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风右

作者:风右  录入:04-15

  “皇上准备让皇后回篁明宫么?”兰璟亭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洛子芸来。在他看来,洛子芸并不只是洛子芸,她背后还有姚千霖。自己无意卷入后宫争宠,更不想孤零零地被姚千霖当异己排除。
  正泫抓住兰璟亭的手,触感光滑细腻,只有些消瘦:“不许为她说话。”
  兰璟亭道:“倒也没有,只是问一问。”
  正泫把人拉到跟前:“你知不知道,她想杀了你。”
  兰璟亭哑然,怔了许久。他未想到皇后能如此恨他,也不知正泫是怎的知晓此事?心中想问,又觉着正泫没有诓骗他的必要。
  正泫抱住人笑道:“朕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安全。待在桑雎宫里,没人能动你。要留要离开,文绚可是要想好。”
  “…………”兰璟亭回过神,才惊觉正泫按着他又啃又咬,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怕。正泫野蛮过后又温柔得过分,软舌缠得他无力反抗,只能与他深深来回。
  “随朕去房里,还是想在外边儿?”正泫抬起脸,气息散在兰璟亭脸上,问的话也不容他拒绝。
  兰璟亭后背被正泫揉得用力,只能攥着他的衣,吐了一个自己不能直视的词:“外边。”
  正泫果真如他所想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文绚懂朕。”
  …………
 
 
第136章 
  岫昭打从宫里回,一路上脚都轻飘飘的,心情好到又想提笔。虽是不明白兰璟亭为何这么快跟正泫如胶似漆,不过既然别人愿意,他也管不着。这几日他只想着少进宫几次,躲过了太后,还可以跟往常一样逍遥自在。
  王府里近日不见了兰璟亭,后院时常闹得鸡飞狗跳。原先兰璟亭在的时候,众人默认了他最得宠,所以也太太平平。而今安心宜显然把自己当做了未来的王妃,处处不给人好眼色,没把王府一干侍妾放在眼里。这惹恼了包括太后心腹在内的一众姐妹,只算计着让这个外来的公主吃吃苦头。
  岫昭才进自家门,就听说了安心宜落水一事。门口等他的小厮一路绘声绘色,仿佛安心宜是去池塘里洗澡似的,岫昭原想着去找林宣问有没有新的信,这会儿只得先去看看这位倒霉的公主。
  安心宜此刻躺在床上,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只着了一件贴身衣物,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见着岫昭到了,便委屈得止不住泪,哭了起来。
  岫昭道:“怎么回事?”
  安心宜抽抽噎噎:“我本在湖心亭赏玩,谁知枚缦姐姐也过来了。我,我本想跟她打个招呼,她却推我入湖——”
  岫昭看着她哭,安慰道:“好在你人没事。她为什么推你?”
  “我,我不知道……”
  安心宜越哭越厉害,转身就贴到了岫昭身上。岫昭拍了拍她肩,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一头湿发:“我去叫人给你擦干,别着了凉。”

  “我不要别人。”安心宜拉住岫昭,大有不放手的趋势:“我若死了,王爷怎么办?没有解药王爷也……她不光是想杀我,也是想杀王爷吧——”
  岫昭知道她逮着此事发作,也未多说,吩咐了人拿来巾帕,亲手给她擦头发。安心宜因祸得福,心里想着岫昭要能多陪她一会儿,下一趟水也值得了。
  龚昶不一会儿从外头赶来,见着岫昭和安心宜转身就走。岫昭喊道:“丫头站住,你跑什么?”
  龚昶已踏出了门,回身瞪了他道:“王爷与人卿卿我我,还要我站着看不成?”
  岫昭一时憋笑,停了手中动作,起身就去找她:“我与阗悯一起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怎的这么爱生气了。”
  安心宜见他离开,眼中生出埋怨之色,暗暗将这笔记到了龚昶头上。
  龚昶抓了岫昭手,将人拉出门外,走得远了才道:“小王爷有她那么讨厌吗,长着一张嘴不说人话。何况她会什么呀,一路铺张浪费又累赘,王爷还真想娶啊?”
