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装乖啦——紅桃九

作者:紅桃九  录入:05-12

  白晏丞轻轻挑眉:“又不是小姑娘,还怕被看?”
  “大小伙子也有羞耻心的好吧。”宿星野没好气地回道。
  “他是医生,”白晏丞的笑音略带散漫,“医者父母心,他当你是孩子,不过他确实年长你许多。”
  “他是医生,那你呢?”宿星野眼珠一转,逮住机会开始逼问,“你也看到了,你什么感觉,喜欢吗?”
  倒是一点也不害羞,直接问喜不喜欢。
  白晏丞淡定应付:“他是医生,我是哥哥。”
  “哥哥只是称呼,又不带血缘关系。”宿星野不依不饶,一手撑在床铺想坐起身,眼睛亮亮地看着男人,美的招摇又夺目,“晏丞哥,先说好,你要对我负责。”
  “看一眼就要负责?”白晏丞哭笑不得,碰瓷也没这么碰的。
  宿星野耍赖似的勾住男人的脖子,有点蛮横无理的架势:“当然,我是黄花大小伙,思想保守,可不是随便的人。”
  “好了,你先休息。”白晏丞掰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慢条斯理地抚平毯子,长睫微微上扬,“我去找夏医生谈谈。”
  “知道啦......”宿星野拉长了语调,明艳的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困倦,眼尾沁出生理泪珠。
  折腾了一上午,他确实有些累了,可躺下后又忍不住扯了扯白晏丞的衣角,恋恋不舍道:“快去快回。”
  真够黏人的。
  白晏丞从房间里走出来,脑子里一直盘旋这句话,理解了什么叫做幸福的麻烦。
  夏医生坐在院子里等他,见他出来立刻站起身,“白博士,弟弟睡了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握住夏医生的手表示感谢,“辛苦你跟我跑一趟,可能还要麻烦你留一天,如果星星明天转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夏医生只觉手心发烫,心中有股暖流在流淌似的,激动的肩膀都在颤抖,“不急,作为医生我也要为患者负责,确定弟弟没事了我再离开。”
  白晏丞思考了一下说:“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倒不是信不过夏医生的医术,就怕医疗设备不方便,在白晏丞看来,伤口感染属于中毒,并不是小事。
  夏医生理解他的顾虑,解释道:“我已经为弟弟做过手术,要看明天早上的情况,如果伤口有好转就不需要去医院,弟弟的身体素质不错,只要注意休养和饮食,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好。”白晏丞安心了不少,随即放开夏医生的手,气定神闲地转身往屋里走。
  他有些不放心,想再看一眼宿星野,然后再去处理其他琐事。
  宿星野竟然没有睡着,依旧保持侧躺的姿势,极力压制睡意半阖着双眼等他回来。
  “晏丞哥,你别走。”宿星野生怕他离开似的,等他靠近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衣服。
  宿星野天生一张美人脸,骨相绝佳,即使失了血色,也不影响那招摇肆意的艳丽。
  白晏丞坐在床边缘,低头看着这张脸:“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疼...”宿星野是典型的顺杆子往上爬,越说越可怜,“晏丞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晏丞感到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不准乱说话。”
  “我要英年早逝了...”宿星野自顾自地哀怨,“晏丞哥,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白晏丞眉梢微动,没有搭茬,静静地看他表演。
  宿星野越演越来劲,低声抽泣,满脸无辜:“我长这么大,还没跟人亲过嘴,晏丞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完成这个遗愿吧。”
  暗示性很强。
  “当然可以。”意外的,白晏丞爽快答应。
  宿星野灰色的眼眸瞬间变亮,拼劲全身力气抬起头颅,已经有撅嘴的趋势:“那...那还等什么,来吧。”
  白晏丞慢慢俯身,视线全被眼皮子底下一张颠倒众生的绮丽容貌吸引,盯着瞅几眼,偏淡的音质不轻不重:“说吧,你想亲谁,我去帮你亲。”
  作者有话说:
  是时候满足星星的愿望了,好基友就是要亲嘴。
 
 
第41章 
  宿星野不吃那套装傻的把戏, 扬言就要和白晏丞接吻,脑袋搭在床沿,撅着嘴巴哼哼唧唧耍了好半天, 直到睡着了也没等来男神的回应。
  “要不是我腿脚不利索,我早就...呜啊...”
