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没敢告儿你们。中留从刚一忏悔就自动跪在床头的木板地上了。是自动的啊!我可没逼他~
“那……你原谅我了?我……可不可以亲你……一口……”双膝杵地,中留猛向前爬了几步,靠著我躺在床上的脑袋边上说。得寸进尺啊?这个臭男人!
“当然……不可以!”道歉要是管用还要警察干嘛?我狠心!
“多长时间?”
“哈啊?”虾米多长时间?我不明白。
“多长时间不可以亲你?如果超过今天,那你不如现在就解决了我……”当我不敢啊?!威胁我?
“一个月!一个月!”对著跪在床头的人,我声嘶力竭。
中留突然象棵被砍到的柳树,听我叫完,忽悠一下,刚才还跪得笔直的,软软地倒地~不动了。
大概是他这个动作做得太好玩了,太女性?太柔弱?
我一下就乐出了声,中留!中留!地叫著,他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知道他装假欺骗我我也认了!从床上下来,扑到“尸体”上,开始动手解“尸体”的皮带。
“胞你干嘛?”中留还是躺在地上,睁开眼睛看著我。
“你不可以碰我!但是我想……吃、香、蕉……”男人和男人嘛,讲话恶心粗鲁点这叫生活情趣,况且,我们都系老夫妻啦~
中留揉著我脑袋的双手就像我嘴里的一根,越来越有力!我陶醉著……口水,顺著嘴角不住地流……
依稀仿佛间听见中留在呜咽,他说,
“胞……你不要吓哥!你不可以离开哥你不知道吗?哪怕一个小时一分锺一秒锺都不可以,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心说,姓蒋的你这要求也忒过分了!可突然转念一想,如果哪天中留突然不见了,我会怎麽样?吓得我……也是喉咙开始被激动的那家夥插得太深,眼泪都下来了~
夫妻之间,如果一方对另一方永远是无原则的包容和忍让,那两个人绝对打不起来。这是真理!好像也像废话哦……
可是不管中留怎麽把我像只白鼠或是女人地养著,我也在渐渐地成熟长大。
在北大,我听到的最多的居然是关於我父母的传言!
王喜报在这里只做了两年讲师,甚至连个副教授都没当上,却是个“臭名昭著”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因,竟是他的老婆---王菌??!!
我真惊了!
要说王喜报咋唬起来的样子我能想像!脑海里浮现的……好像也是巧儿跟我吵架的模样,只不过脸换成了王爹的脸。活该!谁让他们父女给我一脉相承的印象太深!
可我老娘……我真的想像不出王菌怎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她对自己部长的敬爱?!
儿子揭老子的短那多没品啊!还是让我老爹王喜报自己招吧!让小细胞的俺也歇口气儿~
25
《你的世界怎能没有我》番外1
我叫王喜报。
真的没想到离开北京七年还能回来!最後离开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洗漱用具都没带,可谓两手空空。可是今天回来了!身边有我最爱的人,一双儿女,还有我的老母亲。
王菌,是我的妻子。经常半夜醒来,看著她睡在我枕边的睡颜,十年二十年下来,我都无法让自己相信,她真的一辈子属於我了!
认识她其实是在她还没进陕北小学的时候。小时的她和我一样,总喜欢蹲在基地门口的黄土地上……看蚂蚁!那时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真的不明白,像她这样令我们周围农民孩子羡慕的基地孩子怎麽会没有朋友呢?
那抹小小的身影,总是淹没在漫天的黄土里。
她好白……在我眼里就像一朵玉兰花的花瓣儿,小得甚至连朵花都称不上。陕北的尘土灰烟无法污染她遮掩她,可她也像我梦中的玉兰一样,做梦都不敢梦到她能属於我。
上了小学,她竟然自己跑到我的面前,踩死了我的蚂蚁就逃?!
第二天我打著抖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叫王喜报,她那麽乖……竟然叫了声我……“哥哥~”??
不管怎麽样,我知道,我会做她的哥哥,一辈子!
王菌六岁那年成了我对童年的全部回忆。那时我根本不懂男男女女的事,可是我知道男人和女人长大了他们可以在一起,成了一家人後就能一辈子不分开。
万万没想到,她还没上二年级,举家就离开陕北回北京。
我哭了。是因为想她!十四岁的我还是不懂爱情,可王菌的脸,在我後来的一生里再也没有消失过。
有一种感情很奇怪!她无法贯穿你的一生却能左右你一辈子!
我发誓去北京上大学,遭到我母亲的强烈反对,两个妹妹也不赞成。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寄到我们家,没有引起任何愉快的反响,相反,只有一个男丁的家,我又走了……
坐在去北京的火车上,只有幻想著重见王菌,我才能让自己的一颗心不再悲伤。
可我终於找到了她父母以前的单位,才知道,他们回北京後不久王菌就跟著自己父母又去了美国。她爸妈,在美国做生化研究,似乎还是那种永远不再回来的“终生流放”。
我的心不得不死了。我可以从陕北追到北京,可我能从北京再追到美国吗?
