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穿越)——月光手帕

作者:月光手帕  录入:03-21

温阮侧头,鼻息间的温热沾湿了美人雪白红润的脸颊:“听说你还未开苞,怎得就这么大胆?你可知这样说话是很容易招致危险的。”

“奴才就是来招危险的,”感受到身下两人炽热的欲望,美人的喘息也越发凌乱急促:“还请主子好好惩罚奴才吧。”

“你这个磨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美人主动欺上来的红唇覆盖。于是再不能多想,双手紧紧环住美人的身体将自己用力地送进去。在对方痛彻又欢愉地呻吟中起起落落,直搅得一池泉水噗噗做响,氵壬靡不堪。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中途换了几个地方几个姿势,昏沉沉睡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床头上摆放整洁的衣服。

素素的白色,没有一点花纹装饰,简洁单调。

那是司茗换下的,也是自己吩咐下人洗干净后送过来。

“明日寻个借口让他过来取……罢了,还是给他带过去吧。”这么想着,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熟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改变了想法。

为什么要给他带过去?留在本仙殿里的东西都是本仙的!

本仙见人从来不需要找什么借口!

不就是个凡人么?本仙想见就见,谁敢拦着?

这么想着也不等下人进来服侍就自己动手穿好衣服,饭也没吃,急匆匆跨出大殿腾云驾雾、气势汹汹地直奔七星殿而去。

到地方却发现七星殿一片清净,殿外面不见童子打扫,殿里面也没了老君的喝骂。就这么一路穿庭过院,畅通无阻地到了七星殿的心腹——炼丹房。

温阮站在炼丹房的院子里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呀,平日里老君防他防得跟个贼一样(其实就是)。几乎很少让他踏进炼丹房十丈之内,就怕一个不注意他能隔着老远伸长了手一掌轰开炼丹炉的炉门,将那辛苦练了七七四九天抑或九九八十一天的仙丹尽数掠去。

难道这会老君糊涂了不成?转念一想,不对,那日老君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得把话说前面,老头我殿里的东西你随便拿,人你千万别打主意。”

……

“原来如此”温阮轻笑,墨黑的眼里尽是促狭,抬步就像炼丹房走去。黑白的阴阳八卦门在身前一开一关,掀起一地烟尘。

老君啊老君,你可知这世上无论鬼怪、凡人或是神仙,都是越难得到的越迫不及待,拱手送上反而就不想要了?

炼丹房外室是一个小殿,小殿的角门延伸出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才是真正的炼丹室。门半掩着,入目是一座宽大的石头影壁,没有任何图纹,单调古朴。

转过影壁一眼就见通体白衣的司茗站在一堆药架前,手里正捧一张竹编筛子轻轻地筛药。他的身旁就是金铜圆肚、六脚分立的八卦炉。炉门紧紧地闭着,不知里面又在炼着什么神秘的丹药。

司茗的身体小小的,手脚也是小小的。白皙柔软的手指轻轻拨拉着筛子里的药,眉宇间一片温和,认真仔细的样子就像挑选绝世宝贝一般。

温阮放轻了步子走过去,一把搂上他的腰流里流气地问道:“小奴才,想我了没?”

司茗吓的一个哆嗦,筛子瞬间脱手,将将落地时被温阮稳稳地托住。

“听到我来就这么激动啊?”他坏心地笑着,腾出空的那只手依旧紧紧搂着司茗的腰。

“你放开我!放开我!”司茗使劲地挣扎。

怎么又来这套?怎么总是喜欢偷袭?

温阮不为所动,死皮赖脸地将人搂得更紧,张嘴就是一腔胡话:“我不放,放了就托不住这筛子了。我这搂着你保持平衡呢。”

司茗却不信:“胡说,哪里就那么重了?快点放开我!”

温阮依旧笑盈盈地:“方才你两只手捧着的时候都累的额上出了一层的汗,现下我只有一个手托着,重不重你不知道?”

