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闻九天不知在门前的大雨里抱膝坐了多久。等到酒店里的采访终于结束时,他已经全身僵硬、双腿发麻,一时间站都要站不起来了。
  酒店里陆陆续续走出各家媒体,何同光也在其中。他路过门口时瞟见台阶前坐着个人,惊道,“闻九天?!”
  “你在这儿等傅岹然?怎么不进去。”
  “他们不让我进去。” 闻九天朝林序抬了抬下巴。他眨了眨眼,睫毛往下掉着水,乍一看像晶莹的眼泪,“你能帮我给傅岹然打个电话吗?就说我在门口,走不动路了。”
  何同光:“.........”
  酒店里,傅岹然刚刚结束采访。这段时间他状态不错——主要是心情好,所以回答媒体的问题时才思敏捷且风趣,一不小心时间就超了。
  从会议室出来,傅岹然看见李开正畏手畏脚地站在走廊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傅岹然问。
  李开知道闻九天肯定会告状,索性替林序主动交代。
  “那个,闻九天来了。”
  “哦?” 傅岹然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消息。他收回手机,说着就往外走,“闻九天在哪里?”
  “在...在...在门口。” 李开说,“林序怕他进来捣乱,就...”
  傅岹然脚步一顿,眉心拧紧。透过走廊窗玻璃上的水珠,能推断出一场歇斯底里的暴雨。
  “什么?” 傅岹然转过身,语气中罕见地染上了愠怒。他抬步就往外走,刚要进电梯,手机响了。
  屏幕上的名字是何同光,傅岹然想都没想直接摁断。
  淋这么久的雨死不了人。
  但是宝宝可能会哭的。
  从电梯出来时,傅岹然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那一年在风雪里抹了一整夜眼泪的闻九天。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压抑着的呼吸微微发抖,他冲进大堂,远远看见门外的台阶下有一个湿漉漉的小背影。
  “傅岹然!” 何同光先看见了傅岹然。他连忙招手,“我打你电话你怎么——”
  傅岹然控制了两下呼吸,直到自己的面色看不出任何异样后,才以正常的匀速步伐走上前。
  他无视了何同光,对林序更像是完全没看见,不动声色地在闻九天身侧蹲下。
  “哼。” 闻九天用一个象声词表达了自己对傅岹然的欢迎。
  傅岹然戳了戳闻九天的脑袋,语气有些不自然,“怎么这么傻。”
  “以前还等过更久的。” 闻九天撇着嘴不看傅岹然,像是在生气。雨已经停了,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打哈欠,意有所指地开始摆烂,“我走不动了。”
  傅岹然笑了下,在众目睽睽下把闻九天抱了起来。他得心应手、毫不费力,抱起闻九天就往里面走。
  “等等,还有我的包。” 闻九天缩在傅岹然的两条胳膊之间,指了指角落里灰扑扑的登山包。
  傅岹然左右看看,最后示意何同光,“你拎一下。”
  “.........”
  何同光两手提起登山包。他扭曲的神情说明这个物件的整体重量一点儿也不低。
  “还有我的花。” 闻九天又道,“喏,就是那个盒子。杀青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
  跟在傅岹然身后的李开看了眼林序,自觉地抱起了这个盒子。
  “谁送给你的?” 傅岹然瞟了眼那盒子,敏锐道。
  “剧组,是剧组!” 闻九天装模作样地瞪了一眼,“表彰我认真工作!劳模典范!”
