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执勤者 -- 守谨

一时间 , 他也语塞无言 .

我弯身离开他双手的挟制 , 率先走了 . 某程度来说 , 段尽凡也是个可爱的大孩子 .

那天校长室的事 , 在我脑中盘旋不断 . 他落泪的表情和动作 , 一一刻在我心海里 .

如果段尽凡能被人如此地驯服 , 那麽 , 我也有机会吗 ? 令他心悦诚服的听话 .

虽然我暂时只能以校长之名把他镇住 , 但是 ... 假以时日 , 我一定可以把他潜移默化 .

12

「喂 ! 你挡到我的路了 . 」段尽凡冷冷的声音在我後面响起 .

「对不起 , 对不起 ... 」

我回头看见一个男生慌慌忙忙让开 , 但段尽凡似乎还想说什麽 .

「段尽凡 . 」我皱眉 .

他皱得更紧 , 「得了 . 滚吧 . 」他厌恶地向那男生瞪了眼 .

我停下来等他 , 并肩後我想和他聊聊 . 「你脾气怎会这麽差的 ? 别人只是刚好和你走同一条路吧 ? 」

他指著自己哼了声 , 「我的脾气差 , 那又如何了 ? 有什麽不好 ? 」

「有什麽不好 ? 你不知道自己很吓人的吗 ? 」他真的不知道吗 ?

「那又如何 ? 吓人不好吗 ? 」

我被他气得有一下说不出话 .

我才停了一下 , 他就高傲地挑衅 . 「或是你说像你这种软绵绵枕头似的会更好 ? 」

「我像软绵绵枕头 ?! 」

「或是你想做绵花糖 ? 」他还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

「段尽凡 !! 」我有点动怒了 .

他完全不痛不痒 . 「又怎样了 ? 你有异议 ? 难道我该学你被人鱼肉也不反抗 ? 那就叫好了吗 ? 这世界从来是适者生存 , 弱肉强食 . 如果是我 , 即使有你那样的爸爸 , 我也不会被强暴这麽多年 . 」

我顿住脚步 , 我发现要跟这个男人同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

他回头 , 傲气更盛 . 「要我教你怎样做一个男人吗 ? 守谨 . 」

我不想理会他 , 我快步越过他要走 .

他却捉住我 , 附在我耳边 . 「我听说过 ...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男性 , 大部份也是软弱的男人 , 换句话就是和女人一样 . 」

我没说话 .

「尤其是被强暴的男人 ... 而且你还是年纪少时就被强暴 , 在成长中会有挥不去的阴影 . 对自己性别产生怀疑 , 失去自信 ... 」

「够了 ! 段尽凡 , 你说够了没有 ? 」

「够 ? 」他笑了 . 「够字是怎样写的 ? 大概你也不懂吧 ? 我很想知道小谨你被强暴时是不是一样很兴奋 ? 一面叫 『不够』, 一面叫『再来』 . 被轮暴是什麽感觉 ? 3p 开心吗 ? 受方应该很兴奋的 . 还是 4p 才能满足你 ? 5p ? 小谨你有没有那麽多张嘴 ? 」

「段尽凡 !! 」我真的生气了 !!

他还是吊儿郎当 , 完全不当一回事 . 「什麽事 ? 」

我们到了课室门口 , 就停在那里对峙 .

良久 , 他转身 , 「要是不喜欢就直说 , 要是被欺负就该反抗 . 默默承受不公平不是善良 , 只是懦弱 . 」

我呆住 .

他已经走进了课室 , 被众人围起奉承著 .

我怔怔的回到自己座位 . 直说 ? 反抗 ? 我没有吗 ? 我一直很生气地警告他 ...

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 吵架也不是办法 ...

我一直浮沉在自己的思想 , 一个早上就这里过去 .

「小谨 , 小谨 ~~~ 守谨 !! 」

我望著眼前这个人 .

「你什麽事了 ? 你不会还在想今早的事吧 ? 」是段尽凡 .

我没回答 , 但等同默认 .

他开始怪叫 . 「不是吧 ?! 我会受宠若惊的 ! 我的话有值得你想这麽久吗 ? 」

没理会他 , 我站起身离开课室 .

「喂 , 小谨 . 你是真的在想吗 ? 你告诉我吧 , 我想知道 . 」

我转过身望他 , 望著他那疑得疑失的表情 , 我犹豫了一下 . 「我接受了过去的事实 , 但我讨厌被人时时提著 . 请你不要再把这些事挂在嘴边了 . 」说完我就转过身继续走我的路 .

