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客居梦

作者:客居梦  录入:01-04

  虽然那话不该从云定嘴里说出来,可也确实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是真的想将人发卖出去算了!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存在甚接回来的说法。
  好不容易哄父亲、母亲再用了些晚膳,母亲就打发他回屋歇息了。他赶路月余,也确实累得很了,便就应下来,回了自己院子。
  一入屋子,就发现被人打扫得亮堂干净,正讶异间,邓喜跑出来,“公子!”双眼亮晶晶的,“公子,我好想您!”
  云归笑道,“当真?若是想我,怎的不见你在府门迎我?我还以为我走了这么些日子,你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主子了。”
  邓喜连连摆手,“我日日来都在想主子,哪里会不记得主子?我本来是想去迎的,但夫人已吩咐管家在门口等着了,说是您一回来,就去报知夫人。既如此,我便是在门口迎着,公子不一会儿也是要丢下我,去主院陪着老爷、夫人的。于是我就忍着不去,紧着让人把院子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好让公子住得舒服。”
  云归看邓喜一开始还有些惊慌小心,后来越说越得劲儿,脸上已经显露邀功的神色了,不由觉得好笑,似真似假道,“你这般机灵,只做我的小厮,实在是屈才了。”
  邓喜一听,生怕云归赶他走,又是连连摇头,“不屈才不屈才,能做公子的小厮,已是邓喜天大的福分了。”
  公子待他亲和,从不苛待打骂不说,赏给他的东西还不少,平日里还愿意教一教他,他要是不做公子的小厮,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去?
  云归屈指一敲邓喜的额头,“可是趁我不在,吃了好些蜜糖入肚?尽拿好话哄你主子。”
  邓喜摸着被敲的额头,笑嘻嘻的,“我可不敢偷吃蜜糖。”说完,又敛了笑,正色道,“公子,下回您要随军,就带上我罢?”
  本来云归先前南下,邓喜是千万分想要跟着的。奈何云归是以楼桓之幕僚的身份去的,若是再带上邓喜,别人看在眼里,绝少不了轻蔑和腹诽。
  毕竟起初的他,在众将士眼里,是一个“不中用”的文弱书生,靠了关系入伍,还带着随从,可不成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让人瞧不起吗?
  他想来想去,又怕自己连累了楼桓之,到底孤身随军,未有带着邓喜。而今邓喜提了这事儿,他倒是未有一下子拒绝。
  想到柳易辞当时,也是带了柳星这么个随从去的。而他如今,不再是昔日那“不中用”的人,带上一个随从,应该也不甚要紧?
  未有随从跟着,有时候一些事情做起来,到底不甚方便。且邓喜好似也是真心想跟去。
  便道,“到时候看看,若能够,我必定带着你。”
  回京的第二日,宫里传来圣旨。传旨太监在皇帝跟前是得力的,一大清早,拿着圣旨乘了马车,就到了云府。
  管家带着人小心翼翼将传旨太监迎进门,请人在前院的主厅坐了,吩咐两人上茶上点心,吩咐另两人去请老爷夫人和几位公子。
  不多时,云锵带着妻子儿子匆匆来到,“云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海涵。”
  虽说云锵是一部尚书,官居从一品,为皇帝心腹大臣,可这传旨太监本就带着圣旨,又是皇帝跟前得力的,他即便不喜这些阉人,也不好轻易得罪了。毕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不碍事,是咱家来早了,叨扰大人公子们歇息。”传旨太监放下手中茶盏,眯缝着眼笑言道。
  一番寒暄后,传旨太监敛了笑,站起身来,展开明黄锻布圣旨。
  云府一家上下纷纷跪下听旨,旨意冗长,艰涩难懂,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好生赞云归一通,赏下大笔东西以表嘉奖,又让云归在家休息七日,然后就该上早朝去,
  接着为皇帝效劳卖力。
  云归起身接了旨,传旨太监又是笑眯眯模样,“云公子前途无置,咱家这就提前祝贺您了。”
  “公公谬赞,为皇上做事,那是我的本分。”云归浅笑言道。
  传旨太监还未走,运赏赐来的小太监们已入了云府的门,数箱白银,数箱珠宝,数箱字画,数箱布匹,如流水般一一入府。
  又有一太监只捧了一个托盘,躬身垂首,匆匆来到云归眼前,“请云公子接赏
  云归先是朝皇宫方向躬身一拜,方才恭敬取起托盘上的东西一丹书铁券。
  传旨太监又笑眯眯地说了些好话,等得小太监们把东西摆放齐了,才领着人回宫去。在临行前,大大方方收下了云锵递去的一锭金子。
  云锵吩咐管家打开箱子来看两眼,站在后边的陈姨娘当下被那白亮亮的银子、金灿灿的首饰晃了眼,低呼一声,就冲上前,扑在箱子边上,伸手一抓,就想揣进自己袋里。
  作为当家主母的温媛还未出声,云锵已沉声怒喝,“放肆!还不赶紧给我放下
  !,,
  陈姨娘一愣,随后扁着嘴,一脸无辜地看着云锵道,“老爷,这里有这般多好东西,我拿两件有甚要紧的?且这不是皇帝赏给咱们家的么?我的跃儿在南边可辛苦了,他为皇上做事儿,我这做娘的,也该得点儿什么奖励罢?”
