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的尺寸,当年稀疏的草原和雄伟的阳物就浮现在眼前……不管请出班上哪个美女的脸都赶不走~
然後就是他亲我……因为懂了就不再愚昧。知道中留亲我的时候下身一定也象我现在一样,他亲著我、亲著我……就会“画地图”!
一想到他画地图我就不行了……快快快!中留的脸、唇、身上的味道、还有我最爱的小奶头……
啊……我进站!天国~
那阵子,几乎夜夜我都边想著中留,边“弄”自己……
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周末,盼回了他,我还得躲~
青春的力量太过神猛,那时我躲中留不是怕俺俩的爱露馅儿,是怕自己一个憋不住,“报复”地再撒他一身。那还不得被他笑死?
也幸亏他不常回来,半年下来,我都没闹笑话。
寒假,他学校本来放的就晚。他刚放假,王菌的一个什麽老辈儿亲戚过世,我姥姥和姥爷回国住我家。蒋校长和草姨春节前来北京,中留第一次陪自己父母住在自己大学的招待所里,数九寒天玩北京。我在葬礼上露了个脸,陪了我姥姥姥爷一晚,就扎中留那儿去了。
草姨是第一次痛痛快快地玩北京。自从中留到北京,草姨就开始异常地疼我,我觉得,甚至超过她爱中留~
她朴实地认为,自己儿子能踏踏实实待在北京,全是细胞在照顾著哥哥,不让哥哥受委屈。她哪知道,她儿子为了心上人,别说受委屈了,洗衣刷碗扫鸡屎……啥不干?
在蒋校长和草姨的心目中,小细胞不仅人长得象个小闺女,心地也善良,善解人意。城里的孩子,能喜欢农村的人不多!体验生活一样,住两天可以,一年二次雷打不动,寒假暑假,踏踏实实地住在农村,还能乐在其中的更是麟毛凤角。反面典型王双巧!可王细胞爱农村。
我估计,也就是因为住在中留家,换我姑姑家,我也住不了四十天。
在陕北,草姨除了耍,什麽都不让我和中留做。以前我还虚伪过一次,要洗碗,吓得草姨说“哪有男人洗碗的?!”
老区好啊~我爱老区!一定在老区找媳妇~
草姨在她家,把我和中留象俩小神仙一样地供著,好吃好喝好招待,大包小包往北京背土特产。所以这次王菌他们没工夫招待我干大干娘亲,我大显神通的时机终於到了!
平时我和中留俩出门,都是跟著中留的指挥棒。这下四口了,我更没调遣的能力了。我所谓的神通,当然是指经济上的。
离开家的时候,王菌让我多带点钱。她知道我一见到中留和中留的父母,整个寒假回不回家就难说了。
我说“不用!我有!”我要用自己的钱招待中留的父母!讲起来惭愧~就是我那一抽屉大人给的压岁钱~
从小到大,我那一抽屉的压岁钱我连数都没数过。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的,全家除了我,恐怕……就是我了!
中留来之前,过年过节,王菌他们家北京亲戚多得,收钱收到我手抽筋。我从来不数,往抽屉里一扔。大概是 来之食,所以我从来没当过是自己的财产。
巧儿每年跟我得一样的钱,可总跑我这儿借钱来。
头几次是问,“哥……可不可以把你的压岁钱借一百我?”我点头,还能换回句,“谢谢哥!”
後来就是,“哥!拿你一百压岁钱啊!”我还没点头呢,她钱都拿走了。我才知道她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最後,她连言语都懒得言语了。有一次我眼睁睁看著她拿著鲜红的钞票从我屋里出来,还不止一张!瞅都不瞅我……
这种强盗!比索马里的海盗还猖狂,非得派海军打不可!
