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傅无闻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
  “妈妈服毒的时候也像今天的傅岹然这么绝望吗?” 闻九天清脆地笑了声,说话闷闷的像月光踮着脚尖在哭泣,“不,傅岹然不一样。”
  “妈妈很爱自己的观众,而傅岹然只在乎自我表达。”
  “可是…他可能不能画画了呀…”
  “以后都不能了…”
  作者有话说:
  本周因为榜单字数,依然会明天再更一章,后天休息。
 
 
第98章 
  手术室门前的灯,不知亮了多久。
  闻九天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双臂,摔过的那条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网络上已经出现了些许关于傅岹然的风言风语。从他发出那条匪夷所思的动态起,消失、闭关...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大众的耐心和认知。
  今天不知从哪个渠道流出了傅岹然再度入院做手术的消息,目前信的人还不算多,但它就像一搓不会灭的火苗,只差一阵东风。
  任可野和李开拎着两份盒饭回来了。
  “我刚刚回了一趟工作室。” 李开走到闻九天面前,“跟他们说下午的会议取消,择期再议。”
  闻九天正出着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傅无闻用胳膊打了他一下,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哦。” 闻九天双指按了下眉心,用力睁了下眼让自己清醒些。他站起来,声音里有一种虚弱的坚强,“这几天可能不行,下周吧。”
  李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闻九天,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过去的那个他。
  那时闻九天倔强、天真,十分鲜活,却一点儿也不成熟。他会在傅岹然开会的时候直接闯进来,被林序形容为“needy(黏人)”。
  “你们兄弟两个可以轮班嘛。” 任可野笑呵呵地上前,放下盒饭,“现在傅岹然已经躺下了,万一你俩也都倒了,咱们那项目总不能全指望我这个策划在那儿画饼吧。”
  “.........”
  傅无闻点了下头,拍拍闻九天的肩,“今天要不就我先在这儿看着,你回去休息。”
  闻九天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他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但意思十分明显。
  在傅岹然出来前,他是不会走的。
  傅无闻无奈地努了下嘴。
  “还有件事儿。” 李开看向闻九天,“何同光可能是在网上看到了些消息,打电话问我傅岹然是不是真的进医院了。他还说他也给你打了电话,只不过你没接。”
  闻九天摸出手机看了眼,里面果然堆积着若干未接来电,其中包括何同光的。
  “我可能是没听见。” 闻九天轻描淡写,把手机又放了回去。他想了想,“何同光来问,就是已经起了疑心。你告诉他吧,但是让他暂时保密。”
  “好的。” 李开说。
  傅岹然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整个人还未苏醒。
  医生说手术还算成功,但由于傅岹然的手伤势过重,最终的恢复情况还要看后期的复健。
  “不过,”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欲言又止,“他是个画家吧。想要恢复如常,难度就比较大了。”
  闻九天默默地跟在担架后面,往病房走。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你们今天先回去吧。” 病房门口,傅无闻对李开和任可野道,“大家都要上班,项目的事还是尽量不耽搁。”
  李开愁眉紧锁,朝里看了一眼闻九天。
  在傅岹然走后,闻九天已经俨然成为了工作室新的精神支柱。现在旧的支柱刚倒下,新的支柱也快不行了。
  “另外,” 傅无闻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他话说得委婉,“这几天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什么异样就报警。”
  “异样?” 李开终于忍不住了。他难得说话有些急躁,“傅岹然这次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还有他那个闭关,怎么回事。”
  无论是傅岹然的“闭关”、他此次受伤的原因,还是林序跟踪并攻击闻九天的事,都还没有被告诉旁人。
  至于能不能说,傅无闻拿不定主意。他朝病房里看了眼,闻九天已经在傅岹然病床前坐下,像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 李开也压低了声音,“我跟了傅岹然这么久,心理承受能力总归是还不错。可他最近是一件接一件地出事,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无闻回过头来,皱眉不言。
  任可野比较有眼力见。他安抚地拍了拍李开的肩,“行了行了,知道你怕丢工作。”
  “我怕的是丢工作吗?!” 李开拔高了声音,“我要是愿意回老东家,分分钟的事。我是担心傅岹然他——”
  “声音小点儿!别影响病人休息。” 路过的护士打断了李开。
  李开一顿,悻悻噤声。
  “等傅岹然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傅无闻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也讲不清楚。”
  “只不过,你们最近还是要注意安全,特别...” 傅无闻犹豫着看了李开一眼,“特别是你要记得提防林序。”
  “林序?!” 李开瞬间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恐。
  林序离职之后,李开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为自己的沉默而自责。他和林序是多年的拍档,一起熬过夜、拼过绩效和考核,又一起跟着傅岹然回到了中国。
  前不久,林序拐弯抹角地找李开打听傅岹然。不能说的李开当然没说,可他不是个很会骗人的人,多少露出了些许马脚。
  李开错愕地愣在当场。
  傅无闻见李开明白了,便不再多言。
  “我们会小心的。” 任可野点了下头,拽着李开走了。
  傅无闻转身回到病房。他关上门,里头静悄悄的。
  白炽灯下闻九天趴在傅岹然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风吹动曼妙的帘影,这一刻平常得让人难以置信。
  和傅岹然与闻九天一样,傅无闻也从未体会过一个正常家庭的滋味。
  与身负重担的哥哥和寄人篱下的弟弟相比,傅无闻的童年要轻松许多。他的生长环境优渥而自由,因为谁都注意不到他。
  被忽视的傅无闻从未因此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愤懑。他是个早慧的孩子,幼年时就发现了很多事情。
  祖父只关心哥哥,父亲只关心画廊,母亲只关心舞蹈事业——归根结底,大家都只关心自己。
  缺乏关爱并没有让小傅无闻感到难过,他反倒十分庆幸。
  这个家里没有半个快乐的正常人,傅无闻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他与大家保持距离、以一种刻意的钝感面对一切。他看不见傅岹然的痛苦、闻九天的孤独;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缩在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种虚假而支离破碎的平静被心惊胆战地维系了很多年。
  直到外公事发、母亲离世、画廊破产,那些曾经逃避过的现实终会以一种更加激烈而残忍的形象从天而降。
  傅无闻给闻九天披了件衣服,自己在另一边坐下。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恍惚间他们就像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家兄弟。
  如果小的时候,他们就能这样相处。那么如今,故事是否会是另一个模样呢?
