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丞松开了童年,苦笑,“我要告诉你,我为之前所对你做的事而忏悔,你信吗?”
“是不是我问什麽说什麽,你一定都要因循渐进地表达清楚自己的种种,再去判断或回答我的话?!”童年有点无奈,不知道从几时几刻开始,他们的对话渐渐变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他要问东,上丞必然或多或少地扯起西。
“你先回答我。”上丞异常执著。
忏悔?!他刚刚说的是忏悔?!童年细细地想著,迷惘却有所顾虑,“我不知道你这麽问是为了什麽。”
上丞笑得难看,“让你知道我以後都会对你好。”
痛苦,比上丞直截了当不要自己更痛苦,童年抓狂,“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我们不可能的你知道吗??”趁著上丞发怔的间隙,他挣脱出来,还没稳当地下床铺就被上丞扑倒在床上,童年慌得捂住脸。
上丞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明白过来,童年在哭。他为什麽哭?他上丞这回没欺负他强迫他,连“招惹”也是童年先挑起的。他忍得那麽痛苦,装得那麽辛苦,他童年一出现一切就彻底失了衡,光明正大而理所当然地遂了自己的愿。他不否认自己有错,可他已经下决心对他好了,他不施暴不欺压於他,他会爱他疼他。可他什麽都还没来得及做,他怎麽就知道自己还是坏得一塌糊涂,怎麽就一口否定自己,怎麽,怎麽就哭得这麽可怜?
偌大的房间,庞大的沉默。
许久,童年仍是捂著脸,竭力地逃避面对上丞。而聪明一世的上丞本著忏悔的心情思考童年的哭因,然後完全地彻底地就把自己给搅糊涂了,越搅越糊,越糊越搅,直到童年哽咽著再次强调,咬牙切齿的,“我、们、是、表、兄、弟!!”
瞬间,上丞听到了冰裂的声音,而後喜上眉梢,“是不是只要我们不是表兄弟就可以了?”
童年花了半分钟重复上丞的“是不是”後,才提防地望著上丞,一边往床角里缩,“就算把血都换上一遍,DNA也不可能改变的。”
听罢,上丞哈哈大笑,冷媚的丹凤眼居然透出了一缕阳光,“要换血那也是我去,你放心好了。”
目瞪口呆啊,童年忍不住劝起来,“换血的事非同小可,而且就是换了,那DNA也真的……”
“那DNA也换了。”
“……”
“咳咳,开玩笑的。”上丞看童年都吓坏了,忙正经八百地进入了正题,“如果我说我们本来就不是表兄弟呢?”
眼前人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的丹凤眼,童年看得真切。他肯定地开口,“不可能,你们那麽象……你,你不是说……骗人!!我打小大家都说我长得象我爸!”脑海里,与自己神似的脸孔浮现,他慢慢冷静下来,“上丞,你到底要说什麽?”
“有关你的身世,不过不是由我来说明。”上丞伸出手,“跟我走,我带你见一个人。”
童年迟疑地伸出了手。
手里紧握著的手红肿粗糙,开始发潮的手心,凸起的青筋似乎在发紧地跳动。上丞能察觉到童年的恐怖与脆弱,可为了日後,他只能再亲手地狠狠地捅童年一刀,虽然这注血是迟早都要流的。
关上门,才扬起的窗帘又恢复了原状,呆呆地垂著,纹丝不动如死物。
今天状况不好,写坏了(窘窘的一章,看不下去的童鞋说一声,某伪明天就重更)= =再次道歉!!明天外教课,我要疯了><……生活真无奈啊……话说,还有哪些童鞋觉得写得乱人物形象乱,麻烦留个言,某伪想统计一下= =|||
感谢提意见的童鞋,某伪会在鞭策下更好的成长的>O<。
初定剩馀的:正文:4章;番外:4章!多谢各位童鞋一直以来的照顾,快见底的说- -
童年 第三十八章
上家桐开始理不清他们四人间的关系,她一度坚定地以为它是条如食物链般环环相扣的关系链,康杰辉喜欢齐悦,齐悦喜欢童延耀,童延耀喜欢自己。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对童延耀喜欢自己的信心,已经在上家桐的心里狠狠被打到只剩一折。
那个男人太温柔了,对谁都是体贴入微的。上家桐知道这不是博爱不是虚伪,童延耀的天性就是平和得象杯温水。而四人间的平衡,兴许就是从齐悦喜欢上童延耀开始时被打破的。至此,上家桐对童延耀所抱有的自信猜想从仅存的一层毛玻璃彻底地被贴上了一张窗纸,从模糊不清变成了毫无头绪。她惴惴不安地捱了数月,直到大学毕业典礼那天。
那天,童延耀早早地把事情都做完了,而後买了束贵得令自己咂舌的鲜花赶去典礼。
典礼上,穿著博士服的人为实太多,童延耀一边羡慕不已,一边四下寻找上家桐。结果是齐悦蹦了出来,把童延耀拖著就往没人的地方跑。
上家桐撇下攀谈的同学,紧跟著他们到了二楼的走道上。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束花是送给齐悦的,除非花束被亲手送出去。
心不在焉被扯著跑了老久,童延耀有点反应不过来。
齐悦倒不在意有人的木讷,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後就飞快地在童延耀唇上留下一吻,“跟我交往吧!”
