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简单一句打发掉鸣人,鼬冰凉的手掌在鸣人的腰身上暧昧地游移著,听著鸣人益发快速的心跳。
『喔喔……看来宇智波鼬等不到结婚了,现在打算洞房提前过是吧……?』九尾等著看好戏,搔著他的长耳,一点也不担心鸣人会被吃乾抹净。
鸣人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九尾说了些什麽,他为难地望著鼬的头颅,结巴道:「可是……可是……这很奇怪……」
「和情人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我不会做过头的,因为你还小。」
满意地看著鸣人完全愈合的肌肤,顺著原本那道疤痕的路径轻吻,一手撑住鸣人的腰,一手抚上鸣人胸前红点……
「嗯……唔唔!」鸣人迅速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挡他刚刚差点泄漏出来的呻吟。
鼬轻轻搓揉了几下那被自己触摸到就敏感挺起的乳尖,最後一吻停驻在鸣人的锁骨上,狠狠印下自己的痕迹,接著大手一拉,帮鸣人把衣服穿好。
鸣人像是跑了百米一样,气喘不已,他惊恐地看著鼬,眼里蓄满了罪恶的泪水,他刚刚居然会……觉得很舒服。
鼬看他吓成这样,不禁有点後悔自己的冲动,鸣人还那麽小啊……他在想什麽?这次真的吓坏他了……
将鸣人用力抱在怀中,鼬淡淡地说:「对不起。」
鸣人的身体一颤,他也紧紧回抱著鼬,小声地说:「没关系……我只是有点怕……」
鼬闻言,便轻轻拍著鸣人的背,安抚著他。
鸣人随著鼬的安抚渐渐安定了下来,也不再发抖了,相反的还有点想睡了。
他想再和鼬多说些话,不过眼皮却越来越重,他看著鼬越来越模糊的轮廓,用最後一丝力气道:「回木叶……一起……」
鼬只是淡然地望著他,看著他渐渐睡去,才叹了口气,说出他的回答:「不可能的。」
看著被繁星点缀著的蓝黑色天空,依然没有停下手中拍抚爱人的动作,鼬头一次希望白天永远不要来临。
鼬特地叫鬼鲛不要叫鸣人起床,就这样让鸣人一路睡到饱,他自己则是要去昨天去的那座城里办事。
鬼鲛觉得奇怪,为什麽鼬还要回去昨天去的那个城里面?
不过看鼬的神色凝重,他也没有过问,应了一声好之後,便坐在树上看著鸣人。
没有鼬的叫唤,鸣人还真的没日没夜地睡著,要不是他的肚皮随著呼吸上下起伏,鬼鲛还真想去探探他的鼻息,看他还活著没?
鸣人就这样通畅地睡到了中午,依然没有醒来,鼬也还没有回来。
沙沙!
听见了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鬼鲛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种感觉,不是鼬……
有两个人……
「呵呵呵呵……没想到,鼬爱上的人睡姿居然这麽的没有艺术美……」地达罗清脆地笑著,旁边还跟著面无表情的蝎,两人还没走到鸣人旁边,一道黑影就阻挡了他们的路。
鬼鲛扛著鲛饥,露出他认为还算「和蔼」的微笑,道:「怎麽啦?地达罗?蝎?为什麽来了?」
虽然他自认是和蔼,但是杀气却是怎麽样都藏不住。
地达罗对著鬼鲛挑了挑眉,这鬼鲛,什麽时候变得这样拐弯抹角的?杀气都这麽明显了还装无辜?
以他的个性,应该是要说:你们欠削吗?
地达罗随即扬起眉,同样灿烂地笑道:「没什麽呀~~只是来看看……你们护送九尾小鬼回木叶的行程到了哪里罢了……嗯……」
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嘛!
