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怎能没有你----老红军

作者:  录入:11-04

  “中留~告诉我,谁把你的心掏空了?是我吗……”开始用嘴点著中留的眼皮,一边用唾沫不停地滋润著。把他的眼睛整湿点,等会儿万一他掉金豆子,我就可以装著看不见,我懒得哄人,况且还是哄男人!多恶心啊!
  “姓蒋的!你会把自己的心掏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还是掏空的那种?骗谁呢?你有那麽傻?还是自己跟自己讲故事呢?”
  “王细胞!”哇……看样子真怒了。连名带姓的三个字,这辈子都没怎麽听中留这样唤过人家~
  中留被我气得,棕眼仁儿里真的开始蓄满了“水”,就像一汪深情的海洋。一个身不由己,我上了嘴不说,还一个吮吸……有人从活人眼睛里生生吸出过眼泪来的吗?我做到了!因为……我真的很怕中留哭。
  中留啊---!地一声惨叫,吓得我……
  “王细胞!你想吃我眼珠子?你想咬瞎我?”他的声音不大,听在我的耳中却是那麽刺耳,
  连惊带吓……更多的是委屈……我……率先热泪盈眶……
  “蒋中留!你拿女人做不肯爱我的借口!我说过的……咩想吃狼……可你一直不回应……”太委屈了!闭上眼,我开始默默地流泪,就是那种无声但持续不断的女式哭法,雨打梨花~。这都是我对付蒋中留的绝招啊。
  “胞!”中留真的害怕了,他猛扑过来,紧紧地抱起我,疯了一样地开始亲我。
  中留对我的爱世上无人能与之媲美,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象他那样害怕失去我。越是得意我越感动,越是感动眼泪越刹不住车。
  我都不记得中留是怎麽扒光我的衣服,我什麽时候止住了哭泣。他亲吻著我的周身,我仿佛回到了我们相爱的那个小旅馆……哭泣一样的呻吟里,中留的舌停留在我的後面,我浑身猛烈地一抖!
  姓蒋的绝对自学过!而且你们不要忘了他是个医生!医生是什麽?医生就是大流氓的代名词!(原谅我~象个骂街的老娘们儿)
  中留的前戏把我整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一阵软一阵酥。不管怎麽高傲,我都不得不承认在蒋中留的面前,王细胞从此再无尊严可言。我喜欢那种感觉,中留给我的~。很多年後我才知道,只要是他给我的,也只有他给我的才会令我开心、激动。
  後来是我再也忍不住,哼著求他进来,中留在我身後紧紧搂著我,
  “胞……不怕!哥爱你!哥就是太爱你了才会对你这麽做……你给哥好不好~”
  我在心里对中留说,“我也爱你!我爱你我想把自己交给你,我想和你连在一起……”嘴上,呜咽著……
  中留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感到了疼,那一刻的疼痛我记了一辈子。她告诉我,从这一刻起中留是我一生的爱人,而我会爱这个人一辈子,一辈子都会象此时此刻般,和他紧紧地连在一起!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被中留进入的那种感觉!不知是因为爱他才爱那种与他相连的感觉, 还是因为沈迷於那美妙的感觉而变得更爱他。
  为了我,他总是一开始忍得很辛苦,可真正进入了我,中留才是那个疯狂爱著我的中留。他知道怎麽让我快乐,我跟著疯狂的他颤栗、疯狂。嘉峪关最初的那一夜,我後面连滴血都没流,我觉得不太象书上写的那麽悲壮惨烈,那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中留说,“平淡说明你天生就是我的~!”这是因果关系吗?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一大老爷们儿,後面那点事儿能代表什麽?可我就不这麽想!
  我和中留从那天起,真的是心连在了一起身体也连在了一起。第二天,连体人的俺俩上餐厅吃饭,
  “胞……昨晚……咱没带套套~”中留嘴里嚼著馒头说。
  “套套?”我滴不明白。
  “就是避孕套啊~”中留靠向我耳朵说。
  呕……提那玩意儿干嘛?人正喝粥呢!嗯?不对啊?
