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看,两位公子带着一个随身小僮,那身上的衣服虽然简单,但是凭着小二一双看尽了来来往往的客人的眼,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世家子弟,也是富家之子。 连忙热情的迎了进来。然后领上了早已收拾妥当的客房里。
其实这一路上,红玉也睡得差不多了,虽然睡得不是很熟,但是也睡了大半天了。所以天已暗,月儿挂的时候,他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抱着双腿,轻倚在窗边,心里心思百转,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究竟是作对了,还是作错了。他只知道他在皇宫里呆得厌了,呆得倦了,呆得快要发疯了。所以不顾一切的逃了出来,可是真的出来之后,他却又茫然了,不知该做些什么,该往何处去。他跳下椅子,然后打开门,走到隔壁白月夜阑的房门前,却顿下了脚步,进还是不进。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不由得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就在他心里一颤的时候,白月夜阑却一下推开了门,迎头可见白月夜阑刚沐浴过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颤了一下,那种仙落凡尘的感觉没有了,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温暖满布眼里。
脸儿忍不住微红,红玉眼儿不知往哪儿放的时候,却被白月夜阑一下子给抱了进去,带上门。因为白月夜阑低头一看,便看到他没有穿鞋,当下不由思索的便把他抱进了房。待两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都晕上了红晕。
"咳,咳。那个少爷,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月夜阑率先回复了神志,轻轻的问到。
"找你--呃--找你--我是--呃--不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让红玉忍不住脸儿更红了。
透过淡淡的烛光,红玉只着一件中衣,并且脸上映满红晕的样子,让白月此时心跳如雷般的擂了起来,他忍不住轻轻的点着那张诱人的朱唇,感觉那份细致的柔软。
此时的红玉无疑是诱人的,仿若精灵一般的引人瑕思。由其是他还光着一双小脚的坐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白月夜阑忍不住低下头,覆上那艳红的双唇。
眼儿睁得大大的,红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他也被白月夜阑此时的样子沉迷了。此时,他应该推开那环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回房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才对。可是他又迟疑了,白月夜阑真的好温柔,而这一迟疑无异于是莫许了白月夜阑的热情。
当阳光悄悄的射进了沉静的客房里,隐隐间传来元青和白月夜阑的声音,可是身子上无法言喻的酸痛却让红玉忍不住的皱了起眉头来,死奴才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
突然间什么东西好像劈入了脑子中的一般,他猛然间的坐了起来,可是身下的疼痛让他又忍不住的趴在了床上,但是疼痛中隐隐中带着的丝丝凉意,让他知道他的下面被上了药。
这一感知,让他顿时感觉无比的幸福,却又无比嫉妒,他居然知道给自己上药,那他岂不是懂得比自己多,他上哪儿知道的这么多东西啊。自己懂,是因为来这里之前,就是一个喜欢男孩的人,可是白月夜阑,他是吗?脑子好乱啊。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道"少爷,还疼吗?"
轻轻的翻转着身子,红玉眼里闪过薄怒,"还叫我少爷,你还叫我少爷。---"昨夜里都是你的人了。
怎么了,生气了吗?白月夜阑捧着红玉的脸不解的思索着。
看着他那笨笨的表情,红玉又忍不住乐了,柔软的声音在轻旋,"不要叫我少爷,叫我红玉,好不好。"虽说是问话,可是话中的语气却是一丝都不容反驳。
"红玉。"如他所愿般的,白月夜阑轻轻的呼着。
落脚青楼
手指攀着窗棱,红玉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很奇怪,他开始细细的注意起白月夜阑的一言一行起来了。喜欢偷偷的看着他在做些什么,又或者在说些什么。
换好衣服之后,红玉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己昨天真是被雷劈了,要不,向来是让别人受伤的自己,居然稀里糊涂的就被他给压在了下面。
这要是换作以前的自己是决对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自己来到了这里之后,不仅人变得更懒了之后,而且心还变得软弱了,变得开始想相信人了。
信任,多么简单的一个词语啊,可是自己能作得到吗?