鬼鲛冷笑一声,手中的鲛饥往地达罗劈了过去,却被蝎暗中操纵的傀儡给咬了住。
木制傀儡发出诡异的笑声,唧唧喳喳地乱叫著,蝎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然地望著鬼鲛的鲛饥。
地达罗笑吟吟地看著鬼鲛的右肩,「鬼鲛啊,你的肩膀看起来好像不太妙啊。嗯……连伤口的形状都很有艺术的美感呢……」地达罗的眼睛好像可以看见鬼鲛衣服下的伤口一样,鬼鲛一皱眉,他用力地甩了两下鲛肌,蝎所操纵的傀儡马上变成一堆木屑。
甩落了鲛肌上面缠著的绷带,鬼鲛似笑非笑地说:「这小鬼,可不是你们能动的啊……如果他有个什麽三长两短……」
「那鼬可能就会在你的伤口上留下更艺术的伤口了呢……嗯……」
蝎冷冷一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鸣人,他平静地开口:「恭喜你了,鬼鲛,和鼬交手你居然还能活著。人活著的时候多半不知道感激,从今以後你不会不懂得感激生命的美好了。」
他说出的话一向很难理解,不过地达罗好像非常地高兴,「养蝎子的,我发现你可能是具有艺术方面智慧的双子座,这句话你是从哪里抄来的?」
蝎冷瞪了地达罗兴奋的脸庞一眼,冷笑道:「也许你可以用你的身体亲身感受一下你所说的艺术。」
鬼鲛简单的脑袋根本不能了解他们这种非人类语言的话题,他烦恼地抓抓头发,恶心欲呕道:「够了!我早就觉得你们都很奇怪,但是没想到你们会这麽的不正常!」鬼鲛终於觉得摒除外表而言,自己在晓里面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就算不正常,思考也算比较正面的。其他的人一个一个都比怪物还怪物。
地达罗的手指压压嘴唇,看了暂时无法动弹的鬼鲛一眼,接著对著蝎笑道:「那,养蝎子的,麻烦你把鬼鲛绑牢吧!我来仔细看看这孩子长得怎样。看他配不配得上我们的朱雀……嗯……」
蝎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看著鬼鲛,连出手都没有。
鬼鲛深知蝎难以捉摸的个性,他握紧了鲛肌,固执地挡在鸣人面前,地达罗却依然笑嘻嘻地绕过鬼鲛,鬼鲛的鲛肌一横,挡在地达罗的面前。
地达罗掀起眸子看著鬼鲛,那只眼眸邪里邪气地流转著算计的光芒,「鬼鲛……以你的脑袋,也想和我斗吗……?你在我们晓里面虽然是排名第六,不过脑袋应该是最後一名的……嗯……不过就查克拉而言,我的确是不敌你……嗯……」
地达罗快速地往蝎的方向一瞥,蝎马上动了动手指,宽大的黑袖中挥出傀儡线,傀儡线立刻系住鬼鲛的手脚,包括鬼鲛的鲛肌。
鬼鲛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力大无比的他,马上挣脱了傀儡线,并用鲛肌斩断那些靠查克拉操纵的丝线,没想到他才一斩断那些查克拉丝,更多的查克拉丝从蝎的袖中飞射脱手,不但再度系住他的鲛肌,他的手脚也成了查克拉丝的目标。
鬼鲛继续用力砍断那些丝线,没想到越挥鲛肌,他就越感觉到不对劲,鲛肌好像越来越沈重,等他低头一看他的鲛肌,发现那些蓝色的查克拉丝像是黏在他的鲛肌上,怎麽样都甩不下来,不只如此,他的鲛肌好像越来越钝了。
蝎动动手指,蓝色的查克拉丝再度系住鬼鲛的手脚,「我知道你的鲛肌可以砍断或是吃掉查克拉……不过我的傀儡线可不是只充满查克拉而已。我的傀儡线还灌注了我的精神力,只要我有想要绑住你的念头,即使那些傀儡线里面完全没有查克拉……照样绑得了你。」
鬼鲛不禁大惊失色,他看向後面的鸣人,大叫:「小鬼──!」
鸣人被这麽一吼,马上清醒了过来。他匆匆地爬了起来,张开睡眼迷蒙的眼睛,先直瞪著鬼鲛,再看看旁边两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是吓到还是怎样,他呆坐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著鬼鲛。
「啧……」地达罗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他笑里藏刀地走到鬼鲛面前,鬼鲛正想用他的蛮力挣脱蝎的傀儡线的时候,地达罗便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纸鸟,放进鬼鲛的衣服中,皮笑肉不笑地说:「鬼鲛,不要乱动喔!现在的你只要一乱动……嗯……甚至是一说话,我那充满艺术的纸鸟就会自动引爆的喔……」