  “套?男的和男的也要用?你能把我肚子整大咋的?有钱烧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後来长大的我想扇年轻的我俩大耳光!
  姓蒋的又用那种我读不懂的目光看著我,“不会~。胞你说的对!咱不浪费那钱,一辈子都用不著那玩意儿!”
  我和中留真的一辈子没用过套子。後来我嚷著让他带他拿我说过的话噎我。
  我说,“哥,请你不要钻小弟年幼无知的空子!”
  他说,“性生活,你只有我我只有你,你想避什麽?每次事後的事我都做得很充分,你没有受过一次伤没有生过一次病……”
  打住!那是我皮实~另外……我……非常地痛恨……年幼无知!
  离开嘉峪关前,每天晚上灯一关我们就直奔主题。白天,我照常写字画画……中留不知从哪儿整来的破杂志破报纸,坐在我身边翻来覆去地翻。
  我不知道中留的感受如何,反正只要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就能静下心来,时不时地还能创造个小奇迹~
  中留破报纸翻得不耐烦了就过来“翻”我的衣服……
  “中留……”我撒娇。趁著年轻不抓紧时间多撒撒娇,等老了再撒多肉麻啊?
  “胞……别写了~不累啊?歇会儿……做会儿全身运动……”
  不知是真皮实还是真年轻,那会儿我和中留最多的时候一天三次,还是次次做到最後的那种,吃了饭,还照常打半个小时的乒乓球。
  沙尘暴终於过去,离开嘉峪关的那天,我又碰到那个琵琶舞女(原谅我!她告诉过我名字的,让我给忘了)。
  中留拽著我的衣服要拎我赶紧上车,我挣脱中留的牵扯飞奔到那女人身边,
  “别惦记著了!老实告诉你,我根本没嫂子,我哥只爱我!”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王细胞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没成想,女人真的是比男人强大百倍的动物!
  “我早看出来了!开春就要生了,悠著点你的大肚子~别再生个跟你一样的小玻璃出来!bye了”
  她……她……她竟然敢骂我是玻璃!这算什麽?报复我?
  坐在大巴上,趁著刚开跑的几分锺大脑还清醒,
  “中留,刚才那娘们儿为了你她骂我……”愤怒地告状,其实我心里挺高兴的。爱一个人,大概就希望全世界都知道吧。
  “内个女的?”中留的语气里有几分寻仇的味道!我喜欢~
  “就是在酒吧让你为我吃醋的内个!”
  “你说你喜欢人家?”
  “我说我哥只喜欢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他就骂我是玻璃!”
  中留盯著我,象看火星人!
  “怎麽?有女人想蹭你,我帮你赶走,都舍身了,你还有意见?”我的脸……大概过於母性了~,中留的核桃仁儿里荡漾著万般柔情,
  “胞……你爱我为什麽从来不肯说?”
  “你都知道的事儿,还有说的必要吗~”我低语。十七岁的王细胞也有比二十岁的蒋中留聪明的时候。
  不行了!该死的汽油味儿……我倒!
  靠在中留的胸前,一滴“哈喇子”砸在我的脸上。
  “姓蒋的!垂涎三尺是要分场合的……”我耍酷。
  “胞……我知道了!内天晚上我就有点知道了……”
  “知道什麽?”
  “你怕我哭!你特怕我哭对不对?”
  天啊……草妈妈!你在哪里?
  “要哭你就哭没人拦著你!看在这大巴上哭,到底是你怕还是我怕?!”
  “不是!是对著你一个人,对著你一个人哭泣……”
  哭就哭呗,还……还哭泣??姓蒋的你穷摇个唰?当哭泣是唱歌啊????
  “开车的!停车!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这才新婚几天啊?我咋就受不了这个酸玩意儿了呢?!