  她自幼未曾学过甚东西,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听着宣旨太监文绉绉地念了一大通,她是基本没听懂,在见了足可晃花眼睛的珍宝后,自然美滋滋以为云府众人皆有份。
  云锵怒极反笑,“你的跃儿自己个儿要上战场,辛苦那都是自找的!你以为他真是诚心为了皇上?他南下这些日子,毫无建树也就罢了,我们也不曾因此轻视他,你这个做娘的,倒是以为自己儿子了不起,你这个生了儿子的娘更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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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姨娘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就招了一通骂,只知晓支支吾吾道,“跃儿,跃儿不是替皇上打仗去了么?便是未有……未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罢?我生养跃儿,
  也算是有功于云府罢?拿这么一点儿,也不碍什么……”
  温媛早就见识过了陈姨娘的见识短、眼皮浅,有云锵骂着,她倒是乐得不用出声,干脆领着云归、云定在一边坐下了,喝上茶吃上点心,看着陈姨娘,就当是看戏了。
  “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封赏云归,你是云归?还是你是云归的母亲?皇上赏给云归的东西,你也敢贪拿,来日,你是不是就要欺到云归头上去了?”云锵怒喝道


第04章 云跃回府
  “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封赏云归,你是云归?还是你是云归的母亲?皇上赏给云归的东西,你也敢贪拿,来日,你是不是就要欺到云归头上去了?”
  温媛听了这话,拨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陈姨娘手中抓着不放的玛瑙链子,心里想着,倒是自己心眼不够多。
  要是换了一个城府深的,直接阻去老爷的骂,由得陈姨娘拿走去。再等个三五曰,假意验查赏赐,再来个人赃并获,足可将陈姨娘发卖出府了。
  可惜了……如今想到这计,也派不上用场了。云锵这急脾气真是……平日里就知晓骂云定行事不经脑子,原来是遗传之故。
  温媛转头,看向安然自在坐着的云归,心内稍感安慰,幸好还有云归像了自己。若说样貌,也是云归更像自己。秀气多于硬朗。
  当然,要是全像了自己也是不好,云归比自己可更会为人处事,亦更有心眼和手段。
  那传旨太监说的诸多好话里,有一句倒差不离。云归这样儿人,要是未有前途无置,她还觉得奇怪了。
  想着,又听陈姨娘辩道,“皇上不公!明明我的跃儿和大公子是一道从军的,怎么就赏了大公子,不赏我们呢?”
  说着,又转向云归道,“大公子,你身为哥哥,怎么也不提拔你的弟弟?这是做哥哥的样子吗?”
  什么玩意儿?竟敢这样指摘她的宝贝儿子?
  温媛也无心冷眼旁观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放肆!就凭你,也敢指摘云府嫡长子!”
  又想到云归如今已不只是云府嫡长子了,“云归如今是五品官,受皇上器重,你大言不惭,可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骂完稍稍冷静一些,看一眼云归,却见他老神在在,依旧慢悠悠品茶,不由得一怔。云归……怎的这般好脾性?
