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哑巴”巫师养胖狼——桃花吃白马

作者:桃花吃白马  录入:10-31

难道是胖云他们想见却见不着的那个燃大人?

这么一想展沿来精神了,“来人啊快来人,我招,我全都招。”喊了半晌嗓子快喊哑了也没见个人影。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龄不大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走过来。

“你别叫,时与大人刚睡下。”

“好,那咱们小点声说。”展沿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姑娘你看我是被误会的,坏人绝对不长我这模样,真的。我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能不能告诉我那穿红衣服凶巴巴的人是干什么的……”

侍女大惊失色连忙制止展沿,“嘘别再说了,不可以对王长子无礼。别再乱嚷嚷,不然你会吃苦头。”姑娘说着就要走。

“等等,他不是说要审我,你请他过来,求你了。”

“不行,燃大人正会见要客,没空管你。”姑娘说着提起裙子快步消失于走廊深处。

正当展沿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王长子燃在偏殿后的一间小室内见到了己熔川。久别后重逢的两人相见时并无体恤问候却杀气四溢。

“我从不相信己熔川会因为畏惧逃离战场,也不认为己族人会轻易客死他地。但你一个模样蠢笨的东西竟说自己是我弟弟,我怎能轻易饶了你。”王长子燃架在己熔川脖子上的剑越逼越紧。

己熔川嘴角抽搐的冷笑道,“己燃泽你别冷嘲暗讽说那些没用的,老规矩,不用言灵跟我打一架。打赢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粗鲁的口气学的倒有十分像,依你无妨。”王长子燃扔了手中的剑,“放马过来。”

门外等候的飞兼听见屋内叮当作响反而松了口气。自从长子燃被伪装的异能力者冒充过一次后,这对兄弟即便相见时满身是血也要打一场分出胜负辨个真假。飞兼曾目睹两人边出手狠辣的过招边神情自若的交换进攻策略,从此真的懂了什么是高手。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飞兼被唤进房内。

“……慢着,救你那人我觉得蹊跷,不是他别有目的就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没告诉我。不如这样,你把人带来让我审问一番。”

“不用你插手。”己熔川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显得心不在焉,“外面谣传你伤重难治,现在看来你没事。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在我恢复之前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行。”

“慢着,我听说你妻子她……”

“我没有妻子。”正推门走出房间的己熔川突然回头打断王长子燃,“从她生出不知谁的孩子开始我就不再有妻子。”

“你说什么!”

己熔川抓住己燃泽的手郑重的说,“先巫院人多眼杂我不便再来见你。反常的事层出不穷,敌手隐藏在暗处。一切小心,等我恢复立刻与你汇合。”

“边境虽暂时得以保全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一切小心。”己燃泽重重回握己熔川的手。

饥肠辘辘的展沿干巴巴坐着捱到半夜。他不知道第几次打盹后醒过来,懒洋洋的擦掉嘴巴上的口水,苦哈哈的揉了揉干瘪的肚子。

突然间笼子前面晃过一个“鬼影”,惊吓过度的展沿腾起来几乎挂到笼子顶上。

“别怕,我不吃你。”半醉的时与对展沿晃晃后手里的酒瓶,慢悠悠的往袖子里摸索半天掏出把钥匙。“你看,我偷出来救你的。”说着打开铁笼上的锁。

展沿站在敞开的笼子口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好看的时与。“为什么。”

“不为什么。”时与靠着铁笼滑坐到地上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当为死后积德,反正我坏事干了不少。”

丧气话听太多展沿心里也忧伤起来,蹲到时与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你……病了?”

“你这家伙真有意思,是说你善良呢还是没有危机感呢。”时与挑起展沿的下巴调笑着说,“锁我给开了,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

展沿向来见不得他中意的人难受,蹲着没吭声。

“我是他的绊,我早该死了。怨就怨我怎么也不愿死,就想赖他旁边。硬活成个招人厌的累赘现在后悔却也晚了,不过快了,很快了……”

展沿禁不住眼泛泪光,“你说……”

时与突然打断展沿,“既然你也是言灵师,如果以后能活着找到绊的话听我一句劝告,千万别对他们好,像工具一样使用他们就是最大的仁慈。”时与话刚说完忽然痛苦的捂住嘴。

“怎么了,快来人!”看见时与不断呕出血展沿惊慌失措的大声呼救。

“你快走,等燃过来不会轻易放你出去。”说话间走廊尽头映出灯光。

“你保重。”展沿向着灯光的相反方向迅速逃离。

见展沿的背影看不见了,时与抹掉嘴上的血轻声说,“我又在做一件坏事也说不定。”

第十一章:坦白

己熔川从旋怀殿回来后不见展沿的影子,入夜前派飞兼出去找仍是没有踪迹。

晚上在长夜木主干的密室内训练时,一整天没有见到展沿的己熔川心神不宁,最初的形态没有控制多久很快又垮成肥胖松软的模样。飞兼被己熔川过大的力气掀翻,爬起来后捂住肋骨半晌说不出话。

