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记者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傅老师,这次有为沈灵均杯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吗。”
  傅岹然淡淡一笑,游刃有余道,“我新绘制了一幅山水画。”
  “哦?” 记者充分展现出了好奇心,“那不知今天我们的观众有没有眼福,能够先看一眼您的最新大作呢?”
  “当然可以,艺术本就是服务于人民的。” 镜头前的傅岹然气质卓群而不失亲和,尽管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却一眼看去就是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他起身走到画架前,掀开了幕布,“就在这里。”
  幕布下是一幅水墨绘制的山水,黑色浓重而淋漓,自天际倾泻而下——云是黑的,山是黑的,山峦之巅是一团缥缈迷离的黑雾。
  “哇...” 这位记者赞叹道,“真的是...太好看了。艺术品哪!”
  “请问傅老师,这幅画有名字了吗?”
  “有。” 傅岹然神色自若地放下幕布,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它叫《闻九天》。”
  “.........”
  “.........”
  “.........”
  沈杯官方账号很快就在网上Po出了《闻九天》的照片。这条动态下有人疑惑、有人叫好、有人拿着《玫瑰、白天鹅,美人》做对比,但点赞数最多的一条评论是:「懂了。脱粉回踩。」
  回家的地铁上,闻九天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一个电话都没接,狂轰滥炸的微信消息也不想看。
  车厢里人多得能把一包饼干挤成齑粉,闻九天夹在其中动弹不得,连转个身都困难。他忽然很平静,他的生存空间被傅岹然挤压得恰如这间车厢。
  但,那又如何?
  登上这趟地铁,是为了去往目的地的。

  只要能活到该去的那一站,过程中的窒息、压抑和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到站后,闻九天被人潮推挤着下了车。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朝站外走去。
  手机又响了。闻九天随意瞟了眼,发现是夏雾。
  想了想,闻九天接通了,“喂。”
  “喂。” 听声音,夏雾像在咀嚼薯片一类的垃圾膨化食品,“怎么才接电话,看到傅岹然的采访伤心得昏过去了?”
  “.........”
  闻九天也懒得解释。出站后不那么闷了,他掏出口罩带上,“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 夏雾像是被狗咬了一口的吕洞宾,“我可是为你好!”
  “从你外公那件事开始,再到《杀死羽毛》...你这波显然是被人搞了。具体谁搞的暂时不清楚,但反正沈杯那拨人一向毫无底线。”
  “你跟傅岹然彻底闹掰了?”
  街边鸣笛有些响,闻九天捂着听筒,嗯了一声。
  “哟,” 夏雾夸张地说,“那可真得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闻九天倒没理会夏雾的玩笑,他想起了夏雾那幅被沈杯毙掉的画。四周安静些后,他问,“你跟沈杯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过节?” 夏雾自嘲地嗤笑一声,“我哪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我又不像你,守着一堆惹人惦记的东西。”
  闻九天并没相信。他顿了顿,“我看了你参加沈杯的那幅画,正常来说不可能不入围。”
  听到这句话,夏雾沉默了。他轻咳两声,故作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我参赛的时候,沈杯的人看我画得好又长得好,想好好包装我,再顺便安排我去跟资方睡觉。”
  “我没答应。然后我就被从沈杯踢出去了,还背了一脑袋骂名,在桐美也混不下去了。”
  闻九天想起,夏雾是桐美肄业,他是没能正常毕业的。
  “行了,都是陈年老黄历。” 夏雾说完吸了吸鼻子,又自己觉得没趣,“没什么好提的。”
  “还是说说你吧。”
  “我怎么了?” 提起自己,闻九天却不怎么上心。他暂时不想回家,因为手机上堆满了傅无闻的消息。
  闻九天找了个没人的马路牙子坐下,路灯笼罩着他的身影。
  “你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 夏雾说,“那个什么电影的编舞...我建议你就不要去了。”
  “毕竟你确实很多年没跳舞了,人家质疑你也正常。万一你编得不是太好,真就万劫不复了。”
  “这种时候要先苟着,来日方长嘛。”
  闻九天一手举着手机,面无表情地朝远方发呆。
  苟着?