几秒後 , 身後的人发疯的贴上我背 , 「小谨 !! 我很高兴呀 !! 你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 呜 ... 我会更努力教你处世做人的道理了 ... 呜 ... 很感动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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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段尽凡 ? 怎样看都只是一个苯蛋 . 无奈 . 亏他今早还似模似样的说道理 . 似乎被他『感化』的我也是傻瓜一名 .

「小谨 , 你脸红了 . 」

我本能地往脸上摸 .

「嘿嘿 ... 原本没有 , 现在就有了 . 」段尽凡坏笑著跳开 .

我收回脸上的手 , 没再给他反应 .

「喂喂 , 小谨 . 你很酷呀 . 」他又跳回我面前 . 突然印上我的唇 .

我呆住 ... 很多人在看 . 段尽凡还嫌不够 , 把舌都伸进来 , 我就站在那里让他予取予求 .

他吻得心满意足後才退开 , 「小谨 , 不反抗就是喜欢 , 是吧 ? 」他还伸手抚我的脸 , 像情人一样 .

我拨开他的手 , 「我能够忍受别人的触碰 , 没什麽特别 . 」以往就常常睡梦中被抚摸 , 被脱光 , 被强吻 , 被上 .

要是一直都给反应的话 , 我早就挂掉了 .

「忍受 ?! 」段尽凡双眼似乎要掉下来 .

我继续走向饭堂 , 肚饿了 .

他再次从後扑上来 , 「小谨 , 我要你享受我的吻 . 」

似是誓言 , 又似是亲腻情话 .

而我却把这句话定为挑战 . 「嗯 . 」

13

这天我和段尽凡一起在饭堂吃晚饭 , 好久没有这麽平静 , 我都不受控地加入珍惜的感觉 .

「哗 , 小谨你的童年真不是普通的悲惨 . 」段尽凡吃惊的张大眼 , 像孩子一样 .

他太夸张 . 「没什麽特别喇 , 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馀 . 」

「就是小谨这种乐观性格才能没疯掉吧 ? 」

「我乐观吗 ? 」第一次有人说我乐观 .

「嗯 . 你恨你爸爸吗 ? 」

「没有恨不恨 , 只是个陌生人 . 」

段尽凡再次瞪大双眼 , 「陌生人 ? 那是你爸爸 ! 」

没什麽好争辩 . 「陌生人 . 」我继续享受晚饭 .

沉默了一会儿 , 他小心翼翼地问 . 「小谨 , 你恨我吗 ? 」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了 , 我不会生你气 . 」

「你有恨过人吗 ? 」

我望著他 , 「干嘛突然问起这种深奥的问题 ? 不像是我和你之间会谈起的事 . 」

他的眼睛加入了一种诚恳 . 「答我 . 」

「当然有恨过 , 但都过去了 . 过去恨过的都过去了 , 我没有再恨 . 而後来遇到的人 , 我已经学会不恨了 . 何必为了些无谓人伤身 ? 我不会为他们投入感情的 . 」

段尽凡仿似被打败的垂下双肩 , 「很好 . 我的小谨很坚强 . 」

「什麽你的小谨 ? 你别要太过份 . 」我皱眉 , 近来我俩愈来愈和平 , 他却对我愈来愈放肆 .

「我们床都上过了 , 难道小谨你要抛弃我 ?! 」他先是装吃了一惊 , 然後扮可怜的小狗 .

望著他那怕拒绝的样子 , 我分不出是真是假 . 那动作是装的 , 可是那双眼却揪得我那麽紧 .

所以我选择不回答 .

「小谨 ... 」他伸出颤抖的指尖轻刺我的肩 .

「段 ... 」

「呀 ! 哈哈哈哈 ----------- !! 」一阵无礼的大笑加入我俩之间 .

我和段尽凡一起回望我身後的人 , 除了为首的人之外 , 背後还有几个跟班 .

「我之前听到也不相信 ! 原来是真的 ! 真的 ! 段尽凡被守谨收为小狗养著 ... 哈哈哈哈 ... 抱歉 , 抱歉 ... 我真的忍不住 ... 哈哈哈哈 . 」那人笑得伏在其中一个跟班的肩上 .

一百个无礼 , 但是失仪的动作在他身上显出一种媚态 . 我不屑的别过脸 , 好端端一个男的要什麽媚态 ? 还笑得花枝招展的 .

我没多加理会 , 这是段尽凡的事 .

段尽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 气得震起来 , 但只是捏著拳没说话 .

奇怪 , 段尽凡会忍受这些嘲弄的吗 ?

