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闻九天抬起头,前面再过两条街就是桐美了。他迎风呼了口气,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去他妈的艺术。”
  “.........”
  闻九天在闻宅住了两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读剧本,根据剧情构思编舞设计。
  相较于闻漏月和闫飘飖,闻九天或许确实不算很有天分的。但他听过一句话:真正的天分只有一种,就是你不创作就会死。
  在纽约时,闻九天曾屡次三番被闫飘飖拒之门外。
  当时闫飘飖说:“天生的创作者其实并不在于多有才华,而是在于他们的宿命就是创作。不创作就会死,你有这种感觉吗。”
  闻九天如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你还没有遇到,” 闫飘飖手指长而有力,在闻九天肩膀上用力戳了好几下,”它压根儿没有在你的血液里生根发芽。”
  后来,闫飘飖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闻九天,教导起来毫不客气,经常骂他编的舞是白天鹅养老院;
  再后来,闻漏月死于舞台,闫飘飖便再也没有发表过那番“死亡与天分”的言论了。
  闻九天没有那么喜欢编舞,但他喜欢《杀死羽毛》的故事。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很迫切地需要这份工作。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天里傅岹然始终很安静。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
  闻九天理智上知道,这只是一种短暂而危险的平静;但他被压抑太久了,他不可控制地享受这宛若偷来的自由。
  在闻宅里,闻九天总是比在其他地方要更有底气些。
  第一次剧本围读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闻九天如期返回上海,从高铁站直接去了周达非的工作室。
  这次比上次人多了不少。闻九天第一次见到了剧中的”白不沉“,也就是沈醉。
  沈醉比闻九天料想得高不少,就像周达非比闻九天料想得瘦很多一样。
  “你好,我是沈醉。” 沈醉显然已经听说了闻九天。他说话声音很轻,“我看过一些您母亲的舞蹈录像了,她真的很美。”
  闻九天不太会应付他人的奉承。他跟沈醉握了手,“谢谢。但是...这次的编舞,可能跟我母亲跳的那种不太一样。”
  “这我也听说了。” 沈醉笑了,“我很期待。”
  闻九天的基本想法是,依据“白不沉”的不同阶段,设计风格迥异且具有辨识度的舞蹈——甚至可以不局限于一种舞种。因为按照剧本设定,白不沉离家后什么都跳过。
  “别的舞,你会编吗。” 周达非听完闻九天的提议,若有所思。
  “我可以学。” 闻九天在面试雷区上疯狂蹦迪,自己却浑然不觉。他握着笔,脸不红心不跳,“其实,我最大的技能不是编舞,而是学习。”
  “哦?”
  “根据过往经验,” 闻九天一本正经道,“大部分知识技能,我只需要500小时就可以基本学到本科毕业的水平。”
  “.........”
  对于闻九天的提议,周达非没同意也没拒绝。他只让闻九天回去准备,下一次围读前要拿一个粗略方案出来。
  在回家的地铁上,闻九天就开始设计舞蹈动作了。舞蹈之所以是舞蹈,是因为它是有精神的、有生命的、甚至有呼吸的。
  闻九天捧着平板,下地铁后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他边跳边画,偶尔会露出一个笑。
  闫飘飖骂得对,我从前编的舞确实一片死气,比养老院还不如。
  闻九天一路蹦蹦跳跳。他今天是如此快活,像是从前的二十几年都白活了一样。
  出电梯时,闻九天三两步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还没收住,一回头就看见傅岹然正抱臂倚在门前,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打量着他。
  “回来了?” 傅岹然却语气平常,好像根本没吵过架似的。他一眼就注意到闻九天手上还握着Apple Pencil,走上前不由分说就抽出了那支笔。
  闻九天像跳到一半被强制关机的洋娃娃,从神态到动作僵在了那一秒。
  傅岹然乜了眼锁屏的平板,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闻九天发红的耳垂,“几日不见,你开始画画儿了?”
  “.........”
