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昙花 上————隋心

作者:隋心  录入:10-08

红玉昙花 上
  作者:隋心
  莫明穿越
  看着眼前那熟悉但却厌恶的一切,红玉奈罗眼里闪现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自嘲与轻讽,他浅浅的勾起一抹微笑,一如初绽的昙花,绝美而迷幻,清晰而短暂。
  阮青眼睛里面一点一点的泛上深红深切的注视着他那抹让人勾魂心动的笑,声音颤抖的溢了出来,"红玉,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曾经只有一点点也行,他也会感觉到自己的爱并没有错。
  虽然脸上的表情是冷冰而绝决的,可是手中举着的枪却出卖了他的坚强,抖的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红玉奈罗轻轻的扬起笑,脸上带着他惯有的优雅与对卑微之人的轻视"没有,阮青,我从未爱过你,和你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当你是什么,呵呵--你只不过是一个让我泄欲的玩物罢了,你还能是什么?"
  绝美的笑容渐渐的加大了,红玉奈罗的笑变得更加的魅人无比。
  "你爱我,我不相信你不爱我。"疯狂的声音中泄露了阮青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绝望,他不敢想象自己那深刻入骨的爱竟然会如此不堪,如此不被人重视。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呢?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私生子。"
  阮青手中的枪更加的抖动了起来。"不要,求你不要再说了。红玉,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对吗?"
  "不,我不爱你。--啊--。"枪声响了,红玉奈罗眼里那抹浓重的嘲讽与轻视,让阮青一瞬间疯狂的扣下了板机。
  随着一声震天的枪响,红玉奈罗的身子向后仰倒。
  "--我爱你--"幽幽的轻叹几不可闻的在风中轻轻飘扬起来。"--阮青,我爱你,可是对这样的生活--我活得太绝望了--答应我--当我死后--你会替我把他好好的守护下去的。--"鲜血在嘴角漫漫的溢了出来,腥甜的味道让他感觉到死神就要来临了,也许这回自己终于要堕入无边地狱了吧,谁让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天堂是注定不会收容他这个杀人恶魔的。
  看着红玉奈罗倒下的身子,阮青像是被火烫了般的扔下手中的枪朝红玉奈软倒的身影罗冲了过去。
  "红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捧着鲜血染透衣衫的红玉奈罗从未哭过的阮青泪流满面的嘶喊着。
  一阵快要吵翻天似的声音在耳边嗡嗡袭来,红玉皱了皱眉,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见声音,难道这里就是地狱吗?
  迷茫中,他睁开了眼睛,阳光洒在华丽耀眼无比的家具上,差点晃花了他的眼,他呆愣住,这里不是地狱,地狱里面怎么会有这样毫华的装饰,难道自己没有死吗?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看着眼前围着的人因为他的醒来,而停下声音呆住的样子,红玉微微皱起眉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仿佛是被人点穴般的站着愣神的人群像是洪水暴发般的大声嚷喝到"太好了,太子殿下终于醒来了。"
  太子殿下,是说自己吗?红玉此时大脑有点转过不弯来,他不是死了吗?阮青的那一枪可是正打在他的心脏上,一枪毙命,阮青的枪法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可是明明痛的差点飞了起来了,口中血的味道似乎仍留在舌尖上,让他感觉到一种腥甜。
  人们还在吵闹着,吵着他的头都大了起来了,红玉忍不住喊到"都给我闭嘴。"太阳穴痛的一抽一抽的,好似被人抽上很多鞭子似的痛得他更是皱紧了眉。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吓得扑通的跪了下来,"太子殿下饶命啊。"
  红玉强按太阳穴再一次的喊到"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听到没有啊。"
  跪在地上的人立马都闭了嘴,此时恐怕就是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静极了。
  红玉看着眼前黑鸦鸦跪了满地的人时,眼角忍不住的抽着筋,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啊。
  他指着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小丫环说到,"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身穿浅色宫装的侍女,抖着身子说到"回主子,是因主子无缘无故的昏睡了三天,所以大家才会都在这儿守着。"
  太子的脾气向来不好,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太子暴励的脾气有时真的让人能吓坏胆。
  红玉发觉太阳穴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说到"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没事了,都哪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是,主子。"这时不走,何时走啊。顿时,黑鸦鸦的人群都退了出去,让红玉感觉空气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的闷了。
  "对了,那个,你留下。"一挥手,红玉把刚才回话的那个丫环给留了下来。
  红玉倾靠在床头,淡淡的说到,"你去找人备些热水,我想泡下澡。"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办。"
  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红玉把自己浸在了那个太子专用的大得没边的浴池里面,温热的水正慢慢滋润着他的皮肤,也让他从一睁眼就烦躁无比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此时,他才明白,自已好像是因为什么不得知的原因而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而且还变成了这些人眼中的太子殿下。
  事情未免有些荒唐,但是红玉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驳。
  因为,此时的他,正处在这种状况当中。
  一种像是被人密切注视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的对他,就算他来这里之前,他也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存在。
  红玉轻柔的靠向浴池边上对着天棚轻轻的说到,"你出来,被人这么的看着,我很不习惯。"
  轻风微微拂面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在眼前现了出来。
  侧着头靠在浴池边上,红玉眯起眼,向那个立在不远处的人看去。
  清秀淡然的一张脸上没有表情,腰下佩着一柄带鞘长剑,白色丝绵长衫下是一付修长的身子,看着他那淡雅的面容,红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只在传闻中存在的仙子的那般感觉。
  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神情,红玉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于是张口便问到"你是谁?"为什么从自己醒来就一直在跟着自己,就连自己洗澡也不曾退去。
  讶异的神色在脸上轻现,白月夜阑眼里闪过一道淡冷的厉茫,"殿下,难道不认识白月了吗?"