这么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司茗渐渐停下挣扎,脸依旧板着,撇开头也不看温阮:“那奴才不动了,请上仙先放下筛子吧。若是撒到地上,会浪费的。”

温阮轻轻一怔,旋即大笑,笑声里满是柔情:“你啊——”

你这个小奴才说你什么好呢?好听的是乖巧实在,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死心眼!

罢了,还是放开吧。温阮刚一松手,司茗一个闪身跳出他的怀抱。

“呦,你还挺灵活的。”温阮放下竹筛,笑着上下打量司茗。

还是一身白衣,干净素洁。墨黑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绑着,松松地垂在背后。白玉一样的面上目澈如水、唇若点朱,双颊之上还微微泛着几许红晕。

明明是摆了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却怎么看都是娇软可爱。心里有点痒,伸手想去抱时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

一本正经的小奴才恭敬地冲他一拜,垂眉低目:“家师一早去了玉山,现下殿中只有奴才一人守着。上仙若有急事请去玉山,若无急事可交代给奴才,待家师回来后奴才自会禀报。”

温阮看着司茗大大方方地回道:“本仙就是来找你的。”

司茗一怔,错愕地抬起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听混了。

温阮悠闲地向后靠在药架上,察觉到司茗的目光顺着他的头往上看了一眼又迅速撇开,心里不觉好笑:“本仙想要一枚仙丹,老君不在就由你来代替他炼吧。”

司茗又是一怔,这次十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果然这个无赖神仙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炼丹这种事情他一个才来了几天的奴才怎么可能办的来!

“回上仙,奴才初来天宫不过半月。目前还只是在辨认各种药材的阶段,远远未达到炼丹的水平。上仙若不嫌弃可将所需仙丹的功能告知奴才,等家师回来后奴才定会一五一十转告。”司茗不动声色地回道

温阮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本仙所需的仙丹无色无味,入水既化,服用后不疼不痒也不脱力。只是要听下药人的话,无论让他做什么尽管去做,不得忤逆不得违抗。但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简单,至于这仙丹如何能让对方乖乖服下去而不被察觉,还得麻烦老君仔细斟酌。”

司茗开始静静地听着,越听到最后眉头拧的越紧,但他又不敢多问,犹豫了半晌才试探地说道:“凡上仙所需之物一向唾手可得,又何必,何必……”

何必如此残忍,将个活人变成傀儡还要再保持他自身的意识。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别人操控,但凡是个有思想有血性的人又如何能忍下这般羞辱?个中的痛苦,只怕会活生生将人逼疯。

这些话他根本不敢说出口。他只是个小小的奴才,又如何能阻止一个上仙的决定?可是再想到自己来天宫的目的,不正是为了……

轻轻闭上眼,司茗默默在心里消化那些挣扎和矛盾。对面的神仙却将手抚上他的脸颊,摸上他的眉角。霍地睁开眼

俊朗的眉、清丽的眸、挺直的鼻梁、绝美的唇形,全部落在眼里,满满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便忘了挣脱,看着他背着光俯下身子凑到自己面前。近些,再近些,鼻尖轻轻地点上自己的鼻尖,他温热的嘴唇一点点附上来无声地在自己唇上说了一句话。

放心。

呵,这世上哪需什么能真正控制人的仙丹灵药。只须将心掏出来,裹点甜言蜜语,沾点心有灵犀,然后深情地捧到对方面前就什么都有了。

那么真挚、那么体贴,那么温柔,又有谁真去怀疑那是不是一颗真心?又有谁能真的猜透那不是一颗真心?

第六章

四日后,南海太子瑾瑜一早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温阮殿中。彼时温阮尚未起床,凌虚殿的奴才在外殿跪了一地,恳求冒失的龙太子不要进去扰了主家的清梦。

瑾瑜却等不及,无奈身体又被奴才们团团抱着,只得放开了嗓子高声喊道:“阿阮!阿阮!你快点起来!我来拿我的东西!”

