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6-03

  但到了当下,就算二花不接受,白、梅也必须叮嘱她:“你还记得前头那个带笼子的院子吗?”
  二花点头:“对,三个坏人还在那儿呢!”
  白争流:“你进门的时候,门口有一摊血。”
  二花再点头:“是,我记得!”
  梅映寒:“现在,我们要给其他地方也撒上血。”
  二花眼睛微微睁大,“血……”
  白争流:“莫要怕,是那些坏人的血。”
  二花眼睛睁得更大了。两个青年看着她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对。可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小姑娘已经笑了声:“好!”

  白、梅:“……”你是不是太高兴了点儿?
  两人没直说,表情却很清楚。二花看着,也不知道她领会到哪点,眼睛竟然能再明亮几分,快活地告诉白、梅:“从前他们打人的时候,我就在想,迟早有天,要让他们变得和挨打的那些人一样。现在,白哥,梅哥,我这愿景果真是实现了。”
  听语气,她这会儿的情绪拿“喜滋滋”来形容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白、梅看她欢喜至此,先是哑然。过了片刻,又有种“理应如此”的情绪浮出来。
  不论二花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她对拐子们的仇恨都没有变化。
  知道拐子们挨打流血,女孩儿只会觉得痛快,哪里可能害怕?
  意识到这点,白、梅放下心来。但也记得叮嘱:“只是,你可要和前面一样,避开那些血迹走。”
  “好,”二花郑重地点头,“就像你们一样,我知道。”
  白争流:“还有屋中其他孩子——”
  “哎呀,”二花叫到,“知道知道!不过,照我看,还是不要放他们出来。有他们在,只会添乱。”
  梅映寒说:“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们?”
  二花一愣,抓抓头发。
  蓬乱的发丝之下,女孩儿额头若隐若现。
  再开口时,她没回答白、梅的话,而是问他俩:“我们算是好朋友了吗?”
  白、梅说:“算是兄长、妹妹。”
  二花眨眼,不知道自己应该遗憾该是应该向往,“我还不曾有过哥哥呢……”说着,发了会儿呆,这才继续回答:“我自然不喜欢他们呀!他们抢我吃的,还推你们去取拐子们的东西。你们不在意,我却是要在意的。”
  抢食一事,白、梅这会儿是头次听说。
  二花盯着他们,等他们的回应。半晌,见白争流开口:“好吧,你不与他们做朋友。不过,坏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得帮忙。”
  二花不情不愿:“什么忙?我也能帮。”
  白争流低声说了几句。二花听着,看看不远处的屋门,再看看屋门后的院墙。
  “好吧。”她勉勉强强地答应,“就让他们一同来做事。”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306章 准备
  虽然前头犹豫颇久,但这会儿点了头,再谈起其他孩子,二花就变得干脆起来。
  “你们忙。”她主动道,“我去与他们说清状况!”
  白、梅要做的事情的确多,又头次与其他被抓来的小孩儿见到,不知他们性情如何。
  二花愿意出面,自然方便许多。
  两人便对她道:“劳烦了。”
  二花两人这句弄得怔住。半晌,才摸摸脸颊,回答:“说什么‘劳烦’……”
  她还是头次听呢。
  小姑娘走了。留下白争流与梅映寒,先把药下上,再琢磨起要在何处画血阵。
  两人重新回到进宅子的大门处。这次,他们没进眼前主院。而是稍稍往旁边偏了一些,见到一条狭窄许多的走道。
  与明显收拾过、宽敞明亮主院不同,走道左右都是高墙,遮住许多日光。人站在里面,只觉得周身空气都凉了下去。
  再看地面。拐子们不曾奢侈地在这儿铺砖,两人眼前便是普通土地。只是上头人来人往,走得多了,地面也比一般地方夯实许多,以至于乍看上去,都见不到什么脚印痕迹。
  可白争流还是发觉了端倪。
  在一处墙角,有一枚圆圆润润、明显不属于人类的痕迹。
  他半蹲在旁边看了半晌。还伸出手,一张一合,在上面比划。
  梅映寒见了,问:“争流,看出什么了?”