  23

  从嘉峪关回到北京,我和中留长达六年的幸福生活开始了。
  相互确认了彼此的爱意,青梅竹马刚又新婚的一对儿一样,原本精神上默契得已无需语言的我们,又有了身体上彻底交融的保证,所以,那股金婚般老伴侣的味道……用我们总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晃的人---王双巧的话说,
  “你俩怎麽这麽恶心啊?最近……”
  其实……在家里,我和中留除了在我房间,连话都不怎麽说啊?!
  “就是你俩都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想干什麽才恶心!”
  听了俺妹子的话,我和中留开始在饭桌上……没话找话。
  “这肉是奶买的?”那天大学没事,中留难得留在家里吃晚饭,夹了块叉烧放进嘴里问。问就问呗,眼睛还不看任何人,更不看我,你说……他这是……跟谁说话呢?
  ……
  “好像不是。好像是我姑爷送的,王菌昨晚拿回家的?”我说。
  他话落地半天了,果然,俺家的那四口虽然都在饭桌上,扒饭的扒饭,看报的看报,我奶奶盯著个电视都看傻了,耳朵又背,没人认为中留在跟除了我之外的人说话,我……万般无奈……开口接俺相公的话。
  中留没看我,却一个傻笑。
  你说这傻玩意儿!他笑什麽啊?难道在饭桌上从来不开口说话的我,接他的话回答他的问题就这麽可笑?
  “我说呢,肉的味道跟奶做的不一样呢~”他又不看著我就接我的话。这人怎麽这麽不懂礼貌呢?
  “是吗?你能吃出来?”夹了两大块进自己的嘴,我嘎咕嘎咕地嚼,没什麽区别啊?
  大概是两块肉太大,我的嘴儿太小……我……吞咽发生困难~
  “一下吃那麽多干嘛?水……”中留把他的水杯子递到我的眼前,我也是嘴里肉太多了,接过来就喝……
  “恶心!”王双巧!明明在跟王喜报看著一张报纸,眼睛都没抬,她说谁呢??这孩子……怎麽越大越像她老爹了,一点都不讨喜!
  水又罐多了,有一滴顺著嘴角流,中留和我之间隔著我奶奶呢,他上手就给我擦……
  “哎呀!不要挡额磕小品!”我奶奶一挥她的老膀子,挡开了中留抹我嘴角的那只胳膊。电视屏幕上,郭达和蔡明正用我奶奶的家乡话互相撩呢。
  “恶心死了!”王双巧叫。妈妈呀……至於吗?不就是俺哥替俺擦擦嘴丫子,她这老叫!
  “这个人……她养苍蝇就算了,还吃蛆……爸~,你看了这段儿没?”哦!不是说俺俩呢~。可,王双巧!你还当这儿是饭桌吗?!
  “嗯!看了。蛆是高蛋白……”
  呕……我快不行了!王喜报父女……上辈子跟我绝对有仇!
  “那爸你敢吃?”巧儿啊……哥求你~算你柔弱的哥求你了!换个话题好不好……
  “好啊!爸明天就带你上苍蝇餐馆吃蛆去!”
  呕……我奔!中留急呼了声“胞!”立马追了出来。
  “饭桌上不要没话找话!你看你把你哥害得……”王菌,现在只有您是俺家仅存的正常人类、小细胞唯一的大救星了~
  “我要不找点话出来,保不准你们下面要听到什麽更恶心的……”王双巧……她……她、她绝对知道我和中留的夫妻关系了!
  王双巧怕被相爱的我和中留恶心死所以她反过来恶心我们!可,一个区区小女子能奈俩大老爷们儿何?(呕……老大!求您不要再说跟“蛆”一个发音的字好不好~)
  中留已经是大二的下半学期,好像在市内的校园里彻底踏实下来了,参观实习也没上学期那麽多,他……开始调准枪口,对付我~
  我都高二了,除了中留,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人要是关心我的学习他们比我还不好意思!所以,王部长只负责天天!!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他就怎麽收拾我,至於我有多大的能力?那就不属於他外交部的管辖范畴了!