鬼鲛凶狠地瞪著蝎和地达罗,果然一次对付两个晓的成员的确是太吃力了。
看鬼鲛不再说话,地达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著身後的蝎道:「养蝎子的!鬼鲛就麻烦你啦!」
看他们两个合力对付鬼鲛一个,鸣人气得大吼:「放开鲨鱼大叔!」迅速结印,使出了擅长的影分身之术。各个分身马上再度结印,「火遁·凤仙火……」
「小鬼,想要你的鲨鱼大叔跟你说永别了的话,你就尽管用忍术吧……」
还没用出鼬所教他的凤仙火之术,鸣人马上被地达罗的这一句话给吓得不敢乱动,地达罗对这样的情况很是满意,他笑嘻嘻地走到鸣人面前,用灿烂的笑颜对他说:「乖乖,不要乱动喔!我来好好地看看你。嗯……这胡须还挺可爱的,充满了可爱的艺术感呢。不过这脸蛋倒是不怎麽样,还有这双眼睛……」
地达罗对著鸣人「上下其手」,从他的脸颊摸到他的下巴,而且看著鸣人的眼神还色迷迷的,不过当他的眼光一触及鸣人湛蓝的双眼,他单眸一黯,原本调笑的意味已然消失,他依然带著微笑,但那种微笑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真漂亮的颜色……为什麽……?为什麽你的体内明明住著这麽丑陋肮脏的东西,眼睛的颜色却还可以这麽乾净……真是丑陋的艺术……真是令人──憎恨的一张脸!」
鸣人不知道地达罗在发什麽疯,他说著说著,原本的笑容消失,眉毛紧皱,眼神变得恶毒可怕,但他说到最後一句随即又狞笑了起来。
地达罗的手扬了起来,鸣人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碍於鬼鲛的安危,他却一动也没动,静静接下地达罗这热辣的一巴掌。
鬼鲛听见那清脆的巴掌声,他又怒又急,他从来就没看过除了鼬以外的人会这样打鸣人。
「快跑啊小鬼!快跑!」
鸣人并没有听鬼鲛的话跑走,他站在原地,用他清澈的眼睛看著地达罗。
地达罗缓缓转过头看著鬼鲛,冷笑道:「哼……我看你好像忘了我的话了呢……鬼鲛……我不会弄死你的,让你看看……最艺术的爆炸。」
地达罗举起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圈,那只原本被地达罗放在鬼鲛衣服里面的纸鸟尖锐地叫了起来,随即霹雳啪啦自动引爆,但是并不是威力太强大的爆炸,就像是鞭炮一样,断断续续地爆出火光,不会立即取鬼鲛的性命,不过也够他受的了。
鬼鲛的胸口传来又热又痛的感觉,鲜血随著衣服滴下。
「唔……」真是有够倒楣,昨天才和鼬打过一场,现在居然……伤口还没好啊……
为什麽……这种时候鼬不在呢……?!
鸣人瞠大眼,他看著鬼鲛高大的身子缓缓跪下,他气得对地达罗大吼:「你不是说我乖乖听话你就不伤害鲨鱼大叔的吗?!」
地达罗挑挑眉,笑道:「有吗?我是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让你的鲨鱼大叔对你说永别吧?他对你说永别了吗?」
对於地达罗的诡辩,鸣人说不出话来,他的脑袋也很简单,往往是直线思考,哪里辩得过狡猾的地达罗?
看鸣人一脸说不出话却又生气的蠢样,地达罗几个连环巴掌甩了出去,「干什麽这麽瞪我?我讨厌你的眼睛!我讨厌你眼睛的颜色!」
越打越大力,鸣人随著地达罗的攻击後退,但他又不敢反击,深怕一反击,那个用蓝色的线绑住鬼鲛的人就会伤害鬼鲛。
鬼鲛是越看越生气,但他现在自顾不暇,实在没有多馀心力去照顾鸣人,只能紧紧咬牙,恨恨地瞪著地达罗。
鸣人倒在地上,地达罗举起脚踹了几下鸣人的腹部,「哭啊!你为什麽不哭?我想看你哭的样子,我想看看你还能不能用那种乾净到让我讨厌的眼睛看著我。」
鬼鲛握紧拳头,如果鼬在的话,哪里容得鸣人被这麽羞辱!
看鸣人倒在地上完全没有反驳,地达罗颇有成就感地笑笑,他一只手拉起了鸣人,然後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色纸,快速地摺了一个红色的爱心,笑吟吟地交给鸣人:「初次见面,这就当作是我给你的礼物吧!乖乖收下,我们就不欺负也不伤害你的鲨鱼大叔喽……」
「……真的吗?」虽然他觉得问这句话很没意义。
地达罗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只答应过不伤害鬼鲛,没答应过不伤害你吧……?九尾小鬼……?