 
 
第33章 打断一条腿
  闻九天耳垂被捏得痒痒的,踮起脚时短暂的自由幻觉转瞬即逝。
  他抢回了那支笔插进卡槽里,侧过头闷闷道,“不关你事。”
  傅岹然嘴角扬了下,眼神里却没有笑意。
  “我们已经和好了。” 傅岹然从背后一把抱住闻九天,顺手在他柔软的腰上掐了一把,“忘了么?”
  闻九天被掐得一激灵,听见这话就来气。他刚想反手给傅岹然一个巴掌,却注意到墙边立着一幅画。
  那幅画没有盒子,用特制的纸精心包裹着,外面系了两道细绳,看不清内容。
  但它的尺寸,熟悉得令闻九天感到胆寒。
  “认出来了?” 傅岹然注意到闻九天呼吸声的微妙变化。他顺着闻九天的目光看去,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坏笑,“你怎么回事。”
  “看见我的时候没反应,看见那幅画倒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哪怕隔着包装,闻九天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玫瑰,白天鹅,美人》。
  这幅被傅岹然亲手用红酒泼了的画,是闻九天独一无二的永恒噩梦。如今,它又好端端地出现了。
  “放开我。” 闻九天说着就要挣脱傅岹然,手上还不忘紧紧攥着平板。
  “嗯?” 傅岹然没有松手,反倒低下头在闻九天耳边吹了口气。他表达不满的声音半真半假,像是在开玩笑,又仿佛是一种威胁,“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
  “你——”
  闻九天额上急得冒出了汗。他并不擅长应付傅岹然的调情,尤其是当他不确定自己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傅岹然的时候。
  闻九天完全不想听傅岹然的话,却也不敢撕破脸。
  他的平板里还有刚刚的编舞草稿。
  就在闻九天进退两难之际,门忽然开了。
  闻九天一听见声音,下意识就要推开傅岹然。傅岹然却不屑地笑了声,一只手在闻九天腰上来回逡巡着。
  萍姨刚推开门,手上的垃圾袋扑通掉到了地上。
  “这,” 面对眼前的景象,她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怎,怎么来了...也不进屋...”
  “跟我闹脾气呢。” 傅岹然这才放开闻九天,抓着他的手背亲了口,然后自然而然地牵了起来。
  “我没有...” 闻九天知道自己又又又又被傅岹然摆了一道。他低着头,被牵的那只手从指尖僵到手臂。
  萍姨十分无奈,显然完全不信闻九天的辩解。
  傅岹然牵着闻九天走到门口,不动声色地拿起那幅画。
  “那我...” 萍姨注意着傅岹然的神色,“今晚菜做得不多,要加点儿么。”
  “不用了,萍姨。” 傅岹然松开闻九天的手,不轻不重地把他推进门里。傅岹然转过身,一手扶着门,“我也不是来吃饭的。”
  萍姨立刻会意,忙不迭地拎起垃圾袋,“那我先走了。”
  大门砰的一关,屋里只剩下了闻九天和傅岹然两人。
  傅岹然反客为主。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靠着沙发背随意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
  “什么什么。” 闻九天还抱着平板不肯松手。
  傅岹然嗤笑一声,伸出一指隔空点了点平板,“你这段时间藏着掖着的,到底是什么。总不能真是学画画儿去了吧。”
  闻九天双唇紧抿,浑身写满了抗拒。他能感受到傅岹然那可怕的视线仍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尖利得像是分分钟能把他削到灰飞烟灭。
  客厅里陷入安静。面对闻九天的沉默,傅岹然也不着急。他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目光落在了杂乱的电视柜上。
  傅岹然拿起一张卡带插进游戏机里,连上了电视。
  闻九天仍旧站着不说话。傅岹然却已经握着手柄坐回了沙发前,神态放松,声音不大,“闻九天,今天我既然来了,不得到一个结果我是不会走的。”
  “区别只在于,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被我翻出来。”
  游戏加载完毕,海拉鲁大陆上是连绵不绝的山丘。偶尔风在其间驻足片刻,摇曳的植物昭示着它自由的呼吸。
  “你不是答应过,不干涉我的么。” 闻九天看了眼那一望无垠的绿色,又转头看向面无表情操控着手柄的傅岹然——梦想与现实的差距,不过如此。
