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斜了白庄一眼:“都是男人,怎的不是,你怀孕?”
“我哪知道。”白庄摇摇脑袋,“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呢。”
讲起那天,洛云突然来了好奇心:“你原本准备自己吃、吃雌果的?”
“嗯。”
“给谁生?”
21.早起欢愉
白庄转了转眼珠,道:“我啊。”
洛云一瞪眼:“别耍滑,孩子原本的爹是、是谁?”
白庄还想装无辜,洛云又不是傻子,当下眯起眼睛道:“我迟早会、会知道的,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有、有迟早的话。”
白庄叹了口气,道:“应墨。”
洛云瞪大了眼睛,盯着白庄半晌,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来,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确认这是真话。
洛云道:“他也是断袖?”
“不是。”
“你和他很熟?”
“不认识。”
“那……?”
“下药,上床,闪人。”
洛云无语,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出来,该说是白庄大胆还是无知。
“逍遥公子”应墨被武林视为百年来难得的天才,“偷天剑法”令他十四岁出道即接连挑战了十几位前辈而不败。当时有不少人认为他“少时了了”,十四岁挑战时毕竟是点到为止,大人们总是存了轻视之心或者谦让之意,作不得准。
结果,仿佛是嘲笑这些流言般,二十四岁的应墨以赢来的承影剑独挑血浴山宫,屠尽作恶多端的血浴山宫中人,虽然剑下未流无辜之血,可是名声上却不如以往,多了个姿意狂妄的名头。
关于他的传闻很简单,人俊、剑利、心狠、笑美。
如今的应墨年仅二十六岁,却已是公认的武林少一辈中的魁首,声势直追老一辈名家。
洛云想像了下白庄和应墨一夜春宵后醒来的情形,打了个冷颤:“你不怕他醒过来一、一剑劈了你?”
白庄的回答:“他打不过我。”
洛云挑高了眉毛:“打过?”
“没有。”白庄老实道,“不过大师兄和他交过手。”
“如何?”
“大师兄败了。”白庄思索了下,“大师兄觉得他打不过我,不过,我也打不过他。”
洛云很想不相信,不过白庄不是个会在这种事上吹牛皮的人,便奇道:“为什么江湖上都、都不知道?”
“一来我们没交过手,二来,我除了出道时挑了些人外也没做什么事了。师父当初想我出道比应墨晚,应多挑点,把应墨比下去。”白庄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般,挑起了嘴角,“不过,后来师父找来的美食我都吃过了,没兴趣比了。”
“……”
洛云觉得败在白庄手下的人冤得赛过六月飞雪。
“异宝会有应墨吗?”
“有。”
“应墨认识你?”
“不,他应该听过我,师父和应墨的长辈似乎有渊源。”
洛云立刻开始想像应墨和白庄遇上的局面,那该是怎样一番华丽的光景?不过转念一想,又为白庄惋惜,这样一个人才,怎么就这么埋没了?虽然冰雪剑的名头确实不小,但比之逍遥公子那就是开一道门和开三道门的差距。
一门迎贵客,三门迎帝王啊!
如若白庄本身没有天赋也就罢了,可是相处得越久,他就越能看出白庄的天姿如何惊人。有时候俩人兴起了小试牛刀,他一天学会的东西,白庄一个时辰就能会,从排兵布阵到剑法招式再到文章赋诗。
若不是白庄懒惰,如今的他该是个如何精彩的人。
可惜啊,可惜……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怎的就落到老婆孩子热炕头上面去了?
洛云想着就陷进去了,回过神来发现白庄正捧着杯子定定地望着他。
“嗯?”
白庄难得有犹豫的时候:“你别吃醋。”
“啊?”
“我只是觉得应墨长得俊,身手好,若是生个孩子将来肯定很灵利。”
洛云知道白庄是什么意思,心里快笑翻了天,面上却是一动不动。若是比装蒜,他和白庄都是祖师爷级的,只不过此刻白庄“心术不正”,便失去了那付火眼晴睛,没看出来他正装模作样。
“然后?”
“然后我就可以早早退休,让孩子奉养。”
“……”
洛云很有呕口血的冲动:“你是为何生孩、孩子的?”
“老来无人奉养啊。”
“……”
你个大家族出来的,随便过继一个或者收个徒弟,也不至于落到老来无人奉养吧!?
白庄说得理所当然,洛云只得狼狈而逃——他觉得自己迟早有天会被白庄的暴敛天物给气死!
