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李驹元听见柯家汶说不好意思,不厚道的笑,这老实人的不厚道的笑十分刺激人,柯家汶着了慌,声音大起来,“我说真的,你混蛋。”
“你让我用嘴的……”李驹元抱紧他翻了个身,自己壮,别把媳妇儿压坏了,现在变成媳妇儿趴在自己身上了。
“我以为你不干……”
刚开始的时候李驹元使蛮力,柯家汶不高兴,说洞房要听他的。李驹元看着他认真样儿点头答应。柯家汶就发指令了,“亲我,从嘴开始亲到那里……”手指指着下面,李驹元心领神会,一边亲他一边把衣裳给他剥了,脖子、锁骨、茹头、腰侧、肚脐……没放过一个地方,拉下裤子放出小老二……对着柯家汶笑笑,二话没说就吞进嘴里。
柯家汶一下子就没了魂儿,天知道从哪里来的难为情都要把自己给淹没掉了。
他刚才也就说说,以前让他用嘴跟要他命似的,凶神恶煞要把自己的命根子咬掉一样,哪里知道现在没有半点儿不情愿,剥了裤子掰开腿儿就吞了进去,吸咬、舔弄认真又卖力,柯家汶根本没本事守住。
这会儿闹着不让他做了,怕的是自己守不住射他一脸,那多不好,狗蛋儿生气了,自己要遭殃的。
“都依你。”李驹元不晓得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弯弯绕,说完这话伸手握住他的小老二,还硬着呢!贴在耳朵边上问他,“还要么?”
柯家汶摸摸李驹元的脸,点着头说:“要你的手……”
李驹元觉得他媳妇儿果然是爱折腾,刚才舔得好好的,非要改成用手,也不说他,手又给他揉上。没两下哼哼唧唧出声儿,一脸小媳妇样子。
一手揉捏这柯家汶的小老二,一手揉上他的臀,揉着揉着摸到后边入处,手指头一不小心就戳了半截进去。
柯家汶啊一声,身子抖了抖。李驹元以为他乐意,要退,柯家汶着急道:“还要……唔。”说完亲李驹元的嘴,“你……进来……”说完撑着李驹元的肩膀撑起了身子,骑在他的腰上。
这不就跟刚开始一样么?要上他不干,折腾一圈,还是这样了,李驹元想来想去觉得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情趣,自己是不怎么懂,都听媳妇的吧!
见柯家汶撑起了身子,怕他凉,把被子拉上,柯家汶不乐意,“别拉上来,挡着我了……”挡开那被子,伸手握住李驹元的老二,捋直了端端抵在他后面。
李驹元被他这么一勾引,条件反射就要抬腰往上顶,柯家汶另一手压着他小腹,“慢慢的,别弄疼我……”
李驹元点点头,抬手揽了他的腰,一鼓作气顶了进去,顺便把人抱进了怀里。
柯家汶骂人:“李狗蛋,去你妹……”
李驹元光笑不说话,再顶进去比刚才更用力,顶着顶着柯家汶就不骂人了,嗯嗯啊啊已经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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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让我睡……”柯家汶拼尽了力气从李驹元怀里挣脱开来,裹了被子一角往床边上躲。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忍李驹元再弄自己了,再弄一会明天早上会起不来的,十点钟有课。
谁知道,自己挪一点儿,后边李狗蛋这个大火炉就往自己背上贴紧一点,挪一点儿贴紧一点儿,柯家汶费尽力气挪了半天原本是想离李驹元远点儿,保持距离,没想到变成俩一块挤到床边上了。
“狗蛋儿,我要掉下床了……别挤了。”柯家汶侧身躺着,抬手摸摸李驹元的大腿儿,说得可怜兮兮的。
“嗯。”李驹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儿,手就从后边塞进了柯家汶的大腿之间,握住他放上面的那条腿,稍微往上一抬,一个火热的大家伙挤进了双腿之间。
那个滚烫的大家伙前后蹭了蹭,终于找到地方,软软地捅了进去。
柯家汶没留神身子往前,整个人就掉了下去,想着完蛋了,被李狗蛋干下床了的时候,一条大膀子把人搂住。
李驹元试着媳妇儿掉下床了,左手给他搂住肩膀,右手抬着他的腿儿,心满意足的干了起来。
“李狗蛋儿,老子要跟你离婚,不许弄我了,我要睡觉……”柯家汶双手乱扑腾什么都抓不住,没法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整个人堪堪靠着一点儿床,全凭李驹元搂抱着才没掉下去,被操弄得各种辛苦。
事实已然无法改变,可柯家汶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气,闭着眼睛开骂,忽然听见把大头抵在自己后脖子上的李驹元呵呵一笑,柯家汶不骂了。
去他妈的李狗蛋,越骂越来劲儿,爱操操去吧!