鸣人看著那颗爱心,他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陷阱,但是为了鬼鲛的安全,他只是默默地伸了出手,还没碰到那颗爱心,地达罗的笑容一敛,鸣人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时候,他被一股力量往後一扯,接著比自己高出三十公分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啪」一声拍开了地达罗手中的爱心,那颗纸做成的爱心飞到河面上,一接触到水面,马上「砰砰砰」剧烈爆炸,鸣人不禁愣了住。
水花四溅,鼬面无表情地捉住了地达罗的一只手腕,稍微一个使力,骨头碎裂的声音便清脆响起,比地达罗刚刚打鸣人的那一巴掌还要响亮。
蝎的目光也飘来鼬的方向,而鬼鲛更是感动涕零,鼬来得真是时候啊!
鼬微愠地看著地达罗,而地达罗则是开始惨叫了起来:「唉呀~~痛痛痛痛痛痛痛啊~~!」
鼬的声线和往常一样平稳,但是却透著淡淡的杀意:「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麽不要命的举动,地达罗。」
地达罗显然没听见鼬的话,「放手、放手啦鼬!我的手快被你扭断了!」他痛得弯下身子,另一只手用力扳著鼬擒住他的手,不过好像没什麽作用。
鼬瞪了他最後一眼,才放开了他,他冷冷地再度开口:「再让我看见你靠近这孩子,下次我扭断的就会是你的脖子。」
地达罗踉跄地退了几步,蝎也松开了对鬼鲛的桎梏。
蝎冷淡地望著鼬,再看看鼬身後的鸣人,轻道:「鼬,你这回玩过头了。」
鼬也冷眼看著蝎,两人冰冷的气势势均力敌,虽然蝎的力量在鼬之下,但他毫不畏惧,依然直视著鼬的写轮眼。
「九尾的小鬼不是我们能玩的。你打算怎样?带他回木叶?」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玩他。你打算怎样?在这里杀了我们?」
过份安静和平的气氛诡异地笼罩著,比刚刚剑拔弩张的情况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蝎看著鼬,再看向鬼鲛:「你也是和他同一国的?鬼鲛?」
鬼鲛没有点头,他只是「哼」了一声就把脸转向别处,看来他现在很不爽蝎对他动粗。
「你没有忘记你的任务吧?鼬。」地达罗眯起眸子,精锐的眼光落在鸣人身上,鸣人也无惧地回以自信的冷笑,让地达罗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小鬼,真不简单。
鼬调教得真好……嗯……
鼬凝视著地达罗,然後缓缓阖上眼睛,轻道:「我没忘。」
全场静了一会儿,鼬依然冷淡如初地说:「我不但没忘,而且我还要在这里……」
鼬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写轮眼中充满了杀气,「杀了你们这些人渣!」
蝎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情,而地达罗则是抬眸看了看天空,好像是在想什麽事情一样,最後他用食指敲敲额头,再摇摇手指道:「不对,不是这样的。虽然这样的剧情很艺术性,不过这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我只是来看看晓里面人称最面瘫冷血的宇智波鼬的情人是长什麽样子,为什麽要被他杀掉?要杀应该也是要杀那个养蝎子的……嗯……我只是纯粹抱著来看艺术八卦的心情来的……嗯……」
蝎瞪了地达罗一眼。可恶的地达罗,现在就想把责任全部推光吗?
虽然他说的没有错,蝎才是晓派来观察鼬的,因为鼬实在花费太多时间,所以首领才会要蝎来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地达罗,就如他所说,只是接到蝎的信使了解鼬和鸣人有不寻常的关系而来看热闹的。
蝎的眼光慢慢回到鼬的身上,以不高不低的音调说:「鼬,我承认你很强,你要杀死我的确不难。不过现在的你,是绝对杀不了我的……如果你不在乎九尾的容器的身体被我大卸八块的话……我早已在这小鬼身上缠上我的傀儡线了,这傀儡线可以避过所有的探测,几乎是隐形的。即使是写轮眼也没办法看到。除非你启动写轮眼的最高瞳术──万花筒写轮眼,否则绝对看不到我的傀儡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