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再爱我一次——屏幕白光

作者:屏幕白光  录入:02-15

41

湖上风光宜人。天气本有些躁热,正好湖上有风,吹在身上格外凉爽。

我与织锦乘了一条小船,往湖中心去。那里有一片荷,花是谢了,可叶子还是有一些,不显得冷清。

他的心情似乎也挺好,风吹着他的眉头都舒展开了,嘴角也挂着笑。

我指着中间一个特别肥大的莲蓬道:“那个不错!”

他看了我一眼,脚下一跺,踩着水就跳了过去,摘了莲蓬又跳回来。整个过程不过眨几下眼皮的时间。

他嗅了嗅莲蓬,将它递给我。

我接过,也凑近嗅了嗅:真香!不是花朵的浓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泌人心脾。

“那个,”我手一指,“那个也不错!”

就这样,我们又摘了几个莲蓬。小舟尾渐渐放满了。我数着青枝道:“摘了这些够了,晚上剥莲子吃。”

后背突然一暖,他抱上来,我点着青枝的手指都僵了。还没问什么,就感觉耳上一热,他软软的舌就缠了上来。

我不敢推他,只能由着他将我的耳垂反复舔了个遍,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开,我忙道:“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是的,现在已经差不多黄昏了,太阳在西边还剩下一点点,湖上的荷叶都披着一层绚丽的红霞。

他却没有放开我,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与此同时,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我胸前、腹上乱摸着。

我有些担心,就转过身来想推开他。谁知刚一转过身他的头就低了下来,紧接着我的唇就被吻住了。

他急切又热烈的吻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很轻松的就被他的舌头钻了进来。他的舌又热又有力,在我口腔里胡搅蛮缠,扫过每一个角落,甚至是牙边都不放过。他越吻越带劲,到后面已是粗喘连连,下|身更是一早有了变化。

我不是没想过和他那个,但没想过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挣扎起来。哪知我才刚一动就听他闷哼了一声,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我明白过来已经被他推倒在舟上。

随着我们的动作,这小舟晃了晃,也就是这晃一晃,让他更加失控了。他几乎是低吼着撕我的衣服。只听呲地一声,腰带扣子被活生生地拉开了,玉牌咚一声掉进了水里。

“不……”我还没说完就被他俯身吻上来,剩下的话就全淹没在他狂轰烂炸的吻中。我手力不及他,硬是被他扯开了里衣直接摸上了胸膛。

他全身紧了一下,像满弦的弓一样绷得一紧,鼻子里也发出嗯的一声,然后抵着我腹部的下|身更热更硬了!

我简直欲哭无泪。头顶就是被夕阳染成淡红的天,旁边还是绿油油的荷叶,还是在水里,我就算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次居然是野合!野合!

他显然已经失控了,我估计现在就是有刀子架他脖子上他也看不见了。他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吻,一路吻到小腹,然后又吻上来,吻了额头又吻眼睛,我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要说调情,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啥感觉都没有。

他抬起我的下巴,最后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也真佩服他,吻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反而还有越战越勇的架势。这不,嘴一亲上来,就像个吸盘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的手也没闲着,在我身上摸啊摸,这里捏捏那里搓搓,似乎相当满意这手感。当然,他最喜欢最常摸的就是胸前那两个点了。

他用刀的,没有留指甲,就用指腹捏搓。他指腹上有薄薄的一层茧,摸在上面有种粗糙的刺激,就像身体里出现了一根细鞭子,他每摸一下那鞭子就在我身体时不轻不重地抽上一下,他要是一直不停地捏摸,那鞭子不一直不停地抽,抽得我脑袋发晕神智不清,差点儿就求饶了。

我急促地喘着气,他这样一直摸我实在受不了了,谁也抗不住有根鞭子时刻在脑袋里抽啊!于是我就去推他的手。

谁知还没碰着手倒是先碰着他的胸,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一怔,眼睛霍然下瞥:他、他、他什么时候脱了衣服?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我连忙瞥了瞥四周,虽说这个湖里有荷叶,虽说我们现在正处在荷叶从的中间,虽说我现在没看到半个人,但是保不齐会来人啊,保不齐人家会看到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我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春|宫图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听到没有!

就在我愣神的当口,在我恼火交织的片刻,我的手一直停在他胸上,而他很明显地误会了我的意思。

是这样的,他先是一顿,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我很怀疑这个时候他的脑子还起不起作用,但明显他还是认识我的,而且也很明显他没能感受到我此时的天人交战,只是那双眸子里闪烁的东西更炽热了,简直就要喷出来了。而他果然喷出来了,用嘴:“小叔……我要……”

他说完这话手放就下一伸,我感到右腿一下子就被抬起来了,然后那个一直抵着我的东西也正往它要去的地方移,骇得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以后会被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毫不迟疑地就是伸手一抓。

哼哼,这种时候,当然是像地里抓王八,一抓一个准!

