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双手抱胸,倚在门口:“行了,讲什么大道理,不就是你也喜欢他么?”
连成翼打了他一拳:“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随后不顾朕反对,扛着朕离开了。
朕在他肩上伸着手去够钟毓,钟毓伸着手够朕,活像被生生拆散的苦鸳鸯。
他把朕扔进一处冷水池里,下半身瞬间湿透:“这下清醒了么?”
朕哆嗦着点点头,他才把朕捞起,给朕换了干衣。
朕穿着他的衣服,被他拿个木铐扣住了手,另一端扣在他自己手上:“你见钟毓像发了情似的,得看着让你别跑。”
又小声咕哝道:“我不比他差,也能让你快活。”
木铐中间被他加了长长一条链子,以方便朕的活动。
他要出门时就解开,把朕的手紧紧钳制在他自己手中。
连将军的作息特别规律。五更起,戌时睡,粗茶淡饭,练武不辍。
他当然不会逼着朕跟他一块起,只是看他人在深宫还意念坚定,朕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于是也不想着去打搅钟毓了,老老实实又捡起了朕的木工。
朕把神臂弓递给他时,那一向峻然的脸也温和了许多。
“谢谢皇上。”
百步穿杨的本事,加上过人的臂力,足以把这件对使用者有极高要求的武器发挥到极致。
他扛着弓,骑上马,把手递给朕:“皇上,上来,臣带你跑两圈。”
朕死死搂着他的腰,随着骏马奔驰,眼见他扬起马蹄,奋力一张,箭至几百步外,将重甲击穿。
马儿嘶鸣着,被他牵扯在原地打转。
他扭过头,关切地问道:“还好吧?”
朕手心冒着冷汗,控制不住发抖:“太……太刺激了……”
明明只是在校练场上跑马,朕甚至感受到了战场的肃杀。
他把朕抱下马,搂着怀里安慰:“还以为你会喜欢。是臣的错,反而把你吓着了。”
朕心有余悸,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你没错,是朕太胆小了。”
他甚至就停止了练习,坐在一边,一直把朕抱在怀里。
朕声如蚊蚋:“别、别松……”
“以后再带朕多跑跑马,”朕咬着唇,“朕要像你一样,不要那么窝囊。”
“嗯。”他摸摸朕的脑袋,“相信臣。臣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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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情侣骑马VS连将军带皇上骑马
又曰《马场惊魂》
## 【30】
朕学跑马真的很艰辛。
说朕每次哭着闹着要抱抱也不过分。
他总是板着脸,不许朕后退,朕做好了,才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朕抱在怀里安慰。
朕觉得,连成翼是一个会让男人也觉得崇拜的男人。
即使没有那张脸,也依然帅气无比。
刘芸骑着马过来:“好娇气的宝宝呀。”
“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要抱在怀里轻轻地哄。”
朕臊着脸:“朕不娇气!朕又不是你们专门习武的,不能对朕太凶。”
刘芸道:“谁敢凶啊?这恐怕是你家连将军最温柔的一次了。”
朕看着远方正在和上官朔对打的连成翼,只见上官朔摔了十几回,额头都蹭出血了,恐怕还要继续摔。
朕拍拍胸脯,还好还好,连成翼不会这么对朕的。
现在不用手铐朕也不会跑了,跟着他早睡早起简直得到了生命的升华。
连成翼睡觉很规矩,朕的睡姿就很随意了。
只有一点零星的印象,似乎朕会被他轻轻地从身上移开,然后继续在他的余温和气味中安眠。
唇上似乎还有一点温热的触感。
上官朔刚开始见到朕时还很惊讶:“皇上以前不是会跑马?”
“烧了一阵,忘了。”连成翼半跪着,一边给朕戴护膝一边说。
朕顺利地跑了几圈马,跳下来,眉开眼笑:“朕终于会了!”
连成翼摸摸朕的头:“这匹马不是最温顺的,皇上能骑下来,真的很不错。”
刘芸在一旁挤眉弄眼,似乎在说:“就这?”
朕不跟她计较……
依然好心情道:“今晚都留下来,朕请你们吃顿好的!”
