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两人手绑在一起坐在床上。
“你去洗澡吧。”
林凡准备松开绑著的红色丝线。刚把手放上,杨羽按住他的手。
“在绑一会儿吧。”
林凡笑了一下,提议到“要不要一起洗?”
杨羽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点了一点头。
林凡一捞,把杨羽抱起来进了浴室。
真的洗起来才发现手绑在一起连衣服都脱不了。
林凡抱著杨羽和衣躺在浴缸里,白色的衬衫湿了水变得半透明,胸前的突起明显起来。
杨羽坐在浴缸,两条腿分开架在浴缸边缘,林凡压在他两腿中间,两具火热的躯体隔著薄薄的布料贴在一起。
林凡欺身上前,吻住杨羽的嘴唇,温温的舔弄著,感觉对方张开口,舌头有些笨拙的伸了出来。滑滑的,暖暖的,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
本能的扭动著身体,两具身体慢慢摩擦,性器也开始硬了起来。林凡解开杨羽的腰带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涨的紫红的分身跳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林凡开口含住,上上下下的吞吐。
杨羽仰著头,水珠顺著两边的头发滑下来,细细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放开杨羽,林凡一路吻到胸口的突起。边吻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感觉它涨得难受,就把它放在杨羽的入口处。
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看来受过性虐待的身体比他的主人记性好。
放开身下的人,站了起来,突然冷下来的感觉让杨羽迷惑的抬起头。
“我不习惯用人家用过的地方。”
说完这话,林凡看到杨羽脸刷一下刚刚情欲的红转成煞白。
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像杨羽的样子分开双腿,“用你没用过的地方,快点。”
少年怔了一下,把腿收回来,跪在林凡腿间,小心翼翼的拿嘴帮他。
“你是猪啊,你没用过的是嘴?”
少年抬起头看著他眼神里全是震惊。
“快点进来!”林凡两颧红红的,把头偏向另一边,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少年开始像个虔诚的教徒膜拜一般吻著他的身体。拿起浴室台子上的沐浴液,倒了点在手上,手指伸进林凡的後穴,润滑後把性器顶端移了过去。初进入时少年感觉身下人身体一僵,他知道那种疼,抬起头看林凡。
林凡觉得自己身体快被撕开了,但看到少年湿漉漉的黑色的眼睛,努力的笑了一下算是给他鼓励。
看著林凡脸上呲牙咧嘴的笑,杨羽一个挺身整个进去,慢慢的动起来,随著下身的抽动,理智也开始抽离身体,越动越快。
林凡後面已经痛得麻木了,随著少年抽动,身体竟产生了奇怪的快感,开始扭动腰身。
少年抱著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身连在一起上下抽动,林凡的性器一下下打在少年平实的小腹,少年伸手握住,快速的上下套弄。
镜子上全是细细的水珠,模糊的映著两具激烈运动的身体。
浴室里充满水汽和粗重的喘息声。
随著身体抽动越来越快,杨羽一颤,把温热的液体留在林凡身体中,同一时间林凡也在杨羽手中释放。
性器一下子软了下来,从林凡的身体滑了出来。
少年抬眼看他,黑黑的眸子里全是泪,林凡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少年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爱你,我爱你……”
摸著埋在他胸前的头发,林凡笑得温柔。
“你自己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少年依旧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好吧,就算谎言千遍变成现实,你看看是不是先洗个澡,我现在累的动不了了。”
少年定了一下,抬起头,朝著他点了点头。
本来浴缸里就没多少水,杨羽把水放干,看著两人绑在一起的手,犹豫了一下,把丝线解开。拿起莲蓬头开始为林凡清理。
杨羽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把他身体里属於自己的东西清出来,然後帮他把身上每一寸都洗干净,擦干身体扶他到床上。
林凡平躺在床上,闭著眼睛听著浴室隐隐传来的水声,慢慢意识迷糊了。
在高原地区纵欲的下场就是当林凡醒来时,发现杨羽在背後抱著他,脑袋满是几乎要炸掉的疼痛。转过头看到杨羽醒来皱的紧紧的眉头,他似乎也是一样的。
游洱海的计划只能打消,两人就抱著在酒店里睡了一天。
好男人(八)
一直到睡到被肚子叫起来,两人收拾东西出门吃饭。
傍晚的大理,洱海上来的风扫著地上的树叶,两人手牵手到洱海边的饭店吃饭,刚打上来的鱼很美味,山上采的野菜也很新鲜。
吃过饭就在洱海边散步,洱海虽叫海,其实是一个长得像耳朵一样的高原湖,海边三三两两叫卖海上打来海菱角的小贩。
买了一包海菱角,两人坐在洱海边,海菱角虽好吃,硬硬的壳剥起来却很麻烦,杨羽静静剥著,剥好一个就放在林凡手上,有时林凡自己放在嘴里,有时递到杨羽嘴边,看他张口含进去。
太阳已经下山,只余下天边淡淡的红晕,小贩们收摊了,海边只留下他们两个。杨羽拍拍自己肩膀,“要不要躺一下?”
