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闻九天神色一动,急促地眨了眨眼。他吞咽了下,“当然...是要问的。”
  “你答应过你会尽力。”

  “对。” 傅岹然点点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公之于众。直播、动态、接受采访...什么形式都行。”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只负责说出我知道的内容,至于它产生的后续效果,我无法保证。”
  闻九天的眼神变了。他恢复了成年人的理智和冷静,说话声音利落得像一把把刀,“你还知道些什么。”
  “其实,大部分我上次都告诉你了。” 傅岹然偏过头,看向窗外。那里垂着一树随风婆娑的枝桠,在阳光下一闪一烁。
  傅岹然目光直直的,“仿古学童,就是画廊最大的秘密。”
  “那你没告诉我的,” 闻九天胸膛起伏,额头不自觉冒出细汗,“是什么?”
  傅岹然沉默良久,始终没看向闻九天。他眸光流转,满目黯淡,眼底好似有一团暗流涌动的深泉,藏着陈年累月下发了烂的秘密。
  “到底...到底是什么。” 闻九天捂了下自己的胸口。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说,我都能承受。”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都不会怪你。”
  傅岹然极浅极快地笑了下,声音凄厉。半晌,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嘲地撇了下嘴,“是傅巍的死因。”
  “傅巍死于自杀,临终时留有一封遗书。”
  “遗书?” 闻九天瞬间睁大了眼睛。他像是被通了电,心脏砰砰砰跳了起来。
  傅巍之死是闻愚白整个事件的起源。如果傅巍留有一封遗书,一切谜团就都能解开。
  “对。” 傅岹然薄唇轻启,嘴角弯起的弧度尖锐如刀,不知在讥讽谁。他慢条斯理地复述着这段早已烂在心头的话,“‘我叫傅巍,姓傅,名巍。可我又不是傅巍,我只是他手上的一支笔,一支没有任何自由意志的笔。’”
  “‘让我解脱吧。如果有来生,我宁可没有双手,也不愿再坐在画架前。’”
 
 
第99章 握笔的手
  门外吵嚷声不绝,医护与患者的脚步来来去去。新的一天开始了,病房里愈发静得让人窒息。
  闻九天面无表情地垂眸坐着,双唇没有半点血色。
  他突然有几分理解傅岹然曾经的抗拒。
  傅岹然对往事的讳莫如深不是没有原因的。诚如他所言,这封遗书一旦公开,对闻愚白的指责只会更加疯狂。
  因为它作实了一件事:傅巍确实是被逼死的。
  …外公,外公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闻九天无可救药地产生了动摇。
  “…然后呢。” 他问。
  “然后?” 傅岹然唇角微动,挑了下眉,“然后傅巍就死了。”
  “变成一把灰,也不比别人重几斤。”
  傅岹然语气中极致的轻蔑和残忍,引起了闻九天的注意。尽管傅岹然从来就不是个宽厚仁慈的人,可这种没来由的尖酸刻薄总显得有几分怪异。
  闻九天沉思片刻,下意识抓了抓被子。他抬起头,“傅巍遗书的事应该从未公开,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总有几个管不住嘴的。” 傅岹然说。
  “你查过?” 闻九天眉一紧,迅速从这番话里察觉了重点,“你专门查过傅巍的死?”
  傅岹然喉结动了下。他目光落回闻九天身上,淡然道,“我查是因为我有我的目的,与你外公的事无关。”
  闻九天咬住下唇,齿尖拽了一小缕死皮下来。他相信傅岹然这句话。
  闻愚白事发时傅岹然早已长居美国,直到今年才回来。他查傅巍,一定是在更早以前。
  那个时候的傅岹然成年了吗?
  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独自面对这个残酷而丑陋的现实的?
  他会害怕吗?
  会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傅巍吗?
