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执勤者 -- 守谨

「别用你那排该死的牙齿碰到我的宝贝 !! 不然我会把它们全都打掉 ! 」爸爸无意再装温柔 , 露出平日的凶相 .

那庞然大物再次贴近我的脸 , 我不知道该给什麽反应 . 嘴巴被捏著 , 强逼打开 . 那东西再次闯入 .

我不知道要怎做 , 只是知道不能再合上口 .

那东西每一下也顶到我最深的喉咙 , 我的口水也因无法吞咽而流下 , 也有些许在那东西身上 .

东西抽离後 , 我半转过身拚命地喘气和咳嗽 .

忽然身子就被整个转了 , 臀被人用力的拍打 . 「就这样吧 , 像只狗的趴著吧 . 这姿势最适合你了 . 」

狗 ? 我 ... ? 他没让我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 一下用力的顶撞 . 我全身痛得弓起 , 僵直 . 「呀 --- !! 」

「哗 ! 好棒 ! 好紧呀 !! 竟然塞不进去 ! 谨好棒 ! 哇哇 !! 爽得好紧呀 !! 」他很兴奋 , 还很乐的吹著哨子 .

他是 ... 什麽意思 ? 在赞我 ?

没能理会更多 , 他的在我里面一寸寸深入 .

一股液体在我後面流出来 , 我愕了一下 , 扭著僵硬的颈去看 . 是 ... 血 ... 很多很多的血在我後面流下来 ...

他也往下望 .

我望著他的表情 , 眼睛从看见血的刹那起变红 , 笑容呈某变态的角度扬起 .

「血呀 , 谨 ... 」他的声音很平静 , 身体却因兴奋而颤著 .

我不认识他 ... 我不认识他 !! 我拚命的往前爬要离开他身边 .

一双手爬到我双肩 , 不怀好意的一个笑声 . 用力一拉 , 我整个身子撞到他腰际 .

「呀 !!! 」

「嘿嘿 ... 谨 . 你喜欢这种冲刺吗 ? 故意爬开 , 要我一顶就顶到未顶吗 ? 好深 ... 好深 ... 」他喃喃的重覆著 , 双眼没有焦点 .

「不要 ... 呜 ... 爸爸 ... 」

他笑了笑 , 腰就用力的挻缩 , 不留力的撞击著我 .

做完一个体位不够 , 还试了好几个 , 毫不顾我叫哑掉的求救 .

在最後最後时 , 我们是乘骑位 . 望著他兴奋的双眼 , 一阵呕心 ...

「赫 !!! 」我一下子坐起身 , 用力甩著头 , 把汗水都甩开 . 连爬带滚冲进浴室 , 按著座厕边用力的吐著 .

拚命张开眼 , 不管双眼多痛都努力张著 .

不要闭上眼 , 一闭上就看见他 ... 不要 ...

我努力分散自己注意力 , 我想著风的脸 , 努力地想著他的脸 . 不行 ... 很蒙糊 ... 又回到梦里他的脸 ... 不要 ...

谁 ? 救救我 ...

对了 , 前几天发生什麽事了 ? 努力去想呀 , 想出破绽呀 !! 不行 ... 好头痛 ...

眼皮不断跌著 , 又再勉强撑起 , 好痛 ...

呕完後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 靠著月光我看见隔床床头柜的一张相 . 是段尽凡的模特儿照 ...

我如获至宝的盯著 , 用力盯著 , 把这个印在脑海 , 把梦里的他冲走 , 冲散 .

盯著盯著 , 眼皮又再合上 , 再也无力撑开 . 又再跌入睡眠中 .

18

这一觉就睡到隔天早上 , 是被电话吵醒的 . 我朦朦胧胧地摸过电话 , 「我是守谨 . 」

「是谨吗 ? 我是校长 , 凡又出事了 . 」

我醒了大半 , 在床上撑起身 . 「什麽事 ? 」

「他在酒吧昏倒了 , 今早被送进了医院 . 」

医院 ? 我边想著边走进浴室 .「知道是什麽事 ? 」

校长叹了口气 , 「初步估计是喝酒太多 , 胃穿了一个洞 . 」

活该 . 那天还自豪的跟我说十瓶伏特加 ,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边呕一边喝 .

「我现在去医院看他 , 他醒来後就会转回天校医院 . 你可以替他收拾一点东西预备吗 ? 」

「可以 . 」我也有点想看看他 .

「你先找老师请假 , 十点我在停车场等你 . 坐我的车去 . 」

很久没坐过校长的车了 . 「好 . 待会见 . 」

致电老师请了个假 , 开始替他收拾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 也向优交代一声我的事 , 请他注意点 .

