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他露骨的挑逗,我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修长的指甲狠狠掐进他手心,他却像是不觉痛般,仍旧握得极紧,淫笑声在山谷内回荡,震起重重回音。
随他走至半山腰的一片平原,一所小木屋立于平原中央,四周花草簇拥,跟此带甚为荒芜的景色甚不相衬。推开门,往屋里一望,我愕然愣在门前。那是所很常见的平民屋,一个厅,一个房,外加厨房、茅坑,没有任何特别。但屋内的布置对我而言却太过熟悉。屋内,一桌一椅,尽像江南风临阁般摆放,连通往厨房茅坑的路都没有改变。看上去,就像是风临阁的缩小版。纵使明知这一切都是幻术所变,或许此处现实中只是一堆杂草,但我还是忍不住惊叹,风流阁里的装潢,连我自己亦不曾留心,他怎会记得这般清楚?
"没记错吧。"楚倾寒抬头看看屋内的装潢,望着我问。
"嗯。"走进屋里,温馨的熟悉感迎面而来,和他一起时的记忆再次涌上心间。这样的屋子,这样的人,似曾相识,不尽相同,但又相似相近。一切,是否还可从头再来?
打量完陌生而熟悉的小屋,我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怎么只有一个房?"
"一起住。"
走到唯一的房前,推开门,我继而又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怎么只有一张床?"
"一起睡。"
"我睡床,你睡厅。"
"一起......"
"那我睡厅,你睡床。"
"......我睡厅。"
三十九
夜半二更时分,半梦半醒间,一个人形庞然大物爬上我的床。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够想到他是谁,我无奈,暗暗蓄势,在那人准备实施不轨之前,及时对准他屁股一脚,将他狠狠踢下床。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坐起身,裹紧被子,我警戒地盯着被我踢下床的某包子。
"谁说我不睡?我这不就是来和你一起睡的嘛。"楚倾寒偷香不成,不忿地嘟着嘴,怀里抱个枕头抓着被单装作无辜样坐在地上。
"滚!"不再管他,我翻身欲再度入梦。
"小风,你真狠心,你就不可怜下我在外面天凉地冷的,多悲惨啊。"楚倾寒可怜巴巴地眨着眼,又一次爬到了床边,继续努力往床上挤。
"你要真想睡床的话,我出去睡厅好了。而且,这里一切也都是幻术所化,你自己再变个房出来不就行了么?别来烦我。"在他的骚扰下,我不得不再次起身,努力将他赶跑。我转过身时,楚倾寒正趴在床沿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那模样估计能骗到不少好心肠的少女。只可惜,这招对我来说早就已免疫了,我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
"哎,这条链子我拿着也没用,给回你。"楚倾寒一个翻身再度上床,转移开话题,将那条他送给我之后我第二天就扔回给他的蓝水晶链再次套到我手上,七颗菱柱形的淡蓝水晶一如既往的美丽,在窗外清冷夜色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我任他帮我套弄好链子,听他轻声叮嘱:"戴上了,就不要轻易脱下。"
低头抚摸手上熟悉的链子,我思索良久,对他说:"链子留下,人走开,贿赂无门。"
"喂,链子你也收了,一人退一步,我在这里打地铺。"楚倾寒不甘心地继续争取。
"你要打地铺是你的事,但若然你敢爬上床的话,我绝对一脚踹飞你!"楚倾寒在房间里紧贴着床打下地铺,没再往上爬。我翻身,朝着墙继续若无其事地睡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总在担忧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再爬上来,一夜无眠。
......
平静的一晚过去了,平静的一天也过去了,平静的一周还是过去了,什么特别事也没有发生。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幸福如蜜地过着,无聊得很,也充实得很。虽然幻界里下了屏障,但地方还是很大,这里转转,那里转转,日子就这样晃悠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一天又一天,我开始越来越分不清眼前一切是真是假。明明知道,一切都只是幻境,明明知道,一切都只是幻术所化,可每每沉浸在其中时又是情难自拔。我相信,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至起码,你对我的爱会是真的,不是吗?
