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下身。
“呜……不要……家臣!”
西凡紧贴在家臣怀里,身子轻轻颤动。家臣一点点加重了手上力道,轻挑慢拈,不一会儿西凡便情不自禁,猛地往上耸动身体,满脸通红地呻
吟着,在家臣手里喷出了白色的液体。
家臣自己早已按耐不住,一个翻身把西凡压在下面,伸手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护手霜来抹在西凡身下,着力揉搓起来,等到觉得紧绷渐趋柔软
,才缓缓试探着进入。西凡的身子却立刻僵住了,随着某种可怕的记忆,不安和恐惧渐渐袭上了心头,他甩甩头想要摆脱,却立刻又被家臣的
动作弄得更加紧张。家臣吸了口气不敢用力,就这样动动停停折腾了十多分钟,西凡才满头大汗放松了一点。
家臣喘着粗气耐心抚弄西凡紧窒的身子,只觉自己胯下涨得难受不已。西凡听到耳边家臣呼吸沉重,结实的身上触手布满了水气,知道一定是
家臣欲火难收却又怕伤着自己。西凡鼻子有点发酸,要是自己总不能摆脱三年前的梦魇,家臣即便就在身边,只怕两人也是难以鸳梦重温。
西凡狠狠心,索性一挺身子,把家臣推倒在下面,曲腿跪到了他小腹上。家臣连忙往上挪动试图摆脱,半靠在软羊皮床头靠背上,双手卡住了
西凡的腰。
“不要,西凡,不行就算了!”
“你不要动。”西凡不听,靠了上去。
“你,哦……!”感到欲望的顶端突然陷入了一个湿热的所在,家臣猛地张开了嘴。
西凡却是疼得脸都白了,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额上细细地出了一层晶亮的汗珠,心里更加难过,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僵着,耳边传来了家臣暗哑的叫声:
“西凡。”
西凡心一狠,咬牙松开手,把身子重重往下一沉,细不可闻的裂帛声响起,撕裂的剧痛一下传遍了全身。家臣只觉欲望被湿热紧窒紧紧包裹,
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快感。西凡身子里润滑炽热,像要把人焚化一般,缠得家臣再顾不得其他,挺腰抽送,过了良久,没顶快感如潮水袭来,
家臣才低吼两声,抖动着射在了西凡身子里。
慢慢等那眩目的感觉过去,家臣满足地睁开了眼睛。却见西凡嘴唇发白,两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西凡,怎么了?”
家臣心慌地叫着,忙欠身去抱西凡。身子一动,西凡顿时疼得浑身哆嗦,再忍不住,两行晶莹的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家臣暗叫不好,拿起旁
边的纸巾擦过去,果然已经一片猩红。西凡默默往前一趴,伸出双手搂住了家臣的颈子,眼泪迅速染湿了家臣肩头。
“西凡,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早晚……要过这关。”西凡哭得像个孩子,让家臣疼到无力。
“我们可以慢慢来啊!你怎么……怎么总是这么傻。”家臣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
“我曾经……跟上帝发……发过誓。”
“发什么誓?”家臣慢慢把他泪湿的脸掰起来,捧在手里。
“小时候,我每天都在临睡前……跟上帝讨价还价,我说明天要是哪个阿姨愿意……愿意把我领回家,我就当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孩子。”
西凡闭着眼睛,任眼泪往下滑,“一直到十三岁我才渐渐……死了这个念头,谁知道,你居然有一天开着车停在了我身边,问我:‘嗨,去圣
马力诺孤儿院……怎么走啊……’”
“所以……”
“所以,家臣,所以我注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睫毛上持着泪珠,西凡睁开眼睛翘起嘴角。
呆呆看着李西凡濡湿的头发,白色的疤痕,无神而清澈的眼睛,成熟与青涩并存的神情,盛家臣曾经坚硬的世界轰然陷落,轻轻用手指抹去西
凡下巴上一颗欲坠的泪滴,家臣喃喃自语:
“李西凡,你会让我疯掉。”
闻言,柔和的灯光里,李西凡苦涩而得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刚刚上班的麦林就接到了盛家臣的电话,冷洌的声音让麦林有点不寒而厉。
“上海中翔地产总经理出缺,告诉董事会成员我提名顾章,你准备材料给他们,后天董事会上我裁决。”
“顾特助!?”麦林张大嘴巴。
“怎么了麦小姐?”