  …
  这所有的所有,闻九天现在都顾不上考虑。
  “你答应过我,” 闻九天面色沉着,蛮不讲理地继续逼问,“会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至于你知道的内容与我外公有无关系,应该由我来判断,而不是你。”
  傅岹然微眯着眼,面对咄咄逼人的闻九天,他并无愠怒。
  窗外鸟鸣渐停。半晌,他挪开目光,唇尖微抿了下,“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我去查傅巍,是因为他才应该是我的父亲。我比傅尚以为的,要聪明得多。”
  李开来医院时,病房里只有傅岹然一人。查房的医生刚走没多久,他正若有所思地独自发着呆。
  相隔多日,重新见到能说话的傅岹然,李开一时有些近乡情怯般的语塞。
  “你在那边站着干嘛,” 傅岹然倒是神态如常。他看了李开一眼,“我这里不需要看门的。”
  “.........”
  “闻九天呢?” 李开内外环顾,目光像在找靠山。
  傅岹然扬了下眉,语气耐人寻味,“你现在跟闻九天...关系不错啊。”
  李开闻言一愣,被问住了。他神态有些不自然,半晌索性直接道,“你再闭关不出,咱们工作室都能集体公投改姓闻了。”
  “是么。” 傅岹然语气悠悠,唇角有一抹弯起的弧度,看起来不仅不生气,还饶有兴致。
  “闻九天人呢?” 李开在傅岹然床边坐下,“昨天我走的时候,闻九天和傅无闻都在;怎么今天来,他俩都消失了,就剩你一个。”
  “剩我一个怎么了。” 傅岹然不咸不淡道,“我生命中大部分的时光都是独自度过的。”
  李开瞟了傅岹然一眼,撇了撇嘴,“你现在不适合一个人呆着。”
  “有点危险。”
  听完李开的话,傅岹然微偏着头看向他,过了会儿忽然笑了。
  李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紧张,“你笑什么。”
  傅岹然笑毕,神色渐冷,“我笑我自己,真是报应。”
  傅岹然曾经刻意纵容闻九天十多年,为的就是让闻九天胡作非为、声名狼藉;而如今不过数月,闻九天就将形势彻底扭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开眨了眨眼,更加坐立难安。他摩挲着大腿,犹豫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单独跟傅岹然待在一起。
  他甚至已经不敢向傅岹然问一句:消失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林序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 李开吞咽几下,搜罗着话题,“我跟何同光说了你住院的事,他说要来看你。”
  “上午傅无闻和闻九天都不在吗?” 李开鼓起勇气试探道,“那我...”
  “傅无闻要上班,中午会来。” 傅岹然一眼便看出李开的怯意。他平淡道,“你有事就先走,我一个人没问题。”
  李开皱了下眉,“闻九天呢?他今早好像没来工作室。”
  “不知道。” 傅岹然双目阖上,“大概...找了个小角落,一个人窝着偷偷抹眼泪吧。”
  -
  从病房里夺门而出后,闻九天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气喘吁吁地跪倒在一处低矮老旧的花坛前。
  四下无人,闻九天扯开领口的扣子,好像呼吸不过来似的。
  傅巍才是傅岹然的父亲。
  傅岹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默不作声地隐忍多年,直到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
  ...
  闻九天咳得喘不过气来,汹涌的痒意和痛感在他的气管里上上下下。
  他倾尽所有去保住的闻氏画廊,对于傅岹然来说,却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囚笼,每一个荣耀的背后都是肮脏丑陋的耻辱柱。
  被往事折磨得抬不起头的,不只是一个闻九天;在傅岹然心里,那也是一处从未愈合的伤口。
  闻九天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逼迫傅岹然说出了这个深藏心底的秘密。
  因为他太脆弱,他无法与傅岹然分担这个秘密的沉重。
  如果傅岹然其实是傅巍的儿子,傅尚为什么要说谎?
  傅岹然从小接受的高压教育、被寄予的巨大期望,是否都是在复刻傅巍的一生?
  还有他的名字...“岹”,高峻的样子,与“巍”几乎同义。
  从一开始,傅岹然就是傅巍的替代品。他众星捧月的一生,不过是在续写傅巍尚未完成的使命。
  他是傅巍生命的延续,是“那支笔”断掉后新买来的一支。
  那么,谁是那只握笔的手?