一个不慎,就会是生不如死的背叛。
白月夜阑看着倚在窗前,默默沉思着的红玉,以为是自己昨夜作得太过火了,让他伤得太重了,不由得柔柔的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任他轻轻的靠着。
他知道红玉坐着的时候喜欢靠着点柔软的东西,但是此时他却不想让红玉继续靠在元青的身上了,既使元青是一个太监而已,他也不愿意。
这是在乎吗?他想,也许这就是在乎吧。对于红玉,他承认从最初的心动到此时在乎都让自己深深的想把他拥在怀中一刻也不放手。
他喜欢贪看红玉如夜里昙花绽放一瞬般的笑脸,绝美也短暂。也喜欢他给自己的那种柔软的平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昨夜却忍不住占有了,想守护在心中,想狠狠的拥有。
红玉感觉得到白月夜阑对自己的轻柔与小心,可是心头却冒出一句话,我可以信任他吗?虽然两人是在一起了,这对于一个作为现代人来说的他,也可以理解为一夜情,是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可他却忍不住想和白月夜阑呆的时间久一些,让自己多恋着那些柔软的温柔,想多信任他一些。
就在两人沉禁在一种莫名的温柔的时候,元青的敲门声却惊醒了两人。白月夜阑脸上淡淡的泛上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晕红,见此,红玉嘴角轻轻一勾的,使劲的在他怀里窝着根本不打算放他起来的说到"进来吧。"
推开门见到红玉容在白月夜阑的怀里,元青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但是他仍露出憨憨的笑容说到"主子,早饭我都叫好了,是让他们送进来吃呢,还是我们下楼去吃。"
听到元青这么一说,红玉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昨天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我们下去吃,吃完之后,顺便出去转转。"红玉眼儿一转说到,然后就要跳了下去,可是却被白月夜阑给拉住。
白月夜阑发现自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然后扶着他的腰无奈的说到"把鞋穿好之后,再去也不迟。"然后朝元青一递眼神,元青连忙跑回旁边红玉的那个房间里把他落下的鞋子给拿了过来。
当白月夜阑刚说完,红玉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
饭菜虽不如皇宫里作得精巧细致,但是对于向来吃饭随意的红玉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不喜欢吃那些光看,就能让人觉得好贵,可是一吃到肚子里,一点也不如那些家常小菜来得让自己吃得开心。
元青很贴心,也很周到,这让本不愿带他出来的红玉此时才略略的放下些心来。
他是逃兵,可不是出来游玩的,性质不一样好不好。
出了客栈之后,红玉贪玩的一边走着,一边溜着。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围了一大圈子的人,阻挡住红玉前行的脚步。
这时只见从里面呼啦的一下子拥出了来几个人,一边挤着人群,一边吵吵嚷嚷的的,眼看人都要挤到红玉的时候,白月夜阑伸手一捞,便把红玉护在怀中,避了开来。
人群见这几个人都走远了,也一边嚷嚷的渐渐散了。
红玉朝刚才人群围着的地方看去,确不想,原来这是一处青楼楚馆。
温柔乡,红艳艳的三个大字立在眼前,让红玉忍不住咋舌,这里的人都这么的开放吗?就连青楼都取了这么个具有暴炸性的名字,事实倒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也不至于取了个这么让人忍不住咋舌的名字吧。
门前,此时已被砸的破烂不堪,甚至还可以隐隐的看见有块块血迹在楼梯上闪现。
好玩的心性此时又冒了头,红玉朝着温柔乡就走了过去。
这让跟在后面的白月夜阑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是他却张不开口去拦着,只能阴着个脸,跟在后面,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轻巧的踏过楼梯,红玉迈进温柔乡。
此时楼里的人正乱七八糟的收拾着呢。
见红玉三人走了进来,立马有位妈妈迎了出来,"呀,几位爷,今儿个楼里遭了事了,不能开门作生意了,请回吧。"
看着楼里被人砸着破破烂烂的,红玉眼里闪过一抹兴趣来。
他朝迎过来的妈妈说到,"这样啊,妈妈,我想谈一笔另外的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做呢。"
眼里闪现狐疑,温柔乡里的何妈妈也是一个看人使脸色的主,眼前的这位公子爷,举手投足间都隐隐的带有一种贵气,想来,怕是不凡吧。连忙笑脸一展到"公子爷,有什么好的生意,楼上请。"说完连完把三人迎上了楼。
二楼一看,还不错,并没有伤得太厉害。
看着四处的环境,红玉幽雅的坐了下来。
"妈妈,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相中了你的这个地方,我想把他买下来。"这里不错,离京城不算太远,但是也不太近。距离刚刚好,便是走一趟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要是自己再走段路的话,怕是要到边关了,那里不太安全。合柯谁知道他们到底在动什么脑子呢。这里身处正中的位置,正好。最主要的是,青楼向来都是消息最灵敏的地方,呆在这里,不怕得不到自己想到知道的东西。
闻听此言,何妈妈不由得站了起来。"这位公子爷,你这是在和奴家的开玩笑吗?"这可是命根子,要是卖了,她怎么办,喝西北风啊。
红玉垂下眼,"妈妈别急,听我慢慢和你说。"他向后倒,倚在白月夜阑的肩旁道"妈妈别急,我的意思是,我买下来这里之后,你仍留在楼里,仍是你说话算数,这里还是交给你来管理,而我只不过是想在这里留几个房间住下来。虽说是我买了下来,但是对外,你还是主事的。你不过就是暗中向我报报帐什么地就行,而且价钱也决对亏不了你的。"
天上掉陷饼,还是掉陷井。何妈妈根本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不待她反驳,红玉说到"妈妈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想被家里的人寻到,只能出此下策了。"事情是真的,但是红玉却说得无比的简单。
看着红玉与白月夜阑柔情蜜意的样子,何妈妈当下不由得信了几分。细想来,这样说来,自己还真的不吃亏,眼前的两人一定是富家子与情人私奔了。想躲在清楼里,索性买了下来。