十点到了停车场 , 校长早就在车旁等我 . 他开了副驾车门 . 「上车吧 , 谨 . 」

车平稳的开出车场 .

驶了一段路後 , 校长突然开口 . 「谨 , 凡那小子会不会很难相处 ? 」

「那天校长警告他後就好得多了 . 」

校长苦笑 , 有无奈亦有宠爱 . 「段家的人都是目中无人 , 剑是内俭 , 而谨是刻意 . 」

段家的人的确都有这个共同通 , 但有关系的吗 ? 还刻意 ?

「段姓是个大家族 , 他们教下一代的方式一向是要他们傲视同群 , 即使是能力不足 , 气势也绝对会在其之上 . 每个姓段的孩子都会被教育成绝对的自恋狂 . 谨只是其中一个受父母摆布很深的孩子 . 」

他受父母摆布 ? 那种人不是连父母都不屑一顾的吗 ?

校长仿佛回到以前 , 沉醉在记忆中 . 「其实我上任期和你们入校期差不多 , 你们都是我从少看大的 , 都当是自己儿子般 ... 还记得当年的凡 , 待人友善常笑 , 很讨人喜欢 . 」

听著校长的描述 , 我也开始想像 .

「他的家庭很复杂 , 他和剑是堂兄弟的关系 . 因为段家权力几乎全落在剑爸爸身上 , 凡的爸爸一直不甘心 , 但却永远追不上 . 所以一直很努力的训练下一代 , 努力的要下一代追上剑 , 把剑拉下来替他争一口气 . 」

「那时曾有一段时间剑爸爸错失了一件大生意 , 有失势的徵象 , 凡爸爸更是落力 , 而凡的哥哥也同时在学校一度追上剑 , 甚至越过 . 」

「就在段氐董事会上 , 凡爸爸早已做足一切准备工夫 , 连剑爸爸也知道今次会被拉下总裁的位置 , 还曾跟我笑说要我在学校安插他一个位置 . 这时却突然有一通电话说凡被绑架 , 要凡的哥哥亲自交赎款 . 凡爸爸正在最重要的会议中 , 没有理会 . 後来凡被剑救出来了 . 」

凡曾被绑架 ?!

「董事们认为凡的爸爸连儿子生死都不管 , 只顾自身利益 , 实在没有做总裁的资格 , 一下子所有人都改变主意 , 支持剑的爸爸继续 . 剑抱住重伤的凡 , 在各董事面子大骂凡的爸爸和凡的哥哥 . 」

校长一面很认真的驾车 , 表情有点凝重 . 「一向就因落後剑爸爸而自卑感极重的凡爸爸 , 根本受不了被这种对待 , 而受著凡爸爸偏激教育的凡哥哥也产了很可怕的怨恨 . 这种情绪当然转嫁给凡 . 」

「凡只是个渴望家庭温暖的小孩子 , 可是却不得不跟从家人的意向 , 做著违背自己的事 . 做好事被骂 , 霸道无礼反被赞 , 凡就是这样长大 . 而凡的父母一向偏重凡的哥哥 , 却又会骗凡说谁更听话 , 谁得更多权就爱谁多 . 」

「即使凡成了天校的第十二名 , 比他哥哥杰出多 . 但他父母都只是一句 . 『还是追不上段礼剑 . 』 . 」

「凡变得暴戾是有原因的 , 而剑是那种即使不表现出来 , 身边人也会自然畏惧 , 凡父母最想他的孩子能学到这种 , 但两个也学不成就是了 . 他们整个家的一生 , 似乎都只是在追剑一家的影子 . 」

校长说完望了我一眼 .

我沉默良久 , 「活在别人影子底下 ... 很辛苦 . 」算是认同了凡的不幸 , 算是愿意谅解他了 .

校长松了口气 , 「他本质不坏 , 他只是太在乎家人 , 所以落力做他们所想要的样子 . 」

「放心吧 , 校长 . 我会试著去体谅他 . 」

「那就好了 . 」

医院就在面前 , 我俩昂然阔步的走进去 , 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 .

19

『我讨厌这个姓氏 , 我讨厌自己姓段 , 我讨厌自己是段家的人 . 』

看见段尽凡躺在床上 , 还没醒来 , 他已经中了轻微的酒精毒 , 而且胃还穿了 . 他就这麽糟蹋自己的身体 ... 完全不管别人感受 .

就算只是朋友 , 也会为他担心吧 ?

他下午就会搬回天校医院 . 校长说别再跟人说段尽凡的事 ... 不知道为什麽 , 但我也答应下来 .