第十一回
迷迷糊糊觉着天光亮了,柯家汶浑身酸痛,光是睁开眼睛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不自觉抬手摸摸身边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摸着叫人舒心。
这一摸起来就收不了手,柯家汶约摸越没分寸,摸到胸口捏他家狗蛋小小的茹头,摸到小腹把那几块腹肌摩挲了又摩挲,作孽许久终于得报应,忽然手爪子被李驹元捉住了。
李驹元动动身子抱紧他,在下巴尖上亲一口,压着嗓子说:“家汶,我想要……”
柯家汶猛得睁开眼睛,后边微微发疼,昨晚上被漕了三次,早上刚醒又来,不要,不要!!!
去你妈的一夜四次郎,根本就不是享福,是给自家小菊花找虐!
柯家汶弓着身子就想跑,哪知道屁股一撅就碰上了李驹元滚烫硬挺的大家伙,欲哭无泪的时候,不知不觉喊出了一声哎呀 ……
听得李驹元笑了,搂紧他咬耳朵,“累着了?”
“嗯嗯嗯。”柯家汶猛点头,干脆翻身把人给抱紧,“狗蛋,不准弄了,要被你弄死了。”
李驹元不说话,也紧抱着柯家汶。
听不见李驹元的动静,柯家汶心里挺惭愧,正想着死了就死了,让他弄吧……忽然电话响。
三俗歌曲的铃声自然是李狗蛋的,摸到手中接听,是生意。
李驹元翻身就起来,翘着的大家伙特别显眼。
“这么早你也要去啊?”柯家汶扒着他的手不放,还指着他挺立着的大家伙说:“它、它怎么办?要不你来……”
“老主顾,一定要去。”李驹元拎起裤子套上,对柯家汶说;“没事儿,待会儿就好了。”
柯家汶自己把被子拖过来裹好自己,看着自家男人穿衣服出去干活,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耻,欢天喜地就答应他了,愿意被圈养。
李驹元套上衣裳回转身,看他已经把被子拉上安了心,伸手把被角掖上,说:“睡吧,回来喊你。”
柯家汶点点头,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看着李驹元穿好衣裳出门去。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下回遇见这样的情形一定起来陪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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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四堂课很快就上完,四通给的酬劳刚好上了五位数。这钱在柯家汶包里约摸揣了两个钟头,全都用了出去。商场里逛了一圈,换成了衣裳。
高高兴兴回铺子上,李驹元正给客人轮胎气压。扑上去要抱他,被李驹元躲开,摊开手说自己脏,柯家汶撅嘴说:“我又不嫌弃你!”
李驹元不回他说的甜腻话,用脏手指指桌子上一大盒什锦糖,说:“香姐送的新年礼物……”
柯家汶拎着大包小包过去,拈了一颗草莓味的丢进嘴里,又挑一个橘子味的跑过来喂李驹元。
李驹元手上没空,张嘴吃了,柯家汶靠在边上看他干活儿,问他:“香姐铺子没开,人呢?”
