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读圣贤书[古代架空]——BY:三道

作者:三道  录入:11-20
  我不读圣贤书
作者:三道
  文案:
  当个漂亮草包真难啊
  曹县首富林家的小公子林青玉人生有三大乐趣:吃美食、睡大觉、气夫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但没关系,他家有钱。
  注:np 漂亮草包 狗血
  前欢脱后期虐,不是甜文。
  背景架空,科考有私设。


第1章
  作者有话说:狗血 np。
  一声嘶吼的马鸣声踏破曹县街道的平静。
  马儿的蹄子毫无章法地乱窜,踩过青石板地面,人群被这失去控制的马吓得四处吓跑,马背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白衣是起司院统一的学子服,少年惊慌失措地大叫,握紧缰绳企图安抚马儿,马儿却毫不听它指挥,愣头青一般地往前冲。
  马背上的少年在曹县无人不识,正是曹县首富林家的幼子林青玉。
  林青玉今儿个一时心血来潮,不顾小厮阻挠,非要自个骑马去学堂,上马前有多雄赳赳气昂昂,此刻就有多狼狈不堪。
  “快停下,快停下!” 林青玉大叫着,眼见马蹄就要踏破前方一个小摊子,他吓得闭上了眼。
  须臾间,一道与他身穿同样款式学子服的身影从侧旁踏来,身姿矫健地踩上白菜摊的案板,如燕一般跃到马背上,夹紧马腹,就着林青玉的手抓住了缰绳。
  林青玉睁开眼回头一看,大喜,喊起来,“魏临!”
  魏临是林青玉的同窗,自幼习武,驯马更是有自己的一套,果然,他一上马,拽紧缰绳,那马儿顿时如猫被捏住了后颈,脚步渐渐慢下来,停驻在了小摊前。
  林青玉惊魂未定拍拍胸 / 脯,魏临已经翻身下马,瞥了他一眼,魏临长得好,面如冠玉,性子却冷淡,林青玉起先被他的皮相迷惑,用了好是一段日子跟人家套近乎,可魏临总是板着一张脸不搭理他。
  没想到会在街上救下他。
  可此时魏临冷着脸,林青玉不由得打怵,赔笑道,“我也没想到这马儿会受惊…… 诶,诶,魏临你去哪儿,等等我一起走!”
  林青玉连忙下马,想要跟上魏临的脚步,却被人拽住了衣袖,是各个小摊的摊主,扯着他要他赔偿。
  赔钱?这不简单,林青玉其它没有,偏偏有的是钱,他三两下解了腰间的荷包,随手塞给一个小摊贩,频频看着越行越远的身影,急道,“你们拿去分了吧。”
  说着,跑着去追魏临。
  身后小摊贩不禁惋惜,“这林大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还是林大公子好。”
  林青玉充耳不闻,赶上魏临的脚步。
  “魏临,今日多谢你了,等暮钟响过我请你上春风楼吃饭。”
  魏临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林青玉的脸上,林青玉别的不好,却是生得粉面含春,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面颊在日花里白 / 皙剔透,就像是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可长得再好又如何,也改变不了林青玉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这个事实。
  魏临品学兼优,最不喜林青玉这种顽劣子弟,他嗤道,“你还想着吃饭,方才你的马可是差点儿踩到行人,你竟不知错。”
  林青玉被斥得一缩脑袋,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这不没伤着人嘛,况且我也赔他们钱了。”
  魏临失望地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青玉心虚,不敢再跟着往前,摸摸鼻子,想,又不是他故意让马儿受惊的,他要是有办法,哪能惹出这等事来。
  他正想着,背着书芨的小厮元宝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元宝比林青玉小两岁,个子还没拔高,这一顿跑把他累得满脸汗水,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公子,马呢?”
  林青玉伸手敲下了元宝的脑袋,气恼道,“宰了。”
  “宰,宰了?” 元宝瞠目结舌,“那可是大公子千金买来的宝马啊!”
  林青玉不以为然,“哥哥有的是银子,不替他心疼,走走走,待会赶不上晨钟,夫子又要唠叨上了。”
  元宝急急忙跟上林青玉的步伐。
  主仆二人紧赶慢赶,幸而踩了个点。
  林青玉今年十有六,在起司院读书已有三年。
  曹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学堂设有三处,起司院的束修最为昂贵,因此入读的都是曹县的富贵人家,共接纳了三十名学子,依照年纪划分了三个轩,林青玉所在的为落雨轩。
  林青玉赶到落雨轩时,蹑手蹑脚在夫子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里入了坐,搬出书本装模作样地晨读。
  昨夜他秉烛夜读话本,睡得晚,此时书本里的圣人言在他眼里就跟催眠符咒一般,他是读着读着就眼皮子直打架。
  蓄了花白胡子的夫子戒尺敲了敲林青玉的桌面,他被吓得一激灵,连忙瞪大了眼,摇头晃脑喃喃读着,做出畅游书海的假象。
  好不容易熬过晨读,又要学四书五经。
  什么《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其他学子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偏生上了三年学堂的林青玉还只记得个大概,夫子抽他起来背诵,他背得磕磕巴巴,把夫子气得鬓角都白了几分。
  “朽木,朽木!”