  闻九天的神情,骄傲得像是上幼儿园第一天领了一朵小红花回家。
  傅岹然哭笑不得。他抱着湿漉漉的闻九天回到自己的套房,何同光和李开跟着上去,在门口放下了东西。
  “你先去洗个澡。” 傅岹然拽了下闻九天湿透的衣领,“这一身衣服都可以扔了,明天我让人送新的来。”
  “我包里有换洗衣服。” 闻九天说。可能是雨淋了太久,他眼角红红的,皮肤则愈发白净得犯罪了。
  “登山包也被打湿了一点,里面的衣服不一定是干的,出来后别穿了。” 傅岹然望着闻九天顿了下,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衣橱里有浴袍。”
  闻九天笑了下。他面前的傅岹然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
  傅岹然应该是不自觉地想到了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闻九天想。
  “好。” 闻九天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走进浴室后关上了门。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时才终于收住了表演了一晚上的神色。
  镜子里的闻九天沉静中有几分坚决,他是阴郁的,却更加是不能被打败的。
  浴室外传来一声关门,傅岹然似乎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李开和林序。
  闻九天摇摇头,决定先痛快地洗个澡。他脱下湿衣服扔进洗衣篮里,赤条条走进了淋浴间。
  热水带来的蒸汽很快雾住了淋浴间的玻璃,马鞭草的清香在其中氤氲开来。
  闻九天双目紧闭,仰头站在淋蓬头下,哗啦啦的水声笼罩着他周围的空间。
  此时世界似乎很小,只有这一隅;世界又似乎很大,闻九天是放松而自由的。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传来一声闷闷的关门。
  傅岹然回来了。
  闻九天依旧闭着眼睛。他听见傅岹然走进浴室,解开拉链和扣子,最后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站到了他的身后。
  “我帮你洗头。” 站在同一个淋蓬头下,傅岹然从身后抱住了闻九天的腰。
  闻九天没有抗拒,嗯了一声。
  让别人帮自己洗头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
  傅岹然挤出洗发水,在闻九天的头上搓出泡沫,用指腹耐心地揉搓着。
  “你这头发还打算继续染吗?” 傅岹然问。
  “暂时没想到更好看的发色。” 闻九天说。
  傅岹然拿下淋蓬头,像小时候那样帮闻九天冲泡沫。
  “头低下去。” 傅岹然说,“你小时候自己洗头总是洗不干净。”
  “.........”
  可是我现在早就会自己洗了。
  闻九天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
  洗完头发,傅岹然把淋蓬头挂了回去。他再次环抱住闻九天,这次他在闻九天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即使站在浴室里,傅岹然此刻的呼吸仍然是温热而沙哑的。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闻九天按住傅岹然的手。
  傅岹然眉皱了下。他已经听小丁汇报过闻九天去见石若磊的事,但是只要闻九天自己不提,他就打算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放任闻九天自己闹腾——反正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我听说,你去见过石若磊了?” 傅岹然松开手,神情迅速恢复如常,平淡道。
  “不是这个。” 闻九天转过身。他很清楚现在还不是跟傅岹然谈这件事的最佳时机。
  傅岹然靠这个拿捏他,不可能轻易放手。
  “哦?” 傅岹然眯了下眼,脸上染上一抹诙谐,神色霎那间与方才截然不同。他饶有兴致,“那是什么。”
  “我要你把林序开了。” 闻九天说。
 
 
第77章 喜欢
  淋蓬头仍哗哗落着热水,傅岹然脸上笑意未改,只眼神认真了些。他思忖片刻,“林序非常好用。”
  “现在项目正在进行,找一个有经验的新人顶他不容易。他们光适应我的工作风格,就要适应很久。”
  “你以前的团队成员,” 闻九天咄咄逼人,“就挑不出一个能代替他的吗。”
  “有。” 傅岹然坦然道,“但是通常具备这种能力的人,都更愿意在时机成熟后自己当制作人,而不是继续给别人打下手。”
  “还有,我在纽约的同事,大部分是不会讲汉语的。”
  “我不管。” 闻九天站到热水下,又给自己冲了冲。他蛮不讲理道,“这次就算你项目扑街、工作室倒闭,我也要开掉林序。”
  “我洗好了。”
  闻九天说着,拉开玻璃门。他随手扯了条干浴巾,在头发和身上胡乱擦了擦,披着就打算出去。
  “等等。” 傅岹然关掉淋蓬头,“你头发还湿着,不能就这么睡。”
  “你想得倒美!” 闻九天回眸一瞪,湿答答的发丝垂在额前,“我才不在这里睡。”
  “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清楚。等你洗完澡出来,要是还不打算开掉林序,我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闻九天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傅岹然有些头疼。
  诚然他一点也不喜欢林序,却不得不承认林序是一把好用的刀。
  另一个傅岹然不太愿意开掉林序的原因是,他从不会在工作上为私人感情被迫让步,哪怕这个“私人”是闻九天。
  傅岹然想,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是自私的。
  他可以在自己愿意的情况下被闻九天拉向深渊,却排斥于被闻九天以感情相要挟逼着做任何事情。
  今天是开掉林序,明天会是什么?