校长出外替他办转院手续 , 就只有我和他独处 .

这句话就不断重覆又重覆出现我脑海 , 他讨厌段这个姓 ... 对他来说 , 是一个枷锁 ...
041DE默

不久就办好手续 , 校长在救护车上陪著他 , 我则把校长的车驾回去 . 一路上就跟著他的救护车 , 很快就回到天校 .

把车子安顿好 , 我就快步走去医院 .

远远还没到就听见凌颂怒吼的声音 . 「你明知他很听你的话 , 你为什麽就任得他胡来 ? 这次就中酒精毒 ! 胃穿个洞 ! 下次难保是什麽 !! 你明知他想死 , 你怎麽不阻止他 ?! 」

「对不起 , 是我的错 . 」段礼剑很老实的低头 , 任得凌颂骂 .

凌颂还想说什麽 , 就被展冬洋掩住嘴巴 . 「够了 , 大家都难过自责 , 别再加重剑的内疚 . 」

凌颂用力的一拳打在墙上 . 「我告诉过他很多很多次 !! 认真的 , 玩笑的 ! 开骂的 !! 他都应著应著 , 然後阳奉阴违 ! 喝的量有增没减 !! 他自己是喝死也不在乎 ! 可是 ... 可是 ... 」

展冬洋从後紧紧抱住他 , 「别要自责 , 凡他没事的 , 没事的 . 」

「我很怕呀 ... 我很怕还有人会离开我 ... 空一个就够了 ... 一个就够了 ... 」双眼红了一圈 .

空 ... 就是前警备队队长的极目空 , 他是因车祸过生 . 我站在这里 , 进不是 , 退也不是 .

犹豫间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 「就说别让他们知道的了 . 」无奈的摇头然後继续上前 .

我也跟在他身後 , 这里有很多人 , 几乎榜上的人都到齐了 .

「虽然不会骚扰什麽人 , 但这里好歹是医院 . 还有 , 凡只是小事 , 没有什麽大碍 , 别说得他像绝症一样 . 」

凌颂的反应只是别过脸 .

校长故意制造的轻松 , 并没有让气氛改善 .

死亡是他们这群人中的大忌 , 谁要是说笑 , 都会被凌颂骂个半死 . 这次还是由凌颂亲口说起 .

段礼剑的自责重得连我也不忍心看 , 很想开导他一下 .

看见展冬洋抱著凌颂 , 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 , 还用衣袖印凌颂的脸 . 大概 , 他不止是眼睛红了一圈吧 ?

被提及情人的悦只是在旁边尴尬的笑著 .

校长也没再多说话 , 看了看玻璃窗入面的情况 , 然後找了个位置坐下 .

窒息的沉默令空气也仿似停顿 .

凌颂再开口 , 「待会凡醒来後 , 不要骂他 . 他不在乎自己的命 , 骂也不会骂得醒 . 不用再加添他无谓的压力 . 」

他转向段礼剑 , 「刚才对不起 , 我知道不全是你的错 , 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 原谅我的迁怒 ... 」

段礼剑没说什麽 , 只是点了点头 .

凌厉有点看不过眼 , 「够了 ,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 身体是凡自己的 , 他要怎样做别人也没权管他 , 出事也不是我们的责任 .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 , 难道连自己也没法照顾吗 ? 打也打过 , 骂也骂过 ! 还可以怎样 ?! 」

「厉 ! 」凌颂警告的叫住他 .

「我没说错 ! 」凌厉也没轻易被威吓 .

凌颂烦躁的坐下 , 「他 , 家庭不好 . 是家庭造成这样的他 . 」

「那又如何 ? 家庭不好不是藉口 ! 」

「我们拥有幸福 , 就该去分给别人 , 我当他是弟弟的 ! 当哥的不该为弟操心 ?! 」

凌颂和凌厉大有大吵一架的意思 , 我正想说什麽去阻止时 . 展冬洋就站在二人中间 . 「够了没有 ? 吵架能怎样 ? 各有各的道理吧 ? 大家都是关心凡 , 为什麽要吵架 ? 关心的方式总有差吧 ? 没必要勉强对方接受自己一套吧 ? 」

校长叹了口气 , 「算了 , 大家也不安 . 吵架的确能忘掉一点不安 , 但是 ... 别因为你们能消除一点不安 , 就随意在大家之中加添紧张好吗 ? 」

所有人也静下来 .

