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古代架空]——BY:枫林尽染

作者:枫林尽染  录入:12-11


夏南星被他看得面上发热,眼神温柔了下来,嘴里却故做不甘不愿地问:“你懂什么?”

虎子看着他,坚定地说:“我这辈子都要跟在少爷身边。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我阿娘也说了,让我好好地伺候少爷。”

微风掠过凉亭,轻轻吹动夏南星的鬓发。虎子伸手捧住他的微凉的面孔轻声道:“只要能和你一起,给你当一辈子奴才我也情愿。”

夏南星看着他不说话。心里一时心潮澎湃,一时心甜如蜜。虎子是个聪明能干的人。要不然猛爷,洪老大也不会一见他就想将他留在身边,当个得力的帮手。

这世道乱了。危机重重,却也是机遇重重。虎子的性子猛烈刚勇,人又聪明。若是放他出去,未必不能在这乱世当中闯出一些名堂出来。可是夏南星不愿意。

虎子再聪明,再能干。就算他是破军星降世,要大杀四方。在他眼里,虎子就是虎子。只能安安稳稳地留在身边,他的前程要牢牢地与他绑在一起,同他好一生一世才最重要。

留在他身边如猛虎折翼,这辈子注定这只大老虎是飞不出天了。自私也好,任性也罢。夏南星就是的性子。只是他留下虎子哪里是要拿他当奴才?他只是想和喜欢的人耳鬓厮磨一辈子罢了。

他垂下眼,勾了勾虎子的手指,笑不可闻地说:“我哪舍得……”拿你当奴才啊!

这话一出,那绅城不清不楚的一段“风流官司”,这才总算是宣判了。虎子那颗心才真真切切地落到了肚子里。他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只白瓷盒子,放在石桌子上轻轻往夏南星跟前推了推,试探着问:“那我晚上就搬去少爷屋里睡?”

夏南星转过头像没看见桌上那瓷盒一般,答非所问地说:“你不是一直在我屋里伺候我吗?”

虎子无声无息地笑开了怀。以前的“伺候”和如今的“伺候”,那可是千差万别。他这人生性得寸进尺,看中什么死活是不会撒手的。夏南星既然已经给了明话,他们又在王厨娘那儿过了明路。那他“疼”自己家少爷,天经地义。

夏南星见他喜不掂掂地收起瓷盒。羞涩之余也有些心有余悸。轻轻咳嗽几声,说:“回来绍镇还得要开西医馆。也不可太过造次。”青天白日的,少说些荤话吧!

虎子满脸笑意地将那宝贝瓷盒藏了起来,“我绝对不会累着少爷。”只会让你快活。

夏南星冷哼一声不想多搭理他。这床弟之欢本来就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可是虎子胆大又步步紧逼。夏南星再怎么装聋作哑还是硬生生被他逼得给了个答案。心里虽然羞涩,却也无可奈何。

两个人年纪又轻,正是深情蜜爱的时刻。四下无人,说得又是体己私房话。说到浓情之处,实在忍不住,到底搂在一起亲了小半天才缓缓分开。

夏南星靠在他怀里轻声骂道:“别胡闹了。医馆的事咱们可得抓点紧。”

虎子一边点头应允,一边将他死死抵在柱子上又亲了个昏天黑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替他整好衣裳,同他去一起去安排西医馆的事。

等到两人走得没影,一个人影才一脸震惊地缓缓走了出来。

库房的院子平时没外人敢过来。夏管事也是只有开关库房的时候才能从夏老爷那里拿到钥匙。两个人就是仗着这院子里没外人才敢放肆在凉亭里亲密热吻。

两人个离开之后,夏老爷才脚步虚浮地从暗处走了出来。整个人跌跌撞撞,好半天不敢置信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只是不放心儿子,却不想来了这院子偏偏看到了这样一幕!