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 再做口形 . 『上呀 . 』

他看见也只是别过脸 .

我有点纳闷於段尽凡的忍让 , 而那人继续在笑 . 「咦 ? 似乎守谨这主人做得很称职哦 , 小狗连吠一声也不敢 . 但带狗出街不是要戴口罩的吗 ? 口罩呢 ? 拿一个来 ! 」

我望著他 , 他太过份了 .

他完全没有理会 , 拿起一只碟就想往段尽凡的脸上掷 .

我推开了他的手 , 碟子跌在地上响得异常清脆 . 就是这时我才发现饭堂静了下来 , 静得诡异 .

「请你别做出骚扰别人的行为 . 」我站起身和那人对视 .

「骚扰 ? 」那人先是呆了一下 , 然後又是无礼的大笑 . 他指著段尽凡 , 「守谨呀守谨 , 你是站在他那一边吗 ? 难道你不知道之前是谁把你的事公布开来的吗 ? 是谁一直一直公然反抗你 , 令你难堪的 ? 」

除了天校十二名能有特权之外 , 没有人不怕我 . 我有校长亲自下放的权力去抵抗校内一切恶势力 .

校中有权有势的人也无一例外 , 因为我没有什麽东西可以被威胁 . 我孑然一身 , 无牵无挂 .

一直也只有段尽凡一个敌人是我打不倒 .

我带著责备回望他一眼 , 再转回那人 . 「我都知道 , 那又如何 ? 」

「那 ... 那又如何 ?!!!! 」他很大反应 .

我在等他的下一个动作 .

「哈 , 还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 呀 , 不 , 狗男男 . 段尽凡被收服 , 守谨也撇下一身清高 . 呀 , 好 . 今天就先到这里 . 」他怀恨地瞪著我和段尽凡 , 然後大步大步走出饭堂 .

我坐回椅子上时 , 段尽凡正垂著头 , 尤如一只斗败的狗 .

「喂 , 段尽凡 . 」

「...... 」

「喂 , 你干什麽了 ? 」

还是没给我反应 , 一个迳的装忧郁 . 我勾起他下巴 , 指尖底下的一点湿意吓得我想收回手 .

但原来那不是口水 ... 却更加吓人 . 「段尽凡 ! 」

眼睛红了一圈 , 轻轻咬著唇 , 倔强的忍著什麽 .

「段尽凡 , 你不是这麽容易被打败吧 ? 只是小小的挑衅 . 」

他没说话 .

「喂 ! 他的嘴巴都没你的毒 ... 」这样的他令我手足无措 . 「我不懂得安慰人 , 你要我说什麽才会觉得好过一点 ? 」

「说你爱我 . 」

「喂 !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哭了 ? 我再三仔细望他的眼睛 , 但真的红了一圈 , 还有一两滴泪落下 .

在他落寞地再垂下头之前 , 我赶紧说 . 「我爱你 . 」

他一笑 , 泪又落了几颗 . 这是真的泪 ! 真的泪呀 !! 落在我指尖还烫的 !! 「喂 ! 还想要怎样 ? 你别哭喇 ! 别哭喇 ! 你打起精神吧 , 那种人的话别理会 ! 」

那人说了什麽令他这麽伤心 ? 我从来不知道段尽凡这麽易哭 . 而这段时间内已经经历了两次 .

「我 ...　呜 ... 」他才试著开口 , 又再掉多几颗泪 .

我挡在他脸前 , 「喂 ! 这里很多人 ! 你别哭 !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

「让我抱你 . 」

「你脑子内只有这些东西吗 ? 」真的被他打败 .

「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 身心都抑郁 . 」他还一脸认真的说 .

「随便吧 . 」

他的脸一下就亮起来 , 「真的 ?! 」

「对喇 , 让你抱一下有什麽关系 ? 我从来不在意 . 」被抱惯的了 .

「你不早说 ? 让我忍了这麽久 ! 」

「如果这身体能安慰人我也没什麽所谓 . 」

他站起身拉著我走 , 「不该这样想的小谨 , 你是我的小谨 . 被我抱没关系 , 安慰我没关系 . 别对其他人也是这样想 . 」

「? 」

他转过来见我一脸呆相 , 转身走得更快 .

14

刚回到房 , 段尽凡就狂吻我 , 吻得我喘不了气 .

「喂 , 至少到床上去吧 ? 」

他没停下脱我衣服的动作 , 「等不及 . 」

「就那麽 ... 的几 ... 几步 ... 」他的手乱摸一通 , 令我也微喘气 .