那段日子,除了有次楚倾寒出海找些我需要的药材回来外,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冰火岛。每日,我煎药,他打猎;偶然他在林间舞剑,天上可怜的乌鸦一群群被震飞;偶然我拿他做针灸活体试验,这里插一针,那里插一针,满面奸笑地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想活命的,就不要动,不然我立马一针将你了结掉。"楚倾寒每次听到这句话总是特不屑地朝我翻白眼,做着鬼脸反问:"你舍得么你?"
夜晚,初初几次楚倾寒循规蹈矩地睡在地铺上,可不出一周,他就开始慢慢往床上钻。刚开始时,我总会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踢翻。不过到了后来踢得多了,戒备就松了,有时他摸上床了也懒管。于是,逐渐地,他不单单是爬上床这么简单,手亦随之慢慢揽上来,摸的地方亦由上至下......最后,我终于怒不可竭,在被楚倾寒骚扰了一个半月后将他踢出房,重重锁上门,找东西在门后塞着,让他继续睡他的大厅。每每听见楚倾寒在外哀怨的拍门声,人总睡得特别安稳。
在敲了几次门发现无效之后,楚倾寒再度转移计策,开始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春药、迷魂香、合欢散......各种各样的催情物品应有尽有,其大有做采花贼的潜质。在被他于饭菜里下了五次春药,房间里檀香换作六次迷魂香,床上的被单也被加过几次工后,我方明白他那次出海绝非是帮我找药材回来那么简单,只怕他那次还不知私藏了多少"珍品"带回来。幸好我对药物方面有足够高的警觉性,不像那笨蛋轻而易举就会被人下毒。
每天像防雷般仔细检查每样事物,慎防各个细节,我终于成功地躲避开无数次的春药轰炸。又是一日傍晚,餐桌上的饭菜一闻就知有异常。哎,楚倾寒下春药的技术怎么还是这般差,略通点药性的都能知道了,好不?不忍心打击他下药的积极性,我趁着他进厨房拿汤时,将我和他的饭菜掉转,让他自作自受去。尔后,楚倾寒从厨房端着汤出来,什么也没发觉就傻头傻脑的继续吃了。我在旁边看着他,强忍下心中笑意,得意得很。
可到了那天晚上,我就彻彻底底地笑不出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回荡在脑海中,敲起重重警钟。我终于明白到究竟是谁在自作自受。
四十
晚饭后,回到房中,稍作小憩,关门欲睡。关上门的前一瞬,门外一条人影疾风般地闪了进来。待我看清他身影时,他的唇已狠狠地吻了上来。显然,楚倾寒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不同于往常的是,这次他的吻比前几次都要霸道得多,完全不给人反抗的机会。没有任何前戏,方刚触碰上我的嘴唇,楚倾寒的舌头便急不及待地撩拨开两片单薄的阻挡,长驱直进。上次,我还能找准机会一把咬伤他,但今次,他根本不让我有这样的机会。楚倾寒的舌肆意地舔舐上我的口腔,然后羁绊上我的舌。我在他狠狠的纠缠下被逼配合,舌头不断翻腾,连闭嘴都不能。如果说过往的吻是他的挑逗,那么这次的吻则分明是他的肆欲。
带着浓重侵略气息的吻深厚绵长,久得让人快要窒息,待楚倾寒松开口时,我只觉得整条舌头都近乎麻木,全身呈缺氧状态。天旋地转,一片昏眩,分不清东南西北,未等我想好如何开口骂他,他已将我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往床上一扔。我被他扔在床上,紧贴着墙,眼看他边脱外衣边走过来,阴影慢慢覆盖掉整张床,我被完完全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不祥的预感顿时遍布全身,再也顾不上追究刚才的事,我尚在麻痹的舌头颤抖着,发音浑噩:"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你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楚倾寒脱开紫色的外衣,扬手甩掉,身上仅贴着件裸露的单薄内衣,一跃上床。房内烛光摇曳,楚倾寒全身散发着情欲的气息,粗重的喘息,满脸通红,显然是下了春药后药性发作的反应。
"我只不过是将你的饭菜和我的掉转了一下而已......"与他死命抗衡着,我心底里忍不住暗暗叫苦。本来是想让他自作自受的,可现在看来很快就轮到我恶有恶报了。
楚倾寒将瑟缩在墙角的我强行扯出,用力将我的四肢舒展开来,展平在床上,调笑着问:"难道你不打算负责任么?"