“嗯!没什么。”麦林及时闭嘴。
“另外,通知东汉航运的邱哥,那批石油的生意我们退出。”
“是。”麦林紧张地记录。
“还有……”家臣的声音终于温和下来,“帮我预约一下华盛医院的向大夫。”
“唉,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也愿意当同性恋。”
难得这一会儿客人少,明亮的灯光下,阿齐坐在西凡对面,托着腮畅想。
“你可以试试啊!看小茵喀嚓了你。”西凡笑,小菌是阿齐的女朋友。
阿齐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瞥了一眼在旁边吧台上写作业的小豪,果然,小豪正仰着胖脸儿困惑地看着他们。
“臭小子,非要到这里来写作业,其中考试得零蛋看你爸请你吃竹笋炒肉丝。”阿齐骂小豪。
“西凡哥哥搬走了,家里一到周末就闷得要死。”小豪噘着嘴,拧打自己的笔。
“好啦好啦,别怕小豪,到时候哥哥帮你猜题。”西凡抿一口酒。
“哎!”阿齐突然用肘撞一下西凡,笑道:“超级情人接你来了,今天好晚。”
“该罚。”西凡一叩桌子在高凳上转过身来,果然,耳边响起了嗒嗒的铁片鞋的声音,西凡暗自好笑,想像着俊逸的家臣穿着巨土的钉掌鞋子
出没盛氏大厦的样子。
一双大手温和地抚上西凡的肩头,家臣叉开腿在旁边高凳上坐下。
“他喝了多少了,阿齐?”
“第一杯。”阿齐笑着回答,他现在是盛家臣的内线,每天严格按照医嘱监视西凡。
“不错,给我一杯,喏,你的小费。”家臣拍在桌子上几张百元大钞。
哪里是小费,简直是充当间谍的工资,阿齐笑眯眯地收起来。
“恶心!”西凡呸了一口,恋恋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滴红酒。
“今天有点事来晚了。”家臣握住西凡放在台子上的手,稍稍比两个月前多了点肉,这个人,长点肉好难。
“小豪,你该去睡觉了,不要让秀姐来找你。”西凡扭头对着一边喊。
“西凡哥哥讨厌,他一来你就让我走。”
小豪咕哝着收拾书包,爬下凳子,过来踢了一脚吧台道:“盛家臣,盛家臣,有什么好。”
说罢咚咚走了。
西凡扭脸看着小豪的方向失笑,家臣眯起眼睛,凑过去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疤痕,似乎比上个星期又稍稍淡化,看来昂贵的药大多还有昂贵的理
由,只是要完全去掉,恐怕还是需要手术。家臣正想着,西凡突然回头,立刻撞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家臣低笑,趁机亲了一下西凡脸颊
。
“唉,幸亏小豪走得及时,没看见儿童不宜,阿茵也不知跑哪里去了!”阿齐喟然。
“唱完了?我们回家?”家臣问西凡。
从向大夫那里回来以后,家臣严格按照医生嘱咐安排西凡作息,商量来商量去,豪哥也只好让步,免了西凡的午夜场。
见西凡点头,家臣起身去衣帽间拿他的外套。
回到公寓,出了电梯,家臣一边掏钥匙一边说:
“我带了个朋友来,在屋里等着呢!他想要见你。”
西凡站住,面色一凝。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家臣不理,推开门道:
“他一定要来,我也没办法。”
西凡跟在后面,脚步迟疑,进厅蹬掉鞋子就站住不动了,冷冷地看着前面。
“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哥哥李西凡。”
西凡冷淡地伸出手去,等了半分钟,突然一个热糊糊湿答答的东西黏上来,西凡吓得往后一跳。
“李西凡,这是大狗!”家臣得意地说。
西凡定定神,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已经蹭了上来,惊讶地张大了嘴,西凡半躲半迎试探地摸着。
“讨厌……你,你这个混蛋,你哪里弄来的,是给我的?”