从苏锦宫里要了晚膳。朕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蹦蹦跳跳地钻进被窝,胳膊腿儿在被下乱抖着,连成翼按着个大被团,露出个无奈的笑:“就这么开心?”
“当然啦。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轻松地吃一顿饭了。”
“皇上,你以前是怎样生活的?”
朕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上学,假期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但大多数时候在爷爷身边做木工。”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钟毓也问过,朕其实不太想说。
“姓徐,单名一个檀。”
他抱住朕:“阿檀。”
朕没有回答,缩在被窝里,心里扑通扑通。
第二天,朕感到唇上的柔软,早早地睁开眼,发现他正撑在上方吻朕。
见朕醒来,不仅没收敛,反而抵开了朕的牙关。
被迫勾缠了一会儿,趁他撤离的间隙,把被子往上一蒙,微微扭过头去。
传来一声轻笑。
朕听着他离开,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地烦躁。
自此一次后,他开始时不时在朕清醒的时候吻朕。
朕洗了澡,原本的衣服却不见了踪影,只看见红彤彤的衣袍,拿起来换到身上。
推门而入,却看见他在点蜡烛,一滴红色的烛泪坠下。
一身金丝红袍,头冠戴得齐齐整整的。
桌上放着红线系着的两个酒杯。
朕僵在原地,此时自己的头发披散着,感觉就缺一个红盖头了。
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朕转了身,却被他一把拉住,从后面紧紧环在怀里。
“皇上,和臣在一起吧。”
“臣真心实意喜欢皇上。”
## 【31】
朕被一个男人求婚了。
表白、成亲、洞房,简直要一步到位。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连成翼还有一点懂浪漫。
只是朕不想做什么浪漫故事里的女主角。
他把脸埋在朕的颈肩,轻轻地揉蹭着。
“其实……你想要朕的话,也不必做这些。”
就像穆寻青或者苏锦,直接把朕抄起来往床上一扔,然后人压上来,狠狠地入侵或索取。
他将朕转过身,凝视着朕的双眸:“我是很想要你,所以才要和阿檀成亲。”
什么?
要和谁成亲?
朕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和徐檀在一起。
这可能意味着,日后若有一天,朕可以不要后宫,不做皇帝,但却不可以不要他。
因为他是和徐檀在了一起。
“我们,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朕推拒着,“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男人在一块。这、这是终身大事……你不要问我。”
他半跪下来,握住朕的双手:“是我心急,害怕有人在我之前提了亲。阿檀不必现在回答我,但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朕不想给什么机会,但是他用一种非常恳切的眼神看着朕。
若他并非男子,朕会不会已然动心?
示意他起来,他却固执地不动:“阿檀,给我一个机会。”
甩开他的手:“你爱怎么就怎么吧,阿檀不会同意。最多是许你在身旁待着,要是惹得我不高兴,就赶你走。”
他笑了:“如此也够,至少我是阿檀身边的第一个。”
朕别扭着:“朕不明白。皇后、苏妃,他们出于自己身份的考虑,一定要和朕捆在一起也就罢了。你又是为什么,若我不是皇上,你还会做这些么?”
他站起来:“若你不是皇上,我直接带着你私奔。”
朕一惊:“你、你干嘛这样啊,难不成……还真看上我了?!”
他看上去有一丝疑惑:“不是早说了真心实意喜欢你么?”
朕更惊:“什么啊!你、你喜欢胆小的?”
他一脸不赞同:“我喜欢可爱的。”
“我哪里可爱了啊!”
他伸手把朕揽进怀里:“还不知道自己可爱?这是要男人命么?”
“你胡说,”朕敲打他,“不可爱!不可爱!朕一个大男人,不许这么说!”
他笑了,亲吻朕的额头:“也不仅仅是可爱,还有很多很多优点。”
“有、有吗?”小心翼翼地看他,想必没有人不会期待自己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褒扬。
“阿檀心善,且为人开明,不会受礼法拘束。”
“能默默地做一件事情,而且做得很好。”
“学跑马的时候,哪怕自己哭得放弃了,也会为了我的期待继续坚持着。”
他刮了下朕的鼻子:“但于情爱一事,还很懵懂。”
不知何时,已经和他坐在了床上,他将朕扑倒,抵着朕的呼吸说:
“想想还是很生气,我的阿檀,让别人染指那么多。”
他把手伸进朕的腿沟:“就当还是皇上和臣子,也把身子给臣一份,行么?”