  "噢?--我该认识你吗?"红玉心里暗叹到我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能认识你呢,可是突然间脑子中却闪现一些东西,隐隐约约的画面告诉他眼前的人叫白月夜阑是自己的护卫。
  脑子那一阵一阵的抽痛又传了出来。红玉习惯性眯着的眼忍不住睁得大大的,痛--痛--那比先前更猛烈的痛让他忍不住冷汗在一瞬间窜了出来。
  一些奇奇怪怪的,他所陌生的东西在脑子渐渐的一一浮现出来,让他恍惚未觉的漫漫滑入水池当中。
  眼见红玉突然间脸色变得痛苦无比,白月皱起了眉头,这个总是爱恶整人的太子殿下不知道这是又玩起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花样出来了。
  可是顿了一会儿,只见滑入水中的红玉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始下沉。白月这才不得上前从水中把下沉至底的红玉给捞了出来。
  红玉因痛而昏过去的面容上偶然间浮现出那抹柔弱无助,让他不由得心弦一动。
  抱着红玉的白月暗暗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他能如睡着的时候让人不惧怕呢,不过恐怕太难了。
  当红玉再一次的幽幽转醒的时候拜刚才那一翻头疼至死的疼痛所赐,让他知晓了这个身子原先的主人的一切。
  他是青翔国的太子,上面有两个姐姐早已收了附马嫁出宫去了,三个哥哥而自己排行老五下面还有一个七弟和一个八妹。但是由于他的暴厉脾气,留在宫里的七皇子和三公主还是偏得皇上的一些宠爱,至于那些更小一些的皇子公主们则更是人微言轻至极,毫无亲情可言。
  因为太子殿下的恶名早已由朝堂上传到民间,如果若说太子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位一点也不奇怪。
  于是出于种种原因,有人便在他的饭中下了一种长期的慢性毒药,打算让这个不得人心的得罪人太多的太子殿下早日归天算了。
  自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的,非但没有下到地狱反而跑进到了这具身体当中,让他又活了回来了。
  缓缓的睁开眼,红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厌恶了那些加在自己身上的责任而把一切都交给阮青,因为对于生活的绝望让他选择以死来解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老天还是没有放过他,居然让他莫明奇妙的蹦到这里当起一个人人称厌的太子来了。
  太子啊,那可是将来的皇帝,前提是有命的情况下,也就说明了,是身处在危险与算计当中的一份最不讨好的职业了。而且倚着他那懒得动脑到几乎出门不带脑子的人来说,难度系数实在是太大了。
  一睁开眼,便可见到昏睡前看到的那个白衣年轻人正用一种复杂而难解的眼光看着自己,红玉不解的看着他那淡漠温雅的脸上怎么会出现那种奇特的表情来呢。
  红玉太子
  红玉知道自己很懒,所以对于这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他只能选择接受而不能再死一回以示自己厌世的决心,因为那样太蠢。
  所以他并没有把白月夜阑眼里闪现的那抹讶异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的说到"白月夜阑,你是不是挺闲的,看我都能看得出神起来啊。"
  白月夜阑一呆,太子殿下前一刻还说什么我该认识你吗?而后一刻就开始冒坏水的样子浮了出来让他感觉自己在担心他,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垂下头,无比恭敬的说到"白月夜阑不敢,请太子殿下恕罪。"
  轻轻的挥了挥手,红玉有些泛懒的说到,"我有些饿了,你去让他们给我备些吃食来。"
  "是。"白月夜阑转身下去了。
  从白月夜阑那复杂至极的眼神里,红玉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真的是很不得人心啊。连最亲近的护卫都掩饰不了对自己的厌恶,看样子原来的这个太子殿下还把自己做的成功无比啊。
  轻轻的倚靠在床边,刚洗过澡不久的红玉只是轻轻的套上一件中衣,映在透过开着的窗子而射进来的夕阳下,那一付如画般的模样让刚迈进门的白月夜阑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颤,他不得不随承认,太子殿下真的很美,比他见过的那些后宫佳丽还要美上三分,艳上三分。
  刚洗过的一头长发虽然已经擦试过了,但是红玉让他仍留有湿意的披着并不算扎上,头发柔顺的滑过肩膀垂散在胸前各处,他一腿微微支起靠在胸前,一腿则是平放在床榻上面,手中正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珠饰的他在白月夜阑看来是那样的柔和美丽而平静怡人,与以前的太了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殿下,晚膳打算在哪儿吃?"