  嘟囔完最后一句,宿星野打个哈欠, 实在抵不过困意, 稀里糊涂的就失去意识了。
  白晏丞帮他盖好毯子,刻意将手术的部位露出来,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人观察。他就好像盘玩一件惦记好久的宝贝, 摸完青年的睫毛就去摸下巴,然后是背部散着的几绺长发,爱不释手地摆弄了好半晌。
  等他终于玩够了,谢小舟和薛嘉也来了。
  这两个人知道犯错误了, 蔫了吧唧地站在墙角不敢多言多语,如果不是他们一意孤行,宿星野就不会和铁棍碰面,更不会打架被捅刀子。
  出乎意料, 白晏丞没有责怪他们, 反而客气有礼地请他们帮忙照顾宿星野, 让他们小心熟睡的人踢被子碰到伤口。
  谢小舟和薛嘉受宠若惊地点头哈腰答应着, 保证把病号照顾好。
  没多久白晏丞就出门了,他和大队书记约好在镇上的大队办公室见面,距离小袜子家并不远, 步行十分钟左右, 他来到一间刷了白漆的平房。
  大队书记亲自出来迎接, 一脸愧疚又欣喜的模样,百感交集地握住他的手打招呼:“白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事咂,我真是非常抱歉。”
  白晏丞直奔主题地问:“铁棍跑到哪里去了?”
  大队书记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铁棍咂,就是镇上的小流氓,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每次惹事都跑到外乡去避难,我也找不到他,不过白先生放心,我已经向县里的派出所报备,只要见到他们咂,立马扽起来!”
  像这种地痞流氓,总做出出格的事,却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偷东西抢劫,进去改造十天半个月或者是一年两年,出来后照样作恶,然后再进去十天半个月,没多久又刑满释放,按照这个规律一直恶性循环下去,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就算是大队的干部拿这种无赖也没有办法。
  白晏丞以前遇到过,他小时候也在乡下度过一段童年时光,家乡的小镇也有类似的混混。
  凭他的经验,对付像铁棍这种人,有两种办法,第一是惹不起就躲,离这种人远一点;第二就是干/服他,让他以后躲着你。
  但是这两种办法在现下这种状况都不可取,他们毕竟是外来人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想安安分分地等待回家的日期,偏偏宿星野意外受伤了,这让白晏丞心里很不是滋味。
  打探完铁棍的消息他就往回走,快到小袜子家门口时,他看到薛嘉抱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手提箱,神色匆忙地走到越野车的车后,然后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很快谢小舟也抱着一个同样款式的箱子走出来,神色紧张地递给薛嘉,嘴里念叨着:“快快快,收起来,老大吩咐了,千万不能被白博士发现了...”
  什么东西怕被他发现呢?
  白晏丞站在铁栅栏的后面,那双清透的双眸闪过困惑。他不仅觉得薛嘉的样貌很眼熟,对方手里提着的箱子也很眼熟。
  等这件事过了两日,他才猜到一些眉目,手提箱好像是用来装乐器的,不过那时的他,已然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思索这些。
  临近深夜,天幕宛若被泼上一层水墨,夜色幽沉。
  睡了将近一天的宿星野恍惚地睁开眼,下意识掀去身上的毯子,感到不适地抓了抓满是湿汗的胳膊。
  屋内点着一盏暗灯,白晏丞清贵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陷入黑暗的夜景,脸上带着思考的神色。
  也许是刚睡醒,宿星野懵懂的眼神还有一丝泛红的迹象,蓬乱的头发有两根竖起来的呆毛,他揉了两把头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随后肚子传出一串“咕噜噜”的响声。
  他饿了。
  现在面对白晏丞,他早就没了最初的拘谨和客套,拍了两下脸颊,乖乖的声音在白晏丞身后响起:“晏丞哥,我想吃饭。”
  白晏丞才发现他醒了,有些意外地转过身,沉静的面容被关爱的表情所代替,随即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就知道你会饿。”白晏丞笑着说,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先是摸摸宿星野的脸颊,确定退烧后,才放心地舒口气,然后掀开床头柜上的防尘罩,露出两道美味的家常菜。
  “这是早上我在基地炒的菜,中午都没拿出来给他们吃,就为了给你留着,我想你睡醒以后一定会喊肚子饿。”
  白晏丞边说边拿碗筷,盛了一碗饭递给宿星野。
  “谢谢。”宿星野慢腾腾坐起身,捧着碗闻一闻白米饭的香气,“晏丞哥風,你真好。”
  白晏丞无声地笑笑,伸手帮他抚平额头散落的碎发。
  他呆了一秒,还带着湿气的眼眸灵动地快速眨动两下:“等以后咱俩结婚了,我也要学炒菜,我要做饭给你吃,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
  还真是无孔不入,不放过任何一个占口头便宜的机会。
  白晏丞的目光充满纵容的柔情,关心地问:“腿还疼吗?”