  温嫒又看向云锵,却见他好似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或许是一种无力感?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陈姨娘愚蠢之极,与她多言岂非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想到这里,温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像陈姨娘这样的货色,其实不值得她和老爷生气。只是早前没想明白,白让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便宜货色,影响了自个儿心情
  又看一眼云归,果见他依旧稳坐如泰山,不曾有丝毫变色,好似陈姨娘说甚都与他无关。
  其实要是换做以前的云归,不定能有这份气性。可眼下坐在这里的,是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佞幸”的云归,是死过一回的云归。
  也是在军中多受猜疑和轻视,还险些在战场上再次死去的云归。这点指摘,算得了什么?早就不能放在眼里。
  昨儿要不是不愿让陈姨娘搅了父亲、母亲的好兴致,他才懒得出面把人弄走。
  慢悠悠放下茶盏,道,“来人。”
  云归话落,门外守着的妈子和小厮都进门来。虽说云府里做主的是老爷夫人,可如今谁不知大公子得了皇帝赏识,很快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有意讨好大公子的人、诚服于大公子的人,都很利落地出现在厅上。
  “将陈姨娘发卖出府,与我云家再不相干。”云归淡淡言道。
  正以为自己有理的陈姨娘、仍在怒中的云锵,都反应不过来。直到妈子们一把抓住陈姨娘,将她两手反扭在背后时,陈姨娘才惊叫起来,“云归,你凭什么把我发卖出去!我的表兄是六品官!我的跃儿是皇上的人!”
  云归轻轻一笑,“方才陈姨娘说话时,听到的人不少。想来大家都知晓她是如何藐视皇上的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回想陈姨娘所说,才想起陈姨娘说皇上不公!世人皆称皇上英明,可曾有多少不怕死的,敢明目张胆说皇上不公?那不是摆明了指责皇上不睿智英明么?这和上赶着找死有什么区别?
  不由得齐齐看向陈姨娘,想到,这女人是不怕死,要找死啊!
  云归浅笑言道,“姨娘,你谋夺皇上赏我之物,妄加指摘我,我念你在云府多年,不忍苛责你,可你要知晓,有一些话、有一些心思是万万不能有的。”
  温媛定住心神,道,“陈如蓉,这里桩桩罪名,都是实实在在,非我等欲加之
  罪。你身为奴才,以下犯上,不敬嫡长子。你身为白身,妄加指摘朝廷命官,不敬官身。你身为平民,胆敢说皇上不公,不敬天威。今日我便是要你死在这里,也不为过。,’
  眼下还不算先前陈姨娘捣鼓出来的事儿了,光这三件事,足够陈如蓉死于板子下了。
  云锵熄了怒火,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几个妈子回过神来,连忙将陈姨娘扭送出去,饶是陈姨娘如何哭喊、如何挣扎,都无人理会她。
  云归几人,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说起闲话来,“父亲,这点心做得不错,你
  班战丢”
  陈姨娘刚被驱逐出府,云跃就回了云府。身上穿着的还是士兵服,颇有些风尘仆仆归来之感。
  先是去云锵书房,给云锵请安。却见云销神色不太对,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出来。云跃心觉奇怪,但也没敢多问,又匆匆去主院给温媛请安。
  待得入了厅,温媛出来告诉他,他的娘亲陈姨娘,犯了大事儿,已被发卖去别处了。听完话的头一个反应是不相信。连告退也未有,直接冲出主院去,跑向陈姨娘的院里,果然除了下人,再无陈姨娘的身影。
  温媛怕云跃做出什么事儿,便连忙让人在附近看着,好生瞽惕,一有不对,就赶紧报与她。
  颇有些揣揣地等了半晌,却不见云跃回来问她陈姨娘所犯何事,直到有小厮回来报说,云跃上了云归的院子,去找了大公子。
  温媛听了,自是更加担心,让一众小厮去云归院外守着,一有甚不好的情况,就赶紧去把云跃拉走。
  这边厢,云归刚请云跃坐下,“三弟,怎么一回来就上我这儿来了?倒让我颇为惊喜。”吩咐邓喜上茶来。
  云跃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颠抖,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按捺住满心愤怒,“我听娘亲院里的下人说,是你把我娘赶出府的?”
  云归早就猜到云跃来意,听云跃这问话,便叹息一声,“三弟,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知晓这事儿必让你伤心,可是陈姨娘她……”
  压低了声音,“竟当着阖府上下,空口白牙说皇上不公。”
  “这……怎么可能?”云跃脸色煞白,娘亲的性子他是知晓的,是有些不甚着调,可他和舅舅好不容易把娘亲从寺庙里捞出来,以为娘亲从此会知事、会小心谨慎了,怎么还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莫说是驱逐出府,发卖别处,便是打板子打得半残甚至死了,都不算过分。
  云归又道,“三弟,其实这事儿我也有错。本来,皇上赏下许多东西来府上,我该早早把它们收好,莫让陈姨娘看见。偏生动作慢了,陈姨娘见了几样首饰,心生喜爱,就想收归己有。要是别物,我给她也就罢了,偏偏是皇上刚赏下来的,一时半会儿不好让陈姨娘拿去。哪知晓,陈姨娘因此心生怨怼,这才说了那要人命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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