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我不怎么困。” 闻九天说。他打量着这个乱中有序的片场,每个人走路和说话的速度都很快。它像一台庞大而精密的仪器,再小的一个齿轮都在兢兢业业地转着。
  “你以前上过班么?” 周达非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实习也算。”
  闻九天怔了下,摇摇头。他不想显得自己太特殊,“我会很快适应的。”
  “那就好。” 周达非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丁寅。”
  闻九天点了下头,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想起了之前傅无闻说周达非的老板是闫飘飖的儿子。
  “还有别的事么?” 周达非问。
  “没了。” 为了增强可信度,闻九天笑了一下。他咧嘴的时候格外显小,“我现在去找美术部门的人。”
  闻九天到美术部门时,负责布景和道具的人也在。他们应该是正在商量工作,关于今天的戏。
  “你就是编舞的闻老师吧。我姓郑,是搞美术的。” 美术部门的负责人看起来年纪大些,应该是众人中领头的那个。他笑笑地站起来,伸出手,“久仰。”
  闻九天不习惯被称作老师,特别是在这种名不副实的场合。他略显生硬地回握,“叫我小闻就行。”
  “好的小闻老师。” 郑负责人道。
  “.........”
  “今晚有一场跳舞的戏,” 闻九天没再纠结称呼的问题。他径直道,“周导让我来跟大家熟悉一下。”
  “好的好的。” 郑负责人拍拍闻九天的肩,“这场戏夜里才拍,景已经搭得差不多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 闻九天问。
  “呃...” 郑负责人环顾四周,众人都在各忙各的。他收拾了一下笑意,“当然可以,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在准备下午的戏。再说了,那场戏还早着呢,您要不先休息一会儿?今晚可还有的忙。等时间到了,我通知人去喊您。”
  闻九天皱了下眉。他为人处世的能力不足以应付这种老油条,却足以看出对方的推拒。
  “小齐!小齐!” 还没等闻九天想好说什么,郑负责人已经招呼起了旁边一个打下手的年轻人,“你负责到时候通知小闻老师,听见没。”
  小齐看起来跟闻九天差不多大年纪,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闻九天一眼,“知道了。”
  “那行。” 说话间郑负责人已经悄无声音地把闻九天推到了美术部的工作区外面,“小齐是我的助理,到时他会联系您的。”
  闻九天不太放心。他很清楚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自己就是一个年纪轻轻还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好像跟傅岹然关系匪浅,又靠着母亲闻漏月的余荫才挤进来。大家都不喜欢事儿多又不中用的关系户,故而看他十分碍眼。
  “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们。” 闻九天并不在乎自己不被喜欢,至少没有那么在乎。现在对他来说,把事情做好是最重要的。
  “反正我没有别的事。”
  “啊?” 郑负责人神情一滞。他明显有些意外,很快又道,“那您也不能在这里一直等到夜里啊,而且我们马上要去另一个场…”
  闻九天不愿再继续与郑负责人争辩。
  “行。那你们先忙吧。” 闻九天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有空了劳烦通知我。”
  “……”
  这天,闻九天在片场等到午夜。进度似乎比预想得要慢一些,或许是周达非的要求十分严格。
  闻九天不懂电影。但他旁观着周达非导戏,觉得他是个认真且有原则的人。
  周达非不像一个会为了讨好老板放关系户进来的导演。闻九天被迫当了十几二十年关系户,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零点的钟声过后,每一分时间的流逝都清晰地损耗着人的生命。闻九天的烧又发了起来,他晕乎乎的,半梦半醒间有后勤人员配发了一盒夜宵。
  闻九天没什么力气。他打开盒子看了眼,并不想吃。
  闻九天重新靠回了椅子上。他的眼皮重若千钧,一开一合间天似乎要亮了。
  “你还在这里?” 不知是哪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急匆匆路过时看见了闻九天,“今天天都亮了,那场戏应该拍不了了。”
  “没人通知你?”
  闻九天只摇了下头。他并不打算告任何人的状,那是没有意义的。
  闻九天拖着沉沉的身子站起来。月光下一缕幽风吹过,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澄澈清明。
  几声悠远的鸡鸣响起,闻九天走出了片场。门口停着一辆车,正堵住了他离开的路。
  “你拉黑我了。” 傅岹然一袭风衣,侧靠在车前。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既无指责也非询问。
  闻九天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梦里。他吞咽了下,嘴唇干干的,眼神也有些愣。
  傅岹然走上前,看起来十分平静。他低下头,在闻九天的前额亲了一口,而后用耳鬓厮磨的语气道,“宝宝,你发烧了。”
 
 
第44章 18岁的梦
  闻九天抬起头,被傅岹然不动声色地圈进了怀里。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得太近。
  “我带了落云楼的菜,” 傅岹然揪了下闻九天的鼻尖,“宝宝想吃吗。”
  闻九天又困又烧。他很久没近距离感受傅岹然的压迫感了,硬梆梆道,“不吃你带的东西。”
  傅岹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他揉了下闻九天的头,指尖轻捏住额角银灰色的发丝,“头发都长了,还生哥哥的气呢。”
  闻九天疏离地偏过头,却被傅岹然抓住了手腕。
  “乖,先上车。” 傅岹然定定地看着闻九天,“食盒是今晚才做好的,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闻九天感到自己被裹住,一种熟悉的、看似柔软却密不透风的气息。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却也无力挣脱,“你...”
  “闻九天!闻九天!”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丁寅冲了出来,“太好了你还没走,你——”
  看见闻九天靠在另一个高个男子的怀里,丁寅忙不迭刹住了脚,“呃,这是...”
