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诡变后我唱童谣成神——廿色

作者:廿色  录入:05-20

  “这些不需要你来应对,你现在要做的,是愉快地成长,体会到更多人世间的幸福。”
  声音太过温柔,林束有些昏昏欲睡,他竭力抵抗着这股沉睡意志,努力睁开愈发沉重的眼皮。
  带有温柔触感的手指轻轻抚过眼皮,轻柔诱哄的话贴在耳边响起,“睡吧,这里暂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需要成长得更强大。”
  双手轻轻在林束后背一推,“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凝望林束渐渐消失的身影,声音愈低,“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因为你是我的……”
  最后的话音溢散入空气中,低不可闻。
  ……
  林束猛地睁开眼,周围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是另外一幅奇异诡谲的画面。
  灰暗天空下,大地荒芜干裂,一道道连绵的山脉由近向远延伸。那些山脉仿佛是活的会动,走近了看才知道,那竟是无数的人糅合在一起组成的肉山。
  那些人还没有死去,他们手□□缠,身体弯折麻花一样扭在一起,每个人都紧密地缠绕着其他人,不分彼此。
  每张嘴都大张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在这些山脉之间,一条小路往前延伸,路的尽头有一道模糊看不清轮廓的庞大黑影。
  在小路上,长龙般排着数不清的人,他们面目模糊而呆滞,僵硬而缓慢地朝着小路前行。
  这些人中,大部分穿着灰蓝色的囚服。
  在他们脚下,是一个大到看不到边际的湖泊,里面是黏稠发黑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黑色湖泊中,一只只弯曲变形的手伸出来,抓住过路行人的脚,或用长长的指甲划破,或被旁边藏着头颅张大嘴巴咬住。
  鲜红的血液流淌进湖泊,与腥臭发黑的湖水融为一体。
  林束此刻正走在这只队伍当中,前后的人跟他穿着一样的灰蓝囚服,五官模糊,僵硬的动作有如行尸走肉。
  而在队伍前方,林束看到一顶熟悉的帽子,那是用硬纸板做成的帽子,被戴在一名囚犯头上。
  是那位追着将林束封入棺材硬要提前排练葬礼的执事,林束从棺材里出来了,而他却出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
  所有的人只是呆滞而缓慢地向前走,没有声音,也没有风,这是一个死寂的世界,看不见一点活气。
  林束往后望去,还能看见来时的路,在那里,天空好像破开一道口子,有光从缝隙里漏下来。
  而所有走在这条小路上的人,似乎就是从那道口子里掉下来的。
  林束走出队伍,队伍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产生骚乱,他逆着人流往回走。
  迎面看见的脸孔,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快要接近入口时,所有人的五官不再模糊。因此也能看清,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片麻木的表情,眼神空洞,面色惨白,一个个跟死人脸孔差不多。
  就在这时,林束认出了阎豪的脸,他就跟在队伍后面,一路摇摇晃晃,很快就要走进那个湖的范围。
  林束这时已经明白过来,这里大概就是上九层向下九层献祭的通道,而那些面容模糊行走缓慢的人,正是祭品——包括他自己。
  经过阎豪时,林束扫了他一眼,目光毫无波澜。
  已经没救了。

  现在行走的只是一副躯体,灵魂早已不复存在。
  就是不知道,灵魂是被先收割了,还是献祭后强行消散。
  如果不是他及时清醒过来,大概也会成为真正的祭品,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向前方尽头那个黑影。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林束能感觉到那边蕴藏的邪恶与恐怖气息。
  ……
  林束从献祭通道爬了出来,将守在外面的人吓得怔住了。
  这些来年,他们从来只见过丢进去再也出不来的人,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人能从里面爬出来,连怪物都不曾从这里出来过。
  林束此时身上有些脏,衣服和脸颊沾着不明黑色物体,从洞口爬出来时,发现周围好似一个祭坛。
  一道道凹槽呈现暗红色泽,流淌着黑红黏稠的液体。旁边有个巨大磨盘,正要缓慢转动着,而几名穿着灰蓝囚服的犯人,抬起一具具尸体或残肢丢进磨盘里。
  “这就是你们镇压怪物的方法?”林束看向祭台旁边的宫醒意开口问道。
  宫醒意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活着从这个通道里走出来,万年不变的脸色此刻终于变了,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来……不,没有人被投入通道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返回。”
  宫醒意喃喃念叨,甚至有些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现在看到的是幻觉;又或者怀疑记忆出错,不曾将林束献祭。
  林束侧头望着他,随手丢出来一样物件——那是一顶纸板做成的帽子,此刻被压得有些变形,还沾染不少污渍。
  “哦,大概是对你投放的祭品不满意,想让你下去亲自沟通一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伟大の咸鱼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Ⅲ.《杀死知更鸟》16二更
  看到那顶帽子, 宫醒意瞳孔微缩,看向林束的眼神发生变化。
  “你拿到了葬礼邀请函……是作为‘执事’出席吗?”