我劝过自己无数次,尤其是在要跟女人结婚前我总是举棋不定的最後一步!
我可以跟女人上床,可是让我主动迫切地乞求哪个女人嫁给我?总觉著不到那种火候!而且……成年人的我渐渐发现,我……还是个另类?!
那个女人没有跟我交往太长时间我们就分手了。短短的几个月她让我发现自己竟然喜欢受虐??!!大概是太害怕了,加上对方又不是熟人,根本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我喜欢她那样对我,可直到我们分手,我都没敢让她知道其实我跟她是配套的~
保护著自己的同时我发觉,那样对自己做的人……如果是自己最亲的人……感觉一定更美妙~
不知道为什麽,深夜抚摸自己的时候,六岁的王菌就爬在我的背上,她拿著自己的小手使劲抽打著我的屁股,“快跑快跑快点跑!”地叫著,咯咯咯的笑声和她叫哥的声音混在一起,我感到那麽幸福、满足……
我知道王菌已经长大了,可我的脑中只有她六岁时的模样,那麽清晰……那时的我深信!王喜报不仅是个受虐狂,还是个恋童癖……
所以我有点怕结婚!喜欢在床上抽打自己老公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偷鸡不成反舍把米!万一结了婚,自己老婆无法满足自己又发现了我的恶心爱好,离婚……就意味著自己的“爱好”要公布於世!
我妈催我。我大妹妹结婚了……我小妹妹的二儿子会跑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会突然不自觉的想……那个白白的小女孩儿,总是一脸的孤独,不管怎样,她一定结婚、生子了……
那个凌晨的电梯,是我感动了上帝!後来我一直坚信,是我在心底呼唤了她二十二年,老天终於把本该属於我的王菌还给了我!
第一眼我就认出了她!我的小玉兰花瓣儿……不变的一脸孤独……第二眼我就断定她仍是独身一人,第三眼……
我还没来得及看第三眼她就蹭上来了。可我的下身……真的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起反应了!
她……居然那样对我??!!
我在她手里软下的瞬间就发了毒誓---不管她已经属於谁还是她曾经属於谁,从今天起,她都是我的!为了她,我可以杀人!杀她的丈夫、情人、床伴、老板……不管男人女人老少爷们……
为了追长大的王菌我可谓处心积虑,她到底不是六岁的孩子,我一背就能背回家放进被窝的年龄~
她比以前更孤独!将近三十年……孤身一人,其实她根本就是拒绝任何人,任何爱。
我知道她喜欢自立,可是……我真的很後悔六岁那年放走了她!因为怕伤她,因为怕她跑,因为想牢牢套住她一生,我谨慎著忍耐著……
终於用女人激怒了她!当她打下我那个大耳光的时候我就确信了,王菌也爱我!她第二次用特殊的方式爱我的时候我是多麽地想告诉她,我爱她!我爱了她整整二十二年了……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爱,根本留不住她的心,反而会吓跑她!她就像陕北高原上出来偷水喝的白鼠,我要付出的是十二万分的耐性和一颗永恒的心。
天助我也!我们一起去了冲绳。谁说的?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幸亏,王喜报的工作能力还算不低~
王菌在黑暗里第一次亲我……我的心都罢跳了,可我依然按她的指示潇洒离去……
可是,谈判成功的那一夜,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我渴望她那样对我,我渴望在她的怀里淋漓尽致地颤栗~
回到北京,我们同居了,她终於满足了我。
可以说,第一次的皮开肉绽後我就明白,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爱她!她离开我的那一天一定就是我的死期!
她走得那麽突然,半个月过去,我都无法向自己说清这是真的?她真的又去了美国!?
中南海办公室的刘主任告诉我,王菌被外交部派去联合国,她父亲病危,她会留在美国照顾自己的父亲,大概不回来了。
这个刘主任竟然是王菌的姑父?!她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开始越来越恍忽,控制不住地发呆。不是像在陕北她第一次离开时的那种伤心,是连大脑里的脑浆都被撕扯著,疼得脑袋要炸开的那种!
我就是想见她,看见她的脸,听见她总是说著气我的话,给我做好了晚饭开著个小灯迷迷糊糊地等著我……坐在我的自行车後面,紧紧搂著我的腰,小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抓我一把,拧我一下~
我不能想我们在一起的性!因为每一次她的爱在我身上都留下了疤痕,她们已经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肉里!回想时,那种疼,真的撕碎了我的心!我的大脑控制不住地令我喘不上气来,我打开窗,只有呼吸还是不够!我想见她!立刻!扑进她怀里,她就会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蹂躏我爱抚我……
王菌……我来了,王菌,我来了---!
他们说我疯了!我知道自己根本没疯就是太想她……
在她回到我身边前我不想醒,因为醒了就会痛!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那我就永远停在没有她的黑暗世界里等著她……
她回来了!真的是王菌回来了!因为没人会像她那样骂我是瘟猪,死命地打我,扒了我的裤子,那麽深情地吻著我……
骂我吃药像吃化肥,停了我的药还敢让我爱她,在我的怀里幸福地颤栗……
我的菌……你真的回来了!