李驹元说香姐带着孩子回老家过年去了,柯家汶使劲儿咬碎了嘴里的烫,嘎嘣响,李驹元听见了,超紧张的看着他。
柯家汶开始的时候还愣,狗蛋儿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以前的回事儿了,就呵呵呵笑,笑完了说:“我没那么笨!”
从前吃水果硬糖,柯家汶都用嚼的,把一块硬糖在嘴里嚼得粉碎才甘心,觉得这样吃才爽。终有一回倒了霉,连带着咬破了口腔壁,哇啦一口吐出来糖渣子和血,吓白了李狗蛋的脸。
“都归你吃,不心慌。”李驹元见他笑嘻嘻的没事儿说他一句,埋头继续干活。
柯家汶望望香姐家关了门的铺子,又望望对面街的好几家关了门的铺子,叹气说:“哎呀,都回老家过年了,真冷清!”
李驹元看看手上的仪器,指标没问题,抬头望一眼自家媳妇儿,嘴角沾着糖渣子,又一脸的落寞,怎么看怎么可人,“嘴角有糖。”跟他说吧他抬手把没有的那边给胡乱擦了一下。
李驹元忍不住抬手,抬一半想到手脏,也没多想,就凑上去伸舌头给他舔了。
“嘿嘿嘿嘿……”柯家汶笑,“我嘴甜不?”
李驹元笑着点头,柯家汶看着心里也甜,说:“那我们过年去哪儿?”问过了脑子里就幻想着炙热的南国,金黄的沙滩上椰风送爽,自己和李狗蛋手牵着手漫步在浅滩的海浪之上……
“回老家。”李驹元说,他看见柯家汶愣了。
其实这件事儿他也想了好几天了。
要想回避,这件事儿肯定是可以回避的。他俩在这偌大的省城里,找这么一个角落安静的生活也无不可。
可是柯家汶家里的爹妈总是要牵挂,何况这事儿瞒一时可以,总不可能瞒一世吧?
早晚还是要面对的。
柯家汶跑出来这两年,眼看着柯家叔叔和阿姨就老了一头白发,不说全是被柯家汶给气的,起码他能占一半。
如今他俩好好的了,不管两位老大人怎么想,这事儿不能瞒。
“啊?!”柯家汶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句话说:“我不干,我要去海南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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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柯家汶的反对原因,李驹元说了两个字就给驳回了。
李驹元看着柯家汶的眼睛说;“没钱。”
“你说了你养我,还要对我好的……你你有钱养我,现在又跟我说没钱!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你知道不知道?”柯家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反正就是胡扯嘛,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娘娘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力还是很足的。
闹腾了半个钟头,没得到李狗蛋儿一个字儿,柯家汶气得捂着胸口在床上躺,一边躺着一边抽抽。
李驹元就想看不见他眼角淌眼泪似地,给他端水来洗脸、擦身子。
掰着柯家汶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给他擦干净,李驹元回过头给帕子透透水。
柯家汶偷偷看自己男人的脸,面色没有一点儿改变,回老家这事儿恐怕是板上钉钉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变脸胡扯乱嚎的原因是不想回老家,可他实在是拉不下脸说原因。
他不想让李狗蛋儿知道自己没有做好面对爸妈的准备,他也不想让李狗蛋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欢现在这种“与世隔绝” 的生活状态,紧跟着抽抽两声,成功唤回李驹元的注意力,柯家汶继续胡扯:“你就这样养我的……我怕冷啊李狗蛋儿,老家那么冷,我不回去……”
李驹元捏着帕子蹲在床边,看着柯家汶眼里起泪水,看着那颗泪水越过眼眶,顺着脸颊滑下来,刚到嘴边的时候,伸手用帕子给他沾去。
柯家汶听不见他松口,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
李驹元这会儿却是一点儿不心疼柯家汶了,觉得看他哭感觉不错。
柯家汶从小就是演技派。
那时候疯耍要是不小心推了他一把,能左扭右扭之后跌倒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让大人以为自己把他欺负得有多惨。想找自己玩儿,跑到自己爹妈面前说狗蛋儿的学习太差了今天又被老师批评了,作为小伙伴真是看不下去了,让他到我家来我给他补课吧!说得情真真、意切切,爹妈感动得把自己撵到他家去,结果却直接上床颠鸾倒凤的事儿干得火热,补习什么的,呵呵。成绩还是一如既然的糟糕不见半点好。
这时候看他眼泪水如此丰沛,就想他是演得多么卖力啊!李驹元忍住不拆穿他,让他好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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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终于闹不下去了,一巴掌打上李狗蛋儿的脸,啪一声响,他疼不疼不知道,自己的手疼是真的,“你看戏呢?!”