  白争流微微拧着眉毛,心中浮出一种极不妙的预感。
  他抬头看情郎,回答:“留下这印子的,定不是人。可要说是什么动物,我也想不到……”
  这话教刀客来说,可以算是有些稀奇了。梅映寒知道他有多擅长辨别各种痕迹,此刻听了这话,登时皱眉。
  他自己也在那块印子上看了片刻,“起码不是牛羊。”
  白争流笑了:“那倒是。牛羊脚底下都是‘蹄子’,这儿却是个‘爪子’。”
  说着,微微一顿。
  “我有点儿想法。不过,得等到放笼子的院子再确认。”
  梅映寒应了声“好”。白争流又看看前后,目光渐深。
  “他们从大门进来,多半不会直接回院,而是要把笼子里的……”刀客把后面的话含混过去,“送回后院,这才去住的地方。”
  梅映寒点头,却又提到:“五个人,兴许会有分工。”
  白争流想了想,觉得也对。“好。主院那边也把血阵布上,还有外头——”再看一眼走道,“这边还是算了。”
  梅映寒赞同:“是。这边太窄,一次只能容两人并肩走过。拐子们多半不会走得这样亲近,如此一来,便是一次一人。”
  要是走在前面的遇到血阵,像荣姓打手一样虚软倒地,旁人但凡有眼睛,就会察觉不对。
  白争流喃喃说:“还是得去后院。映寒,咱们走。”
  两人顺着走道往内。还没出去,就听到二花的嗓音。
  她颇认真地完成着白、梅交代的任务,不光嘴上说说,还把其他孩子带到关了三个男人的院子门口,朝他们指:“看到了吗?像这样地上有血的地方,不要踩!”
  孩子们脸上神色不同。白、梅一眼扫去,就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担忧、犹豫……颇多情绪。当然,也有人在纯粹高兴。
  “呀,你们忙完了吗?”听到脚步声,二花回头来看两人。
  白争流诚实回答:“还没有。”
  二花:“……”
  他们对话,孩子们的目光便转过来。
  其他人还好。那两个前头被挑走,后面又被白、梅救下的男孩看到他们,完全愣住。紧接着,面上浮出一丝惶恐。
  白、梅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也知道两人此刻说“无妨”,他们也不会相信,便不曾开口。
  再者,以他们的角度,原谅那两个孩子的做法不难。可以两个孩子的角度,最好还是知道自己前头的做法有错。
  他们继续对二花讲话:“我们还要在外面忙段时间,你们最好找个地方待着,莫要出来。直到我们去找你们,带你们去认路。”
  小姑娘严肃地点头。
  梅映寒记起什么,又低声开口:“他们当中,可有人不配合你?”
  二花眼珠转了一圈,“没有。”
  梅映寒略有意外。
  他原先觉得,二花此前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是否因格外瘦小、又是唯一的女孩儿,所以被人排挤欺负。后来又听她说起抢食,剑客还坚定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当真提起的时候,二花竟然表现得很平淡笃定,告诉两个 “哥哥”:“他们知道,有你们罩我!”
  白争流、梅映寒:“……”
  白争流笑了:“对,我们罩你。”
  二花得意地抬起下巴,转而又道:“再说,他们也知道那小妹逃走之后就被打死了啊!既然不敢出去,又见到笼子里三个坏人的样子,自然希望其他坏人也能被塞进去。”
  白争流说:“我们尽力。”语毕,抬头,目光从二花身后每一个孩子身上扫过。
  “不光是我们,”他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尽力。离开这里,见到父母,便再没人拿着匣子让你们挑了。”
  孩子们听着这话,瞳仁猛地收缩。
  ……
  ……
  白、梅最终挑选的布阵地点,是主院厨房,从后院拐进主院的一条小道,放笼子的后院。
  又以最后一个地方布下的血阵最多。白争流一边念叨“带着笼子里的……嗯,回来之后,他们见到笼子里有东西,自然要上前查看”,一边拿根木棍,在笼子旁侧画了三四个圈。
  笼中三人心神紧绷地看着这一幕,生怕眼前“孩子”再给自己来一刀。
  好在画完圈后,白、梅没继续在后院中停留,这就转身离开。
  笼中三人松一口气,又有些难以置信于自己的幸运。
  就这么被放过了……
  正想着呢,两个“小孩儿”竟然又回来。这一次,白争流手里端着一个碗。
  笼中三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本能地一个哆嗦。
  白争流也不和他们卖关子,飞快地揭晓了谜底。
  那个碗,是用来放血的。
  白争流重新拎起放在一边的长刀。客观来说,这场面甚至有些滑稽。
  一个只到旁人腰高的小孩儿,用力地拖着一把竖起来和自己身量平齐兵器。还咬咬牙,将那兵器抬起!
  笼中三人看得目眦欲裂。他们能感觉到,这回,眼前“孩子”的神色和前头有极大不同!
  他们要迎接的不再是以问话为目的的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
  头领男人:“啊——!!!”