他的呼吸很重 , 把我抱起快步走进去放在床上 . 「满意了 ? 」

「干嘛要抱起我 ... 」他压在我身上不断的搜索 , 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体有什麽令他这麽疯狂 , 不过能令人有感觉似乎也满有成就感的 .

「因为 ... 我怕你走得太慢 . 」他应著我的同时并没有停下任何一秒 , 一面脱我的 , 然後乱拉扯自己的 .

我都快被他摇散了 , 伸手阻了阻他 . 「段尽凡 , 你不要这麽急好不好 ? 我脱自己的 , 你脱自己的 , 别再扯了 . 」

他顿了一下 , 望著我 , 很快就连连点头 . 「什麽都好 , 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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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 还真是简单的一种动物 .

把脱了一半 , 还剩两颗钮扣的衬衣脱下 , 他却伸手按住我 . 「留著 , 留著上衣 , 衬在你身上很性感 . 」

我愣了一下 .

「被蹂躏的美呀 . 」

我失笑地扒了扒发 , 「好 . 」他的理论 ... 不过我也知道有人喜欢制服诱惑 , 我就曾装过很多种职业 .

「小谨 , 你好美 ... 」他没等我脱完 , 自己就光裸了 . 手一拉就把我整条长裤脱掉 .

「美什麽 , 就是有你这种人不嫌肮 . 都被过百的男人上过了 , 还 ... 」

嘴巴被掩住 , 剩下的话也吐不出来 . 缠绵不休的吻一直在堵住我的嘴巴 .

「别 ... 别说这样的话 ... 我的小谨 . 我会心痛 ... 」他的拉起我的手 , 手心贴著手背的按在他胸口 . 「伤了 ... 」

我被他这个动作影响了一下 , 脸红了 . 「去你的 , 要不要做 ? 还谈心的 ! 」

「不可以又做又谈心吗 ? 我不想你觉得自己是玩具 . 」

我挣开他的手 , 「我知道自己不是 , 如果我被你上就是玩具 , 这场你情我愿的性爱中 , 你也会是我的玩具 . 」

他望著我 , 四目交投 , 紧紧的望著我 . 「我们都不是玩具 , 是有血有肉的人 , 有心跳有感情的人类 . 」

他太认真 ... 原来他也知道什麽叫认真的吗 ? 「好 , 我知道了 . 来吧 , 我在等著 . 」

很危险 ...

曾经 ...

曾经也有过少数人说我不是玩具 , 对我情深款款 , 最後却都成了伤我最深的人 . 试了几次我还未懂得什麽叫绝望 .

没人明白我有多渴望被爱和温暖 . 但是都过去了 , 没有爱 , 只有自己我也过得一样的好 .

做就做 , 不要谈心 ... 一谈心就会期待 , 期待就会受伤 , 受伤就会害怕 , 害怕就会逃 ... 逃了就 ... 不再见面 .

我受够这种循环了 ... 不谈心 .

段尽凡却突然停住 , 只是望著我 .

我被他望得很不好意思 , 把眼珠转走 . 「段尽凡 , 你要不要做 ? 不做我就穿回衣服了 . 」

「叫我凡 ... 不要再叫我全名了 , 很生疏 . 」

「段尽凡 ... 」我有点久违的不安 .

他认真无比地再次纠正我 . 「乖 , 叫我凡 . 」

「凡 ... 」

「再叫 . 」

「凡 ... 」

「说你爱我 . 」

「我爱你 . 」

「连著名一起说 . 」

「凡 , 我爱你 . 」

他紧紧抱住我 , 「小谨 , 我也爱你 , 很爱很爱 . 」

为什麽会变得像是我求欢似的 ?

「你还要不要做 ? 」我轻轻推著他 . 「很重 , 压得我不能呼吸 . 」

「要 , 要做 . 小谨 , 把自己交给我 , 我替你消毒 . 」

「好 ... 」我现在只希望能快点开始快点完 , 这种气氛很难受 ...

「今晚以後 , 你就是我的人 , 别再说自己肮了 , 明白吗 ? 肮的人不是你 , 是不顾你意愿上你的人 . 你是高贵而美丽的 . 」

难道他一向对床伴都是这样的吗 ? 嘴巴像沾过蜜的 , 情话要多少有多少 .

够了 , 我不要谈心 .

我把手伸到他跨下 , 「来吧 , 狠狠地上我吧 . 」

他呼吸重了一下 , 「不 , 你先答应我 . 」

我用嘴巴把他的含住 , 轻轻重重的吸吮咬弄 . 「上我吧 , 凡 . 我现在就要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