李驹元握着他的手,给他揉手心,怕他手疼。
柯家汶抽回自己的手,说:“我要去海南,我就要去海南……”
李驹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别害怕,我和你一块儿。”说完就端着盆子去倒水,柯家汶只看着他的背影,捏着拳头咬着牙,想骂得骂不出来,胸口一紧,呜呜哭出来。这回不是演技,是真哭。
去你妈的李狗蛋儿,谁害怕了,哪个王八蛋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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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柯家汶和李驹元拎着大包小包,经历了两个钟头的颠簸之后终于回到老家。
这天雾气重,都十一点多了还没有散去。
柯家汶围着大围巾,只露出一对儿大眼睛,手上拎着两个小包,一包是给妈买的补气血的口服液,一包是给爸的上等药酒。
李驹元身上的东西就更多了。首先是一大包他俩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有的人嚎着闹着不回来,发现回来成了既定事实之后,又尽心收拾行李,一收拾就这样大的一背包。然后又是给家里带的各种年货和礼物。城里的有趣儿零食,给哥嫂的衣物,还给侄儿买了什么点读机……那个说不回来的人买得东西着实不少。
“哎呀你别把包挂手臂上,衣裳会皱的。”柯家汶看见李驹元把口袋、包儿往手臂上挂,把衣裳袖子弄得不成形,气得跺脚,“你这家伙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我花那么多钱给你买的新衣裳,爱惜点儿啊!”
李驹元赶紧把包包放地上,这衣裳动不得。看着大包小包,想来想去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搬回老街上的柯家,最后只能望着搞出了这么些东西的柯家汶,笑。
柯家汶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弃自己带的东西太多了么?不就是嫌弃自己罗里吧嗦么?可他也不想想这都是为了给谁脸上贴金。东西买得多说明他李狗蛋能干啊,嗬,他还不领情了。
左右望望,柯家汶看见了蹬三轮车的,一招手就把人喊了过了,大包小包放上去,自己爬上去坐着,像民国时候的阔太太似地,抬下巴指挥李驹元,“你,给钱。”
李驹元掏钱包给三轮车师傅车钱,柯家汶说:“我先回去,你自己走回来,快点儿啊!”
第十二回
老街边上铺着青石板,青石板下面是小渠,中间是柏油道,黝黑发亮的柏油道让人看着别扭。李驹元想起以前的街面,都是青石板,一步一块,走起来感觉特别快,没一会儿就能从街这头跑到街那头。
那时候的老街多热闹啊,除开他们这些半大的小子在街面上来回晃荡嬉闹,还有小脚老太太们在屋檐下聚集着道东加长西家短,还有抽着叶子烟的倔强老头脸红脖子粗地争着今年下秧苗哪一天最好,还有挑着担子卖豆花、凉面这些小吃的围着蓝布围裙的大叔……
李驹元还记得自己和柯家汶凑钱买豆花,他要吃甜,自己要吃咸,闹得不可开交,人家大叔干脆把一份豆花分盛到两个碗里,一半放糖,一半撒上葱花盐巴红油辣子酱油醋,最喜欢的是过油的黄豆,脆脆的嚼起来特别有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