  岫昭听着似乎她在数落安心宜要名贵药材的事,可正泫已经替他包了,自己在上头没花什么钱。龚昶长期跟着林宣,也就养成了林宣的一些毛病,比如节省。不光自己省,也替岫昭省,宁愿拿着银子去买兵器铠甲,也不愿花在吃喝享受上。别说王府后院那些红妆美人,她连兰璟亭也鄙视。不过好在兰璟亭有那么一肚子墨水,龚昶只觉得骄奢,没把他贬低到安心宜这样程度。
  “不想我娶她?”岫昭忽想听听她的意见:“那阗悯呢?他可以吗?”
  龚昶想也没想:“小王爷可以,她不行。”
  岫昭听着可高兴了一阵,“那等他回来,我就……”
  龚昶忽道:“就什么,我接着舒桐的信,说他能要在那头结亲了。”
  “什么?!”岫昭一时没弄明白她说的是舒桐还是阗悯,略一想觉着应当是说阗悯。
  “舒桐说,有个女将军……叫什么,哦,月挽柔看上了他,整日里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拜了他为师。”龚昶此时说的也不尽然,特地把舒桐的陈述添油加醋了一番,想看看岫昭还忍得住跟那安心宜亲近?
  岫昭听了果真眉头一皱,一掌拍在回廊柱子上,留下了浅浅指印:“阗悯呢,他就收了徒?”
  龚昶见他这般高兴了:“为什么不收,王爷不也给安心宜擦头发吗?以我看啊,小王爷又没做什么,不过收个徒而已,在那头也得多个人护着不是?王爷应该高兴啊。”
  “我…………”岫昭回过味儿来,瞅着龚昶道:“你什么时候变成阗悯的人了?”
  龚昶哈哈笑了:“只要王爷不娶安心宜,变成小王爷的人又怎样。”
  “你以为我想。”岫昭曲指敲了她脑袋一下,“难道你不知本王的命还攥在她手里?”岫昭此时也没别的办法,京城里并没有能解此毒的人,他只能从每次的解药上挖下一点来,让太医院的人研究调制,以期望能做出一样的来。只可惜每次的取量太少,一次两次根本不够试的。
  “等小王爷好了,就让他回来,王爷要假意与她成亲也没什么。小王爷知道真相,想来不会怪罪王爷。”龚昶对当时岫昭的权宜之计也颇为认可,治好阗悯的伤才是最首要的。况且岫昭自打回来之后,连后院的人都懒得管了,兰璟亭一走更乱作一团。他这般的清心寡欲,不是动了真情又怎的做得到?小王爷……应该也能懂吧。
  岫昭跟她想的是两回事。阗悯不怪他欺骗已是不错,两人有五年之约在先,要是自己破了约定,对他可一点说服力都没了。听不听得进是一回事,只怕他会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龚昶见岫昭独自出神,唤了唤他:“王爷?王爷也有没把握的时候?”
  岫昭做出一副纨绔模样来:“把握?需要什么把握?像本王这般俊的人,怎会有人不喜欢?”
  龚昶听得好笑, 笑够了又严肃起来:“我先前觉得蹊跷,就去查了安心宜落水的事。府里能问的人都问了,当时没谁见着湖心亭有人。这事我也去问过枚缦,她说她从未去过湖心亭。她二人之中定是有一人在说谎了。”
  岫昭道:“本王明白了。不过这事儿出得正好,何不将计就计呢。”
  龚昶以为自己漏了什么细节,没想真相已被岫昭看破,心中实在好奇的很。
  岫昭却打算卖个关子:“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第137章 
  两日还未到,龚昶便听到一则消息:枚缦被岫昭押进了皇宫。王府里知道她是太后送来的,平时都给两分薄面,不去得罪她。安心宜落水的事刚过不久,大家本以为岫昭不会去追究,没想到连个拷问都没有就把人给绑了。一路上枚缦哭哭啼啼,大喊冤枉,听得王府的人都动了恻隐之心,觉着自家王爷这事做得不对。
  龚昶这回是真看不明白了,手头事儿一忙完便去找林宣。
  林宣听完便笑,笑得停不下来,直呼好计。
  少女心中忿忿:“林叔,我是来问你的,不是来听你笑的。”
  “丫头还不懂?王爷这是在清后院呢。”林宣仿佛看完了岫昭的乐子又看龚昶的。
  “清后院做什么?”龚昶愣道:“难道……啊?!”
  少女总算明白了岫昭在做什么:“那…………枚缦真是冤枉的?”