  林青玉赔笑道,“夫子为我生气不值当,您眼角皱纹又深了。”
  夫子的戒尺一下来,林青玉笑不出来了。
  好在当着同窗的面被打手心这种事已经习惯了,他只是羞赧了一刻便又抛诸脑后。
  读不好圣贤书又如何?
  他爹说这辈子他不愁吃穿,寻常人读书一位官职二为钱财,他没有远大志向,只想在曹县做一颗米虫,由父亲和哥哥养着,多快活呀,何必去吃读书的苦。
  话说回来,魏临倒是颇有抱负,去年乡试他拔得头筹,待十八岁一到,他便能上京科考,以魏临的才华,不拿个状元,起码探花也是有的。
  想要上京科考,需得在十五岁至十八岁三年间参加乡试,只有通过乡试,才能在十八岁后进京谋出路。
  去年的乡试林青玉被他哥哥压着进考场,结果可想而知,给他们林家丢大脸,捧了个倒数第七回 家。
  他那时怎么说来着:好歹不是倒数第一,我也不是最差的。
  把他哥气得差点请家法。
  他就不是读书的料,何苦要为难他呢?
  再有半年又是乡试,林青玉想想都觉得害怕。
  熬过老夫子的课,便是林青玉最爱的作画课。
  他别的不好,倒是在书法作画上颇有天赋,连夫子都诧异。
  哼,叫那些人看不起他,等他以后成为大画家,定要扬眉吐气!
  教他们作画的是半年前新来的沈龄沈夫子。
  不过二十五,丹青作得出神入化,凡是万物在他笔下皆栩栩如生,像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更别说沈龄长得十分俊俏。
  上沈龄的课对于林青玉而言是一种享受,不仅能得俊俏夫子沈龄的夸赞,更能大出风头。
  林青玉抬手挺胸,敛神把画了三日的百花图填上最后一笔,果然引得同窗啧啧称奇,沈夫子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欣慰道,“你在作画上颇有天赋,定要勤学苦练,莫蹉跎时光。”
  林青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要假装谦虚,拱手道,“夫子过誉了,不过随手一画而已。”
  说着,下巴扬得更高了。
  惹得一众同窗的白眼。
  魏临也在看他,林青玉特地朝他挑眉,你魏临文采比我好,作画却不如我,大家彼此彼此!
  一天又惊又喜,在暮钟响起后过去了。
  魏临当然不会跟林青玉去吃饭,林青玉被拒绝多了,也不在乎,乐颠乐颠地回家。
  一跳下马车,在门口蚂蚁搬家似走来走去的王管家便迎上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大公子在厅堂等你呢,你可要当心了。”
  林青玉不明所以,边说边往里走,“哥哥找我做甚?”
  等走到厅堂他就知道了。
  他那面若芙蓉的亲哥哥林景云正端坐在主位,见他来了,芙蓉面染上几分绯色,像是气极了。
  林青玉一眼瞥见林景云手上拿着的案板,暗叫不好,要挨打了。
  他挤出一点笑容,“哥哥,我的好哥哥……”
  林景云勾唇一笑,拿着案板站起来,“叫哥哥也没用,我的马呢?”
  林青玉连连后退,赶在林景云追上来吱哇乱叫地往外跑,“爹爹,爹,哥要打死我了,您快来救我呀!”
  一时间,林府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第2章
  日上三竿,林青玉屋里日复一日上演着叫早戏码。
  元宝喊了三回,就差给他家小公子跪下来了,林青玉才从被窝里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嘟囔道,“不学了不学了,你替我跟夫子告假吧,就说,就说我昨日受了家法,此时皮开肉绽,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话音刚落,听得扬长的一句,“大公子来了。”
  林青玉天不怕地不怕,一怕背书,二怕的就是他的哥哥,听得这一声,什么瞌睡虫都跑光了,林青玉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滚着下床的,“元宝,快把我的学子服拿来……”
  屋外传来女子的笑声,“元宝,我就说还是要搬出大公子才管用吧。”
  来人是林青玉屋里的侍女,徐姐儿,比林青玉小三岁,穿一身嫩粉色罗衫,捧着铜盆进来了。
  林青玉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诈了,穿衣的动作一顿,佯怒道,“好你个徐姐儿,竟敢借哥哥来吓我。”
  徐姐儿是半点儿不怕的,她把铜盆放在洗漱架上,笑说,“我也是按大公子吩咐做事,大公子说,事不过三,喊公子您三回不起,就要我去他屋里禀告呢。”
  林青玉把层层叠叠的学子服往身上套,白色流云宽袖衫,青松绿腰带勒紧细腰,把他早起那点闲散都驱赶个干干净净,他哼道,“你们就知道向着哥哥。”
  昨儿要不是爹拦着,他当真要被哥哥按着打了,不就弄丢他一匹马,就要兄弟相煎,简直无理!