  傅岹然是在夜里醒来的。他的麻药劲儿过去了,右手宛若被千万只嘴啃噬般,密密麻麻地疼着。
  傅无闻睡得并不深,一听见动静就醒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傅岹然瞥了眼床边闻九天沉睡的侧颜,问傅无闻。
  “按理说,闻九天不该在这儿的。” 傅无闻叹了口气,“他水都没吊完就过来了,我总不能让你们两个病号互相照顾吧。”
  “.........”
  “工作室的事,李开会先管着。” 傅无闻说,“任可野也会帮他。”
  傅岹然皱了下眉,“任可野是乙方。”
  “都这会儿了你就别计较这些了行吗。” 傅无闻没好气道,“等闻九天醒了,你跟他好好说,争取让他能早日回去工作。”
  傅岹然艰难地从床上坐起,他现在并不困。他用完好的左手抚了下闻九天的脑袋,睡梦中的闻九天像一条小狗,亲热地用脸蹭了蹭傅岹然的手掌。
  “你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傅岹然说,“我只是伤了右手,又不是半身不遂,不需要照顾。”
  傅无闻的目光落在闻九天身上,有几分犹疑。
  傅岹然了然道,“哦?原来你呆在这儿,是不放心闻九天啊。”
  傅无闻皱了下眉,白了傅岹然一眼。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能管得了闻九天吗?” 说出这句话时,傅岹然诙谐的语气中有几分闷气,“我也管不了他。”
  傅无闻眯着眼思忖片刻,站了起来,“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走到门前,傅无闻又回过头来,“对了,明天李开肯定会就最近的一系列事宜向你发问。我只透露了跟林序有关,别的就留给你自己发挥了,好好准备。”
  傅岹然:“.........”
  这一夜奇妙而短暂。
  傅岹然睡不着。他靠着两个枕头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闻九天身上,一动也不动。
  昨天在手术室门前,闻九天的表情崩得像是要哭了一样。
  傅岹然伸出两根手指,在闻九天脸上轻轻刮了下。
  睡梦中的闻九天察觉到异样,皱着眉哼唧两声,转过头去,换了一边脸枕上。
  于是,傅岹然只能看见闻九天毛茸茸的后脑勺了。他扑哧一声浅笑了下,举起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右手。
  恍然间,傅岹然竟产生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恶毒念头。如果这只手永远都好不了了,那么闻九天会不会就再也不离开了呢。
  傅岹然一下一下,以一种均匀的速度摩挲着闻九天的脑袋。就像是小的时候,闻九天哭闹着要哥哥哄他睡觉,傅岹然也会让他枕在自己膝上,耐心地等他睡着。
  翌日。
  闻九天在床边趴了一夜,醒来时肩背有些酸痛。他捏着肩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发现病床上的傅岹然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你,” 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闻九天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你醒了啊。”
  傅岹然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待会儿李开会带早餐过来。” 傅岹然指了指闻九天的手机,“他给你打电话,我听见就接了。”
  闻九天生硬地挪开目光,“那个,你的手机之后我会还给你。”
  “不着急。” 傅岹然淡然许多,“我也没什么非要联系的人。”
  长长的碎发在他脸侧垂落。他偏过头,像一尊水仙花少年的雕像。
  闻九天一时有些出神。他抿了下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傅岹然说。
  闻九天眉紧了下。他低下头,“过几天再说吧。”
  “现在也可以说。” 傅岹然却不打算给自己留半点余地。他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声,“我只是手受伤了,我的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活跃。”
  见状,闻九天抬起头。他与傅岹然四目相对,交错的视线在空中激荡出无声无色的火花。
  “你...” 闻九天顿了下,“你会去做复健吗?”
  “什么?” 傅岹然一愣,旋即笑了,“我没想到,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对我的画不感兴趣。”
  “是。” 闻九天坦率地点了下头,“但是,如果这次你的右手彻底废了,我大概只能把自己的腿打折。”
  傅岹然定定地看着闻九天,脸上的笑意失去了温度,“是么。”
  “我希望你能去做复健。” 闻九天咬了下唇,“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在你康复期间,你工作室的事我也会代劳。”
  傅岹然克制着深吸了一口气,闻九天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闻九天不想亏欠傅岹然。他还太过年轻,有太长的路要走,背负不起这样的枷锁。
  “我还没想好。” 傅岹然淡淡道,“再说吧。”
  “可是...” 闻九天有些焦急。
  “你就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了吗?” 傅岹然打断了闻九天的话,“譬如,你外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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