  我闻九天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俩字。
  “不用。” 闻九天的声线硬了些。他好像真的有点大人的风范了,不再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疯批。他学会了沉着,“对于我的编舞,我很有信心。”
 
 
第37章 你将如何坠落神坛
  由于时差,闻九天顶着晚高峰站在广场看采访时,傅岹然所在的城市才刚刚苏醒。
  傅岹然其实可以选择更符合健康作息的时间接受采访,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可他没有,他选择了北京时区的傍晚,这意味着他需要早起。
  采访结束,傅岹然把椅子搬到《闻九天》旁,坐着抽了根烟。屋里没有旁人时,他习惯让布始终保持拉开的状态,只要偏个头就能看见《闻九天》。
  一支烟毕,傅岹然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他拾掇了一下自己,挑了一套灰白格子的高定西装,戴一块略显成熟的表,穿上办公室限定的昂贵黑色皮鞋,出门前再次捋了捋领带。
  今天傅岹然有个约,游戏公司的一位前同事约他一起吃早午餐。
  “傅,好久不见。” 约定的餐厅就在公司楼下,玻璃墙外人来人往。一个东亚面孔的人站了起来,气质十分冷峻,“你还是把自己穿得像个花孔雀。”
  这人名叫孙正,说是傅岹然前同事,其实就是竞争对手。他浑身上下的线条都既直且硬,这是傅岹然从第一眼起就觉得他不是善茬儿的原因。
  傅岹然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算不得笑的弧度。他径直在对面坐下,先喝了口冰水,“你的组今天休息?还是说,已经全部被砍了。”
  “你的项目被裁撤,是因为你本人辞职,与其他人没有直接关系。” 孙正说话不苟言笑,他挺直背坐下,“我以为,我们东方人与人相处,是很讲究礼仪的。”
  “我向来不管这些。” 傅岹然无所谓地翻着菜单,“你我师出同门,但这不代表你能以我的师兄自居。”
  孙正和傅岹然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导师也是同一人。他和傅岹然同为一家公司的游戏制作人,不对付已久。
  然而与空降的傅岹然不同,孙正毫无背景。他毕业后靠写代码起家,勤奋肯干、不断学习,多年稳扎稳打才有了今天。
  “刚听说你回到纽约时,” 孙正也并未被傅岹然触怒,“我以为你要回来上班了。”
  “怎么,你怕了?” 傅岹然点了瓶酒,顺手给侍应生签了个名。
  孙正笑了一下。他面部的肌肉牵扯得有些紧,“你不是在中国筹备新游戏吗,就这样丢开了?”
  “那个游戏我并不实际参与,” 傅岹然懒得多解释,“我另有别的项目。”
  “你那个被毙掉的方案?” 孙正毫不避讳,“这个方案当年我就投了反对票。”
  傅岹然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他切开北非蛋,胃口似乎并不太好。
  “谁没有些自己独一无二却不被人看好的想法?” 孙正一眼看出傅岹然的自命不凡,“你并不特殊。”
  傅岹然停住手,刀叉撞击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起头,采光良好的餐厅里忽然腾起了些许火药味儿。
  “我见过很多才华横溢、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孙正说,“你是站在顶端的那一批,但你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你得到了太多太多与自身并不匹配的优待,同时失去了几乎所有你应得的惩罚。”
  “孙师兄。” 傅岹然定定地看着孙正,不紧不慢地露出一个笑,“你比我大几届?”