童延耀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拿稳了价格不菲的花束。看著可爱调皮的脸,他憋红了脸也没憋出一个字。
紧跟在上家桐身後的康杰辉,已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上家桐也不好过,心悬到了嗓子眼,双手抓著墙角,就差划出十条痕。
齐悦也急了,“你要再不表态,我可当你默认了!”
童延耀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喜欢小桐。”脸也不红了,他坦然地看著齐悦,已经准备好挨顿打了。
齐悦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与童延耀拉开了距离,“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杰辉还等我呢,先走了。”
“哎……”童延耀明明看到了她已经红起来的眼角,伸出手时,人已经跑了。
不等上家桐扑上去,童延耀就被康杰辉一拳打到了护拦旁。他转身就跑了,只扔下了一句话,“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上家桐赶忙上前扶起了童延耀,心疼地摸著他紫肿的嘴角,“都出血了。”
童延耀无所谓地笑了笑,“应该的,我太不会说话了。”
上家桐自责,“一开始我就不该带你跟我们一起玩的。”放在家里能少担多少心哪!
“傻瓜!”童延耀别扭地扯嘴笑,猛地转头看著被踩了一脚的花束,大叫,“完了!!”
上家桐捡起花束,笑得甜蜜,“这可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看的花束哦!”调皮地眨眨眼。
童延耀脸红地低下头,轻声说,“喜欢就好。”
上家桐看呆了,也许就是这一刻,她便认定了这个男人,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结婚的那天,大家私下在传上家棋太没担当,居然在妹妹出嫁的日子跑去了美国,天大的生意也不该这样做。只有上家桐知道哥哥是被妈妈押去美国的,没个七八年是回不来了。另外,失踪许久的齐悦总算出现了,挽著康杰辉的手,一脸的幸福甜蜜。知晓齐悦已嫁给康杰辉後,上家桐不禁大嚷著太不够朋友啦、要求补请云云。一身黑色西装的童延耀看起来比平时要精神许多,招呼宾客时也不见了惯有的羞涩,显得落落大方。
四下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撕裂的缝口在笑闹中悄然愈合。上家桐确是如此认为的。
同年夏初,上家桐被确诊怀孕。一直以来,对女儿的婚事都反应平淡的上家太后也破例地宴请宾客,更别提童延耀,高兴得跟得失心疯似的,只一心扑在了妻子身上。
一个秋风开始劲吹的清晨,童延耀带著妻子去医院复检。
今天,准妈妈太多了,几乎坐满了妇产科的休息室。上家桐还没来得及坐下,齐悦就过来打招呼了,“家桐,延耀,好巧啊!”笑容里满是倦意。
上家桐皱眉,“你怎麽瘦成这样?”
童延耀附合,“发生什麽事了吗?”
齐悦低下头,苦涩的表情一闪而过,继而抬头仍是笑,“还好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上家桐的眉头皱得愈紧,转头跟丈夫说,“延耀,我很渴,你带两瓶水上来吧。”
童延耀会意地点点头,看著齐悦,温和地问,“想喝什麽?”