"你自己下的药,你没备解药的么?"我死命贴在墙角落里,誓死保卫贞操,可终究还是不敌武力,被他扳开了四肢,压在了身下。e
"你就是我的解药。"楚倾寒居高临下紧伏在我身上,满眼尽是桃心,修长的手隔着衣服探入我怀中,挑逗着我胸前两点樱桃。在他充满技巧的勾引下,我终究是情难自禁,两点樱桃开始发胀挺立。
"放、放开!"仿佛是受他感染般,我的身体亦开始同样滚烫起来,火辣辣的感觉从胸前两点往全身漫延,难言的欲望开始膨胀。不敢想象再被他如此挑逗下去会是何种后果,我用尽一切力气将他推离,但无论我再怎样用力,他仍旧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你爱我,就让我上你。"楚倾寒一边将自己贴身的内衣脱落,一边凑到我耳边,轻轻龇咬我的耳垂,往耳朵内柔柔吹气。
他健壮的身躯展现在眼前,宽阔的胸膛,黝黑的肌肤,零乱的长发,由头到脚无一不展现着他迷人的魅力。特别是在春药的感染下,他的身体更散发着份外妖娆的味道。此时此景,若然他是让我上他的话,或许我真的会动心。可现在,在上的是他,不是我!我愤愤不平道:"那我宁可永远不爱你!"
"有没有爱过我?"楚倾寒脱完自己的衣服,继而伸手脱去我的上衣,蹂躏着我已然挺立的乳头。
在他的武力控制下,我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任由他玩弄。上衣被脱掉,白皙的柔美身体被裸露出来,弱不禁风,与他健硕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羞耻感顿时涨得我脸上阵阵红晕。虽然我自问是生得偏阴柔了点,可无论怎么说,我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还不至于会像相公馆里的那些小白脸热衷于被人玩弄后庭。一想到将会像女子般被人压在身下婀娜呻吟,我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脸色惨白。如果,从来没有爱过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般耻辱?我开始后悔,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 "没有!一天也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如果你不爱我,那么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兴许是被我决绝的语气刺激到,楚倾寒的语气顿时变得冷漠,动作亦开始疯狂起来。他一把我将下体的衣服撕裂开,手握上身下的欲望之源,强势而灵巧地玩弄著。长久禁欲的下体被人捏住,沉睡多年的欲望亦随之被唤醒,不消一会,身下的欲望已被他挑逗至昂然挺立。我紧紧闭上眼,不敢去看,全身不由自主地抖颤,每一寸的神经都随着他一下下有规律的抚摸而抽动。难言的快感与羞耻感同时在身体里游走。
四十一
分身越来越膨胀,仿佛是全身的热流都聚焦在下体般,身下的欲望几近崩溃边缘,再也压抑不住。楚倾寒仍在玩弄那挺拔得泌出蜜汁的地方,我只觉全身都在火辣辣的情欲下,意识模糊,仅余最后的理智挣扎抗拒:"放手......"
楚倾寒非但没有放手,还加重力道在那处揉了一把,然后伸出拇指与中指轻轻捏住最前端的敏感点,低头望着迷离状态的我:"想射了就不要忍,忍着对身体不好。"
"唔......不......啊!"在被他捏上敏感点的一瞬,身下平静了二十七年的欲望亦随之爆发,温热的液体悉数喷溅出来。一泻千里后,身体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不自控地抖颤,情欲的骚麻令人遍体舒爽。罪恶感与羞耻感同时强烈地谴责着自我,然而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快感又难以抹杀。
于是乎,我人生中的首次高潮就这样毁在楚倾寒的魔爪下。匆匆虚度光阴二十七载,对床第之事虽略有所闻,但身下的欲望却一直平淡如水,无欲无求,从未有过今天般的感觉。想不到,珍贵的初潮竟会毁在了一个男子手中,只是被玩弄几下就忍不住了,真是令人深感汗颜。
在我高潮时,楚倾寒尚在套弄着那处,于是我下身喷溅出来的白浊液体便全数流入他手中。我为此羞愧不已,楚倾寒却低下头凑近鼻子嗅了嗅手中的液体,笑容特淫邪:"第一次?"
