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加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大概是闲慌了,对着草马的脸,轻轻的两发,弹~弹~~
草马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他就是再不想"凶"景加了,
"凉快吗~"景加问。没干什么体力活,光"意马"意得,脸还通红,
看着景加红润的脸,湿润的唇,草马很热,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能给劳动中的草马带来凉爽,受鼓励的"观世音"景加接着又是弹~弹~~,两发~
草马被这"两发"击中了,不能动了!
水,和着草马脸上的汗,顺着脖子滚。。。
景加盯着不动的草马,伸出手。。。
这是景加在草马清醒时分,第一次用整个手掌,抚摸草马~
轻轻地开始。。。轻得让又草马感到痒。所以他将脸更紧地贴进景加的手心。。。
脸上的抚摸,力量越来越重。。。
景加的手,跟着滚落的水珠,摸到草马的脖子,再从脖子摸回脸。。。反反覆覆。
草马闭上了眼睛。。。
"景、景加~放下瓢,亲亲我~"闭着眼陶醉的草马两手的面,睁开眼睛,看着景加,乞求的眼神儿~
景加听话地放下手里的大水瓢,双手,捧住了草马的脸。。。
这是景加第一次亲自己~草马的心哟。。。激动得要爆炸了!
"小马驹儿啊~"景加柔声地开口,
"你这么闹下去,咱们什么时候饭能吃到嘴?"景加嗷地一嗓子,吓得等亲亲的草马一个激灵!原来景加也会吼?!
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被人反凶了一句的草马,这个郁闷!真恨不能搓两个脚巴泥儿,扔进景加的那碗面疙瘩里!
拒绝了草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吼了草马一嗓子,看到草马一脸的憋屈,景加的心情太好了!一口气,连喝了三碗面疙瘩汤。因为是草马亲手为自己做的?还是因为草马就在自己身边?景加觉得,这是自己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面疙瘩汤,并非北京料理。它是陕西人每晚必喝的一道美味。用葱花儿,菜叶炸锅,来点儿带色儿的酱啊酱油什么的做调料,对水成汤,水滚了,把事先准备好的面疙瘩滚进去,面熟了,洒个蛋花在锅里,满锅生辉。撤了火,再点上点麻油,喜酸的人对醋,喜辣的人对辣酱,色香味俱全,又顶饿又容易消化~(容易消化的东西好像就不太能顶饿哦~)是穷人家省钱的山珍海味!
草马根本就不开火,一天三顿都是吃他叔叔。所以刚才点灶的时候,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命!乖乖拉封箱的景加,一会儿站起来拍拍草马的后背,一会儿递杯水给草马,用眼睛问他要不要喝?草马这才终于止住了咳嗽,水没喝,心里却顺溜多了~
今天的面汤里除了葱花和面,啥都没有。连这面,草马都说不清是猴年马月的东西。因为只有盐,面汤还是白脸儿的。草马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块姜,都抽干巴了,用水泡了泡,剁碎了扔进面锅,嗯!味道的档次立刻就上来了。
"这是你第一次做饭,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你真是天才~"喝着第三碗,景加赞草马。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做饭?"天才的是你不是我!我这么牛,居然都被你看穿了?
"一般呢,和面,把两只手同时伸进面里的人肯定是第一次碰面粉!"景加说得十分肯定,根本没给草马辩解的余地。
"你呢?那你呢?"你会做,那咱俩今后就吃你做的呗~
"做饭啊?我怎么可能会呢?我是谁,你没忘吧?"
切!地主老财,跩什么跩!无产阶级的愤青有点怒了~
草马对自己的手艺真是不敢恭维,所以,慢慢腾腾,都有点咽不下去,喝了一碗,他就饱了。
喝了三碗的景加,从椅子上刺溜下来,挺着个大肚子,平板儿一样,铺在椅子上,
"草马!太烫了,待会儿等凉点,我再来一碗~你呢?"