奴才们越发抱的紧,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缠在瑾瑜身上,脸白的像蜡纸一样。

“太子殿下求您不要再叫了,上仙还没起哪!”

“上仙的起床气很厉害的,求太子殿下不要再叫啦!”

“太子,太子,求您再稍等会吧,一会上仙就该起啦。”

众奴才苦苦哀求却依然抵不过瑾瑜一腔心急如焚,直把那喊出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温阮!你再不起来本太子就砸了你的门匾!”

“够了!”寝殿里传来一声暴喝,唬得众奴才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瑾瑜却是欣喜若狂:“既然醒了就快点起来,本太子拿了东西就走!”

寝殿的大门“轰”地一声被撞开,什么东西圆滚滚地一路滚到脚底。瑾瑜低下头仔细一看是一个金丝楠木小盒,再抬头,大门处的温阮披头散发,一脸暴躁。

饶是两人关系再铁,瑾瑜也不敢再大声嚷嚷。原本团团围住他的奴才们早不知何时松开他的腿躲到了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淡然注视前方。

瑾瑜气得直咬牙又不敢发作,只得低头捡起小盒。打开一看,一枚珍珠般圆润的仙丹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锦缎上,通身没有一丝亮泽。

抬头看看尚在发作期的温阮,又低头看看盒子里暗无光泽的仙丹,一向精明灵动的太子忽然变得木讷,笨嘴笨舌地问道:“这个,它……听闻仙丹都是金光闪闪的,怎么这个,这个……”

“你是打算拿到他面前让金光刺瞎他的眼睛还是打算让他服用后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个毛孔每个穴口都迸出金光变成一尊金佛才算满意。”温阮阴郁着脸,阴森森地说道。

瑾瑜听的呆愣,脱口而道:“天,你什么时候跟你小叔变得一样了?”

清高孤傲的青炀天君有着一张尖酸刻薄的嘴。教训起人来口若悬河、舌灿生花,逼得人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撞柱而死。

天宫里几乎众仙畏惧,众奴才更是听了他的名字两腿打颤,心里发毛。

温阮虽不惧他,但看在玉帝的面上还是得尊称一声小叔。背地里瑾瑜拿这个挤兑他,你小叔长你小叔短的叫的温阮好不厌烦。

此时他又提起那个人来,还说自己像他。不懂察言观色的糊涂太子在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又毫不犹豫地添了一块好柴。

于是二话不说飞身上前劈手就要夺他手里小盒,不想瑾瑜这会反应的到快,一个侧身堪堪躲开自己伸过来的拳头,而后纵身一跃人到了大殿门口。

回过身,笑得一脸灿烂的龙太子得意地扬扬手中的盒子:“小弟多谢贤兄厚礼,大恩大德来世再报了。”说罢招来一朵祥云踏空而去。

胸无点墨却偏爱卖弄文采的太子又一次说错话,温阮也没在意。自打初识两人就是这样,经常话不对题,词不达意。旁人听得糊涂他俩却明白,往好听了说这叫高山流水,平常说就是一丘之貉。

天宫的生活是无聊的,闲的无所事事的温阮开始三天两头勤着往七星殿跑,打卡一样。老君从最初的怒视到现在的无视,中间不知叹了多少声气,掉了多少缕胡子。而众童子却依旧热情,见到紫衣金冠的上仙远远飞来时无论手上拿的什么一概抛下,一个个殷勤地堆着笑脸迎上去拽着温阮的袖子就往里拖。

“司茗在后院的亭子里晒药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司茗今日轮班到后山采药,那边路不好走,小的带您走条捷径。”

“司茗在炼丹房里跟老君学习炼药呢,上仙稍带,小的这就过去捣乱。”

……

每当此时温阮就会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点金银珠宝当做打赏,众童子人手一个捧着直把那一声声上仙、上仙叫的更甜。

司茗对他也不再是客客气气地,偶尔趁着他专心采药、晒药的时候楼上他的腰,也不再挣扎着躲开。但脸上仍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红晕,小声的提醒一下老君在殿里,见自己仍赖着不放手也不生气,任由自己抱着搂着。