  选文理科的时候,一是中留刚回市里学业不稳定,二是我们的感情也波峰浪谷的,所以那时我自作主张,谁也没商量,选了理工。
  中留在市里医大,像以前一样,每天没事儿就回家。不过,他多数都是回来後领著我就走。我们在中留的学校吃了晚饭,然後一起去大教室图书馆“自习”,自习完了就在一起过夫妻生活,过完了,他再送我回来,然後翻墙回学校。
  “自习”之所以打著引号,就是因为我仍然十七年不改我的老毛病---学习的时候不学习只看演义!中留认真地跟我谈了一次。因为那天王喜报在家正经八百地对我说,“考不上大学你就去美国!你姥姥姥爷已经答应帮你在美国联系学校了。”
  我告诉中留,“我老爹说了,考不上大学直接送我去留学,跩吧?”
  中留以为我开玩笑,可当他知道是真的,紧张的神情……让现在是他老婆的我……很满意!
  “胞!高三你就转文!哥一定把你送进大学!胞~你想离开哥去美国?你想离开哥?”每每一想起当时中留痛苦焦急的眼神,我就看不下去演义了,换本语文书瞅瞅吧。
  所以,我的命运是中留替我决定的。对我这样的懒人来说,命里遇到了中留是何等的幸福!就连在床上,我都懒得可以什麽都不做,全靠中留一次次地将我和他自己送上幸福的巅峰。
  高二那半年我们比较惨!性福游击队一样~。中留每次都把他的爱液一滴不剩地撒进我的体内,而我每一次都把自己的天地精华播在中留的校园里。
  好在是夏天!好在我们爱得已经不分时间地点,根本不顾身下是中留宿舍软绵绵的床,还是图书馆後面竹林硬梆梆的地。
  暑假到了,中留很早就对我说,“今年不回家了。”
  “是草姨过来看我们吗?”我对中留的父母,在某种程度上比对王喜报还亲。
  “我们不回去,他们也不许来!”中留揉著我的小脸蛋儿,我俩躺在他宿舍的蚊帐里。黄品恐怕早发现我和中留圆过房了,所以周末特自觉,总是把两人一间的宿舍腾出来让给“七仙女”和“董永”一解相思之渴。可惜我没有夜不归宿的借口,连中留,周末一不到家,王菌就问,“中留又实习去了?上哪儿了?”
  中留暑假找了份工,那是他今生为我们共同生活努力拼命的开始。只可惜,当时一无所知的我,还以为他在为自己挣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呢。
  每天他很早就起来,抠起我,布置一大堆作业给我,有时连早饭都没功夫吃就离开家。
  根本不知道心疼人的我,等中留一出门倒头接著大睡。我知道,中留回来了,即使作业没做完,撒撒娇就成他永远不会责备我。
  中留每天打工回来累得半死,但也从来没说过我半个字。相反,我总是写不完作业,他就问,“是不是留得太多了?累不累胞?”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第二天猛K了一天书,可第三天,中留一走,我困得又睡回笼觉。
  两个星期下来,中留大概真的有点挺不住了。那天,他迷糊地说出打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在鼓励有些坚持不下去的自己。
  “胞~等过了暑假我攒下了钱就在外面租个小房儿,那样……你就再不会被石子杠破屁股了……”
  有一次,在中留学校图书馆後面的竹林,中留压在我身上,太舒服了……屁股底下杠著个小石子我一直没功夫说,後来中留发现我流血了,以为是自己的兽欲弄伤了我,当时撞瘦竹想自杀来著!
  中留睡著了,累得连澡都没洗。看著他熟睡疲惫的脸……他在为我们的爱努力,他不想再天当房地当床地抱我,他想有个我们的家,他想给我个家天天能看到我,他不想我离开他,他不想我去美国,他想我在国内上大学他就能天天看到我……
  我……从那天起再没睡过回笼觉!高三开学前,追上了理科落下的所有文科。中留看著我的作业对我说,
  “胞!太高的咱也不想了!就北大!北大政治经济系!估计你到分数线就能上,剩下的交给王叔!王叔那里我去说。”
  我甚至不知道蒋中留是什麽时候跟王部长密谋的。高三开学後不久,王菌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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