  “她冤不冤重要吗?王爷说她不对她就不对,这不是还有安心宜作人证吗?”林宣摆弄着手中的算盘,这张算盘白玉算珠,是打从云滇回来之后岫昭送他的宝贝。
  龚昶点点头:“这么看来,兰公子走了,枚缦也走了……下一个又是谁呢。”
  “她是太后的人,自然得给太后点薄面,送进宫去也再合适不过。安心宜怎么着也是王爷接回来的,太后即便再不通情理,也不会不让王爷不立妃。”
  “就是说枚缦这个棋子其实是没用了?”
  “应当是没用了。”
  龚昶喃喃道:“王府干净了,那安心宜岂不是没了约束?”
  “王爷这么多年都能忍过来,这一两年算什么。丫头觉得安心宜好应付,还是别人好应付?”林宣言语间很是耐心,龚昶对这些事一向迟钝。
  “话是这么说,我哪知道他应付谁轻松,没准都喜欢呢。”龚昶原就不喜欢岫昭这么花花肠子,敬他绝不包括他的私事。某方面来说,岫昭能只喜欢阗悯,她还挺高兴的。在她单纯的思想里,人与人的爱情,就应该是只对一人好的。
  “我看呐,王爷后边儿的日子有得寂寞了。只留安心宜一个,可不是说散就散么。”林宣只是笑,仿佛已看透了。
  后半月里,果真如林宣说的一样,岫昭隔三五天就送一人走。王府里的下人饭后谈资再也不是谁最得宠,而是自己的主子会不会同其他人一样命运。林宣自是高兴,这让他这个拿算盘清点王府收支的人工作量少了一大截。安心宜只道岫昭终于想通了要对她好,要与她双宿双飞,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王府的人和颜悦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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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云滇的舒桐此时已翻过了百座山头,只为了寻一棵上好的结香木。自打从见过阗悯手腕上的珠子,他便想着以后有机会能送龚昶一串。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钱财,自然也没办法去买。这半年里他给龚昶送了三封信,每一封都是夹在阗悯的信里捎带去。阗悯不写,他也没办法指使着安凉的人去送。阗悯的信中寥寥数字,那是不好意思写,他可不一样,把云滇的经历事无巨细都写了进去,只想龚昶别把他这个人忘了,即便当他是个传话的也好。
  王府的信从来没少过,起初三日能收到一封,后来没那么频了,也是六七日有一封。舒桐时常觉得没那么多能写的东西,至少放他这儿早就词尽了,可依旧能看到阗悯每回看上小半个时辰,不由得心里感叹王爷不愧是王爷,每次能换着不同的花样与阗悯谈情说爱。
  岫昭的信不只是词句不同,连字体也不同。阗悯能看上那么久,很多时候只是在欣赏他的一手好字。舒桐没那么爱好书法,自然也不知道阗悯的乐趣。
  阗悯房里有个乘信的小盒子,是第一次送信过来的人送来的,大约是王府的东西,看着很是精致。不知不觉间那个小盒子已经放得快满了,阗悯便与他说有车木珠子的工夫替他再做两个一样大小的。舒桐这半年为了车珠子不麻烦别人,连木工活儿也一并学会了,替他做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给阗悯做新盒子的时候,舒桐也给自己做了一个,用来放云滇各处寻着的沉香。他把最精华的部分浓缩在了珠子里,只为了让心上人笑一笑。不知不觉间这个盒子里的沉香串也快满了,舒桐一合计,时间不多不少,又过去了半年。
  阗悯这一年间膝盖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手上的伤口也都长好了。舒桐每替他换药洗澡的时候总想着,用不了多久,就再也不用看他兄弟的身体了。阗悯这一年间有了对症的药,身子骨就像脱了缰的马,长得既迅速又肆意。看着虽说还是瘦,不过手脚和肩宽都明显多出一大截。这对已经不长的舒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虽说知道老将军是什么样,也料想过阗悯是什么样,放到眼前还是觉得深受打击,既妒又羡的。
  舒桐不喜欢安凉,但还挺喜欢月挽柔。月挽柔是个粗中有细的个性,喜欢舞刀弄枪,时常替阗悯跑腿。原本对他来说一个人照顾阗悯总有些不周到,月挽柔总能替他想到一些细节。舒桐私底下问过她是不是喜欢阗悯,月挽柔却说阗悯是她的榜样,她也想像阗悯一样在这个年纪驰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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