听说东海海啸事件横生了什么新的枝节,让青炀天君不得不因此推后了回天宫复命的时间。这事传到温阮耳里,得到的评价就是一个字:哼。

彼时,生就了一副妖娆媚骨的美人正一边用嘴喂他吃葡萄一边娇笑着问道:“主子,您说那天君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温阮伸手揽上那柔若细滑的身子,一口咬掉嘴里的葡萄,新鲜的汁水才迸出来就被美人欺上来的香唇细细吮净:“说的玄乎,什么横生枝节?东海那片小地方一眼就看到头了能有什么枝节好生?这是青炀第一次下界,若本仙猜的没错,他肯定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被绊住了腿,无暇分身而已。”

美人闻言又是一声甜笑:“听闻青炀天君一向自视清高、洁身自好,凡界能有什么好东西入得了他的眼?”

“他看上什么好东西本仙才懒得费脑子去猜。本仙只知道现下怀里正有一个好东西,天下难得,举世无双。”

说罢一指猛地探进美人股间轻轻撩拨着,带动着身上这副娇软的身体跟着一起上下起落,粗重的喘息包住高亢的SY,似要融化在彼此的血肉里。

这之后的半个月里,温阮白天在七星殿调戏小奴才,晚上抱着美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有时候觉得寡然无趣,想去下界再寻个新鲜口味。有时候又觉得哪里的口味都一样,浓重腻歪。只有那白净单纯的小奴才清爽的像新结出的果子,不用尝光闻着味就沁人心脾。于是渐渐的美人可以不抱,小奴才必须得每天去看一次。

瑾瑜自那日取了仙丹离开后就再没来过天宫,温阮忿忿地想他不定又得了什么好东西,有了美人忘了朋友。于是遣了一个小仙下界去请,却意外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南海龙太子瑾瑜设计毒杀了西水族的太子离昊,眼下正被关在龙兵屿的水牢里等候发落。而三间使者早已将此事汇报给玉帝,玉帝念温阮与瑾瑜一向交好不忍他知道此事后伤心,故对天宫上下封锁了消息。被派去的小仙刚从昆仑山渡劫回来不知内里详情,于是歪打正着捅破了这个秘密。

温阮上前拉住的他的胳膊,疼的小仙呲牙咧嘴却忍着不敢叫出声。眼看着一向眉目和善的上仙怒目而睁,劈头盖脸地问道:“南海太子最后被判了什么罪行,你可有打听到?!”

小仙艰难地回道:“回,回上仙。听说西水的族王和一众族长在三间使者那里跪了三天三夜,要求严惩,严惩凶手。而南海太子素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结下了不少仇家。就算老龙王出面相求,也没有哪家愿意站出来替他们说话。最后陛下只能下旨,命,命使者三日后午时在龙兵屿对南海太子实施散魂,不得忤逆。”

温阮一下子坐到椅子上,目光涣散、浑身疲软。

“散魂”是对神仙的最高惩罚。一般有犯了大事的神仙最严重也只是被推下“诛仙台”,散去一身的修为法术坠入六道轮回。只是这剥肤之痛犹如万蚁噬骨,苦不堪言。

然“散魂”则是先将犯事神仙的元神自本体中引出,这期间筋骨断裂,脾脏爆开已是痛苦之至。而元神被引入修罗瓶后内有化魂水腐蚀外有咒语侵袭,最后再被灭天雷打的灰飞烟灭。而瓶外本体亦受牵连,五脏迸裂、七窍流血,最后形成一片血雾被修罗瓶所嗜。

这是真正的形神俱灭。被施刑者从此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

温阮瘫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小仙低声回道:“已经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自己毫不知情,每日无所事事。也曾想过下界游玩,但终因懒散搁置。而在这半个月里,瑾瑜一直被关在龙兵屿阴暗潮湿的水牢里,或许他在等自己来救也或许在等别人来救,但等来等去最后等到了天宫传来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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