关于小偷的事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四人吃完饭倒是去隔壁打探了下,可是出来的人却不是白天那大小铁塔,而是一个麻杆样儿的道士,问了半天双方都是一头雾水,想来先前那三人已经跑了。
晚饭时,王二冷着个脸,秦湖却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洛云与白庄交换了个眼神,作了闷头葫芦。
等到入睡的时候,白庄毫不客气地和洛云抢了同一张床,当时他没什么感觉,等上了床,白庄开始动手动脚了,他才惊觉过来。只不过,他不仅没有让白庄换床,反而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几下扒得双方都衣衫不整,对着白皙的胸膛脖颈和脸面又咬又啃又摸,自个儿爽了个够,估摸着白庄也差不多火撩上来了,便一个转身,留了个背影给人,睡觉去了。
白庄哪能就这么算了啊,邪火正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呢,也跟着一翻身把洛云抱了个满怀,正准备上下其手时,冷不防洛云胳膊肘那么一捣,好死不死“正好”碰上胸前大穴,他便麻了半个身子,僵硬的维持着抱人的姿势动不了了。
等白庄火急火燎的冲开穴道,洛云早睡得不省人事了。
洛云的起床气非常大,而且入睡后吵醒对身体又份外不好,白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运功压下了邪火,恨恨的入睡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洛云一睁眼,就看见白庄一脸虎视眈眈的表情。
“……”
洛云觉得有些危险,难得的主动开口:“你不会来强、强的吧?”
“这要看你反抗的程度。”
洛云条件反射地道:“这要看你让我不舒、舒服的程度。”
俩人一怔,白庄挑高了眉毛,眯起眼睛半侧过身,一手抚上洛云的脸,道:“你觉得我本事不行?”
洛云身上暖洋洋的,刚睡醒精力倒是很充沛,不由地也来了兴趣:“总不能与和女人做时、时一般快活吧?”
白庄咧开嘴:“比女人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洛云还真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白庄看在眼里,笑容里立刻带上几分坏意,附下身吻上白庄的唇,一只手就直奔下半身去了。伸进丝绸亵裤里摸上安静的小弟,使上几分劲道摸弄着,不一会儿洛云就气喘吁吁,心跳如雷,忍不住往白庄手里蹭了,不久就泄了回。
房事兴致不高,不代表没兴致,挑拨得当的话,还是会很快来感觉了。
可是,这感觉等白庄沾着洛云泄的精元往秘庭探去后立刻就少了许多。洛云股肌一缩,入口就挡住了白庄的手指。
“不疼的。”
白庄的安慰很简略,却令洛云微微放松了些,腹肌吐气,后处立刻被白庄乘机挤了根手指进去。那手指沾了滑液,很快便滑了整根进去,微微进出几下后,白庄问道:“不疼吧?”
洛云逐渐放松下来,闻言动了动腿,只觉得有股奇异的感觉,身体里的东西不属于他,也不听从于他的意志,只破开他的甬道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却又如此温柔与坚定的占有着他。
这种感觉,很古怪……
“唔……”他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呻吟就冒出了嘴巴。
白庄的呼吸也跟着一变,眼眸更加幽隧起来,却只能按捺住心头的冲动,老老实实地用手指扩张。不一会儿,他觉得有些不对,抽出手指来,发觉带出几缕透明的粘液,便更加笑了起来,道:“你这身子还真是天生……”
……天生被男人操的。
后面半截被白庄拼命咽了回去,平日里与小倌戏耍时也碰到过一些天生分泌肠液润滑的极品,讲这话倒是调情了,可是眼下怀里抱的是洛云,再讲这话,就算洛云心胸再怎么宽广,也绝对会直扑上来拼命。
幸好洛云此刻正在体会那奇异的感觉,满脸燥红,呼吸粗重,也没注意白庄说了什么。
了解了洛云身体,白庄也不客气,直接伸了三根手指进去,微微粗暴些,润滑充分之下洛云只是有些不安,倒也没有什么痛感。他一路摸索,很快便按中了那敏感之处,只是轻轻一蹭,洛云便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抬高了臀部。
白庄心中暗喜,手指便在那里蹭个不停,洛云也跟着燥动难耐起来,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口中不断泄出呻吟,身前的分身也跟着抬起头来。
白庄吻上洛云,唇舌交缠,呼吸交错,唇分之后,银丝勾着唇边流下,他一一舔上,再沿着脖颈一路吻下来,弄了数个红印,猛的咬上胸前突起,轻咬吮吸,更令身下躯体如同火烧般翻腾起来,很快泄了精关。
“嗯……啊……”
洛云整个人都快软成一块糖膏,他只觉得白庄伸进来的手像是捏了他的命脉般,令他宁愿喘不过气来,也要迎合恳求。不用白庄说,他的双腿早已经大开,方便白庄随意。
22.应墨
这般春情,白庄当然看在眼里,内心那把邪火烧得他理智如干涸的河水,当下就忍不住,毛手毛脚的脱了裤子,正准备提枪上马,冷不防外间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少爷。”
俩人都是身体一僵,白庄不管不顾,装作没听见般挤进洛云腿间,对准位置就要入侵,外面又是一声喊:“少爷,孙家派人来接了!”