  林束一件一件往外掏信函,“你是说这种信吗?我还有很多。”
  随着他每往外拿出一封邀请函, 宫醒意的瞳孔都要震颤一下。
  这些邀请函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也没人看到过送邀请函的人——它就突兀地凭空出现在那里。
  而就像游戏里打怪时一样,会掉落金币或装备,这些拿到邀请函的人, 只要被杀死,身上的邀请函也会掉落被人夺走。
  林束正是通过这种方式,逐步将对应几种职位的邀请函拿到手。
  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同时获得两三个职位的人, 只是那几个职位本身就不太重要, 或是职能可以合并。
  比如抬棺人与扶棺人, 持火把的与制寿衣的——但有些重要的职位,比如牧师,比如执事, 比如敲钟人。
  这些职位的邀请函,不曾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过。
  可现在,光林束拿出来的邀请函就不下五封。
  其中包括制衣人、掘墓人、牧师和执事、举火把的人和主祭。
  并不是说这些职位技能有多难获得,而是一旦获得邀请函, 接受邀请, 那该职位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会叠加。
  两三次叠加之后,便能致使一个人失控疯狂,这才是长久以来没人敢身兼数职的真正原因。
  可现在,林束拿到手里的邀请函何止三封。
  他几乎是一个人担起整个葬礼。
  “你到底是谁?”宫醒意盯着林束的眼睛, 一字字地缓声问道。
  林束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 “你可以叫我‘牧师’, 也可以称为‘执事’, 随你高兴。”
  宫醒意摇摇头,他问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林束没有正面回答。
  “你有什么目的?”宫醒意相信林束绝不是简单地为了获取所谓的“豁免权”,毕竟职位可以叠加,但豁免的权利却不能累积。
  一轮葬礼,无论获得几封邀请函,有且只能获得一次豁免权。
  也就是说,就算林束集齐所有邀请函,也只能豁免一次献祭。
  而就在刚才,林束从献祭通道回到监狱,这是拥有再多豁免权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即便是像他与贺决这样,一定程度上操控着献祭的人,也无法左右献祭的结果——他们最多只能在挑选祭品时,拥有一定自主决断权,决定谁能成为祭品,谁不用作为祭品。
  林束明显不是他挑选出来的祭品,被投入献祭通道,又安然无恙地返回。
  这一刻宫醒意看着林束的眼神,不像是看一名普通囚犯,而是仿佛看到什么从下九层爬出来的怪物。
  对于宫醒意电转的心思,林束没有在意,他将那些邀请函在面前一字摆开,随后随意挑出一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件,轻声念出上面的字:
  “谁能来掘墓?”
