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北————kingofpain[上]

作者:kingofpain[上]  录入:11-30

忍不住又扯远了,收回来。
按情节发展,我应该到了酒吧。
我走进酒吧。

34
酒吧里人很多,已经没有位子,烟雾缭绕,疯狂的舞曲震耳欲聋。我走到吧台边。小小正坐在一个高高的吧凳上,他起来让我坐下,然后坐进我的怀里。酒吧里正有演出,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周末的酒吧人很多,到处闹哄哄的,一派喧闹气氛,让人兴奋。
我搂着小小喝着酒看着舞池里的人群。他们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难过急于要甩脱出来。棋子已经和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缠在一起,那个男人黑黑的,一脸冷酷,正是棋子喜欢的类型,我想即使倒贴棋子都会愿意和他做爱,他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显露无疑了。事实上就是这样,棋子虽然是卖的,但是也挑客人,不喜欢的一概不理。但是只有在外地的时候棋子才会花钱去买别人,在这里,他从来都是让别人花钱。他说这是规矩,在外地他是客人,在这里他是接客的,在外地他是去玩的,在这里他是在做生意。有一次我说:
"那还不都是一样?反正你都是只做零。"
"当然不一样了,一种是工作,一种是娱乐。"棋子大叫着说。
"你花钱让别人来干你,岂不是很亏?"
"没什么亏不亏的啊,开心就好啦。"
我突然觉得棋子很纯洁,我很奇怪看到棋子的淫荡表演怎么会想起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个词对他正合适。事实上我觉得当时酒吧里的大部分人都很纯洁,在这里他们的眼睛与他们的内心一致,不再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剩下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的,是因为当时酒吧里没有他们喜欢的菜。我想如果酒吧里的人够多,多到什么类型的人都有并且任何两个人之间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那么酒吧里就全是纯洁的人了,假惺惺与清高都会无影无踪。遗憾的是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酒吧,因此总有些人因为没有让自己冲动的人而感到兴味索然,摆出一幅无动于衷甚至和酒吧气氛格格不入的表情,以一个不屑的看客姿态坐在那里。我以前在酒吧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是以那样一种姿态坐着,但是今天晚上不行,因为我发现角落里有个人让我眼睛一亮。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然后一条扭动着的身体挡在了中间。
我和他隔着跳舞的人群彼此看了几眼,然后都扭过头去。
小小在我怀里随着音乐扭动着,过了一会儿,问:
"有没有喜欢的?"
"有啊,墙角那边有一个看起来很不错。"
小小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了看:
"靠!都老成那样了你也喜欢!"
"还好啊,也就四十出头吧。"
"那就过去和人家喝酒啊。"
"哪那么下流!要矜持一点才好。"我笑嘻嘻地说。
"靠!"小小狠狠地扭了我一把,然后说,"我过去问问他。"
小小从我怀里站起来端着杯子向那个人走过去,当他在穿过舞池的时候停下来和几个人扭了几下,一只手高高举着酒杯扭动着,并且还要保证酒不被泼出来,我突然感觉他的扭动很优雅。我看着小小坐在那个人的对面,然后扭头专心致志地看别人跳舞。过了一会儿小小回来了,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说:
"那个人对你的印象不错,让你过去喝酒。"
"他是什么来路?"
"上海的,做玻璃贸易,来这儿出差。"
我把小小和我的酒杯都加满敬了他一杯,然后重新加满杯子端着朝那个人走过去。酒吧灯光昏暗,这最起码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人的脸看起来好看一点,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你觉得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的脸"好看"并且他也对你感兴趣的话,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好像就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了。他喝了酒,脸色看起来红润而诱人。话题很随便。
"你是做什么的?"
"现在在陪你喝酒,呵呵。"他好像明白我是干什么的了。这样最好,省得我还要主动向他挑明。
"你多大?"
"你看呢?"
"嗯~~~二十一二岁吧。"
"靠!一猜就中。喝一杯。"反正年龄不是个关键问题,没必要弄出个是是非非。
"你看起来真漂亮。"
"呵呵,谢谢。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夸我好看过呢。你也很不错啊。"
"我老了,没人要了。"他笑了,牙齿很白,笑声很爽朗。
"不会的,有人就喜欢成熟一点的。"
"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过来喝酒了。"
"呵呵。"他轻声笑了,端起杯子和我喝酒。
在随便聊的时候我也出于礼貌随口问了一些他的情况(因为这样可以给对方一个感觉:我也对你感兴趣),所得到的和小小告诉我的并没有什么两样,这都在意料之中。这些就够了,没有必要再知道太多,如果继续问下去的话,得到的只是谎话。虽然这因为我现在在他眼里是一个MB而MB是属于不被信任的一群,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这才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并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我不是MB估计他也不会告诉我多少他的事情。不过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很讨厌那些一见面就东问西问的人,不管当时我是不是在"做生意"。已经面对面地坐在了一起,对方是否是自己的菜应该已经是一目了然,而对方的工作、学历、祖籍之类的并不能反映他的性能力如何,还不如干脆问对方是零是壹来得爽快并且也切中要害,型号对的话就可以办事,型号不对的话也省得多费口舌,反正又不是谈情说爱。他没有问我是零还是壹,不过没什么,因为一个优秀的MB是壹零兼修的。
"今天晚上陪我要多少?"
"看得出来你是老手,应该知道行情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也笑了。

