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护士面露惋惜,“那他明天还来吗?”
  傅无闻没说话,看了闻九天一眼。
  闻九天靠在床上,嗓音因为生病而有些哑,“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护士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闻九天和傅无闻两人。
  “你住院的事儿,已经被人发到网上了。” 傅无闻自嘲般叹了口气,“你从前认真拍视频的时候,热度倒是还没现在高。”
  “没关系,过段时间会降下来的。” 闻九天从容道,“现在热度高是因为傅岹然。”
  提起傅岹然,傅无闻又沉默了下来,显然有些忧心。
  “傅岹然的那个外包单子...” 闻九天知道傅无闻担心的是什么。
  “没事儿。” 傅无闻故作坦然地拍了拍闻九天的肩,“反正合同已经签了,他傅岹然毁约是要赔钱的。”
  闻九天知道自己的任性给公司带来过很多麻烦。他静默良久,“这段时间我有些忙,之后我会回公司的。”
  傅岹然有些意外,“那傅岹然的那个外包...你也参与吗?”
  “有需要的话,” 闻九天说话有气无力,平静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我可以去。”
  傅无闻笑了笑,“你长大了。”
  闻九天吊完水后,傅无闻就离开了。闻九天很快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翌日,查房声叫醒了闻九天。闻九天发了一场汗,身体比昨晚松快不少。他坐起来吃了点早餐,手机上堆积了不少消息。
  出于种种原因,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许人关心着闻九天是不是病得快死了。在众多问候病情的关怀中,夹杂着一条格格不入的微信:周达非关切询问闻九天是否还能胜任工作。
  “.........”
  闻九天恨不能一骨碌爬起来直接冲去工作室。他连忙回复自己只是小病,不耽误正事。
  闻九天嘱咐傅无闻探病时把平板捎来,里面有他昨天刚画的编舞草稿。他一动不动地靠在病床上,却仿佛新长出了一双无形的腿,在脑海中永不停歇地跳着舞。
  快到中午时,病房来了两位客人。
  李杉落笑眯眯地拎着保温食盒,她身后是举着自拍架的夏雾,身上仍喷着浓浓的橘子甜香水。
  闻九天有一瞬间惊讶于这两人居然认识,可旋即又反应过来:夏雾若不是跟李杉落关系不错,怎么可能获准在落云楼里搞直播。
  “给你带了一些吃的。” 李杉落把病房里的小桌子挪到床前,这才放得下食盒。她打开盖子,里面有荤有素有开胃小菜,甚至还有甜点,“都是你小时候喜欢的。”
  “你...” 闻九天很擅长无视他人的恶意,却不善于应对他人的善意。他表现得有些受宠若惊,“你们俩专门来看我的吗?”
  “别做梦了。” 夏雾翻了翻眼皮,“我这几天正好在上海有活动,怕杉姐拎不动食盒才陪她一起来的。”
  “谁要看你,哼。”
  “.........”
  夏雾举着自拍架出了病房,大约是在寻找何处允许直播。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杉落没有解释,只笑了笑。她今天没有穿旗袍,上身是一件米白色薄风衣,看起来比平常温和不少。
  闻九天忽然有点想哭。他鼻子酸了下,却还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拿起筷子就扒了起来。
  “您是专程从桐州赶来的吗。” 闻九天嘴塞得满满的,眨巴着眼睛,说话含混不清。
  “其实...” 李杉落等护士都出去后,才慢慢道,“其实不是。”
  “我本来就定了今天要来的。”
  闻九天怔了下,扒饭的手一顿,“本来?”
  “这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李杉落脸色严肃了些,她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傅岹然找到我,让我每周给你做一次菜。”
  “他提的报酬很丰厚,但这不是我无法拒绝的根本原因。”
  闻九天缓而又缓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唇角边还挂着一粒米。他放下碗,心里明白了。
  “对不起。” 闻九天低眸,对李杉落感到抱歉。他吸了吸鼻子,又抬起头挤出一个笑,“不过,之后傅岹然应该不会再让您给我做饭了,所以...”