夏南星回家没多久,他就说过要给儿子找一门好亲事。那时夏南星跟他说,自己对着女人不行。这辈子不娶妻。

夏老爷心里有鬼,又被儿子叫破了多年之前不清不楚的一些冤孽旧事。倒也没脸死盯着他不放。只是他心里到底觉得夏南星说得是气话。男子哪有不成亲的?这么离经叛道的事,他想都不敢想。否则当初也不会一口拒绝言术,搞到现在两个人还是天各一方。

可是夏老爷万万没想到,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的宝贝儿子做起来却是再轻松不过,一丝犹豫也没有。他非但真的和个男人搞到了一起,而且那男人还是家里的奴才。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个人也早就做出一些亲密越矩的勾当。

夏家只有夏南星一个儿子。夏老爷对他视如珠宝。捧在掌心里怕冻,含在嘴里怕化。虽然夏南星亲口说过不喜欢女子。他也只当是一句孩子气的任性话。夏家诺大的家业,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若是夏南星不娶妻生子,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更何况还是同一个下人一起。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打折了胳膊藏袖里。这事夏老爷就算再吃惊,再生气。却也不能、不敢对任何人声张。这不仅关系夏家的脸皮,更关系到夏南星的面子。若是被外人知道,夏南星和个下人不清不楚地在一起,那便再也不会有正经人家将女儿嫁过来了。

夏老爷一个人在凉亭里坐了下来。脑子里一时之间转个千百个念头。他怎么这么糊涂?虎子性子蛮倔,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放在眼里。偏偏对着夏南星如同老鼠见了猫,马儿栓了缰。被管得服服贴贴不说,献起殷勤来简直是处处体贴妥当。

原来这坏小子居然胆大包天,对自己家少爷起了那样的色心。他一个奴才怎么敢?一时之间夏老爷心里杀了他的心都有。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又恨不得将虎子逐出家门。可念头转了几转,却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夏南星自小就聪明,主意又正。若是硬生生将两人拆散,或是按头给他求娶一门好亲。只怕夏南星压根不会听,反而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破天的事来。到时候只怕更加无法收场。

更何况……

夏老他抬起头,天空中两只家燕飞过,你追着我,我追着你。看起来既恩爱又缠绵。抬头时堂前燕双飞,低头时却只见自己形单孤影。一生若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得孤独又凄凉,留着这诺大的家业又有什么值得快活的?

眼下这局势,今日不知明日事。

他性子温和软绵,骨子里根本没有夏南星那一股子刚劲。只怕真的强按头按到最后,非但不能让儿子听话,反而伤了父子之间的情分。

思来想去,夏老爷缓缓闭上双眼,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夏南星既然不说,他就装不知道吧!若真到了那一天,他再想办法。眼下只能暂时替儿子遮掩一二了。

作者有话说:

暑假作业,暑假作业~


71 棒槌也得开窍

接下来的日子,夏南星和虎子天天忙医馆的事。西医馆是个什么东西,绍镇的人也没见过。如何安排布局,都要夏南星画着图纸,找人照样做。虎子知道他的心意,工匠看不懂的地方,他就亲自上。处处得用,人人见了都赞他能干。夏南星只笑而不语。

只是两个人忙着这医馆的正事,倒比在绅城的时候还要忙碌。虽然回了绍镇,那躺在少爷那黄梨木大床上做他三天三义风流事却是半点也没影,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忙到晚上回来,虎子一挨着枕头就睡死了过去。只挑着没人的时候偶尔拉着手说说话,或是胆大包天偷一两个吻。当着人前,两个人反倒比以往看着还要规矩许多。

王厨娘心里一直担心,既怕虎子配不上少爷,又怕少爷耍虎子逗小傻子玩。更怕夏老爷看出他们俩之间的私情,容不下虎子以下犯上勾引少爷,将他乱棒打出去。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见两个人天天往夏家西药馆跑,正经做事。夏老爷似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这才勉强将心里的害怕压下去一些。只是见了夏老爷的时候,总有种不敢正眼瞧他的心虚,总忍不住想绕道走。

说起来她是夏家的下人,偏偏自己家的浑小子和主家的少爷勾搭在了一起。虽然说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自古以来,下人勾引主子那便是大罪。夏老爷就算再菩萨心肠,又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丑事?

王厨娘没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唉声叹气。阿香见了也跟着心情不好。当初虎子和少爷的事就是她告诉王厨娘的。下人和少爷搞在一起本来就是大忌。更何况还都是男子。

可眼看着王厨娘鸡毛掸子都拿出来了,最后却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这事轻描淡写带了过去。显然这事她是管不了了。

不仅如此。王厨娘还特意烧了一桌好菜,教了阿香两个不外传的家传菜谱给她。让她一定将那天晚上看到的事烂在肚子里,万万不可对旁人说。这是都给二人打起掩护了。

王厨娘向来护短。而且将自己的厨艺视作看家的本事,从来不肯随随便便教给外人。本来她是想撮合虎子和阿香,将她视作未来的儿媳妇。也有心想找个接班人。

可后来夏南星横插一杠子,儿媳妇变成了干女儿。虽然也亲,可王厨娘心里总还是想留一手。这祖传的菜谱她就不怎么舍得教外人了。这回为了哄得阿香守口如平,连着教了她两道菜,细想想都忍不住有些肉疼。

她心里其实也矛盾。这菜谱本来她一心一意传给儿媳妇。可夏南星在王厨娘的心里那是仙人转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怎么也不可能下厨房。难不成将这菜谱交给虎子?