  痛呼声穿透云层,凄厉得让人哆嗦。
  不等声音散去,白争流抽刀。
  头领男人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带着闷闷声响。
  他分明还是想喊一声的,可刀客再未留手。前面那一刀,直接穿透了头领男人的器脏。
  男人嘴巴微张,大量鲜血从中涌出。
  白争流后退一步,梅映寒顶上,手里拿着白争流此前取来的大碗。
  没一会儿,碗被装满,却仍有鲜血从笼子中溢出来。
  白争流“啧”了声,也不浪费。重新把猴脸男人的衣服扯来,丢在头领的笼子外面。
  之后,他的注意力回到梅映寒手中一碗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一个阵,”白争流看向距离两人最近的一个圆圈,“就在这而儿吧?”
  梅映寒:“好。”
  两人分工。一个接血,一个画阵。
  不光是院内,还有院外。
  在笼院大门的两侧,白、梅各布了一个血阵。
  想了想,白争流又从厨房舀了一碗醋,洒在楼梯上,好遮住血腥气。
  不算成功。院子内外流血太多,醋味道虽冲,却不能将其完全压住。
  好在加上风吹,笼院自身又是拐子们“处理”孩子的地方,留些血味儿也不算奇怪。
  之后,白、梅又去了关着孩子们的院子。
  众人没再接触那间押了他们很久的房子,只在院中乖乖坐着。二花在他们最前头,膝盖屈起,两边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发呆。
  场面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直到白、梅两人进入,将其中静谧打破。
  二花跳起来,问:“可以了吗?”
  白争流说:“没有。”
  二花:“……哦。”
  白争流端着碗,来到小屋入口。看了看屋门大小,唇角扯出一点儿笑。
  二花好奇:“你觉得他们会来这边?”
  白争流回答:“除了在你们……我们中挑选,他们一般不会走到里面,对吧?”
  二花说:“这不是知道嘛。”
  白争流说:“但如果有人意识到不对了,想要抓住咱们。这时候,咱们躲在里面,多安全。”
  二花:“他们会直接把门踹开。”
  白争流说:“要的就是把门踹开。”
  说着,他将手中大碗微微倾斜。
  所有孩子一起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幕。
  鲜血滚到地上。流出来久了,边缘处已经显得凝固。好在白争流画了颇多血阵,动作熟练,并不受其影响。
  他动作又快,又坚决。再哪个地方多停一停,哪个地方快速掠过。如果忽略掉他手中的东西,或者干脆把那碗想象成一把毛笔。如今的白争流,便似那率性恣意的画豪。不过几下手臂来回,地上就有血阵成型了。
  “好冷。”
  白争流重新把碗端平的时候,院子里,二花轻轻摸了摸手臂。
  她身边,其他小孩也像与她有一样的感受,同样在自己手臂上摸了摸。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307章 杂毛犬
  天色一点点转暗。
  白、梅在笼院与其他地方不断往返。一直到差不多酉时了,两人才停下忙碌动作。
  这时看彼此,两人都是一身血污。
  再怎么小心留意,接触多了,还是会把拐子们的血粘在身上。
  两人相对无奈,商量:“主院里有口井,咱们去冲冲?”
  话一提出来,就见到另一个人赞同的目光。
  白、梅相视一笑,就要往外。只是没走两步,白争流又记起什么,重新回到笼边。
  头领男人已经因取血的次数最多晕了过去,余下两个这会儿也奄奄一息。
  原本听两个“孩子”的意思,知道他们仿佛要走,几人一齐松了口气。可这会儿,他们竟又回来……
  他们浑身发抖,偏偏躲闪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白争流靠近。
  不过,当下,白争流是真没有折腾他们的意思。
  他真正的目标,是荣姓打手旁边的空笼。
  借着已经暗淡了很多的天光,刀客抿着嘴巴,目光在笼中寸寸搜寻。
  终于,他瞳仁微微收缩。手指伸进去,从中捏起了什么东西。
  “映寒,”白争流轻声叫,“这群拐子,恐怕……”

  梅映寒看他。
  是看白争流指尖捏着的小玩意儿,也是看白争流骤然难看起来的面色。
  半晌,他抬起手,安慰地揽住白争流的肩膀。
  感受着情郎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动,白争流剧烈起伏的心绪渐渐回归沉静。
  “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说。
  “好,我们一个都不放过。”
  梅映寒回答。
  时间再往后推。
  小巷里渐渐多了人声,还有几声“汪汪”的犬吠。
  白、梅静静潜在宅门处,将自己如今瘦小的身体完完全全藏在柱子后头。
  二花等人则在他们的吩咐下躲在宅中。如果拐子们能直接踩中阵法、喝下迷药,他们便不必出手。可要是不行,就是他们现身的时候。
  白争流一面分辨着外头的动静,一面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咚——咚!”
  “咚咚!”
  “咚!”
