公子!”陈琼一路小跑进来:“出事了”。
  陈暮雪正躺在床上补眠,听到动静立即坐起身:“怎么了?”
  “姑爷从新村回来的路上,被人推进路边野塘,淹水不省人事了!”
  陈暮雪赤脚下地,一边往外走,神情冷静地问:“人呢?”
  “背回来了,放在咱们院子里,有人说得接地气”。
  “胡闹!”陈暮雪皱眉道:“屋子里快加火盆,把人抬进来”。
  陈琼应声,飞快跑出去。
  眼看着陈琼的身影快不见了,陈暮雪也跟出去两步,踩出房门外的脚板心一片冰凉。
  他立即止步,拉住走廊里步伐匆匆的丫鬟,低声问道:“我娘在家里么?”
  丫鬟连连摇头:“不在,夫人中午就出去了,没回来”。
  听罢,陈暮雪摆摆手:“行了,你快去请大夫”。
  “是,公子”。
  …
  屋内被火盆照得一片红亮,留下伺候的几个都是精挑细选的。
  他们把李月来身上衣服脱干净,等身后大夫发话。
  “公子命大”,大夫弯腰给李月来号完脉,起身对床边陈暮雪道:“将公子救起的人刚好是个有身手的,背负公子已经把水吐出来了,只是鼻息有些弱,将养两日便可,切记得赤身烤火,散尽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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