齐悦一阵失神,继而摇了摇头,“麻烦了。”
童延耀回了句“没事”,便走了。
上家桐把齐悦带到楼梯口,眉头未松开过,“什麽话还不能跟我说的,别憋坏了自己。”
听罢,齐悦忍了许久的泪水便决了堤,“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杰辉他……”泣不成声。
“他不想要?”上家桐不得不自行猜想。
齐悦慌忙摇头,哽咽著说,“他,他没有生育能力啊……”开始嚎嚎大哭。
上家桐一怔,而後叹息著抱住了齐悦,轻轻地拍著她的背,“没事的,只要对症下药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为什麽是你来妇产科?”
齐悦抬起头,双眼已经红肿,“陪我姐过来的。那你呢?身体不舒服吗?”眼露关切。
“复检胎儿的……”觉得不妥,上家桐这才反应过来,噤了声。
齐悦强颜欢笑,过了会儿才担忧地开口,“你的贫血那麽严重,怀孕……”
上家桐忙冲齐悦打了个“嘘”的手势,生怕童延耀就在附近,忙四下扫望,之後才小声地说,“我骗他们说好了。现在三个月不到,贫血的症状还不明显,我自己藏得住,以後可就麻烦了。”嘟嘟嘴後,她又开心地继续说,“不过哪,到了那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叫我去堕胎,我自己再小心点就是了。”
“可是……”齐悦仍是忧心仲仲地看著上家桐。
上家桐无所谓地摆摆手,“放心好了,我妈再不想认我,也不可能看著我出事。何况,这件事我妈也知道。她同意了,那就代表她绝对不会放著我不管的。你没看她请客时的样子,啧啧,甭提有多高兴哪!”
齐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好。”
上家桐摸摸齐悦的头发,劝慰,“别想那麽多,你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齐悦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家桐……”蓦地,她扶住了额头,一边往下楼梯的方向踉跄後退。
上家桐看得心惊,“怎麽了?”
齐悦一脸难受得开不了口,只身子呈往後倒的趋势。
上家桐心急如焚,两步冲上前就要扶人。恰在此时,齐悦一手抓稳了扶栏,侧身的空隙被上家桐填上。
惊恐地看著娇小的身体一路往下滚,过陡的楼梯,闷闷的撞击声,齐悦失控地尖叫出声,“啊————”
楼梯脚,昏撅的人儿,雪白的裙角,殷红的血慢慢洇开,妖娆如花。
之後,一切就乱了套,在那个秋风开始劲吹的清晨。
上家桐虽是保住了性命,却流失了胎儿及再孕的能力。齐悦被绑架了,继而供出了自己蓄意伤害上家桐的用心。再之後,童延耀总在被药惑後与齐悦行房事,直到医生的确孕证明开了出来。
再再之後,上家桐抱著个男婴出现在童延耀面前。她说,“延耀,你看,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同时,城郊的精神病院里新住进了一名女精神病患者。她成天抱著玩具婴儿,低喃,“宝宝乖,宝宝乖……”不时地,她会抬起头对著一片空白的墙,笑得甜蜜地说,“看,延耀,我有了你的孩子。延耀……”她面容姣好,却苍白得象鬼。
上家桐曾站在门外,低叹,“我们扯平了。”
站在拐角处,康杰辉仰天流泪,“小悦,我会把这笔买卖做到最合算的,相信我等我!!”毅然离开,眼底是烧可连天的怒火。
平凡的社区里,童延耀抱著妻子抱养回来孩子,宠溺地唤著,“年年……”
再一秋,风涩然,叶满飞。
什麽变了,抑或是一切未变,寒彻心扉。
童年 第三十九章 H
房间里黑得发沉,只除了满屏雪花的液晶电视,泛白的光线,伴著嚓啦声。
童年窝在真皮大沙发里,抱著双膝,肩胛骨凸得更厉害。
光线暗淡闪烁,上丞看不清童年的表情,只知道他哭了,肩膀不时地抽动两下。唇发干,嘴发涩,他突然害怕起来,迟疑地伸出手,把童年攘进了怀里。
童年蜷得愈紧,闷声闷气地开口,“为什麽要告诉我?这种事,我宁可到死都不知道。”录影带里,熟悉入骨的面容瞬间变得陌生。他童年今天才知道,守了自己二十年的妈妈竟还有著那麽多自己所不知晓的一面,残酷的,偏执的……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生母。它们淡淡地在自己的心里剜了个口,算不上痛不欲生,却永远空荡荡地晾在那儿,再不复完整了。