西凡笑着叫起来,家臣一边扭头看着他,一边打开狗食。
“我今天回来晚了,就是去接大狗了。”
家臣过去,把放好狗罐头的小碗递到西凡手上。
“去培养感情吧!它非常聪明,而且受过训练,知道避开树木行人,闷了的时候,它可以带你出去。”
大狗身材高大细长,一身黑亮的毛,摇着尾巴紧紧跟着新主人。西凡兴奋不已,端着小碗跑到大厅中间坐下,刚刚放好,大狗即刻一头埋进碗
里,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把目光从西凡身上收回来,家臣拎起还在桌子上的东西。
“我在厨房,有事叫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家臣很少让工人上来做饭。
“家臣……”西凡抬起头。
“……?”家臣站住。
西凡却又把到口的谢字咽了下去,停了一下,才摸着大狗的头笑道:“我要吃米粥,清米粥。”
“不行,你要喝骨头汤和牛奶。”家臣说:“还要吃什么?”
西凡气结:“不要了。”
“这才对。”
家臣说完去厨房了,剩下西凡在地毯上和大狗玩。
“大狗,你喜欢吃什么啊?”西凡问。
大狗把脸埋在碗里还在呼噜呼噜。
“大狗,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吃什么!”西凡笑着说。
“西凡,昨天豪哥跟我说,有个客人问你想不想出唱片是吗?”
“嗯。”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西凡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牛奶。
“你为什么回绝?”
西凡不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跟别人合作,我们可以自己出,只要你想。”家臣放下自己的勺子,握住西凡的手。
“我不想。”西凡垂下眼睛。
“为什么?”
西凡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雄心,除了还坚持去单行线唱歌,白天就窝在家里写写曲子、弹弹吉他,头两天家臣帮他找来了盲文版的法律课本,西
凡碰都没碰。
“怎么了,你破产了?养不起我了?”西凡笑着问家臣。
“为什么?”家臣又问,皱眉看着西凡。
“我是个瞎子。”西凡脸渐渐冷下来。
“向医生不是说过了,等有了合适的角膜捐献者就可以做手术了。”
“我喜欢被人养着。”西凡把脊背对着家臣。
“你。”
家臣看着西凡,终于不再说什么,悄声叹口气,起身收拾桌子。平时西凡总是帮忙,今天坐着没动。
家臣把杯盘冲干净了放进洗碗柜,又把锅子扔进池子。
“d#amn it!”
家臣往后一跳,还是没能躲过泼出来的脏水,不习惯戴围裙的代价就是增加衬衫的淘汰率。家臣挽起滑落的袖子,开始冲洗。发明洗碗机的家
伙一定是个笨蛋,为什么一定要先冲干净再洗,简直是重复劳动,家臣今天干活干得很不爽。
好容易弄得干净了,家臣擦着手走出厨房。四下里晃晃,没有看到西凡,再找,低低的说话声从浴室里传来。
“大狗你是什么颜色的啊?黑的还是白的?”家臣听见西凡在问。
浴室门开着,家臣悄悄走到门口。
西凡已经换了睡衣,正把大狗按在浴缸里刷洗,泡沫厚厚一层到处都是,黑狗真的变成白狗了。
“大狗爱叫吗?爱咬人吗?大狗喜欢我吗?”西凡一边刷,一边罗罗嗦嗦地自言自语。
大狗满头泡沫,突然扑嗒嗒猛一阵乱甩,水溅得到处都是,西凡嬉笑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狗趴在池子里伸出大舌头就舔,西凡一边躲一边
撩开额前弄湿了的头发,好容易把大狗按回去,西凡突然探身,用手托住大狗下巴,凑过去带疤的一边面颊低声问道:
“大狗,这样的脸你也喜欢吗?你不害怕吗?”