我的管家来了後,先是帮我理财,然後就帮我设置了安全系统!锁是中留带我去买的。就冲这点,王菌打小就认为我长大姓蒋不奇怪~
我觉得就是因为那把锁,王双巧在心里一辈子认为蒋中留是凤凰~
中留用一把锁改掉了巧儿随便拿我钱的毛病。後来巧儿也不上我这屋取钱来了,中留也记不得天天上锁,但抽屉里有多少钱?问王细胞,不知道,问蒋中留,他一口报到分,都不带错的!
中留可以因为没钱不吃午饭,但他不会动我抽屉里的一分钱。
这点你不要问我为什麽敢如此笃定。对中留,有两件事,我只相信自己。一是中留从不骗我,这我前面说过。二是蒋中留除了王细胞不会爱任何人。
这是两个永恒的事实!就像地球围著太阳转,月亮围著地球转一样~
我一直就想用抽屉里的钱给中留买件上大学的礼物。我看上了一块五千人民币的手表,但又不知道抽屉里的钱够不够。还有……再要提礼物的事……他爱我我爱他的麻烦事又来了!
所以我把一信封的钱递给中留,献宝,“中留~游资……”
“王姨给的?”中留问,
“不是,抽屉里的!”
“你不说那钱永远不动吗?要集一辈子……”
“我想用自己的钱让草姨在北京好好玩儿玩儿。小瘤子~朕出钱你出力……”中留笑了,一拧我的脸。
“中留……这有多少钱……”
“你没数?真是皇上~”
“我装满一信封……有一千吗?”
“胞~你不是数学差,你是连最起码的数字概念都没有!这里一百块钱大约有……100张……”
“10万?”
“天!扳扳手指头,不够还有你的脚巴丫!再不够,晚上,我的二十根也借给你……笨死你得了~”
“个十百千万……”我扳手指头。好像不大象十万哦~十万估计一个信封装不下!
“有什麽了不起!姓蒋的!不就一破医大生吗?跩什麽跩!过两年,小爷我上清华少年班气死你!”
“清华少年班不收老头子的……哈哈哈……”
老头子?这个死老头儿骂我老头子?我扑……
那年冬天,不论我们上哪儿玩儿,中留总是惹我生气,让我扑他。
就连饭桌上,他替我拨好了螃蟹腿,拿著肉,也要在我眼前晃两下。
我也像吃错了药似的,他怎麽撩我怎麽贱,爷儿们似的劈手夺过王八腿儿的事我不干,专用自己的嘴去抢,直到倒进中留的怀里,中留把螃蟹腿送我嘴儿里~(哦!兴奋了兴奋了~螃蟹腿儿都说成王八腿儿了!)
後来我骂他精虫憋脑~
草姨说,你们俩怎麽越活越回去了?跟俩毛孩子似的~
吓得我俩一激灵!稍稍收敛了点。可中留躁得还是在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
新学园区的旅馆条件不好,我和中留还有蒋校长,三个男人一个房间。中留和他爹睡一个宽床,我睡一个单人床。
“中留啊~,跑了一天了,你不累啊?别翻了!整得我都睡不著。”蒋校长说儿子,我捂著被子偷著乐。
再乐也是我心疼中留啊!两天下来,我建议,换到北京市里的旅馆去。至少应该让蒋叔和草姨一个房间。
中留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意思是,让他俩配对了,那咱俩自然也好配对儿了!
一向小气的蒋中留猛点头,赞成赞成!
但比他更节俭的老两口,说啥也不肯离开一个晚上200元的房间。
“我和你妈在家天天睡一起,难得出门分开几天新鲜~”蒋校长说。
他也不想想他那天天和“老婆”分开睡的儿子……唉……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哦~。我也没辙了。
所以你想,中留怎麽能放过任何一个让我进他怀里的机会?
年前一天,四口人去玩北海。大冬天的,除了枯柳和冰封的湖面,北海晚上估计就是狼了~
我和中留不是什麽体育健将,但体育项目什麽都能玩一点。就是因为小时候有人做伴,俺俩才能出去玩一些独生子女根本不玩的游戏。
滑冰,两年没玩过了。中留问我想玩儿吗?我一点头,俺俩就把那“碍事”的老两口给甩了!