"你不撑吗?都喝了三碗了,还要喝?"草马看向景加的肚子。
真有个小山包鼓出来了!
"哈哈~我肚子都撑圆了,哈哈~草马你摸。。。"景加嘻笑着,摸自己凸出的肚子。
"这是胃~笨蛋~这儿才是肚子呢~"草马的大手,轻轻揉着景加的胃,慢慢移到景加的肚子上。
一只手杵着自己的下巴,懒懒地躺在椅子上的景加,邪邪地笑着,看着草马。草马的那只手,把景加肚子里的面糊糊变成了美酒佳酿,三大碗下肚的景加,在草马的抚摸下,醉了。又像一个替男人怀着大胖小子的孕娘,美美地享受着男人抚摸自己的大肚子,吃饱喝足的景加,动也不动,可爱得象一只懒猫。
草马今天已经受到来自景加太多的刺激!
慢慢地,在景加的注视下,注视着景加,草马将自己颤抖的一只手,抚上了景加的阳物!吃饱思淫啊,真理!
几乎同时,根本就没有分秒的时间间隔,景加的那一根,在草马手下一下就挺立了!伴随着,景加也不知道是肚子撑得难受,还是下面涨得难受,嗯~~~地一声。。。听得草马那里,立刻撑起了帐篷!
草马没有松手,轻轻地揉搓着,起身,整个人,压在了景加的身上。景加屁股下的椅子,发出嘎吱嘎吱马上要塌的呻吟声,两腿支撑着地,草马稍稍提起点身子,但整个人,几乎还是盖在景加的身上。
景加大概吃得太多了,还是一动不动。看着草马的脸,感受着草马的手,嗯~~真的好刺激,好舒服!
"景加~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忘不了你,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过~景加~我。。。大概是一个天生喜欢男人的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见到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女人。可在你成婚的那一天,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一辈子除了你我再不会喜欢任何人了。景加~景加~~"草马表白着对景加的爱,手,配合着语言、心情,越来越激动。
景加,已经连睁着眼睛看草马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软成了一摊水,闭上眼睛,嗯~~~~地,更长的一声呻吟。
草马一把扯开景加的裤带(这次老天挺长眼,一把就扯开了~再死扣儿了,就得出人命!),伸手进去,抓住景加的滚烫,
景加啊~~~~地一声,毫无掩饰地大声叫出了口,兴奋,愉悦,
草马俯身,亲着景加的嘴,拽过景加的一只手,压住了自己的。。。
"景加啊~上床~我想要你。。。抱我。。。"低声的一句,仿佛一声炸雷。景加的下面,轰然就泻了。
高潮时分,他握住了手里的。。。
草马哪里受得了?梦里,这抚摸已经幻想过千次万次。今天,当她真的来了,草马在心里叫了声,景加~我爱你~跟着景加,一泄如注。
7.
那一夜,景加失眠了。整整一夜,没有闭过眼睛。
白天发生的一切,和明天要发生的,让景加想睡也睡不着。
一直用鼻子,闻着自己的裤腰带!不,确切地说,是草马的。闻一会儿,夸张地放在胸前抱一会儿,就象抱着俯在自己身上的草马一样。
要不是天黑了自己家人找到学校,景加真不知道自己和草马躺在里屋闷热的床上,会躺到什么时候,两人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临走前,草马搂着自己,把他的腰带解下来系在自己的腰上,
"我的给你,你的留给我~"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用嘴,在自己的嘴上一点。
景加当时发疯地想,扑倒草马,好好地亲他,抱他,搂他,然后和他一起,永远离开这个镇子,浪迹天涯,再不回来。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做,连句告别的话,恐怕都来不及对草马说了。因为明天,他要和自己家的商队,去北方。
离开草马的那间宿舍,是什么时辰?景加一点都不记得了。
夏天的傍晚,太阳落山了,因为刚下过雨,暑气被一扫而光。只是小屋里没开窗,还有些闷热。
是草校长,拍着草马宿舍的门在外面叫,
"草马!草马!景大公子在你这儿吗?"