35
我和他边喝酒边看表演,偶尔聊几句。时间还早,做爱的机会还多。我和他都不着急。
酒吧里结束了几个骨瘦如柴的男孩的内裤秀,换上来打扮得浓妆艳抹并且故意向丑陋发展的夸张化妆的媒婆。酒吧里一阵欢呼,气氛立刻高涨了许多。媒婆是这个城市这个圈子里声名显赫的一个人。他很胖,很丑,但是却很有人气,我说的人气指的是他表演的受欢迎程度而不是有多少人想和他上床,因为我不知道在床上他是否也很受欢迎。(我只说我知道的话,不做猜测。)他的表演简单而粗俗,无非是一些黄段子,他的扭动肥胖身躯的芭蕾表演,还有模仿得很逼真的假唱"My heart will go on",我觉得他的表情比那个高个子的老女人有趣多了,也就是因为媒婆我才稍微对这首歌有了些好感。有人在往他的"胸罩"里塞小费,有人故意撩起他的裙子后摆看他的肥屁股,有人帮他扶正伪装波霸的气球,当别人在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媒婆仍旧专心地表演着,像个专业演员一样。大部分人把他当作是一个小丑,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这个城市的同志圈中是一个角色。
酒吧里的人都在笑,坐在我对面的我的"客户"也在笑,但是笑得有些不屑。又是一个虚伪的家伙,我想。嘿嘿,我虽然在看表演,但是他的表情逃不过我的眼睛。
等表演结束后,我和他一起回他住的酒店。我先洗澡,然后是他。看他慢慢悠悠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想和我做爱,因为我以前接触的那些人一开始就都急吼吼的,好像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似的。而他却在那里看电视,等我洗完了躺在床上后他还在看,终于等那个晚间的新闻节目结束了,他才去洗,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的。
他洗完后躺在我身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压在我的身上亲吻着,弄得我的身上到处都是口水。但是他的口功很好,我感觉不到牙齿,只感觉到一团柔软湿润并且异常灵活的肉包住了我的那里,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般让人兴奋,不同的是现在是花朵在"蹂躏"我而不是我在"蹂躏"花朵。"你的真大,真好看。"他喃喃地说,然后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看到他现在急匆匆的表情再联想到刚才在酒吧里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想笑,但是下体的快感让我没有机会笑出来。这也是一朵花,一朵盛开的花。有人形容男人的这个地方为菊花,其实这个形容蛮恶心的,因为我印象中菊花大都开得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萝卜丝,看起来就像某种病态一样。我准备以后为它专门想一朵相配的花朵,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
他刚坐上去时有些疼痛,我看着他有些不忍。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适应了,沉浸在抽查的快感中。我看着他,突然发现这是一个观察男人的最好的角度:从下往上看,他坐在你的身上,一幅投入的动情表情。这个时候即使是长相一般的人看起来也会很好看。而长相丑的在这个时候是不是会变得好看一点我不能肯定,因为没有看过。现在坐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本来就好看,现在更是锦上添花。因此我只好花更多的时间来抵抗高潮的来临,让它来得慢一点。我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套弄着他的阴茎,我只希望他快点出来,因为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要是比他还快岂不是很丢面子,并且也好像没有职业道德。
高潮同时来临。可欲而不可求。
等完全平静下来后,我去浴室洗澡,然后穿衣服。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
"今天晚上你别走了吧。我多加你钱就是了。"
我看着他。有人说男人在做过之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去洗澡的表情最动人,当时我就感觉到了。我脱掉穿好的裤子重新躺在床上,笑嘻嘻地说:
"我的收费原则是一个人只收一次的钱,不管是一晚上还是一小时一次还是几次。"
"那我岂不是很赚?"他笑了。
"我也很赚啊,既能快乐又有的钱拿。其实我蛮想不通,做爱两个人都开心,为什么一个人要付另一个人钱?"
"你还年轻体会不到,因为你要是想做爱的话随便都可以找得到很多,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喜欢的又不多,只好花钱去买了。"
"虽然不多,但总会有的,你要去找啊。这样总靠买来得到满足总不好,还是和人真正谈感情才好。"
"你是卖的,怎么对客人会说出这种话?"他支起身子笑呵呵地看着我,满脸好奇。
"偶尔客串一下啦,快去洗澡,时间还长呢,我们还可以多做几次。"
"奥。"他听到这话快活地起床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狡拮地看着我说,"你说客串是什么意思?是客串MB还是客串情感专家?"
"客串猛男啦!"我挥挥手。他笑呵呵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我打开电视,但是心里却在想刚才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那种话不是一个MB应该说的,并且别人是来玩的,不会想听这种"劝说"而坏了玩乐的兴致。我希望每个人都会有另一个人和他相互牵挂相互关心,但是现在我做的事情却是与那种想法背道而驰。这好像很正常,你想要怎么样,但是实际中你却不能怎么样,这才是真实生活。
那是一个快乐并且疲惫的晚上,我和他躺在床上看电视聊天,不应期过了就激情一番,然后洗澡看电视,等待下次情欲的来临。一直到早上五点多我们才睡着。
早上八点我们起床,他坐车赶回上海公司,我回自己房间补觉。穿戴整齐后他递钱给我,我接过来塞进口袋。
"你不数一数?"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相信你。"
"你这么随便赛在口袋里很容易丢的。"
"没关系。我会一直用手攥着它,我也喜欢把手放口袋里。"我笑嘻嘻地说。
他也笑了。"哎,刚才多给你了,本来还想你数的时候发现感谢我一番呢。"他装作没有满足的样子。
我也笑了。"没关系啦,下次感谢也一样的。"
"还有下次吗?"
"为什么没有?你不想吗?"
"想。"
然后我们交换了电话。他姓唐,我也姓唐。我和他同姓并且同性。名字以后可能有机会知道,那要看情况了。在和他分手前,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因此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
他也许是以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嘿咻过的事情,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金钱关系,而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知道我和他的嘿咻。我没有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按我的想法来想问题?呵呵。
后来的几天我虽然还去酒吧,但是只是和小小他们喝酒聊天,没有找人做爱,安安静静地做了几天正经人。我这么做也许是还没有从唐那里恢复过来,因为那几天酒吧里没有人比唐好看。以后也许会有,我等着,一点都不着急。