  闻言,红玉轻轻抬起头看向步进门的他,没有扰紧的衣衫轻轻滑了下来,露出线条优美至极的锁骨给人一阵目眩的冲击,懒洋洋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轻软"就在这儿吃好了,我不想动。"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浑身泛上来的酸软无力让他真的很不想动。
  "是,殿下。"白月夜阑领命转身出去安排了。
  功夫不大,宫女太监就把晚膳在寝宫里面摆好了。
  红玉光着脚不加思索的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这让侍在一旁的白月夜阑又是心头一惊,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精灵闪现在眼前,看着与以往不同的太子殿下,白月夜阑心里更沉了几分。
  以前的太子殿下,总是会让宫女跪着给他穿上鞋袜,仍记得有一次,有个宫女穿得慢了一些,惹得他大怒,下令仗行五十,硬是那样活活的把一个大活人给生生打死了事,眉都没皱一下。
  而此刻眼前的太子殿下,非但没有一丝暴厉之气,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淡淡的仿佛是精灵般的灵动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动。
  可是侯在寝宫的太监和宫女心动的同量也全部吓着了,生怕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就会如同以前一样受到重重的责罚,害怕得全部的跪倒在地上,直呼"殿下饶命。"
  红玉也是一呆,这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站在眼前的白月夜阑微带不解的问到"怎么都跪下了?"
  难道他忘了那些事吗?白月夜阑轻轻的说到"他们跪下是怕被殿下责罚啊。"
  闻听此言,红玉看了看跪着的人,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让人看着。"
  闻听此言,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松了一口气的退了下去。
  走在最后的白月夜阑眼里闪现抹让人觉察不到的光,太子变了,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只是不知道他会变好,还是变得更坏。
  翌日
  昏迷三日未醒的太子殿下,终于在所有的人明是期盼,暗是咒骂又心存忐忑的心情下清醒了过来。
  红玉看着拐过寝宫殿门而渐渐走近的年轻人,眼里闪现的一抹无人可见的沉思,但是他还是站起来迎了过去。
  "祈礼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深深施了一礼之后,祈礼才抬头笑容柔和的询问到"祈礼听闻殿下偶遇风寒,心中甚是挂念特来唠拢一番,不知殿下身子恢复得如何啊?"
  红玉上前轻轻的扶着他微弯的胳膊说到"多谢大皇兄挂念了,本宫现在风寒之症已去,身子比以前还要好很多呢。"
  不着痕迹的从红玉的手中抽出胳膊。祈礼客气而礼貌的继续说到,"那样真是再好不过。我府里前些日子得了株上好的百年上参,这不,我觉得殿下应该能用得上,就带了来。"说完一挥袖,身后跟着的侍卫连忙上前递上一个锦盒。
  拿过锦盒,祈礼轻轻的打了开来,只见一株棉须很长的人参现了出来,观色,偏暗,但是却微微的透着亮。一看,这便是上等的人参。祈礼的这份礼不可谓不大啊。
  红玉点了点头,从祈礼棒着的手上把锦盒接了过来,然后随手交给侯在一旁的太监。"本宫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见他收了下来,祈礼眼上轻轻浮起笑,"太子殿下客气了,祈礼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看着手中的三彩玉雕龙,红玉看着二皇兄赫晋那笑得还不如大皇兄祈礼的脸,心里不由得泛上一抹冷笑,你就真的这么怕我啊,看来,原先的太子殿下还真是一个大有作为的成功人士啊,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怕得要命,更为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了,岂不是畏惧之极。
  到最后,红玉直接传下话去,他大病初愈,不宜见客。
  这才把不断上门的皇子公主,王公大臣给挡了回去。
  要不,光收礼,都收到手发软。
  太子,也不是一般人都能当的。
  红玉趴在床上,不断的感慨着。
  轻风吹过柳枝,红玉静静的坐在寝宫里后面那个人工湖岸上,倚着一棵茂盛无比的柳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发起呆打起盹来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掐指算算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也渐渐的了解了这个太子以前的所作所为,深深感觉到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啊。
  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又有着皇帝老子的无限宠爱,呵呵--好事没做过,坏事差一点都做决了。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帝老儿,就一点气都不生,而且还纵容他纵容的不得了,让红玉心里直犯疑啊。
  是因为什么原因呢?红玉不解,皇帝这么的放纵他,那是一定有原因的,没有原因的事情红玉认为在这个世上那是不可能地,不管是他来的那个地方,还是这个完全不同的国度,他认为很多事情都应该有其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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