  宿星野边吃边摇头:“不动就不疼。”
  “慢点吃,不急。”白晏丞抽出一张纸巾帮他擦嘴角。

  他抬起眼眸,露出憨憨的笑容。
  .......
  吃完晚饭,已经临近零点。
  睡了一天的宿星野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再加上腿部时不时传来的镇痛,扰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侧过身体,迎着月光看向睡在两米之外的白晏丞,模糊的黑夜中,他勉强能看到男人侧颜的轮廓。
  “大白,大白...”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大半夜把人折腾醒。
  白博士为了他操劳一天,如果这个时间段再把人叫醒,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等不及他做决定,白晏丞已经从床上坐起身。
  “星星,怎么了?”白晏丞连眼镜都没戴,凭着直觉走到他的床边,一双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从肩膀处抚摸到脸颊,“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很疼?”
  宿星野鼻尖发涩,感动的一塌糊涂,瞬间湿润了眼眶。
  远在他乡,意外受了伤,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关心自己,何况是心心念念的男神,他觉得随时可以流出幸福的眼泪。
  他握住白晏丞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晏丞哥,我不疼。”
  “别逞强。”
  白晏丞的语气温柔又不失严厉,侧过身去找止痛药,一只手摸着黑寻找床头柜摆放的药瓶,又怕自己拿错了,准备戴上眼镜去开灯。
  这时,白晏丞感觉有一股热度朝自己极速逼近,肩膀陡然一沉,脖颈被两只手臂紧紧缠住,属于宿星野的气息侵袭了所有感官。
  宿星野突然把他搂住,脑袋搭在他的肩膀,用光滑细腻的脸颊轻蹭他的耳畔。
  “晏丞哥...”宿星野撩拨着他的神经,刻意压低的声音格外性感,“你还没满足我的愿望呢。”
  荡漾的情绪反复积压,急需宣泄,宿星野忍无可忍,决定无需再忍了。
  白晏丞装糊涂地眨眨眼:“什么愿望。”
  “既然你忘了,我就用行动帮你回忆。”
  不允许他再找理由逃避装傻,尾音尚未消失,宿星野已经壮着胆子用自己的脸颊去描绘他的五官,从耳畔移向面容,糖果色的嘴唇落在那高挺的鼻梁,接着慢慢下移。
  激动又忐忑的情绪令宿星野的心跳不断加速,不老实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尽管这样,他也没有退缩可言。
  他顺着男人的鼻尖往下滑,属于白晏丞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他微微闭目,屏住呼吸地做了一直想做而没敢做的事,借着黑暗的力量,用自己的双唇噙住那朝思暮念的柔软。
  在一片温暖静谧的黑夜中,白晏丞只觉唇上一软,有股淡淡的药味侵入鼻腔。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宿星野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了男神的唇,当两人的嘴唇碰触的那一刹那,宿星野宛若缺水的鱼,拼命汲取白晏丞唇上的水泽,仿佛血液灼热起来,烧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他吻的很主动,深深浅浅,笨拙有力,即便是没什么经验的新手,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老司机。
  他忘记思考,也不想思考,本能地圈紧男人的脖子,用自己的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探索更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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