乖乖,这东西还真大,一手握不住!

我去!

畜生啊!牲口啊!

这光天化日的!你我还是叔侄啊叔侄!

他反应倒很奇葩,还喜了一下,估计以为我要给他那啥啥的,然后下一秒脸色就变了,苦得那叫一个惨然:“小、小叔?”

“发什么情呢,大白天的!”

他脸变绿了,接着又变红,眼看着气得就要来掐我的脖子。可我比他更狠,我手里有他的命根子,只要稍稍用点力……

“啊!”他痛得叫出来。

与此同时我手里的东西也软了小了很多。

他吸了一口气,脸色已经是差得不能再差了,估计在心里已经杀了我无数遍了:“你想怎么样?”

我摇摇头:“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干。”

他又吸了两口气:“行。”

“真的?”

“放开我!”

我看着他,心想他会不会骗我,万一我一放他给我来个回马枪呢?可是都被我捏成这样了,要再来的可能性应该不高吧?可我又不肯定,因为我没试过啊,我要那啥的时候对方可都是求之不得,愿意得不能再愿意呢!正想着呢,忽然听他一声怒吼:“他妈的先放开我!”

我被他一声吼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左右看看:幸好幸好,没人!紧跟着又奇怪,要说我跟他们庄主游湖没人跟着就罢了,他们庄主都吼成这样了还没个人影是不是不太合常理?难道……

我脸色一黑,难道一早被人看见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我飞快地想着:其实从我往四周打量之前,从我俩抱着开始就被看见了吧?然后那人清开了周围的人,所以即使后来我俩再怎么拉扯也没人过来,所以织锦吼了这么愤怒的一嗓子也没人来?

我汗如雨下啊!

这是种什么情况啊!

我不活了,我不见人了!被自己的侄子压了啊!我以前可是堂堂二庄主啊!在织锦没掌权之前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首脑啊!怎、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

我恨恨地看了正低头察看自己老|二的织锦一眼。这货正十分紧张地瞅着自己的老|二,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坐起来穿衣服,他抬起头怒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一阵恶寒顿时遍布全身:那、那啥我这么对他,他会不会报复我啊?

接着我就打了个冷噤:太他妈的可能了,简直是一定的么!那、那、那、那我得有多惨啊!

我当机立断:不行,求人不如求已,关键时候,咱能能屈能伸!

于是乎我一步挪到他前面,挤出自认为最友善的笑容:“那啥,你没事儿吧?”

42

他铁青着一张脸,能理我就怪了。我也不自讨没趣,默默地坐在船尾,默默地看他把衣穿好,再默默地看他把船划到岸边。

船刚一到,他一个踮地就上去了,害得船晃啊晃,差点没把我晃进水里。

我小小抱怨了一下,抱着十几枚莲蓬上岸。上去了也没看见他的人影,抄水游廊都走到尽头了也不见他人。

我想了想,没回屋,而是朝小喏的院子里走去。

院外两个守卫看见我。

我笑嘻嘻道:“刚和庄主摘了点莲蓬,吃不完,给这里送点儿。”

这二位刚见过我和织锦在一起,不敢难为我,可也不让我进去:“庄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他批准不得进院。”

“我可是刚刚得他的允许,要不你们去问问?再说我只送几枚莲蓬罢了。”

二位对视一眼:“抱歉,公子,我们实在没有得到命令。”

格老子的!

我狠狠骂了一句,笑眯眯道:“这样啊,那我不进去,你们把这些送进去行吗?”

守卫们点了点头。

我就抽出五枚好的莲蓬放在他们其中一位的手里:“麻烦两位了。”想了想又从袖子里将剩余不多的金镙子拿出来:“二位值勤辛苦了,回去喝杯酒吧。”

他们忙推辞。

我将金镙子放在他们手里就往后退:“里面的人是我的朋友,望二位得空多照应些,我自不会亏待两位的。”

说着转身走了。

才刚走到湖边,就见流年急勿勿跑过来:“哎哟我的爷,您是去哪儿了?”

我早料到有此一幕,头往后一扭:“那儿。”

流年脸色比苦瓜还苦:“您好好的去那儿干什么?”

“我留这儿就是为了去那儿的,我不去干什么?”我翻了翻白眼:我这是怎么了,跟他绊什么嘴?忙调整了语气,平静道:“沈织锦叫你来找我的?”

“是。”

我俩一边说一边走,过不了多会流年又道:“公子以后少去那儿吧,庄主见了会生气的。”

我嘿了一声。

“这些话我这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但您二位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庄主对您那真是没说的,就您身在福中不知福……”

“流年啊。”

他被截了话头,愣了一下,才就着张开的嘴道:“啊?”

“什么时候变长舌妇了?”