"在!"草马的一个字,把景加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让他赶紧回去,景府的佣人在校门口。我先差他回去送信,赶紧的!"草校长咚咚咚地走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你这里?"景加急忙坐起来找衣服。
"你是我的人~学校里无人不晓~"调侃的草马跟着景加坐起来,帮景加穿。
景加看了草马一眼,目光里除了惊恐畏惧,还有很多草马读不懂的情绪。
"逗你的。我估计。。。草校长。。。也是找了不少地方。。。最后才找到我这儿的。。。"草马安慰着景加。
我喜欢他!真的喜欢!!即使已经成婚,我还是无法将自己的心,从他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女人身上。
二十一年来,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象对草马这样的感情。
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地靠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身体,感觉不到夏日的燥热,心情,仿佛秋日的湖水。
天黑了,离开了,满脑子还全是这个人。想着他白天说话的神情,笑的样子,叫自己的名字,靠着自己的肩,亲自己的脸,自己的唇。。。于是,就盼着天亮,渴望着,在天亮后的学堂门口,再见那个翻着本书的身影,抬头看见自己,永远不变的一声,"景加!"好像已经站在那里,等了自己几生几世。
我喜欢他!真的喜欢!!即使他是个男人,即使我已经有女人!
可是,万一。。。被学校的人,周围的人,镇上的人知道,颜面,声誉,家族。。。就像想和自己矛盾的心情抗争,景加更紧地搂住了怀里草马的裤带。
二十一岁的景加读过书,留过洋,去过法国,他知道什么叫断袖,什么叫homo。草马,他对自己说了,他喜欢自己,他这一生只喜欢自己一个,他想要自己抱他!
我也喜欢他!这点我骗不了自己。我也想抱他!如果没有今天,没有今天的吻,抚摸,我可以骗得过自己,可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可以对草马谎称那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可我如何交待得了自己的心?我对他真的有欲望!远远超过对任何女人!如果没有草校长叫门,我敢肯定,一但草马开口,自己一定会满足草马想要的一切,即使草马不开口,自己也想要他,疯了一样地想!景加忘不了,躺在草马身边的自己,那份饥渴,那份迫切的欲望。
可是。。。真的要迈出最后的一步吗?一但事情败露,景家一族将如何在世间立足,在江南自处?我死不足惜,可是带给家人的伤害,是永远的羞耻和永生的抬不起头。我绝不能这样做!与其这样,我不如一辈子留在法国,一辈子不回景氏一族。
可是我。。。
这一生,大概除了对草马的这份感情,在世上,就再没有能让自己留恋的东西了。草马给我的喜悦,幸福,关爱。。。短短几个月,仿佛已经够我回忆一辈子。我真的想要这份情,想要这份爱,不想到死的那一天,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瞬,没有一个能真正让自己想起的人,和一个真正想念自己的人!
可是我。。。
漫漫长夜,连帐子外的蚊虫都疲倦地不叫了,睡去了。
景加一个人,躺在书房的格子间,权衡着利弊,左右着得失,苦恼着,彷徨着。也许,明天的离开是个好契机?草马说过,他还要回北方,或许在自己回来前他就走了。或许,在自己回来前他就忘记了今天的一切。或许,自己和他,都是一时的感情冲动,分开一段时间,再见时都早已释然。或许,我们并不该为一时的冲动,搭上自己的一生?或许,我和他,只是彼此的一个回忆而已?
如是想的景加,安慰着自己,压抑着自己。虽然想草马想得一夜没阖眼,但第二天天蒙蒙亮,还是系紧了草马的裤腰带,跟着自家的商队,上路了。
景家的商队,定期往返于中国的大江南北。将自家的茶叶,绸缎等江南特产运往山东,河南,河北,山西等地,再从北方贩来便宜的原材料,土特产在南方加工销售。景加小时,跟着自己爷爷出过几次远门,知道出门在外的艰辛和危险。这次景加的爹突然安排景加跟商队一起去北方,目的只有一个,让所有和景家生意有关的柜台,铺子,地主,码头都知道,景加,将是江南景氏新一代的大当家的!