“不如这样,”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肆师老头不慌不忙的说,“索性选择你最舒适的形态到这山中走一圈。深夜四下无人,九凰山最富灵性。在行走中感受自身五脏六腑与自然万物同调,尝试在收纳吐息间毫无拘束的收放能量,找到属于你的节奏,让它们顺服。”

己熔川伏在地上轻轻甩头,轮廓逐渐改变,化作雄狮一跃而出。

室外长夜木正处于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刻,花开繁茂气味芬芳无比。四周人声尽褪但鸟兽声不断。烦躁不已的己熔川顺着长夜木盘旋的枝干快速上行,步伐越来越迅疾,嘴里隐约发出压抑的咆哮。

这时的展沿正从旋怀殿逃出来。眼看身后火光尾随,爬上屋顶的展沿来不及一步步走,索性往下一蹦抓住长夜木伸过来的树枝。他穿过茂密的枝叶紧紧抱住毛糙的树干刺刺拉拉往下滑,两只手火烧火燎。

好不容易到了能站脚的地方,展沿气都来不及喘连滚带爬的继续往下跑。从出了大殿开始展沿的心脏就一个劲咚咚乱跳,那个叫什么时与的人说的话更是让他莫名其妙的难受。

什么言灵,什么绊,什么生死,这些东西都与我无关。展沿反复安慰自己,心情却越来越沉,沉到最下面整个肚子变得凉飕飕的不舒服。

长夜木突然抓起展沿轻轻往下一甩,展沿咕咕噜噜往下滚,情急中拽下来不少发光的小花。他昏天暗地的从木梯间隙掉到下一层,还没坐稳,一道白光“嗖”的从头顶掠过。

展沿下意识缩起脑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白狮子?!”展沿连忙回头,看到身后伫立的己熔川。展沿使劲揉揉眼,确定是己熔川无误。

己熔川沉默了很久扶起展沿,“找了你一天。”说着拍掉展沿身上的树叶。

心虚的展沿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己熔川摊开手,“给。”满手皱巴巴的花骨朵递到己熔川脸前。

话锋转的太过生硬,但己熔川没有点破,抓起展沿的手抬高到嘴边轻轻一吹。舒展开的花朵缓慢飘升,忽然亮的像小灯泡一样。

映着光展沿看见自己胳膊上有道奇怪的口子,又深又长血痂未干。这时己熔川的手有意无意抚过展沿的胳膊,伤口很快消失。展沿最初只觉得神奇,突然间慌忙撩开己熔川的袖子,心里一沉。

在己熔川身上相同位置看到条浅浅的痕迹。

“怎么了。”己熔川抬起展沿的脸。

展沿惊慌失措的躲开己熔川,双手绞紧衣摆垂下头。己熔川怎么会让他逃,把展沿拽到跟前,“说话。”

“你快逃……”展沿半晌憋出这么几个字。

“为什么。”己熔川哭笑不得看着展沿一边让自己逃一边拉紧自己的袖子不松手。

展沿把胳膊伸给己熔川“你看这儿,刚才的伤口到你胳膊上了。”展沿边说边观察己熔川神色平静的脸,忽然间醒悟,“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还……”

己熔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见己熔川不吭声展沿越发内疚。

“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你不当心我以后会害你更多。不管你信不信这不是我的本意,什么言灵师什么绊我不稀罕……喜欢你才愿意救你,没想图你什么……”

“以后你要害我?准备好了?”己熔川憋笑憋的难受,“你要害我得再过一百年。我们回去,再过一会儿天要亮了。”

见展沿原地站着没动,己熔川提起展沿扛到肩膀上沿台阶往下走。

展沿软哒哒挂在己熔川身上,两个眼皮沉的睁不开。“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是件非常严肃的事。你看,你一碰我就把伤分给你,对你来说岂不是很危险。如果你也伤了,那疼就会加倍……”

“是是是,你说的对。”己熔川敷衍的应着展沿,对道路一侧出现的飞兼使了个眼色。没过多久背上的展沿不再出声,己熔川以为他睡着了,扭头一看展沿却在偷摸抹眼泪。

己熔川一向厌烦男人哭,到展沿这儿却品出了点旁的滋味。心旷神怡的看着不吭声。

“……我是真心喜欢你。”展沿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明知道展沿说的喜欢是哪一种,己熔川依然忍不住心动,他故意不说话,让展沿变得越来越不安。展沿不断偷瞄己熔川,脸憋的通红,突然搂住己熔川的脖子。

被折腾心软的己熔川拍拍展沿的背苦笑着说,“说不定我们现在天南海北的分开最为正确。趁你还软弱,趁你我都一无所知,趁没有察觉的东西正在萌芽。”

展沿热乎乎的脸贴着己熔川的脖子根,“可我不愿意。”

“巧了,我刚好也不愿意。”

目送己熔川和展沿离开,飞兼心情复杂。他行事准则向来简单,凡是对主人有利的就努力保全,不利的就铲除。原本他对救出主人的小哑巴心存感激,然而现在一旦言灵师与绊的关系形成,“哑巴”的存在就成了主人最大的隐患。