我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又气又恼,不知如何是好。可正是在我羞涩的同时,楚倾寒已趁机张开了我戒备松懈的大腿,然后借着手中的液体开拓上我的后穴。敏感的后穴被碰触到,臀部猛然自动收紧,我拼命想并拢双腿,却被他死力扳住不能移动半分。
"你爽完了,难道就不顾一下我?"楚倾寒一把搂紧我的腰往上送,使后穴稍稍前倾,以便更好套弄。
听到他这话,我方醒悟起被下了春药的是他、不是我。刚才他只不过是忍住自身高涨的欲火先来挑起我的情欲而已。那一切,都只是场前戏,而接下来的,才真正是我要承受的。出于羞涩,我原来一直都是闭着眼任他套弄,连自身亦不好意思看,更不要说去看他了。直至此时他赤裸裸的紧贴过来,我始注意到他那比常人粗长不少的阳物。我自问自己私处大小已算是适中,但他的竟要比我大上良多,特别是此刻的他挺拔良久,就显得更为粗壮,可怕至极。我呆望着他的私处,然后缓缓低头看看自己的蜜穴,不寒而栗。方才高潮的快感顿时消失一空,此时此刻,我只感到无比的恐惧充斥满全身,连声音也在害怕的发颤:"不、不要!不要这样!......我、我是认真的。如果今天你做出那种事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上次你用的那把匕首我还留着,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一:你杀了我。二:我上了你。如果你杀我,我不怪你。如果你不杀我,就认命给我上。"楚倾寒仰起头,摆弄我腰肢的手微微停顿,然后不知从何处摸出把匕首搁在床沿边。熟悉的匕首映入眼帘,正是大半年前永福客栈那次我伤他时的那把。
楚倾寒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我的体位强行摆弄好后,手指开始慢慢开垦上我紧窄的甬道,利用先前的白浊作润滑,他的动作无比疯狂,一双眸子却平静地盯视着我。我看着他的眸子,呆呆出神: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对不对?你在报复,是不是?......我已经伤了你一次,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伤你第二次了,就算死在你手上,我都不会再伤你第二次了。可是此时此刻,你叫我怎能不恨你?我拾起床沿的匕首远远抛出,闭眼将头扭往一旁,咬紧下唇:"楚倾寒,我恨你一辈子!"
干涩的甬道被逐渐润滑,楚倾寒的手指一根根伸入狭窄的后穴。紧绷的臀部被撕裂开,疼痛令人连眼泪也不能自制,我的眼泪唰地流过面颊,滴落在被单上。身下的甬道被楚倾寒掏弄得一片湿润,他拔出手指,将我蜜穴的入口张至最大,再将其那挺拔良久的分身缓缓插入我的蜜穴。楚倾寒的分身不住抽送,他一手揉着我的臀,尽量使那附近的肌肉放松,另一手将我扭往一旁的头再度扭回来,凑低唇吻掉我面颊上的泪:"你是我上过的第十八个人,却是我第一个爱的人。"
尽管先前已做过润滑,他的手指也开垦了不少。可那后穴终究不是天生用来欢愉的地方,再加上我的那处从不曾让任何东西进入,极是紧窄,而他的分身又无比粗壮。他用手指开垦时,我已是感到疼痛,待此刻他真正进入后我更是痛得想立刻昏死过去。身体火辣辣地被他穿插着,生理上无比的痛,而他的话更是令我连心也在痛。不是未曾听闻他男宠众多,可"第十八"这几个字眼还是深深地刺伤了我。我的初吻、初抱、初潮、甚至是后穴的初夜也悉数尽给了他。可是,我只是他上过的第十八个人,更或许,在他的眼中,是第十八个男宠。今天之后,上完了我,你是否转身便会去寻觅第十九个、第二十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