上丞温柔地在他的耳边低语,“我答应过,把你的妈妈还给你的。”
听罢,童年猛地推开了上丞,冷笑,“上丞,你知道什麽样的人最可恶吗?”他下了沙发,摇摇摆摆地往外走,“为了自己的目的,一边挖著别人的伤口,一边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上丞,其实我们谁也没有变。”
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上丞起身,三两步走到了童年面前,把人压制在门上,低头就吻。
童年挣扎了数下就放弃了,只是闭著眼任上丞索取。
欲火中烧,上丞如饥渴已久的野兽般追逐著,迫使童年频频做出青涩的回应。柔滑的舌,温暖的口。手情动不已地伸进了童年的睡裤里,急燥地抚弄。
长年禁欲的童年快感如潮,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嗯……不要……嗯哼……不……”身体发软,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身下的一点。
上丞坏笑,舔著童年的耳垂,喑哑开口,“你的下面顶我顶得好厉害啊。这麽快就起了反应,多久没做了?自慰也没有吗?”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铃口,怀里的身体便颤抖起来,手里的性器也跟著一泻如注。
童年双颊发烧,脑袋开始往下垂。
“好浓啊!”上丞夸张地感叹一声,丹凤眼媚离地凝视著童年,而後就著沾满精液的手很情色地舔著,故意发出很大的湿润声,淫靡成妖。
童年的头更加抬不起来,粘湿的声音近在耳边。所有的悲愤完全被打乱无踪了,只馀下面红耳赤的生疏感。
低著头,轻咬住童年的锁骨,上丞继续套弄起童年的欲望,沾著精液的手指搅动著童年的口腔,柔滑的舌。童年被迫再次抬起头,津液顺著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带著情动时的娇喘。
“又站起来了,好有精神哪!”上丞恶作剧地掐住了根部,轻舔著童年胸前的两颗茱萸。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乳钉只要被轻轻拨弄,也能产生快感。
“不……放……嗯……嗯哼……啊……嗯……”童年用湿漉漉的眼睛半眯地望著上丞。
暗淡的光线仍是把迎光的眼神映衬得湿润勾人,上丞的下体硬如铁,滚烫,蓄势待发,“年年,让我进去好吗?”一手依旧掐著童年的根部,一手开始刮弄起他的会阴部。
得不到解放的童年蹭著上丞的身体,喘声不止,根本没听上丞在说什麽。
上丞吐著热气,蛊惑般在童年的耳边重复了方才的话,挑逗得童年自行贴了上前。当成默许,上丞迫不及待地掏出性器,褪下童年的裤子,一脚顶进了童年滚烫的跨间。他就著童年的精液,耐著性子用手指慢慢做著扩张工作。
“嗯……疼……不要……啊……”久未经事的後穴发紧发涩,被插入时,童年难受得想逃开,前面也变成了半垂的状态。
“乖,放松,很快就会好的,乖……”上丞抚慰地舔咬著童年的性感带,耳朵,颈间,乳首,肚脐眼,腰间……最後一口含住了童年的欲望,一手仍在童年的後穴扩张著。
几乎在下体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的同时,童年便重新起了反应,硬硬地硌著上丞的嘴。
一手抚弄著已涨大的欲望,上丞慢慢松开嘴,起身,把自己的欲望顶在了穴口。待童年射出时,他正好把自己的顶了进去。
双手紧紧抱住了上丞,童年闷哼了一声。
上丞把童年抱起来,手掌又坚持不懈地套弄起童年的性器。
人到中年,性欲总是旺盛得惊人,童年也不例外。尽管意识已经乏得再经不起一击,可当上丞挑逗时,身体照样背离大脑地燥热起来。无暇思考,不然童年一定得惊疑这样纵欲的人是自己吗?!好象一夜之间便把过去十几年的份儿要回了大半。
童年羞于自慰,一直以为那些事都龌龊不堪,不是正经人干的事。即使是在大学时期,即使是在抚养洛记年的十几年里。另外,一直紧张拮据的生活,也不允许他花多馀的心力在这方面上。活了三十几年,屈指可数的性生活也只是在跟上丞一起时的那次。彼此分开後,童年便平淡禁欲地过了十几年。一句话,这位大叔的性经验稀罕得接近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