  “七届。” 孙正说。
  “也就是说,你比我大七岁。” 傅岹然放下刀叉,故作若有所思,“可是,我成名的时候,你还是个无名小卒。”
  “那又如何。” 孙正依旧很严肃,“我听说,在中国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叫伤仲永。它讲的是一个小时候很聪明的孩子,长大了却泯然众人的故事。”
  “我知道什么是伤仲永。” 傅岹然做了个打断的手势。他一手搭着椅背,“孙正,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公司最近有对外活动。” 孙正叠了叠餐巾,“高层听说你在纽约,问你愿不愿来做一个分享——当然,他们想邀请的主要是你的形象,而不是你的脑子、经验或能力。”
  傅岹然嘴唇微动。他的面容还算克制,眼神却显然是被激怒了的样子。
  他感到自己被羞辱了,而他并不意外。
  “烦请转告,我最近没空。” 傅岹然推开盘子,起身打算离开。
  “傅,” 孙正也站了起来。他说,“你所说的你没空...是指你现在指挥一通后就随意丢开的游戏项目、还是你多年前被全票毙掉的方案?又或者,是你在采访里毫无顾忌地拿人名作画的那个沈杯?”
  “傅岹然,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像你这样胡作非为、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人。”
  “你还挺关注我的新闻。” 傅岹然皮笑肉不笑。他今天穿着一身西装,比起蛇更像狐狸,“贵司的其他高层,也这么八卦?”
  “能被人关注、引来流量,也是一种宝贵的资产。” 孙正好似一个时时刻刻双手捧着天平的人,“可是你却把这种资产错当成了你自己的能力。”
  “孙正,我提醒你。” 傅岹然伸出一指隔空点了点,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贵司最赚钱的一个游戏项目,是我做的。”
  “可是人们真的是在为你的游戏买单吗?你的游戏做得真的很好吗?” 孙正难得笑得不紧绷,“我看过一篇文章,叫《大师的价格》。它讲的是人们将‘大师’捧上神坛,心甘情愿为他付出远高于产品价值的价钱;而大师是否真的是大师,其实并不重要。”
  傅岹然静静听着,脸色愈发冷了,“你还关注闻九天了?”
  这篇文章傅岹然也看过,它是闻九天写的。闻九天不仅写了,还在自己的直播间朗读过。
  “你的闻九天...这段时间的日子可不好过。” 孙正说,“他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过分的事,却几乎在中文互联网上人人喊打。”
  “而你傅岹然之所以到今天还没倒台,都是因为你是被捧上神坛的那个,人们看你是仰望的、是有滤镜的,他们因此愿意为你买单。” 孙正掏出卡放进折叠的皮本里,交给侍应生去结账,“可是一次、两次、三次...总有一天,人们会不再愿意为你买单。”
  “到那时...傅岹然,你将如何坠落神坛?”
  “不劳费心。” 傅岹然轻微地笑了下,脸上宛若绽出一朵脆弱却残忍的花,从生便透着死相。他从唇缝里吐出几个字,“还有,离闻九天远一点。”
  “是你像疯子一样把你和闻九天的私人恩怨拽进大众视野的。” 孙正在手机上随意搜索了下,递到傅岹然面前,“要不要看看在你发表《闻九天》后的两个小时里,大家都在说什么?”
  “人们不可能来骂你,于是只能去骂他。”
  闻九天蹲在马路牙子边吹了一两个小时的风。直到路上的行人不那么多了,他才站了起来,拖着两条发麻的腿往家里走去。
  途中,闻九天忽然想起明天是桐州展览的最后一天了。这个一波三折的行为艺术,他得去收场。
  闻九天给周达非发了条微信,说自己明天有事,不能去工作室了。
  周达非很快就回复了。
  「可以。」
  「不过,不是因为傅岹然的事儿吧?」
  《闻九天》形成的影响力过于震撼,几乎是以爆炸般的速度在传播。傅岹然面对镜头时的坦然自若,又更加凸显了这幅画的神秘和引人遐想。
  闻九天可以不在乎网上怎么说自己,但他不能让周达非产生误会。
  闻九天:「不是。」
  闻九天:「我有一个在外地的展览明天结束,我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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