流年被气得一哽,大有“我一片好心你不听就算了”的意思,扭过头就再也不说话了。

一直到进了屋,他也没找我说话,就伏在屋外墙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我撩帘子进屋,见沈织锦一身白袍坐在铺着猩红绸榻的炕上,手中拿着我正看的那本书,整个人冷静极了,要不是眼珠子动了动,真怀疑是个冰雕不是个人。

我把莲蓬放在桌上,踌躇了再踌躇还是走了过去。虽则他是冷,虽则我现在是有点气闷,但都不能影响大局不是?我要先跟他置气,苦了我自己就算了,那个院子里的人可苦不起了。

“你饿不饿?我叫厨房炖莲子粥喝,好不好?”

他看着书,别说吱声,动都没动。就好像没听见我的话,就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

我翻了个白眼:罢了,你既然当我不存在,我也就真拿自己不存在吧!我转身走到桌边,挑了好些的两个莲蓬出来,抱起剩下的走到门外,交到流年手上:“煮点莲子粥,剩下的做点心。”

流年接了,正要去厨房,房里的人终于开了口:“慢着。”

他这一出口,我俩都跟被点了穴似的差点跳起来。流年是立马转身垂头侍卫,我则是过了会儿才缓缓转身。

他仍是拿着那本书,不过头抬了起来,看着莲蓬:“怎么少了?”

我对着流年当然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给了小喏,可当着他我怎么敢?本来我在湖边是觉得无所谓,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竟然有点儿不敢说实话,可要说假话吧,呜呜,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可信度高的。

就这么愣神儿的当口,流年已经先我一步说了:“公子送人了。”

“喔?送给谁?”他悠悠然放下书,悠悠然站起,再悠悠然走过来。一步一步,又慢又静。

可、可我咋就觉得这么瘆人呢?

流年:“送给湖东边的。”

他这么一说,人家就懂了。湖东边因为一直荒着,谁都没住,现如今就住着小喏。我一直看着他,此时更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变化,他的表情是这样的:先是眉毛挑了挑,然后嘴角勾了一勾,再然后眼珠一转,凉嗖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吗?”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他居然又笑了一下,虽然笑意没达眼底,他此刻的样子比刚才冷了十多倍:“你出去吧。”

我愣了一下,如大赦般转身就想溜,还好姿势好,眼珠子好,流年的反应比我更快。我瞧着他称得上肥胖的身躯如一只小鸟般飞快地从我视线中消失之后,就明白这句话说的对象不是我。

于是乎我只能压抑着撒腿就跑的冲动,生生将自己钉在原地,生生地将自己转过去,完全面对着沈织锦,听到他几乎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几个字:“越、给、你、脸、你、越、无、法、无、天、是、不、是?”

我被他说得愣了一下,有时候两个人的脑回路不同沟通起来真是蛮困难的。就像现在,我是理解他因为我送小喏莲蓬有点生气,可我实在不能理解他这么强烈的怒气是怎么来的。要说我又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过就是趁机送了点东西过去,他有必要气成这样?

难道说,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于是乎我回答了一句错了十万八千里的话:“没有啊。”想了想又加了句,“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有,你可以给我指出来,我会改的。”

我的发言多正确,我的态度多好,我说了会改会改,你就不要这么生气了好么?你这么生气我有点害怕你知道么?

我看他的样子,感觉他下一刻就会跳起来掐我的脖子了,于是乎我再也压抑不住逃跑的欲|望,腰一扭就往外跑,还他娘的没跨过门槛就被拽了回来。他一手提着我的后衣领子一手环着我的腰,我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到肩头一阵剧痛,顿时疼得眼前都黑了。

就这么个疼得差点晕过去的当口,他居然都没有停下他禽兽的行为!

43

等我肩头的疼稍微缓过去了那么一点儿,就是没有疼得让我不能思考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个儿已经被他丢在炕上了,刚才那一疼,是肩膀硌着了矮桌。

我那儿少了那么那一块肉,跟个窟窿似的,被这么捅一下,可想而知有多痛了。可沈织锦跟没看到一样,他丫的扒了我的衣服正啃着我的肉,啃得直欢呢!

我怒啊,一个巴掌就给他拍了过去,不偏不倚打在他脸上:“有毛病啊!发什么神经?”

他抬起头来。

我就想坏了。刚才真是怒气攻心,手下什么都没留,这一巴掌扇得他白白的小脸上五根鲜红的指印。要说他前一刻是气,这一刻就是呆了。

呆!

没错!

他呆呆地看着我,还摸了摸被打的脸,好半天了才说了句:“你打我?”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声音大了许多:“你为了他打我?你他妈为了那小子打我?”

最后这句差点儿把我吼聋了。

“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没说出句话来,这打也打了骂都骂了,说什么也不顶用了。我心肝一抽一抽地颤,完了,这不仅是我完了,小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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