36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老张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说"突然"是因为老张除了发骚的时候外几乎从来不给我打电话,当然我也不会给他打,而我知道他的老婆女儿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他即使发骚也没有用。
"小飞刚才打电话给我,想问你的电话号码。"老张在电话里的语气一直很暧昧。
"他问我的电话干吗?"
"想请你吃饭啊,以报留宿之恩。"
"靠,算了吧,他是个穷学生,哪有钱请我吃饭?"
"他没钱请你你就不能主动结账啊?"
"那他下次岂不是又要报我的东道之恩了?"
"人家一片心意,不要拒绝了吧。听说他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一次在街上看到过的,很好看的一个女孩。他要请我吃饭那就把他的女朋友一起带来。"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你自己对他说。"老张的语气好像有些郁闷,"那我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的电话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他又没有说请我。"不但是郁闷了,好像还很恼火。
"你是他的老师,他怎么敢不请你?"
"我不管,我只管传达。"
老张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想着老张在电话里的语气就有些好笑。老张在这方面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知道自己想和别的不同的男人玩,当然别人也会想这么玩,并且他交往的目的只是做爱取乐根本不会谈感情,当然也没有理由去限制别人如何如何。我想他为这件事情郁闷肯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小飞。吃不到嘴的肉永远都比嘴里的肉诱人,小飞对老张来说就是一块诱人的肉,可惜的是现在这块肉在别人嘴里,这个"别人"不是指我而是沈红。老张对我的"挑食"十分自信,知道我对不合自己胃口的"菜"绝对不会动一筷子。以前我也对自己的这方面很自信,但是现在却有些动摇,当然这种动摇决不能让老张看出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我接到小飞的电话,果然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请我吃饭。
"算了吧。小事一桩,没什么的。并且你还是个学生也没有什么钱的。"虽然我听老张的意思不能拒绝,但是总还要客气一下的。
"不,应该的。并且我虽然是个学生,但并不表示学生就应该没有钱。请你吃饭还是绰绰有余的。"小飞好像对我说他是个穷学生很不满意。一个自尊心贼强的家伙!
"那好吧。盛情难却。把你女朋友带上吧,让我给你参谋参谋。"
"嗯。"小飞好像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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