  “闻小公子,我很愿意给你做菜。” 李杉落打断了闻九天,“哪怕没有报酬。”
  闻九天一时没明白李杉落的意思。
  “还记得你外公赠与落云楼的那幅画吗。” 李杉落起身,珍而重之地回过头,“我很想把它重新挂回正堂,但我不是有这个能力的人。”
  闻九天从李杉落的眼神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期许,或许这才是她说出食盒真相的原因。
  替闻愚白洗清冤屈,只有闻九天能做得到。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杉落走后,闻九天独自对着食盒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夏雾推门进来,他才被惊醒。
  “你还没走?” 闻九天有点意外,“李阿姨...杉姐已经走了。”
  “我不是说了嘛,” 夏雾不耐烦地拽过椅子坐下,优雅地翘起腿,“我这几天在上海有品牌活动。”
  闻九天:“哦...”
  可是你的品牌活动也不可能在医院举办啊。
  面对失散多年的小学同学,闻九天只能佯装吃饭,他不太会跟人聊天。
  闻九天:“你找我有事?”
  夏雾撇了撇嘴,嘟了下涂着橘色唇釉的嘴,“上次我丢了幅画在你的展览,你没给我扔了吧?”
  “你说桐州那个展览?” 不用尬聊,闻九天松了口气。他吃饭的速度自然了起来,“只要是按照正规流程登记的,放进展示柜里后都没有问题。”
  “等展览结束时,想换回去的话,就得给我讲个故事。”
  “谁特么想换回来。” 夏雾又翻了个白眼。他双手抱臂靠着椅背,“哎,你看过我那幅画没?”
  “没有。” 闻九天说,“我不可能一一过目所有展品。”
  “真是太可惜了。” 夏雾露出一个冷冷的笑,自嘲道,“那是我当年参加沈杯的作品。”
  夏雾是个颇有名气的美妆博主,在医院里呆了没一会儿就有小姑娘来要合影。他对粉丝的态度有如春风般和煦,与对闻九天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闻九天默默吃饭,心里却有些不平。
  你们怕是不知道夏雾上嘴咬人的黑历史吧。
  夏雾走后,闻九天想了想,给桐州展览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拍一张夏雾的画给自己瞧瞧。
  出乎闻九天意料的是,这是一张颇具神韵的山水画,取意《蜀道难》。其中色彩和线条美而与众不同,充斥着大胆野蛮的生命力,恰如夏雾这个人。
  闻九天上网检索了那一年沈杯的获奖名单,其中没有夏雾;他不死心,又搜出了入围名单,依旧没有夏雾。
  闻九天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和沈杯评委至少有一个是瞎了。
  “你干嘛呢?” 午休时间,傅无闻来了,发现闻九天正在发呆。
  “哥,” 闻九天调出夏雾那幅画,递到傅无闻面前,“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挺好看的。” 傅无闻真诚地发表了外行的观点,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可是这幅画在沈杯甚至没有入围。” 闻九天喃喃自语,“这不科学。”
  闻九天没有正儿八经学过绘画,但他幼年是跟在闻愚白身边的。书画鉴赏这个行当,很多时候拼的就是见过多少好东西。闻九天自己不会画,眼力却是上佳的。
  “没什么不科学的。” 傅无闻从包里拿出闻九天的平板递给他,“我跟你说过,沈杯早就今非昔比,现在都说不清比的是什么。”
  “这也不是咱俩能管的事儿,沈杯早就跟闻氏画廊没关系了。”
  闻九天没吭声。他静静看着手机上那张照片,半晌才关掉屏幕。他没有夏雾的微信,于是登上了自己做博主的账号,搜出夏雾的账号后点上了关注。
  -
  傅岹然昨晚没有回家。他在工作室的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快天亮时才回休息间睡下。
  傅岹然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他订了一张上海飞纽约的机票,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好,推门出去。
  休息室外,工作室众人正在开会,见傅岹然出来都有些惊讶。今早任可野也在,还带来了几个他手下的人。
  “你在工作室?” 李开不知道傅岹然昨晚睡在这里,“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我看网上...”