我在好转,可远远比我和王菌期望得慢……
至少那时我在想,王菌会不会对我已经丧失了信心?毕竟,令她心动爱上的是冲绳大战日本鬼子和美国人的王喜报,况且……我在床上……已经做不了她的男人!
我看到了,一个成熟俊美的男人送她回来……
我想起,在市政府的电梯里,她在手机里曾对我轻声说,“我爱你~”
不管她说得多轻我都听到了……
她是爱我的!如果这样的我还值得她爱……没有最起码的生存能力,甚至连性功能都丧失了……
我逃了!
我不知道没有王菌该怎麽活?可我更不想她对我的那份感情叫“怜悯”。
可是,当身後再次出现那个踩死蚂蚁的小姑娘,我知道自己错了……不管我们之间是什麽,我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从她的身上我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什麽时候起?她从美国第一次回来?第二次回来?还是在这里见到六岁王菌的第一眼?我们的生命已经融成了一个,再也无法分开彼此……
除了爱,努力地更爱眼前这个女人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麽想做的、想得到的!
没想到那麽快就在王菌的鞭打下恢复了性功能!我的身体、灵魂似乎都在等著这个女人的唤醒……
再没有犹豫,我娶了她!我要一辈子让她爱我……这份爱,我已经等了漫长的一生!
26
《你的世界怎能没有我》番外2
再次回到北京从心底真是为了王菌和孩子。
我知道王菌为了我,无论在哪里、做什麽她都是心甘情愿,可我真的想回到一个更适合她的地方,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她的语言能力和开朗大度的性格,外交部,无疑能使她的人生如虎添翼。她的未来,不应该埋没在陕北高原的黄土里。况且,我的一双儿女也到了该上学、懂事的年龄了。
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块做知识分子的料,刚进北大的那会儿,我是真打算做一辈子的臭老九了。年轻时一工作,可以说就一直在官场混,在北大的两年终於明白,官场有官场的犀利和刺激,象牙塔也有象牙塔的清净和浪漫。
我在那里刚做了半年不到的讲师,就遇到件千载难逢的好事---王菌突然到北大来做学生!她是为了晋升到北大来拿文凭,被外交部逼的!
我那个一辈子视文凭如粪土的夫人,估计三十多岁拿文凭不好意思,事先竟然吭都没对我吭一声!可怜的王菌,是被外交部钉死了要在北大拿,估计再有第二所候补院校,她也不会来撞我的枪口~
为期六个月的学习班,课程是规定好的,除了大量的欧美文学历史外,还有一门……《政治经济学》!那是~,咱共产党的外交部,哪能有不懂马克思政经的干部?!
老天有眼啊!王菌被规定的政经课,担当教员---王喜报!
我早上收到有人要来旁听的通知,可北大的课,每天来旁听的人太多了!工商军私,各行各业的能人笨蛋,你听你的我讲我的,根本连那个信袋子的口都没拆我就走进了大阶梯教室。
王菌估计也知道北大的政经课是全校低学年的必修课,听课的人历来满满一大教室,所以那天她早早地混进学生队伍,猫在了阶梯教室的最後几排,整整一堂课下来,我竟然都没发现我老婆“监听”了我一个锺头!
在陕北,我听过王菌的英语课,而且还被她拎起来朗读,回答问题。
不关她多麽地不给她老公我面子,但我不得不承认,王菌的英语课真的上得很“迷人”!
这俩字是蒋逸闲对她的评价,那个跟俺同村的“蒋状元”,绝对是说我老婆人“迷人”根本不是说她上的课!
只可惜我的菌,在陕北七年都没发觉蒋逸闲对她的那份“相惜之情”,王菌爱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哼!谁都甭想从我身边夺走她!
一个星期下来,很少布置学生作业的我给大家留了道小论文,王菌的作业是用计算机打出来,我根本没认出来,评完了分,觉得此学生的观点有点与众不同啊,腾分数的时候才看到“王菌”俩字!!
妈妈呀----!世界上叫“菌”的人???难道除了我老婆……还有很多吗?
坐在办公桌前真的楞了有二分锺,突然想起那份旁听介绍信,翻啊翻找啊找,终於让我找到了!旁听生:外交部欧美地区分组负责人,王菌!
我的心,在那一刻真的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花朵,为什麽?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幸福……王菌要做我六个月的学生……真的不知道为什麽,幸福得都快流泪了……
王菌为什麽不对我说?我翻来覆去在心里问自己……
虽然没得出答案,但我决定将计就计,她不认识老师我?老师我还不认识她呢!
但从那以後我上课的风格都变了,尽管我不想变,可一想到王菌在下面看著我我就激动,慷慨陈词激扬文字,还喜欢提问了,就是那种带著点小卖弄似的毛头小教员的教法。尽管我发现,王菌上课时一次也没抬头看过我……
我开始认真打考勤,认真批作业……
有次,故意在饭桌上一反常态地提到上课的事,我儿子女儿哇哇哇地叫著让我闭嘴,我老娘呲呲呲地往外直喷冷气,王菌倒好,站起来拎包就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