以前觉得儿子用不着沾厨房的事,由着儿媳来就行了。可是若是跟虎子在一起的人成了少爷。那她万万是舍不得让夏南星进厨房的。算来算去,要不然就将这做菜的手艺传给儿子得了。谁让他自己犯贱非要在夏家当一辈子奴才?

王厨娘想得心里心里发恨。自己一身的手艺,本来打得好好的算盘。偏偏被虎子这么胡乱一拨弄,搞得乱七八糟的。

本来他的身份跟着夏南星,将来夏管事的位置必然是他。走出去风风光光。现在却不清不楚地和主子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知道了,就要将他们两个人分开,说不定还要打一顿撵走。儿媳妇没了,厨艺传人没了,大好的前途也没了。这到底图个啥?

总之这些日子,夏老爷心事重重,王厨娘也是心事重重。除了夏南星和虎子忙里偷闲,好得蜜里调油。整个夏家都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气氛当中。

阿香一边烧菜一边唉声叹气。围着她打转,给她打下手的阿贵见了觉得好奇,忍不住追问:“好好的你怎么了?我特意从绅城给你带回来的鸡毛你也不喜欢?那可是从人家跳舞的姑娘裙子上特意拔下来的。”

阿香性子内向并不懂这鸡毛怎么做裙子。对阿贵千里迢迢带回给她的鸡毛也没觉得有什么用。她清满肚子心思,一想到虎子和少爷的事就觉得心里害怕。

“阿贵,你也是少爷的下人,怎么晚上你从来也不去他房里守夜?”

阿贵被问得愣了一下。低下头目光闪烁着胡扯,说:“少爷习惯了虎子哥伺候他。我去了不合适。”

阿香一听这话,愣了一瞬间。突然明白过来,“你也知道了?”

“啊?知道什么?”这事是少爷和虎子的私事,阿贵再傻也知道不能到处跟人乱说。

阿香叹着气说:“你就别瞒我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虎子和少爷抱在一起……”

阿香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阿贵紧紧捂住。他吓得四处张望,见没人听见阿香的话才松了口气。对她话:“你看见了也权当没看见。少爷的事你别管。”

阿香不服气地说:“我跟我干娘说了,她也叫我别管。你也叫我别管。可是虎子是下人,少爷是少爷。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阿贵叹着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阿香解释。思来想去,只好问她:“那我问你,你怎么管?你敢跟老爷提这事吗?”

阿香老实地摇头,“不敢。”

“你敢跟少爷说?”

“也不敢。”

“那你跟虎子提?”

“他根本不搭理我。”

阿贵双手一摊,“那不就完了。你这个又不敢提,那个又管不着。替少爷操这个心干什么?”

“可是主子和下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阿贵突然想起虎子把他押在绅城宾馆的墙上时,虎子对他说的话,“少爷和我是两情相悦”。

他少年心思,虽然在夏家当下人,却不如王厨娘和阿香那般将主子和下人分得那么泾渭分明。少爷自己愿意由着虎子那个啥,他们的事,外人还是少管。

“少爷自己愿意,你看不出来?”

阿香从小被教育的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喃喃自语道:“可男人和男人,主子和下人……”

阿贵看着她冷静地说:“少爷的事向来是他自己说了算。老爷都作不了他的主,咱们下人就别多管闲事了。嘴巴闭紧就行。”

阿香虽然还是没想通,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夏府但凡知道点风声的人,连一个站她边的人也没有。她势单力薄,倒也实在不敢多嘴多舌。

阿贵怕她还想不通,又给她加了一记重药,“你还记得当初阿玉是怎么离开夏家的?”

“她失手打碎了少爷的东西……”

“少爷喜欢的东西,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别提磕了,碰了,打碎了。”阿贵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现在虎子就是少爷心尖尖上最重要的物件儿!”若是有人害得他失了心爱这物,那下场有多惨还用得着人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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