之所以没有早说,是因为景加的娘一直在阻拦这次远行,景加的爹也在犹豫。
"兵荒马乱的,世道又不太平。改朝换代亲自打招呼的规矩就缓缓吧。景加刚成亲还没有半年就出远门,新媳妇独守空房不说,万一景加在外面再有个闪失。。。"娘亲永远是娘亲。向来"惧内"的景加爹,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所以就一直犹豫着。
可是前两天,河南的店铺送信来,黄河闹灾,饥民四起,景氏在开封的铺子,居然让人给抢了,掌柜的还被强盗掠走。拿银子去换人,银子和送银子的人一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卖一个搭一个!掌柜的是死是活不知道,开封的铺子乱得快撑不下去了。这头,景加的三叔,带着掌柜的婆娘天天到景加爹这儿哭,因为掌柜夫人是景加三婶的远房亲戚,所以景加的三叔没办法,对自己的大哥说,如果大哥这屋里没人手,就叫自己的大儿子跑一趟。
景加三叔的大儿子叫景迹,是景加这辈景氏家族里年龄最大的男丁,比长房长孙的景加足足大五岁。二十六岁的景迹结婚生子多年,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商队,因为一直是景加三叔的管辖范围,所以景迹早代替自己爹,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因为不太平,也因为在等景加要不要跟着一起走的决断,所以商队一直停在镇上。
这个景迹,连同自己的三弟,都是不能轻瞧的角色!这一点,现景家的大当家,景加的爹,十分清楚明白。
自己的弟弟,常年跑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大将军一样,拉了多少关系,结了多少人脉,做了多少只肥自己腰包的黑生意,家族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想过夺他三弟的"兵权",也尝试过。当年,把货包给外面的镖局,第一镖,就被洗劫一空,甚至还出了条人命!镖局的一小卒子,大概太没经验,太敬业了!在护镖的血战中,竟然还把性命给搭上了!景老大赔了夫儿又折兵!丢了的货,一分钱没找回来,还得支付小卒子的生命保险。难怪后来景加娘嘚嘚,
"唉,都是自家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老三的做法,家里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常年搭着性命在外奔波,三婶儿一人带着孩子独守空房也不容易。只要他不太过分,又没有赔家里的买卖,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何苦,闹出人命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景加爹嘴上骂自己婆娘"妇人之见",背地里却找来自己另外的几个弟弟商量。因为谁都没有那两笔刷子,再加景老三让这事儿见了血,目的就是想吓吓自己大哥让他怕自己,如果景老大再硬扛,这戏就演不下去,就不好玩了。所以大家一致默认,暂时"把兵权还给鳌拜"。景老大把景老三叫到家族会议上,当着自己爹,自己爷爷的面说,我不怕你!是因为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所以还你干。但是你听好了,别太过火,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反正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给足了自己面子,给足了老三台阶。老三就又开始披星戴月,为家族,为自己,南里来,北里往,风里来,雨里去。这"兵权",一直把持到老三撒手人寰,交给了自己儿子景迹也没发生玄武门事件。这说明,兄弟相残,除了夺江山抢天下的非凡人皇族,咱贫民老百姓,还是很顾及手足情兄弟爱的。世界,本来还是很美好滴~
其实搞销售有搞销售的苦衷。有时,一个合同签与不签,不凭你口袋里的银子,不凭你脑袋里的学问,只凭人家看你顺不顺眼,你说这凭的是啥?没地方讲理啊!拉关系,络人脉,拼酒,K歌,古代还得名正言顺地泡码子上妓,这不都得使银子?这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开销,古今中外,哪个出纳能给报销的?所以平时不贪点,破产的岂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