大狗摇着尾巴贴着西凡嗅来嗅去,西凡怕痒,卟哧笑了,紧紧搂着它道:
“大狗,你真是个跟盛家臣一样的傻瓜。”
西凡,西凡!
家臣垂下双户,把身子往后轻轻一靠,眉头紧锁,默默看着依然瘦弱的男孩子浑身湿漉漉地跪在池边,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西凡额头上的那个
白斑。那是一次校运动会上磕的,一连好几个月西凡都带着帽子,后来还刻意留了长长的额发。从心底里叹口气,家臣悄悄地退出了浴室,原
该想到西凡消沉的原因,毕竟,他曾经是一个那么爱美的男孩子。
今生今世,西凡都不会再选择任何抛头露面的职业了吧!
家臣不介意养他,却真心不想西凡永远把自己埋在失落里。
西凡牵了裹着大毛巾的大狗出来,突然觉得有点异样,似乎好久没有听到家臣的声音了。西凡皱起眉头,扔下大狗四下里叫家臣,健身房、书
房、客房,整个公寓里到处一片寂静,西凡心慌起来,难道家臣出去了吗?
家臣从来不曾不告而别,想起刚才饭后的话,西凡的心慢慢沉下来,跑过去打开房门,站在空寂的走廊里大声叫,“家臣,家臣!”
先用大皮箱凑合吧!明天再和西凡去买狗屋,家臣拖着一米八的旅行箱在阳台上乱转。
幸好阳台是封闭的,以后不拉落地窗就可以让冷空气进来,不然到了夏天会把大狗热死。家臣把箱子里的大垫子铺好,巨大的骨头玩具放在角
落,然后是沙盆,恶,这种东西还要经常换吗?盛董事长踢踢盘子站起身来。
公寓阳台极大,希望大狗满意,不要半夜里挤到我和西凡之间,收拾干净,家臣环顾四周,拍拍手拉开了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门。
房间里好静,西凡不在,大狗也不在。
跑出健身房,家臣已经变了脸了,这么晚了,李西凡到哪里去了?抓起桌上手机,家臣才想起来,因为盛氏比以前安全,家臣已经把楼下碍眼
的保镖通通遣回了保安部。冲出公寓,走廊里空无一人,家臣按下电梯,电梯发出极轻微的嘶嘶声,家臣焦急地用手猛拍电梯纽,好容易门开
了,家臣冲进去,吸一口气直接按下了地下一层的停滞不前车场。
停车场里冷飕飕空荡荡的,自己家的几辆车都安静地趴在那里,家臣绕了一圈,手心里出了冷法,转身沿着楼梯往上跑。
一楼大厅里,只有两个老人还在和值班保安聊天,看见家臣没头苍蝇一样从休息室转出来,保安才明白他在找人,连忙站起身,伸手向门口指
了指。
家臣往外紧跑了两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了口气。
大门外面,西凡穿着睡衣,正抱膝坐在台阶上看着大路发呆,干干净净的大狗乖顺地卧在他身边。
“李西凡。”家臣冷冷叫。
“家臣!”西凡听到鞋掌声从身后大楼里传来,腾得站起身,“你没有出去?你刚刚在哪里?”
“阳台上!我刚才在弄狗窝!”
“阳台!?”
“不然你以为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家臣肚子里有气,口气也急。
西凡心虚起来,站了一站,一声不吭就往门里走。
家臣挺身把他拥住,狐疑地伸手往西凡身上摸。
“李西凡!”盛家臣声音高了八度,李西凡冻得冰棍儿一样,被大狗弄湿的睡衣潮乎乎地挂在身上。
“李西凡,你身体很好是不是!”
西凡的身子骨已大不如前,潮湿和着凉,都是大忌。
“马上去洗澡就是了。”西凡低着头从他身边挤过去,家臣气得咬牙,只好和大狗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电梯,西凡朝墙站着,不巧家臣低了低头。
“你又不穿袜子!”
“也湿了。”西凡用头抵住墙。
“湿了不会换一双吗?”盛家臣脸都绿了,“要知道寒从足下生,你要是不想明天骨头疼,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