  车子“骨碌碌”的动静传了过来,由远及近。到最后,停留在距离白、梅不远的门前。
  白争流眼睛睁到最大,听外面有人靠近、开门……
  “咔哒”一声,锁被打开。
  有人在门口叫:“头儿!老侯,老荣!我们回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片脚步声,连带车子被拉到前院的动静。
  白争流舔了舔嘴唇,后背紧贴着柱子。
  他并不后悔白日把食物留了下来。可这会儿,半是因为对接下来行动的忐忑,半是饥饿带来的头晕眼花,白争流耳朵都有些“嗡嗡”。
  要是自己和映寒还是从前那模样,他怎么可能有担忧?……可说到底,眼下,马上要面对恶人的只是一群“孩子”。
  刀客默默想:“最好还是不必用到那些后招。”
  思绪正动,忽听到一声斥响:“还不快下来!往后头走!”
  “呜……”
  前面一句,是清晰人声。后面的呻`吟,却让白争流有些分不清楚。
  想到自己前面看到的脚印、在笼子里发现的东西,他舌尖抵着上颚,脑袋悄悄探出一点,去看院中场景。
  只一眼。
  白争流身体猛地僵住,瞳仁巨颤。
  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终究成真了。
  五个出门卖艺的拐子赶回来的车上,竟然蹲着数只狗!
  这些狗与同类相比,身材颇大。只是与它们旁边的拐子们相比,到底差了不少。
  现在,它们正在拐子们的催促下下车——前肢先着地,然后是后肢。踏在地面上的爪子似是梅花形状,但明显与寻常犬类的爪子不同。每根指头都要更细、更长一些,落在地上时,印出一个白争流从未见过的印子。
  不单如此。
  寻常人只会看它们的皮毛,而后觉得它们虽长得与也一般犬类稍有不同,总得来说却毕竟是狗模样。
  白争流却能透过皮毛,直接看到它们的骨骼形态。
  然后直接想到他们头骨的样子。
  刀客心头一紧,喉咙干涩又沉重。
  果然……
  为什么同一个笼子上,既有人类的牙印,又有掉落的狗毛?
  因为、因为——
  “呼,你们赶它们去院子里吧。”拐子当中,一个男人打了个呵欠,明显是困极了,抬脚便要往主院走。
  其他人骂道:“雷重五,你惯是会偷懒的!”
  打呵欠的男人:“我哪有‘偷懒’?”
  其他人:“今日在外头,就数你收的钱最少。”
  雷重五叫屈,“哪有?不过是我带着的那狗东西背起经来磕磕绊绊,旁人便都说你们那儿的狗东西背得好,不光能说《三字经》,连《论语》都能来两句,宁愿给你们花钱。”
  其他人:“啧,哪来的这么多理由?它背不出来,你莫非不会自己在旁提醒?再有,早上出去的时候,你分明已经在打瞌睡了。说,昨夜去了哪儿!”
  雷重五:“自然早早便睡了。”
  其他人:“还不说实话?”
  雷重五:“好好好!有人邀我去推牌九,但我也没玩儿多久啊!”
  其他人:“推牌九?”皱眉,“你可莫要把咱们赚钱的法子说出去。”
  雷重五大笑:“怎么可能?我脑子再清楚不过了。”
  说着,他挪开目光,看向自己自己脚边那只刚刚从车上跳下来够。
  与面对其他拐子时的打哈哈不同。目光对上那只杂毛犬的瞬间,雷重五“啧”了声,忽地抬脚,一下便踹在杂毛犬的肚子上。
  后者身子飞起,重重跌落在地。也不知道起身,就那么蜷着身体,喉咙中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动静。
  雷重五面色已经沉了下来,说:“正好,搁这儿背一个试试。若是还像白日那样断断续续——”
  杂毛犬:“呜呜,呜呜!”
  旁的拐子一起大笑,相继从前院离开。
  有的越过雷重五,去了主院。有的则赶着一只只狗,绕进宅子侧面的走道。
  转眼工夫,前院只剩下雷重五、杂毛犬,加上躲在柱子后面的白、梅两个。
  早在雷重五一脚踹在杂毛犬肚子上的时候,白争流已经全身紧绷。
  只是当时周围人太多,他又对自己眼下的实力心头有数,这才不曾从柱后绕出。
  到现在,白争流没了顾忌。
  他看一眼梅映寒,见梅映寒也朝自己点头,心下一定。
  两个“孩子”悄无声息地从柱后绕出,一点点接近雷重五。
  其中,白争流还抬起了自己的衣袖。
  原先用来制服猴脸男人的血阵已经没了。为了不让它产生更多影响,白争流把整块布料直接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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