  闻九天撑着花坛的边缘,年久破损的瓷砖扎得他掌心发疼。他艰难地站起来,转过身在花坛坐下,摊开双手,疲累地遮住脸。
  外公慈祥豁达的笑脸在他的记忆里渐渐模糊着远去,直到混成一团分不清轮廓的雾,像打泼了的颜料。
  ——不对!!!
  阳光躲进厚重的云层,一记闷雷从天而降,闻九天倏地睁开眼。
  不对!!
  不对!!
  不可能是外公!!
  闻九天腾的站起来,激动得在花坛前来回踱步。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一件很关键却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
  闻愚白从来不曾教过傅岹然。
  傅岹然,是“那只手”在失去傅巍后找来的替代品;而闻愚白从来不曾教过傅岹然,他跟傅岹然几乎没有接触。
  不仅如此,闻愚白还宣布闭关,再不收徒。
  闻愚白不是那个处心积虑地培养并控制傅岹然的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操纵傅巍一生的人。
  在傅岹然和傅巍的身后,还站着另一只手。
  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一下比一下更大、更重、更密。闻九天一手撑颌坐在花坛上,宛若一具思想者的雕像。
  天光渐暗,被大雨洗礼着的闻九天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
  恍然间,他好似看见天际浮起一道虹光,照亮了晦暗重重的云。
  是谁教傅岹然画画的?
  一身湿漉漉的闻九天站了起来。他拖着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住院区走去。
  石若磊。
 
 
第100章 才华横溢的右手
  病房里,傅岹然正在吃着苹果,面前放着笔记本。苹果削皮后被切成小块,放在碗里,上面插着一根牙签。
  傅岹然吃一块苹果,敲几下键盘。旁边的李开时不时抬头瞟一眼,仿佛无事可做更让他感到不安。
  “闻九天?!”
  门一开,一个湿漉漉、浑身上下滴着水的人影出现。
  李开朝门口看去,登时大惊失色,“你怎么淋成这样,去哪儿了?”
  闻九天推门进来,不作声地绕开李开,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傅岹然。
  傅岹然淡定地放下牙签,掀了下嘴角,“回来了?对于我的坦诚,你还满意么。”
  对闻九天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并不意外。
  “还行。” 闻九天声音沙哑,偏头看了李开一眼。李开立刻会意,忙不迭起身离开病房。
  傅岹然两边嘴角同时弯起,冲闻九天露出了一个标准得不正常的微笑。
  闻九分略带嘲讽地冷哼一声,“坦诚?傅岹然,你我之间谈信任没有意义,谈坦诚就更是扯淡。”
  他哐当两声拽开凳子坐下,翘起腿,下唇颤了两下,“我已经想明白了。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傅…”
  话到嘴边,闻九天舌头一卷顿住了。傅岹然一挑眉,看出了他拼命压制的礼貌和善良。
  “…对傅巍老师,” 闻九天不太自然地咳了两下,声音恢复如初,“我外公都是无辜的。”
  “你想靠花言巧语扰乱我的心智,做梦。”
  傅岹然静静听着,不为所动,“所以呢?”
  “所以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闻九天厉声着,起身一把揪起傅岹然的领口。他的嘴唇伴随着声线一起颤抖着,流动的眸光克制得像暗流涌动的水面上执拗地罩着一层薄膜,不让它喷射出来。
  “你答应过我要尽力的…” 闻九天出神地望着傅岹然,喃喃自语中有几分魔怔,“你答应过我的…你必须,你必须…”
  傅岹然被揪着领子微仰着头,呼吸不得不急促了起来,可神色却平静如常。
  雨势渐停,病房里重新归于静寂。他望着闻九天。恍惚间,浓浓的悲悯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这场景出奇的浪漫。傅岹然缓缓握住闻九天颤动的手腕,极轻且柔地往外拽,像是生怕弄疼了他一样,“宝宝,你耐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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