校长继续说 . 「空的事 , 大家放开胸襟接受就好了 , 别再执著 . 生死各有命 , 天下从来没有不散之延席 . 往後的人生还会有很多人离开 , 难道每一个也要造成你们的阴影吗 ? 」

大家也不敢说话 , 但大多数人都是选择转向墙的一边 , 或是低下头 .

「或许这样说是残忍了一点 , 但生死本是常事 . 」校长说完又再低下头沉默状 .

校长就像个身经百战的教官 , 在教新兵一些以生命学回来的道理 .

这种气氛 ... 像死城似的 .

20

沉默中 , 突然又有人拍我的肩 , 「谨 ? 大家都在干什麽 ? 气氛很沉重哦 . 」

风半开玩笑的开场白 , 似乎缓和了一点点气氛 .

众人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气 .

风拥著我的肩走到玻璃窗 , 我和他一起看了一会 . 风提醒各人 . 「他醒了 , 张了一下眼 , 不进去看他吗 ? 」

凌颂率先推门而入 , 然後人一个个鱼贯的进内 . 宽阔的头等病房立刻就变得挤拥 .

谁也没说话 , 气氛还是怪怪的 . 各人你眼望我眼 , 最後决定由凌颂做代表 .

「凡 , 你感觉好点了吗 ? 」

段尽凡扬起虚弱的微笑 . 「我没事呀 , 大家怎麽都跑来 ? 这麽大阵象 . 」

景悦替想坐起身的他调较床的高度 . 「别要勉强 , 有事就找我们 . 」

段尽凡乖巧的点了点头 . 「谢谢 . 」

凌颂执起段尽凡插著点滴的手 . 「好好休息 , 身体很紧要的 . 」

景悦在床边坐下 , 温柔的抚著段尽凡的苍白的脸 . 「别要到时後悔 , 知道吗 ? 」

段尽凡双眼红了一圈 , 连连点头 . 「对不起 . 」像被责备的孩子般低下头 .

凌颂叹了口气 . 「你要住院半个月呀 . 」

段尽凡很大反应的抬头 , 「半个月 ?! 」

「要完全康服才可以出院 . 」凌颂扬起了一丝笑意 .

「不是吧 ?! 」段尽凡和凌颂对望了很久 , 然後转向景悦 . 後者对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

段尽凡的脸再唰白 , 「我要见医生 ! 」

「没有上诉权 , 我决定的 . 」凌颂气势磅礴的权威发言 , 份量重得似乎会压穿大理石地板 .

段尽凡有冤不敢申的委屈模样 , 可怜兮兮的时时偷瞄凌颂 , 看看他要不要回心转意 .

凌颂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 轻柔的捏他的脸颊 . 「你呀 , 也别要想什麽鬼主意呀 , 要是你住院期间不乖 , 即使你病好我也不让你出院呀 . 」

「!! 」段尽凡的样子就像被人硬生生塞了一只鸡蛋般 , 堵住了 .

众人也笑了 , 气氛轻松下来 , 各人也开始说说笑 , 威胁段尽凡要怎样怎样的 .

看著他们吵闹 , 我没有加入 .

心里而不知怎的 , 就是觉得不舒服 . 是因为段尽凡不懂得自爱 , 还是因为嫉妒他有这麽多人关心呢 ?

我不知道 .

看不下去的我 , 悄悄退场 , 风看见了 , 也跟著我离开 .

在门外等了他一下 , 他关上门就与我与肩离开 .

「谨 , 你有心事 ? 」

「算是吧 ?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 」

风点了点头 , 「那你是怎样了 ? 」

我稍微想了一下 , 「心里有点不舒服 , 在房内 , 觉得快要窒息 . 」

「嗯 . 」我停顿了 , 风就给我应声 .

「大概只是因为我是局外人 , 没什麽大不了 . 里面全都是一大班朋友嘛 , 我什麽也不是 , 所以会觉得不安吧 ? 应该是这样 . 」

风抚著下巴尖 , 「这也有可能 , 但里面也有好些是你的朋友吧 ? 凡 , 紫 , 我 , 很多很多吧 ? 」

「都不熟 . 」

「嗯哼 . 」沉默了一会 . 「和凡同室 , 还惯吗 ? 」

「也没什麽特别 , 成了朋友 . 」

「不错嘛 , 他近来也收俭了很多吧 ? 你能影响他就最好 . 」

我不觉笑了 , 「要是真的能影响他 , 他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吧 ? 」

「凡事一步步来 , 急不著.　」

「好了 , 开导完我 , 你要回去还是去哪 ? 」

「你呢 ? 」

「上学 . 」

「吃了早餐没 ? 」

我顿时停下脚步 , 「的确忘了 ... 」拿出手机看 , 有几个短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