“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
他的吻已经覆了上来,不容拒绝地让朕打开。把朕剥开放在大红的喜袍里,让朕不要怕,只管享受此刻的欢愉。
那巨大的硬物抵在腿间,朕捂了脸,感觉前端逐渐立起。
被分开,抬起腿,慢慢充入滚烫的物什。
陌生的感觉在体内翻腾,朕捏着他的肩膀叫了几声。
但夜还很长,是要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吃透了。
## 【32】
翘着臀瓣,体内被“啪啪”地打着,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和黏腻的水声。
“你不是体力好么,”朕老脸也不要了,“怎么慢得有点不行似的。”
“啊!啊!”说完便付出了代价,被狂风骤雨般地鞭打着。
在极速地抖动中到了极限,又被翻转过来深深地进出。他抽打几下出了精,朕也在那股熨烫中尖叫地泻了出来。
很快又在朕体内硬起,靠朕柔软的内里给他操弄出精。
他下床,把朕挂在身上,一边走一边冲撞,朕死死地抱着他,下体被变着角度和力道钻入,前端被摩擦挤压着,他把朕放在桌上,四肢尽敞,然后凶猛地干朕。
朕自然丢盔弃甲,不得不唤他轻些。他拔出来,掰着朕的腿,开始在股沟留下一处处咬痕。
看着那斑驳的红痕,朕踢他:“你、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我的癖好,只有阿檀知道。”在股沟留下了齿痕,又咬上了朕的胸部。
这两处简直见不得人了。
他看赏了一会儿,抓来喜被,将朕一裹,扛回了被窝。
一夜交欢。
此后日日都会要朕半个时辰。
但凡周围没人,他就叫朕阿檀,还突然凑上来点朕一下。
亏朕还一直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春闱已到,朕让他给钟毓带话,考不上没关系,但要是金榜题名了,朕有奖励。
起初也有人反对朕让钟毓破格参加的做法,朕说:“他从前就有殿试资格,只是被朕纳到了后宫去,你说他做什么,你来骂朕。”
于是,这事便敲定了。
穆相拿着钟毓的卷子看了又看,朕站到他身后凑脑袋:“怎么样,能中进士吗?”
他被朕吓了一吓,吹胡子瞪眼:“皇上把人家关宫里几年,还能答成这样,想必太祖坟上冒青烟了。”
“又凶我!”朕打他一下,随后脚底抹油开溜。
穆延说,他很喜欢钟毓的文采和政见,若是他当评判,封个状元也使得。
但是树大招风,他后宫之人的身份在那,给个二甲第一吧。
总之就是朕的错,朕荒淫无道,给国家浪费人才。
哼!
朕给钟毓钦点了探花。
皇榜出来那天,朕亲自给他簪花。在高高的城楼上,看他带着人马游行,两旁街道挤满了人,都说是他们见过的探花郎里最俊的一个。
当然啦!这可是朕的人呀!
以后就给朕撑腰,打击一下大混蛋!
对了,穆寻青怎么还没回来?
“你还记得阿月啊?”穆延不屑地看了朕一眼。
“阿月?”
他看起来很气愤:“寻青的小名!我作为叔父都记得,你怎么能忘了!”
朕真的不知道哇!
给他赔着不是,他冷哼道:“皇上,免了,臣可担待不起。你实在不喜欢我家孩儿,就把他放归吧,为朝廷做点实事,怎么也比在后宫受气强很多。”
朕有些愧疚,但也觉得委屈,但凡成谟离这两年喊过一声阿月,那朕也该记得。
都说皇后多年圣宠不衰,朕看他们之间很有问题。
没有什么掏心窝底的交流,只是一些正事,和床上一些淫言浪语。
难不成当初真就只是瞧上了他的色而已?
那穆寻青的色,总该是很可以了,为何彼此间,偶尔又流露出怨侣一样的眼神。
皇后怨恨朕,朕能理解,可是成谟离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呢。
罢了,总之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朕,朕会补偿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