  傅岹然不怕开掉林序,可他恐惧于被闻九天拿捏住。他对自己和闻九天之间致命的感情很有自信,可他潜意识里清楚:眼前闻九天的一切乖巧都是有目的的。
  洗完澡后,傅岹然还没拿定主意。他想起闻九天的头发是湿的,把吹风机拿了出来。
  傅岹然在卧室里没见到闻九天。他走到客厅,发现闻九天正歪在沙发上,脚边是登山包和那个装花的盒子,俨然一副说走就要走的样子。
  “闻九天,我帮你把头发吹一下。” 傅岹然拎着电吹风上前,走近时才发现沙发上的闻九天已经闭上了眼睛。
  傅岹然放下吹风机,在闻九天身旁坐下。睡梦中的闻九天呼吸平稳,看起来比平时乖很多。
  他似乎瘦了些,皮肤也黑了些——但仍然是白的,整个人干净而纯真。
  宝宝又一次等他等得睡着了。
  傅岹然的心变得很软。他起身给电吹风插上电,调到最小的一档风,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闻九天捞进自己怀里躺着,轻轻地吹起了头发。
  头顶的热度和吹风机的噪声让闻九天在半梦半醒间嘟囔了两声,他眼皮懒懒地睁出一条缝,“哥哥...”
  闻九天双手环住傅岹然的腰,窝在他怀里又阖上了眼。
  傅岹然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小闻九天跟现在一样不讲道理,总是编出各种理由要他抱着自己睡。
  给闻九天吹完头发,已经是很晚了。傅岹然想把闻九天抱回床上休息,他起身时右臂不自觉地一抖,五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手指在闻九天的大腿上微微颤着。
  这只右手已经今非昔比了。
  它或许仍能抱起闻九天,却远不如从前那么轻松了。
  这是傅岹然今晚第二次抱起闻九天,他的右手还没从第一次的过度使用中恢复过来。
  比起闻九天,也许傅岹然才是那个更想回到小时候的人。
  可是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不能起舞的腿,以及一只不能画画的手。
  -
  翌日。
  傅岹然是被热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右半边身体都被闻九天趴着压住。
  闻九天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情况不对。
  傅岹然皱着眉,用手背触了下闻九天的额头,被烫得缩了回来。
  闻九天又一次发烧了。
  因为昨天那一场大雨。
  傅岹然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送闻九天去医院,门外忽然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打开,发现是李开和何同光。
  “那什么,林序他还是不敢来见你。” 李开一见傅岹然就道,“要不让他先回上海处理工作室...”
  “闻九天发烧了。” 傅岹然言简意赅道,“我得送他去医院。”
  “发烧了?” 何同光问,“严重吗。”
  “我这里没有体温计,但他现在烧得神智不清睁不开眼。” 傅岹然语速比平时快,声音低且平,“今天所有的安排,都得往后推。”
  傅岹然返回屋里抱闻九天出来,何同光和李开站在门口。李开面露担忧,甚至有几分惊惧。
  “发烧...发烧应该不会烧出什么大问题吧。” 李开说。
  “听说昨天拦着闻九天不让进的是林序。万一傅岹然要处理林序,你最好明哲保身。” 何同光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进了屋里。
  卧室里,傅岹然已经是12小时内第三次要抱起闻九天。他的右臂比上一次更加吃力,因为右手的五根指头已经几乎难以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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