  林青玉梳洗过后,徐姐儿替他束发,起司院学子皆是半髻盘起,用银辉头冠固定,显得大方又清爽,徐姐儿又在林青玉的腰带处别上荷包,这是她家公子这个月的第七个荷包了。
  她家公子赚钱不会,散财却很有一手,今儿个见老弱妇孺没饭吃就解囊相赠,明个儿在酒楼结交朋友就请人吃饭,荷包总是挂了又取,取了又挂,一来二去,一月没有十个荷包,都不够林青玉用的。
  好在林家家大业大,林青玉高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青玉用过早膳出门时,在院里遇见正有模有样晨练的父亲林山,只见林山拿着柄桃木剑,闭着眼感受风,慢悠悠地挥剑。
  林青玉狡黠一笑,轻手轻脚绕到林山身后,在元宝的摇头下,还是拍了拍林山的肩膀,大喊,“爹,早!”
  把他爹吓得胡子一颤一颤,而罪魁祸首,早已经大笑着一溜烟跑了。
  跑到门口还仿佛能听见爹爹骂他逆子的声音,林青玉哈哈大笑起来,三两下轻巧地跳上马车。
  车夫一挥鞭,马儿缓缓动起来,林青玉惯回享受,在马车里铺满了软垫,一进去就躺了下来,元宝上道地给他捶腿,“公子您再睡会,到了奴才叫您。”
  林青玉满意地打个哈欠,滚进内侧,嘟囔道,“乖元宝,今晚给你吃烧鸡。”
  元宝捶腿捶得更卖力了。
  到了起司院,林青玉一眼就瞧见了正往里走的魏临,他急忙跑过去,想要装作熟络地跟魏临勾肩搭背,又怕被魏临摔个大马趴,只得老老实实跟在魏临身边,做出好学生的模样来,“魏临,你今日来迟了。”
  魏临瞥他一眼,“是你来得早。”
  林青玉讪笑,若不是徐姐儿搬出哥哥,他哪能这么早?
  还想套近乎,林青玉眼尖地瞧见不远处一辆未曾见过的马车缓缓而来,似是向着他们起司院的方向。
  院里学子的马车林青玉都认得差不多了,这辆倒是眼生,正疑虑是谁家换了马车,眼见魏临已经越走越远,林青玉不再想,跑着跟了上去。
  落雨轩里已有读书声,林青玉入座,见夫子还未到,从书芨里找出书本来,封皮写着《诗经》,翻开来却别有洞天,是让他沉迷不已的话本,他嘴里无声瞎念叨着,眼睛却离不开话本里的内容。
  正是看得如痴如醉,落雨轩的读书声渐渐弱了下来,林青玉连忙把书本收起来,抬起眼一看,老夫子果然已经抵达,他暗松一口气,把话本塞进书芨里,拿出正儿八经的圣贤书来。
  老夫子今日不知为何,竟是满面红光,看着比素日要年轻几岁,就在林青玉腹诽是夫子老来得子还是娶了娇妻时,便听得夫子为他解惑。
  “各位学子,老夫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我们起司院迎来一位新生,老夫见了他的文章,那是才思泉涌、文采斐然,当真称得上灵气二字,因此破例让他就读落雨轩,” 老夫子越说越激动,看得出来是喜欢至极,“楚衍,你快些进来与你的同窗见见面吧。”
  林青玉不以为意,起司院偶有新生入读是寻常的事,但他听得老夫子把这新人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也不禁起了点好奇心,伸长脖子看向回廊。
  只见朝阳之中,从回廊处先是露出一片白衣角,继而少年迎着璀璨日光闲庭信步而来,林青玉顺着他修长的腿往上看,定在他脸上,听见自己的抽气声跟同窗的混在一起。
  少年着与他们一般的学子服,气质却超俗,待他站定于落雨轩中,能细细品尝他那张脸,白瓷面容,狭长的凤眼,更是觉得这人长得那叫一个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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