接下来要怎么做飞兼十分犹豫。

这时斜上方树叶浓密处突然发出细微响动。长于在暗处视物的飞兼清楚的看到一个窥视的人影,放缓呼吸迅速接近。然而对方警觉异常,眨眼功夫消失不见。飞兼果断放弃追踪,前去向己熔川报告异常情况。

早上醒来后展沿的眼睛肿成一条缝,己熔川装作没看见但说话声音忍不住带笑。展沿委屈又惆怅的坐在门口晃了一会儿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长夜木上面的旋怀殿,反复品着昨晚己熔川的话。

正想着展沿猛拍大腿,跑到己熔川跟前说,“那个什么王子燃你是不是想见但见不了。他在旋怀殿最上面,我知道怎么进去。”展沿把昨晚被抓起来的经过告诉己熔川,但没有提起时与。

“我知道了。”在书桌前写信的己熔川不在意的应着展沿。心说己燃泽喜欢用笼子关人的毛病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己熔川随口一问,“你有没有遇到一个叫时与的人。”

见展沿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己熔川神情一变严厉的说,“收了你的好奇心,旋怀殿以后不要再去。时与的心跟他那张漂亮的脸正相反,没跟他说话最好,如果说过了就赶快把他的话忘掉。”

两人说话间满果从门口跑进来,气势十足的对己熔川吼道,“再凶哑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己熔川看都懒得看满果,伸手把聒噪的小胖子从身边弹开。力气大了些,小胖子一路滚到对面,撞倒的瓶瓶罐罐洒了一身。展沿过去把满果拉起来的时候忍不住乐了。

小胖子光溜溜的脑袋上突然冒出一堆小卷毛。这只是前奏,很快嘴唇上又冒出两撮小胡子。

第十二章:深潭

“嗷~我长头发了哑巴,我变成大人了哈哈哈哈,那我明天找个木瓜来送给你,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订婚啦?是不是,你快说。”满果雀跃的来回蹦跶。

展沿原本蹲地上笑的站不起来,冷不丁被满果后面的话噎了个半死。

啥木瓜,订啥?展沿呆傻的看着满果像野狗一样疯癫的在跟前晃。总觉得听见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己熔川扔了手里的笔,扭头对问满果,“小子,你今年几岁。”

满果掰着指头认真数了一会儿,两眼放光的说,“50岁!我还小呢,不过这年头对你们来说够了。”一边说一边腻歪的蹭展沿的胳膊,“难道你不喜欢木瓜?那玉你要不要,很大块的那种,我知道哪儿有。”

己熔川把满果从展沿身上撕下来,提起小胖子半空中前后左右晃了晃,“我早应该发现,你是只山精。”

“山精怎么了,除了生长周期长其他跟你们人都一样的。”满果挣脱不开索性在己熔川手里荡来荡去。

听了半晌展沿才明白山精是山石草木灵气所化的人形,本来就长的慢到满果这儿更出了岔子。满果长成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后就再也没长过,但这小胖子装小孩倒也装的自在。

满果得意的把卷毛捋成中分,对展沿抛了个媚眼。“我太爷爷说我好像缺了点什么才长不大,让我跟着肆师老头到九凰山这风水宝地里找找。不过现在不碍事了,我已经长出头发,趁你还没被抢走,我先下手……”

展沿被满果的滑稽模样逗的笑个没完,满果的话听一半扔一半。眨眼功夫己熔川走到门口“咣当”关上房门,再回来时手里空空如也。

“人呢?”展沿抹掉笑出的眼泪。

“扔了。”己熔川不悦的甩甩手,接着写信。

展沿悄悄推开门,刚爬回来的满果正坐山沿上掉眼泪,那模样看上去是真伤心。但展沿一瞧见他打卷的两撇小胡子,忍不住又乐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人们都一样,一发现我长不大尽瞧不起我笑话我欺负我,哼!”满果说着冒出个鼻涕泡,这下展沿捂着肚子几乎乐傻。

“别笑。”满果恼羞成怒的大叫一声,在袖子上胡乱揉揉脸,“我今天忍不下去了,这就到九凰山最底下把那宝贝找出来。”

宝贝?哪儿有宝贝?有了宝贝的话就不担心己熔川以后变的跟时与一样。

展沿顿时来了精神。对满果比划说: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你说真的?不反悔?”满果突然扭捏起来,心虚的四处乱瞟。

展沿坏笑着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没等满果反应把他往门外轻轻一推,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跟在满果屁股后面走了一路,展沿对小胖子佩服不已。怪不得满果总能悄无声息的出现,找不着的时候连个影都没有,原来平时走路都在山里穿来穿去畅通无阻。

“要不……咱们回去吧。”两个人在山的气室里缓慢下行的时候满果突然小心翼翼的问。

展沿嘿嘿一笑,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一边摇头一边摆手。满果越是不情愿展沿越觉得他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当然不愿意半途而废。

“肆师老头警告过我……”

说话间展沿忽然打了个喷嚏,四面八方从石头缝里渗进骇人的凉意,张嘴哈出的气眨眼功夫变成白雾。展沿收紧袖口忍不住牙齿打颤,瞧见满果脸蛋都冻紫了。

推书 20234-10-29 :网配之智硬就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