  夜里光线不好,傅岹然的眉目有些模糊。他牵着闻九天的手不放,自然地走上前,“你好,我是傅岹然。”
  丁寅此时也认出来了。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他瞟了闻九天一眼,目光玩味。
  “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闻九天选择无视。他道,“我还不困。”
  “哦,是这样。” 丁寅薅了把自己的头发,彻夜没洗的脸上浮动着疲惫,“周导决定把第一场跳舞的戏放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候拍——也就是现在。”
  “现在?” 还没等闻九天答应,傅岹然先开口了。他没什么表情,语气却不算客气,“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剧组拍夜戏很正常,通宵连轴转也不算罕见。但丁寅愣了下后还是犹豫了起来,因为不管怎么说,闻九天确实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没事,我能拍。” 闻九天挣开傅岹然的手,说着就要进去,“我能先去看看布景吗?”
  “…可以。” 丁寅打量了闻九天一下,“景应该已经搭好了,你直接去就行。那什么…你真的还能坚持吗?”
  “嗯。” 闻九天脑袋有些重,但他觉得这不是事儿。
  “闻九天,你不要逞强。” 傅岹然皱起眉。他从后拉住闻九天的胳膊,“你…”
  “你闭嘴!” 闻九天终于不耐烦得爆发了。他也不顾丁寅还在,直接甩开傅岹然,嘟囔道,“少管我。”
  傅岹然神色如常,并没有被当众冒犯的感觉。倒是丁寅若有所思地旁观,好似看出了些闻九天和傅岹然相处的模式。
  “那个,” 丁寅略带歉意地冲傅岹然笑了下,“傅老师,今晚要辛苦一下九天了。”
  傅岹然看了闻九天一眼,淡淡道,“他在发烧。”

  “啊?” 丁寅闻言,连忙上前摸了下闻九天的额头,“嘶...这么烫。”
  傅岹然注视着丁寅的那只手,脸色沉了一些。
  “我真的还好。” 闻九天被戳破,已经懒得再同傅岹然争辩,只对丁寅道,“总归我现在也睡不着。”
  “那...” 丁寅见闻九天神色坚定,便也没再阻拦,“你不舒服的话及时说,明天放你一天假。”
  闻九天点了下头,“那我先去看布景。”
  “等等。” 傅岹然却再次喊住了闻九天。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锁上车后走到闻九天身边,“我跟你一起进去。”
  “什么?” 闻九天眉一横,“不行!剧组不允许探班。”
  傅岹然没说什么,只看向丁寅。他挑了下眉,意思很明显。
  丁寅左右为难。他斟酌片刻,摆了摆手,“你等一下。”
  丁寅走到一旁拨了个电话,大约是打给周达非的。他声音压得有些低,但闻九天能隐约听到傅岹然三个字。
  “今天情况特殊,你可以进去。” 挂断电话后,丁寅走到傅岹然面前,他伸出手,“但是你只能跟着闻九天,以及手机需要先交出来。”
  剧组里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这里没有丝毫夜深人静的气息,处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影。
  丁寅还有别的事要忙,进组后就溜了。闻九天往即将拍摄舞蹈戏份的场景走去,半个眼神都不想给傅岹然。
  “还在生我的气?” 傅岹然跟在闻九天身后差半个肩膀的位置。他声音不大,只是时不时会搭一下闻九天的肩,“我都没怪你瞒着我《杀死羽毛》的事儿了。”
  闻九天一言不发。他现在没有功夫跟傅岹然纠缠。
  远远的,郑负责人看见了闻九天。他明显有点意外,而这种意外又在看见傅岹然后迅速转变成了一种轻微的恐慌。
  “这位是...傅岹然老师吧。” 郑负责人说。
  傅岹然都不用多想,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老油条,闻九天跟他打交道必然讨不到好。
  “嗯。” 傅岹然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一叠,抽出一根烟,“你们忙吧,不用管我。我是来陪着闻九天的。”
  “.........”
  “我来看看布景。” 闻九天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搭好了吗?”
  “搭,搭好了。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来得及改。” 郑负责人挠挠头,开始甩锅,“小齐!小齐!你干嘛去了,让你通知——”
  闻九天瞥了他一眼,“没关系,我不会找人告状。”
  郑负责人没想到闻九天如此直接。他错愕片刻,略显羞赧地笑了下,“那...您先看吧。”
  之前在围读和培训上,闻九天学到过一些关于电影的知识。电影美术不仅仅在于好看,更重要的是要服务于剧情、人物和命运。就譬如这第一场舞蹈戏,它在符合舞蹈美学的基础上,既要显现出白不沉现阶段的被禁锢,又要铺垫他后续的逃离,甚至需要隐晦暗示他最终的结局。
  闻九天并不算一个很懂艺术的人。面对艺术,他从来都既不狂热,也不虔诚。他走到搭好的舞台上,回眸向下看去,那里人流如织。
  傅岹然坐在人群间朝他露出一个笑。恍然间,闻九天像是回到了自己18岁的梦里:傅岹然坐在台下,为他的演出鼓掌。
  闻九天环顾四周,一切都是按照白天鹅演出最标准的要求来的,只在几个细节上做了变动,点出主角的身处囚笼和悲剧结尾。
  这里让闻九天想起他摔断腿的18岁。他为了在圣诞节时去见傅岹然,自己从舞台上跳了下去。
  当时的闻九天以为自己是在追逐爱与自由,却没意识到从头至尾都是身陷囹圄。
  他在舞台上踮起脚,天快亮了。
  “你跳得真好。” 等闻九天从舞台上下来,饰演白不沉的沈醉已经到了。他换上了演出服,笑着说,“希望这场电影结束,你也还会继续跳舞。”
  “我注意到,你刚才跳的和你之前教我的,有一些区别?”
  “那个...” 闻九天浑身发烫,脸颊粉嫩得像涂抹了胭脂,“是我自由发挥的,你不需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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