  傅岹然被质问了也不生气。他的目光从大屏幕挪开,落到了闻九天身上,格外平和,“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闻九天被问得不由自主得吞咽了下,心底霎那间有些紧张和心虚。
  傅岹然莞尔一笑,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只不过没戳穿罢了。
  “把平板拿来。” 傅岹然扔掉手柄,朝闻九天伸出手。
  闻九天知道自己终究是瞒不过去了。不仅仅因为他今天被傅岹然堵在家里,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斗不过傅岹然。
  傅岹然见闻九天没反应,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抚摸,“乖。哥哥说了,不会生气的。”
  闻九天不至于相信傅岹然的鬼话,但他仍旧左右为难。因为他害怕惹怒傅岹然,更害怕惹怒傅岹然带来的后果。
  《杀死羽毛》和外公的房子...这道选择题太难了。
  傅岹然展现出了游刃有余的耐心。他摩挲着闻九天的唇,面带微笑,好像一点儿也不急似的。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傅无闻回来了。
  闻九天登时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傅岹然营造的“结界”被打破了。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正要上前时却猝不及防被捂住了嘴。
  “唔,唔——!”
  傅岹然捂着闻九天的嘴,不由分说地把他拽上了楼梯。挣扎中他趁闻九天不备顺走了平板。
  闻九天双手掐着傅岹然的胳膊,眼睛瞪得通红。
  “不许出声。” 傅岹然利用身高优势,把闻九天堵在了视觉死角的拐弯处。
  啪嗒一声,傅无闻进门了。从声音判断,他先去了洗手间。
  傅岹然押着闻九天进了二楼卧室,一言不发。
  楼下客厅,傅无闻已经注意到了没来得及关的游戏。
  “这谁开的,闻九天?闻九天!” 傅无闻站在楼梯口,喊了两声。
  可能是因为傅岹然和闻九天关系神秘,傅无闻对闻九天一直保持着极强的分寸感。在家里,他没事儿基本不去闻九天的地盘。

  没听到闻九天的回复,傅无闻默认是闻九天离家时忘了关游戏了。他耸了耸肩,坐到沙发前换了个游戏卡带。
  “我不会告诉你平板密码的。” 卧室里,闻九天静静地看着傅岹然关门落锁。
  傅岹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拖着电竞椅坐到闻九天面前,三两下就试出了密码——和手机是同一个。
  屏幕解锁,一幅幅粗糙的草稿出现在了傅岹然面前。闻九天是画得并不精细,但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画的是舞蹈。
  傅岹然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而后转变成一个意料之中的冷笑。他只看了几幅,便懒得再多翻,把平板丢回了闻九天面前。
  闻九天被不轻不重地砸了下,却没吭声。
  “想回去跳舞?” 傅岹然不咸不淡地看着闻九天。
  “嗯。” 闻九天决定先认下这口锅,至少不会暴露《杀死羽毛》。
  “之前不是还说要做博主吗?” 傅岹然的声音变得阴沉,指上的蛇形戒指闪着银光。
  “跳舞也可以做博主。” 闻九天说。
  房间里的空气有如时间被暂停般凝滞了起来,一时声音只剩下楼下傅无闻打游戏的激烈背景音。
  傅无闻似乎一直在“死”,却仍旧乐此不疲。
  傅岹然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他在卧室里焦躁地环顾一周,没找到打火机,只能捏着凑到鼻尖嘴边闻闻味儿。
  闻九天无声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躲远点。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傅岹然,他像一只能预见地震到来的猫。
  傅岹然却没给闻九天逃跑的机会,他立刻双手齐上掐住了闻九天的下巴。
  闻九天被掐得一怔,脚步一趔趄,差点喘不过气来。
  傅岹然叼着没点燃的烟,眼底泛着流动的浅红,每吐一个字都像是蛇吐一次信子,迅疾而清晰,“闻九天,你信不信我打断你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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