蒋校长带著自己的老太婆,不知上哪儿花前月下去了。我和中留跑了几圈大刺溜,找到了感觉,身上也开始冒汗了。
中留脱了他的半截大衣,我把滑雪衫也脱了。
突然,中留的脖子上一条长长的黑围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以前没见他带过啊?
谁给他买的?草姨?不会啊!草姨要是给他买,一定也有我的份儿!女朋友?大学生交女朋友!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
心不在焉,脚底下开始不稳……犯醋都忘了,蒋中留说过他只爱我的?
远处的中留,牧马人一样,甩著他的长围脖,套马一样,迎著我就冲过来了。
我没想躲,因为我从来不认为他会伤我。
中留到我眼前的一霎那,刹了下车,可还是实打实地撞在我身上。
猛地抱住我,我们身体的所有部位几乎都贴在了一起。他手上的围脖正好套在我脖子上。一想到是女人给他买的东西在我身上,我就……
“胞~圣诞快乐!这是我用这辈子的第一笔收入给你买的,虽然是奖学金~不能陪你过圣诞,说过赔礼给你的。胞……我特意带了几天,见不到我的时候,想我了,就闻哥给你的这条围巾啊~”中留把围巾在我脖子上绕了两圈,我的眼泪,没出气地跟著就下来了……
围著大围脖的我难分雌雄~!没有犹豫,我亲上了中留……吃著他的“口条”,中留被刺激得喘气都粗了……
松开了中留,我撒腿就“溜”。中留在後面拼命地追……
一个回马枪,对著中留冲过去,中留猛地把我接在怀里。
我们埋在大围脖里,亲著彼此……我用自己的下身蹭了两下中留的下身,中留惊得眼珠子都要冲出眼眶了……
我立刻又“溜”,他又追……桥段老了点可人是新人!
这次屁股後面跟著的是头要吃我的老狼,撒开羊咩咩的四条小短腿儿,我玩命地跑~(噢!错了~是两条!太激动了~)
要知道越难到手的越珍惜!我不能轻易地就被老狼吃掉……
一个平衡没掌握好,眼看要摔狗吃屎……
一身黑的中留,神勇得真像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刷地耍了花枪就到了我面前,我还没闹清怎麽回事呢,人就倒进中留怀里了。
他壮了很多!越来越像个成熟的男人……中留高中後,我就喜欢常常在背後偷看他的背影,现在我最爱的怀抱支撑著我,那麽稳,那麽安心……
“胞!你对我耍流氓?!”人这心里正扑腾小鹿呢,姓蒋的思维超前了我几个世纪!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胞……”中留赖赖的一声近乎乞求,他是多麽渴望我能承认自己“流氓”了他啊!
“没有就是没有!大流氓……想什麽呢?”捧起中留的脸,壁虎吃蚊子。一卷,中留的舌就在我的两排大牙之间了。狠狠地一口!被我彻底逼疯的蒋中留孤注一掷了,因为他在踅摸四周,凭我对他十多年的了解,找地儿呢!哪儿迷奸王细胞比较合适~
“细胞----!中留----!细胞----!我们在这儿呢-----!”我的守护神哟~草姨和蒋叔!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中留听到自己娘亲的叫声,跨喳!一屁股瘫冰上了……
“哥……您这儿多坐会儿……降降你屁屁的温度,我先换鞋去了……”
“王细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谁说中留一辈子温柔地只叫我“胞”来著?
气急败坏的时候,他就特喜欢吼,“王细胞------!我要杀了你!”
15
冬天都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中留冬天都那麽闹,春天还能消停吗?