  “我要回纽约一段时间,你们照常推进项目。” 傅岹然没打算解释。他简单拿上了电脑等必需物品,“没有要命的事儿,就不要找我了。”
  “啊???”
  会议被迫暂时中断。
  面对傅岹然近乎不负责任的行为,跟他不熟的任可野反倒是最淡定的。
  “闻九天怎么样了?” 任可野问,“听说他住院了,还想去看看呢。”
  “死不了。” 傅岹然打量了任可野一会儿,“你对前任还挺上心。”
  任可野也不露怯。他耸了耸肩,“彼此彼此。”
  “闻九天知道你回纽约的事儿么?说不定他知道了,就愿意参与你的项目外包了。”
  “他的事我不管了。” 傅岹然云淡风轻地掀了下嘴角,眼神却毫无笑意,“你要是敢的话,就试试吧。”
  傅岹然已经久不参与工作室的日常工作,什么都没交代就走了。他刚出大门,林序却追了出来。
  “你要回纽约?” 林序脸上说不出是惊是惧还是喜。他迟疑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道,“昨天我看见你拿着那幅画出去,是去找闻九天吗?”
  那幅《玫瑰,白天鹅,美人》,现在还放在闻九天家里。
  “嗯。” 要不是因为林序真的很能干,傅岹然是多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解释。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工作没关系。”
  提起那幅画,林序的情绪与平常不同。他唇边笑了,眼眶却微微泛红,“我记得你画那幅画的时候...当时我还问你,为什么要用植物颜料。”
  人体彩绘通常使用的都是更安全的植物颜料,而《玫瑰,白天鹅,美人》的原版草稿是画在闻九天身上的。为了保持颜色和风格的完全统一,傅岹然不想更换颜料种类。
  “是么,” 傅岹然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直到此刻傅岹然才发觉,林序也是懂美术的。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当你懂得一样东西的好却又深知自己没有达成它的能力——世间没有比这更痛更苦的事了,多少哀怨的执念皆是由此而来。
  “它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 林序的语气脆弱而真诚,“我从没想过,你会画这种风格的东西。”
  就风格而言,《玫瑰,白天鹅,美人》显著有别于傅岹然其他所有作品。人们靠肉眼在其中几乎看不见什么傅岹然的代表性痕迹,这也是它拍出天价的重要原因——物以稀为贵。
  “谢谢。” 傅岹然说完,转身离开。他的语气十分平淡。
  傅岹然似乎从不对别人展示的喜爱回报以善意,他像是真的压根儿不在乎。
  从工作室出来,傅岹然没有直奔机场。他驱车往郊区驶去,在离开前他忽然想再见见傅尚。
  今天日头不错,恰到好处的暖,一点儿也不毒。傅岹然在一条街外的地方停好车,进门时没惊动任何人。
  这个点佣人基本都在隔壁院子忙碌,没人看见傅岹然。只有傅尚孤零零地靠在躺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远看不像个精神病,倒十足有些弱智的风范,还发了点福,已看不出分毫曾经叱咤商场的精明模样。
  “我要回纽约呆一段时间,” 傅岹然在傅尚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望着面前那口井,“临走前来看你一眼。”
  “这会儿就我们两人,你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傅尚抓着躺椅扶手,一言不发。他眼神仍旧死死地盯着前方,看样子是病还没好。
  “这趟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傅岹然也不在意,继续道,“我要去沈杯当评委了。没错,就是沈灵均杯。”
  傅尚抓着扶手的五指瞬间掐紧,嘴唇发起了抖。他好似听到了什么禁忌的词,“什,什么。”
  “沈灵均杯。” 傅岹然眼角的笑意一动不动。他偏头看着傅尚,“你应该还记得吧,当初你就是在这个比赛上把我捧红的。靠我赚了多少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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