“我很沈的,压不死你!”林凡调笑道。
“我还没那麽柔弱,你昨晚不是试过了。”说完这话,连他自己脸都红了。
林凡红著脸,把脑袋倚在他肩上,少年的肩膀瘦消却有力。
杨羽偏偏头,把腮贴在他头发上,一颗一颗的剥著海菱角,一颗一颗放在林凡手中,海上吹来的风顽皮的掀著两人衣角。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飞一样的过去了。
一下飞机,冷空气迎面而来,林凡缩缩脖子,一只手提著提包,一只手挽著杨羽胳膊,杨羽拖著巨大的皮箱。
两人搭著机场大巴回到家,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转天早上,林凡开车把杨羽送到打工的超市,开车到医院医院上班。
还在新年中,一个上午没什麽病人,办公室里大家便开始聊天。
一群中年人,聊得无非就是孩子,倒是几个新来的护士聊得欢,对著越狱里的男主角发花痴。
“麦克好帅啊!”
“我超喜欢他的,长得又好,身材又好。”
“他是同性恋。”林凡插上一句。
几个小护士看了他一眼,“同性恋怎麽了?同性恋就不是人啦?”
“他是同性恋我也喜欢他。”
“我也是同性恋。”林凡随口说了一句,本来还唧唧喳喳的医生休息室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林凡。
林凡刚想说“我是骗你们的”的时候,老主任突然说话了:“欧,还真看不出来。”
气氛又热烈回来,大家依旧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们不觉得不舒服?”林凡好奇的问他们。
“不舒服什麽?”老主任好奇的问。
“你们不觉得我变态?”
“开玩笑,大家临床这麽多年什麽没见过?你是天生的同性恋还是後天的?”
林凡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应该是天生的。”
“那不就完了,天生的就是生理的,改变不了的。”
“同性恋嘛,不就是喜欢同性而已。”
“如果因为这就讨厌你,那大学时在医学之神面前的宣誓不就白宣了。”
“你大学没选修过心理学?同性恋早就不算在变态心理学范畴了。”
“我连艾滋病人都不怕,还给他做手术,还怕你个同性恋?”
大家一人一句七嘴八舌,把林凡的话堵了回去,林凡苦笑一下,在临床混了这麽多年,大家原来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林。”老主任发话了,“你和你那个情人不能太滥交,会得艾滋。”
林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们都不滥交。”
“欧,那你以後手术完成等大家洗完澡再洗吧,免得别扭。”
看著同事们又开始兴高采烈的开始讨论孩子上学的问题,物价上涨的问题,还有电视明星的问题。
原来说出来也没什麽,当然林凡不会傻到真的对别人说,毕竟行医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下班回家,开车去接杨羽,两人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大包小包拿了一堆回家。
好男人(九)
想到自己很久没去waiting club,眼前仿佛出现李浩那张哀怨的脸飘阿飘。
周五两人吃过饭,一起到了酒吧。
因为来得早,酒吧还没什麽人,李浩坐在角落里,怀里抱著一个男孩,灯光太暗看不清怀里人的长相。
看到林凡带著杨羽,在怀里人耳边说了一句就往这边走过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赶过来李浩就一拳打在林凡肩膀,“新年我在这里都快忙死了,你却和情人去旅行!”
林凡也没说什麽,只是朝著李浩傻笑。
到是杨羽觉得不好意思,红著脸看著李浩。
“我不管了,让你老婆过来帮我!”李浩伸手拉过杨羽,挑衅的看著林凡。
杨羽看著林凡,用眼神询问。
“好啊。”林凡笑著拍拍杨羽的头,“超市的工作也太累了,这里还比较轻松,你可以和tony学调酒,有个一技之长总是好的。”
想了一下,又转头朝李浩说:“他只能干白天,晚上要回去陪我。”
“林凡,你有没有人性!”李浩哀号一声,“兄弟打理酒吧没日没夜,你问也不问,管也不管,让你每周五来吧,你三番四次无故旷工,到自己老婆,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林凡鼻子哼了一声,抱著胳膊头转向另一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李浩气的捶了他一下,搂著杨羽的肩膀走到一边,边走边说,“走,咱们不理他,我把每个月该给他的钱打你账户里,以後你就把他管的死死的,一分钱也不要给他,他要是不听话就让他跪电路板……”
“老板……”杨羽从没见过这样的李浩,有些接受不了,但想到刚刚的话,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转到林凡听不到他们声音的角落,李浩脸上的笑容没有退却,“你真的和林凡在一起了?”