只可惜立了春,开了学,送走了他父母後他好像更忙了。周末经常不回来,我哭肿了几次眼泡子後明白了光哭没用的道理。
我开始自己找乐子~
上学的高中,属於跟我的成绩一样,半死不活的那种。区重点,上不上,下不下的~
象我一样脑瓜儿好使的“聪明人”,不喜欢吃苦用功、家里有点背景的人很多~
首都嘛,高干是北京的土特产!高干子弟更是多如牛毛~
再加上这二年有钱的大款也属於“高人”。所以我们学校……长相象韩庚的男孩子还真有那麽几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更是不少!
我这人,一辈子做人都很低调!说实在的,我的长相……做为一个爷儿们……让我挺自卑的~
幸亏从小有中留一直陪在我身边!因为有他一直忠心耿耿地爱著我,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别人认为我是男是女!要是没中留,估计我都不是变“玻璃”那麽简单的事,人性、心理还不得扭曲成啥样儿?
大概在潜意识里,我早认为自己一辈子应该属於中留中留天生就该是我的,所以别人怎麽看我……都无所谓啦~
从小,我都跟普通的男孩子一样,有不少的哥儿们。女朋友嘛……我们男生都不跟女生说话的!
王菌,让我觉得世界上还有这麽好、有味道的女人!可王双巧,却让我“望女人止步”!
我不知道现世界流行什麽?是不是雌雄难辨的人越来越吃香?
高中,大家仿佛是想证明自己已经是大人了,成熟了。所以,男生和女生大方的讲话、接触,交流学习上生活上的感想、体会、经验……音乐、电影、漫画、游戏……
熟了,没分界线了,男的和女的在一起该发生的也就自然发生了!我说的只是交朋友、谈恋爱,可没别的深层意思啊~。
大概又因为有中留,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谁刻意地交朋友。
朋友和同学在我脑子里一直是一个概念,就是在学校里一起学习的。出了校门,我只有中留中留只有我。
现在中留老不回来,周末男女同学一起外出,他们叫我,我就是在家哭死了也哭不倒长城。所以,还不如跟同学们一起上真长城去看看呢~
钱莉莉就是这样交上的。
巧儿曾经说过我一句话,“是女人就看不上我哥~!”多毒啊……多伤人!
可是,从来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害的中留当时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虽然不象巧儿那麽卑劣,但也是愉快的、得意的,我就纳闷儿!
当时不明白中留为什麽会站在巧儿“一边”损我,愤怒大於悲伤,一对二地和他俩打……事後就把这句话给忘了。
中学三年,班上很多潇洒的男孩子都在泡妞,我想起王双巧对我的评价,觉得没女生主动来泡我……也是必然的事!
可是一进高中,事实并非象王双巧打击我的那样!奶油小生,在女孩子眼里还是很有人气滴嘛~至少可以激起那些人高马大的女生的保护欲~
钱莉莉绝不是个母夜叉!相反,她长得很漂亮~
跟我站在一起属於那种……我被保护的型!
高一,她一米七二,骨架长得非常好,腿特长。我觉得她要是站在中留身边,他们一定很般配!
我一米七七,根本不矮!可就是骨架不像男人!再加上女人一旦超出一米七,好像就特显高,我宽度又差了点,两人在一起的整体感觉就不对劲儿~
钱莉莉跟我交朋友绝不是为了保护我!相反,我们一起去爬长城,她滑我怀里了,我保护了她,我们才开始搭话的。
我不是那种人滑我怀里我就恬著脸上的人。因为自卑,所以我轻易不敢在女人面前找没趣儿。
钱莉莉的字写得很漂亮。虽然比我差多了,可在普通人里也属於骄骄者!我们一起办过一次黑板报,属於惺惺相惜的那种?
我们班的板报,每次都由班干部组织人先写好了最後来请我。我把大的题头、栏目字一加进去,再整几个没人能看得懂的篆体,整个板报立刻就“立”起来了不说,还上了个等级。
书画书画,书和画是共通的!我“画”没有“书”精,但也远远在普通人之上,再往板报上随便画两笔……我这颗“星星”大概就被钱莉莉记住了。当然,我也没忘了她字写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