思及此,何妈妈笑着说到"那奴家就不知道公子爷打算出多少钱来买我温柔乡了。"
红玉抬起眼,看向白月夜阑伸手到"钱。"他出门的时候嫌钱袋太沉就没拿。白月夜阑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交给红玉。
伸手掏出一搭银票按在桌子上,说到"三万两。够吧。"
何妈妈脸色一变,"三万两银子,公子爷莫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也未免太少了吧,都不够一半的。
红玉摇了摇头到"不,妈妈,我说的是三万两黄金。"
立马眼里闪着金星星,何妈妈笑得像朵花似的,"够,公子爷,够了。"
就这样,红玉三人由原本的客栈搬到了温柔乡。
他不但负了何妈妈三万两黄金,而且还多掏了五千两用来重新布置一楼大厅。并给自己重新安置了一个舒服无比的卧房。
倾艳怀莲
温柔乡经常一翻重新的修整之后,又正常营业了。
上回来这里找麻烦的人,红玉也让白月夜阑出面收拾了一翻,顺便把自己掏出去的钱也补得差不多。
东西是他们砸坏的,就应该他们来陪。红玉理直气壮的对着白月夜阑说到,不过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的就是,我花了这么多的钱,也没有人给我报销,算是他们倒霉了啦,不巧撞上来了,我傻啊,不要白不要。
傍晚的夜色轻轻的变得如墨沉,红玉坐在楼顶上看着眼前弥漫的红色,温柔乡当时也不过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买下来的,可是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发现,其实这里的人也挺可怜的,不管是楼里姑娘还是伶人清倌都让他觉得他们其实活得蛮真实的。
由其是楼里有一个清倌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没办法,他承认自己向来是喜欢男孩子的,从来这里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到了这里之后他也不觉得有改的必要。
记得他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孩子的时候,也忍不住呆了。
一个很漂亮的人啊。雪白的肌肤上闪着如珍珠般的光晕,一头泛着淡淡浅粉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的样子让红玉忍不住眯起了眼,身形很美,由其是他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纱罩衣的样子让红玉自然的想到了后宫莲池里的朵朵清莲。
确实,人如其名,倾艳怀莲如莲儿一般的俏人儿。
看到红玉的时候,倾艳怀莲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新来的买家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一个漂亮无比的小孩。
看着倾艳怀莲,红玉忍不住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他的身旁。
比自己要高一些,要瘦一些,弱不经风也不过就这个样子。红玉轻轻的拉过他的手来看,纤细精致,白若细瓷。
眼儿一转,红玉笑了,浅浅的笑一闪即逝,但是却让眼前的倾艳怀莲忍不住微颤一下。
虽然他向来都认为自己要的样貌不俗,可是浅笑轻扬的红玉仍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震憾,红玉的美是那种仿若精灵一般的灵秀,由其是他偶尔不经意间转瞬即逊的笑更是让人迷心。
围着倾艳怀莲绕了一圈之后,红玉轻咬下唇的跳回软榻上,他承认,他看到倾艳怀莲的时候,是一抹惊艳,但是同时也多了一抹怜惜。
他朝倾艳怀莲轻轻的摆摆手到"来,坐下说。"
倾艳怀莲在不远处的靠椅上坐了下来,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我想让你为我做些别的事情,你可愿意。"红玉突然间扔出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倾艳怀莲一愣一愣的。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自己走吗?
红玉连忙又说到,因为他看到倾艳怀莲脸上闪现的一抹疑惑,"我想让你帮我办些别的事情,虽然仍是住在这里,但是却不被何妈妈管,并且你还要改下名字。"
倾艳怀莲疑惑更深的看着红玉,不知他究间要做些什么?
红玉轻轻的拿起一旁碟子里的葡萄扔进嘴里,"不要急,事情是这样的。就是--你只要改下名字,然后为我办些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就行,如何?"
"你就那么的相信我吗?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听完他的话之后,倾艳怀莲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才好,只知道自己的心似要炸开来了般的在咣咣的跳着,马上就要跳出来的一样,相信这一词有多久没有在他的字典里面闪现过了,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会相信自己呢?
"相信吗?也许吧,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能办得到,所以就让你去办。"红玉轻轻敛眉说到,他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了,就是什么人适合作什么,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然后便不加思索的就让那个人去做,呵呵,让人想不到的是往往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为此阮青就是羡慕的不得已,直说他有一双火眼金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本质。
他就会一边欺负阮青,一边反驳的说到"我不是孙猴子,我是伯乐,是懂得识千里马的伯乐。"
眼里的泪儿在打着转,倾艳怀莲扑通一声的就跪在下来,"谢谢公子,怀莲一定不负所望。"
自那里见过之后,倾艳怀莲就易名为倾莲,成了红玉不可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