  宫醒意眸中浮现淡淡疑惑,不明白林束在做什么。
  林束捏起信纸抖了抖,好像要把上面一个个鲜红的字抖落下来一样。抖完之后,又取过插在腰间的火把,火把一直没有熄灭,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对准一吹,火势瞬间变大。
  林束捏着信纸往火苗靠近,宫醒意蓦地脸色大变,脱口喊道:“住手!”
  “你要做什么?!”宫醒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看起来似乎想冲过来抢走林束手里的信,又或者是火把。
  林束顿住,信纸停在离火把很近的位置,再稍微往前一点,脆弱易燃的纸便会被火燎起来。
  “我想试试看,把邀请函烧掉会发生什么。”林束此时就像一个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孩子,不会顾忌后果,什么都想试一试。
  宫醒意面色难看,语气不再温和,“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束拿着信纸玩儿一般,一下贴近火把,一下又拿远,宫醒意视线紧盯着他手上的信纸移动,面上表情变幻,越来越难看。
  “我要烧的是属于自己的邀请函,你那么生气做什么?”顿了顿,林束缓慢地问道,“还是说……这是葬礼仪式的一部分,而仪式容不得一丝破坏?”
  宫醒意眸光沉下去,没有回答。
  林束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推测下去,“‘杀死知更鸟’?为什么要在监狱设置这样一个游戏,如果说是无聊时的消遣,那玩了几十上百次后,难道不会厌倦吗?”
  “‘知更鸟’是大家选出来,带有一定的喜欢,而获得众人喜爱的代价,却是必须被杀死。死后,大家会找出凶手进行审判,为‘知更鸟’报仇,还会举行隆重而流程严格的葬礼。”
  林束说到这里停下,抬头望向宫醒意,面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嘴里直接问了出来,“你们是有病吗?还是说坐牢坐久了的人,脑子真的会锈住?”
  宫醒意此刻已慢慢恢复平静,脸上虽然没有挂上往常的温和笑容,但也不见丝毫恼怒。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理解,我们身处地狱中的人,哪怕是坠下的一根蜘蛛丝也绝不会放手。”他用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道。
  林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确实不理解,明明知道这个游戏玩下去,所有人都会丧失人性,沦为彻底的祭品,却还饮鸩止渴——看到自己被当成养料收割,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宫醒意身体猛地一震,望向林束的眼睛倏忽瞪大。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嗓音干涩,林束最后的话对他造成很大冲击,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失神状态。
  “养料?呵呵,这里外表看起来是一座监狱,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养殖场。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被收割的命运,所谓的‘豁免权’,不过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的区别。”
  “你以为,我不憎恶这样的命运吗?”他猛地抬头,恶狠狠盯着林束,“你以为,我不曾反抗过吗?可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为此失去了‘爱’与‘幸福’等一切美好的情感,再也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开心。所以只能挂着虚假的笑容,假装自己还会微笑,还能够感到开心。’”
  激烈的情绪只是一瞬,称不上是愤怒或憎恨,下一刻便又消弭无形。
  宫醒意缓缓抬手按住自己心脏,明明是悲伤的话,语调却显得有些寡淡。而这一刻失去所有表情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他,没有一丝伪装,像一个假人,却是真正的宫醒意。
  “每杀死一次‘知更鸟’,其实便是一次人性的收割。来这个地方时间越久的人,被收割的次数越多,也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阎豪是悲惨的,却也是幸运的,他来的时间短,人性保留的最完整。无论是美好的,还是邪恶的,他起码没有被阉割,能如实做自己。”
  “然而他最终依旧逃不掉被收割的命运……你以为我是故意针对他,非得选择他做为祭品吗?不是的,在他不小心去到中九层世界……或许更早,在他进入这座监狱之后,他的命运便已被注定。”
  林束静静听完他的话,情绪没什么起伏,“知道真相的人多吗?”
  宫醒意望着比自己表情更淡的林束,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不多,这样令人绝望的真相,你觉得有必人能承受得了?知道的人多了,连现在这样表面的平静都将不复存在。”
  林束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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