洛云股间早就湿了一片,对于愉悦之处突然没了刺激十分不满,眼荡春水,小嘴微张,正盯着白庄,一付无言邀请的模样。白庄哪里还想管外面的孙家下人,直接无视了。
虽然心急,但他也不敢大意,这清醒的第一次若是弄得不好了,往后洛云恐怕再不会答应。此次借着洛云好奇的性子做得他爽了,往后想必就更容易上钩了。
食色性也,只要爽到了,下次就不难了。
他慢慢顶入,不想自个儿的尺寸恐怕有些雄壮,刚进了个头洛云就白了脸,顿时清醒不少,腿也收了,显然是不舒服了。
“疼?”
洛云扭了扭脸,动了下臀间,小声道:“撑得慌。”
“腿再高点。”
洛云试图抬腿,不想一抬,被子里就钻进了冷空气,激得他一收腹,肠壁也跟着一紧,立时令白庄也白了脸。
“你放松。”
他咬着牙,不愿意出去,想再继续往前送去,也不知是角度不对还是怎的,阻力颇大,令他不得不往后退。
此时外间又传来王二的一声喊:“少爷!”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出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不成了……
当下分开,各自爬起身。洛云泄了两回,手脚发软,在白庄的扶持下穿衣整理,带着一张青脸起了床。
反观白庄,欲求不满,唇红齿白的,反而更生美艳起来。
等着两人出来,王二这一看,顿时知道这俩人在房里折腾个啥,心里叫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孙家派人来领路了,因为会场离得有点远,所以得赶早。”
白庄冷冰冰的“嗯”了一声,王二看出少爷此刻十分不爽,只得暗自怪孙家的人不懂事。四人见了面,各怀鬼胎,也没什么话说,沉默着就上了马。去会场再让洛云坐马车就太不合适了——少年侠士,没事坐什么马车?
疾驰而去,取了城外官道,一路上见到不少江湖中人同行。显然是考虑到城内拥挤,纵马不便,这才绕道而行。
四人一路留意,没有发现那铁塔父子,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白庄名声在外,阴阳剑又是个好认的东西,早就被人认出来了,而他身边的洛云换了断剑,没有比较著名的特征,倒是一直没被看出来。反而是秦湖交游广阔,一路上已经和不少人打过招呼,一派风流潇洒的派头。
少年同行,鲜衣怒马,青春飞扬,又都生得不丑,一时间吸引不少年轻姑娘的目光。白庄、洛云和秦湖都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装蒜的装蒜、潇洒的潇洒,唯有王二似乎不喜这样的局面,虽然摆了个冷脸冷面的,但眼中却带着几分不安。
幸好,这种情况等到了会场终于结束了,会场设在了一个庞大的庄子里,三门洞开迎接着所有宾客,显然孙家是想表示一下自己一视同仁的意味。高大的庄墙一眼过去居然望不到头,进去后,虽然人流如织,但并不拥挤。
四人在门口下了马,跟着引路的小仆跨过大门,一路前行,越过雕着缕空草原圆月夜的壁照,穿过高大的中堂,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绕了会儿,一穿过小院墙,就到了一个巨大的演武场。演武场中已经搭好了看台,四方缺一,从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中央是个圆形的台子,八成是展示异宝的地方,必要的时候,肯定会迅速转变为比武的地方。
武林中人办的异宝会如果真个只买卖交易的话,那才叫见鬼了!
不谈争夺异宝引起了纠纷,光是仇家相见,必然份外眼红,虽然不至于血溅当场,但比上一比那是肯定的。更不提闻名切磋的,奉命挑战的。异宝会持续三天,绝对会打上三天!
四人裹在人群中慢悠悠的走着,这里三教九流都有,但大家此刻都安份得紧,孙家的地盘上,当然要给几分主人面子。
“几位少侠请随意取坐,有什么需要或者问题就来找我,我叫金风。”
小仆行了礼便站到一边去了,秦湖看了看,道:“孙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若是人人都一人前来的,他们哪里有那么多仆人来侍候?”
“临时雇。”白庄是大家出身,太了解了,“平时也养得多。”
秦湖与洛云都是小门小户的,听了这话也不置疑,各找个位置坐下。
看台搭成阶梯型,一片一区都以竹栏隔好。台上椅子与小几连着放,还摆有瓜果零食,真个像戏院茶馆一样。既然人家隔了片区,四人也是心领神会,不会随便乱跑。
孙家显然心中有数,什么人分在哪一区,总不好把仇人分在一起坐。至于最下面最靠前的位置,都摆着黄梨花,光是一张椅就能卖了几个人,当然不是给年轻人坐的。能坐那里的,要么就是执掌一门一派,或者德高望重的前辈,像应墨这种小辈,名气再高也是不行的。
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四人身边就坐满了,年轻人总是喜欢凑热闹,来得早。放眼望去,果然大多数都是平辈,好笑的是,还都是些性格沉稳、不喜言词之人。孙家主事的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细心,造成的后果就是闹哄哄的会场中,只有他们这一片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秦湖坐在这群人中无聊得紧,连声叹息:“不该与你们这些家伙混一起的,连个漂亮姑娘都没有。”
“想要漂亮尽管去找!”王二夹枪带棒的说,“左右两边不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