杨羽怔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陆丹呢?你不会因为被陆丹甩了就转向林凡吧。”
“我不知道,其实开始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看著杨羽的样子,李浩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杨羽,答应我,到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的时候,不要伤害林凡。”
“老板……”杨羽抬头看著李浩变得严肃的脸。
“林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他难过,心痛的滋味我试过,不好受。”
杨羽看著李浩,男人好像想到什麽,眼睛虽然对著他,看的却不是他。
“老板,我想跟林凡过一辈子,只想跟他过一辈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李浩被这句话唤回意识,笑著摸摸他的头。
“你们在说什麽?”林凡笑著走过来。
“我们在说怎麽管教你,把你管的死死的,看你敢在外面乱来!”
“你可别教坏我老婆,你什麽时候看过我在外面乱来。”
林凡挽著杨羽远离李浩的魔爪。
看著两人走向吧台的背影,李浩的笑容凝在脸上,很多年前,也有个人想跟他过一辈子,闭上眼睛,好像还能看到少年流著泪跟他说,李浩,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伺候你一辈子,一辈子做你的小弟,只是不要赶我走。
一辈子,在那个冬天化成一把抓也抓不住的残骸,灰飞烟灭。
骗子,柳庸,你这个骗子。
再睁开眼,李浩擦干眼里的泪,换上游戏人生的笑脸。
向tony要了一杯地中海的叹息,往角落里的少年走去。
浅啄一口,杯口晶莹的盐粒带来的咸咸的苦涩在口中蔓延。
林凡揽著杨羽走向吧台,“老婆,你帮帮李浩也好,省的他一天到晚说我没人性。”
杨羽抓过林凡衣领,在他耳边低声说:“是老公。”
林凡脸刷的红了,也低声在他耳边警告说:“不可以对别人说,说了我就把你踢到床下去!”
杨羽笑著像摸小孩一样摸摸他的脸。
“不要在我这种单身者面前太亲热啊,我会心痛的。”ony夸张的握著胸口,一脸的沈痛。
“tony,明天就要麻烦你了,我老婆交给你了。”
“安拉,我跟杨羽可比跟你熟。”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发现杨羽脸色泛白。
林凡握了握杨羽的手,朝他笑笑,杨羽也笑了一下,反握著林凡的手,tony自知说错了话,自动的调了两杯酒请他们喝。
好男人(十)
之前要说一下,关於江湖,朋友对我说古代男人20岁时已经不是少年了,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写文的时候,就觉得是在给你们讲个故事,那是属於别人的故事,自然而然就用我自己的语气(对我来说,真的觉得20岁还是少年,就连我那30岁的哥哥我都觉得他是少年),所以不要想那麽多了,请忽略文里的问题吧。
还有,请不要在我的文里找逻辑了,用我妈的话就是我是那种超级没有逻辑感的理科败类。(不是说理科生没有逻辑感,只是说我拉低了理科生的普遍素质。)
本来昨天就该更了,但是我昨天跟真爱君打了一晚上架,结果在我手背上被真爱君抓了一下,我咬的真爱君喵喵叫告终。
ps:咬了我一嘴毛。
日子过得依旧平淡,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偶尔在睡前做一点小运动,然後在上班的时候假公济私让同事给自己上药,大家心照不宣,嘿嘿淫笑。
每次说到这,杨羽就会用一脸羡慕的表情对他说,林凡你真幸运。
幸运吗?也许吧。
杨羽说过,他说出他是同志的时候,家里跟他断绝了关系。
没有来自家里的责难,因为他根本没有家。
杨羽还说,原来打工的地方知道他是同志,大家都把他看作异类。
在医院,尤其是他们那个科,经常会有男人来看肛裂,大家也不会真的相信他们说的是因为排便的原因。
有一次新来的小护士小李问他,林大夫,你们保持忠贞的原因是什麽?
真是把他问住了,同性之间没有婚姻,没有法律可以保护他们,那麽他们保持忠贞的原因是什麽。
是爱吗?
爱?他不知道,对於杨羽是不是爱。
“可能是习惯吧,我习惯他了。他做饭的口味比较清淡,他挤牙膏总是从尾部挤,他换下的衣服一定要马上洗完,绝不留到第二天。”
“你完了”卢护士长从护理站的台子後面探出脑袋,“习惯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都说生活在一起久了,没了爱情只剩亲情。但是谁说轰轰烈烈的才是爱情,平平淡淡的也可以是爱情。爱究竟是什麽,是没有定义的。”
“护士长真是明白啊!”林凡由衷感慨。
“我老公就是我死缠烂打弄上手的!”护士长骄傲的说。
护士长的老公是心脏外科的主任,当时医学院的风云人物,即使在毕了业多年,林凡这种小师弟也总能从老师口中得知这位学长,最有名的就是他的妻子追了他整整大学五年,最後毕业时两人才总算确立了关系。
结婚时老师问他,为什麽跟长得不漂亮也不足够聪明的小卢在一起时,他说,他习惯了她,换做别人他不习惯。
“当你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一但不在你就会觉得生活都无法继续了,这其实也是一种爱。”
想著护士长的话,林凡打开家门。
门口放著杨羽的鞋子,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