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许动!"三楼的出口处传来一声爆喝。
房里除了宗方千里之外的四个人吓了一跳,同时望像声音来源,就看到两个黑衣人手持消音手枪,石原直觉认为是警察,便往窗户冲去,只是人才到窗边又硬生生煞住,因为那作为紧急逃脱的窗户外,也有持枪的黑衣人守住。
"报告,三楼压制完成,人质平安。"很快地让他们双手抱头面墙而跪,其中一个黑衣人向远藤修一郎回报状况。
但随后第一个出现人的不是他们的长官,而是浅香右京,而且还是以神速冲上来,让三名黑衣人有些错愕,感觉好象只是报告完,然后转个头就......
"千里!"满脑子都在想着他会不会受罪,浅香右京无暇顾及旁边的闲杂人等,直奔到他身边,"千里!我是右京!你有没有受伤?"
宗方千里的意识还在虚无之间,虽然似乎听到想望的人的声音,却又以为是幻觉,"右京...右京...我想见你...快...来......"
"我在啊......我来了,千里!看着我!"抱起不断难受扭动的身躯,浅香右京急得快哭出来,但还是把脸凑到他眼前,"我来救你了...千里...看看我...再骂我笨蛋...再说些嫌弃我的话...千里......"
还是以看似散漫的姿态晃进来的远藤修一郎,吹着口哨走到几个恶人背后,毫无欲警地往石原头上捶了一记,"喂,你们给宗方吃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狼狈?"
从红外线探测仪器上可以知道这些人大概的活动,并没有严重的攻击行为,不过看那动作,加上宗方千里的体温越来越高,远藤修一郎判断应该是吃了药,问题就在于药物安不安全了......
"你这家伙--"被打头的感觉很不好,石原才要发作又咬牙忍住。
自从被人喊一声"石原老大",还没有这么屈辱过,但周围有三把一看就是火力强大的枪枝,再怎么大胆的人也不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点小小的退缩应该无可厚非。
深呼吸两次让自己更加镇定,石原冷哼一声,"我哪有给他吃什么,只是请他喝点啤酒,谁知道他酒量这么烂,一口就醉成这样。"
低调的破空声响之后是毫无格调的哀嚎,上方不远处一把灭音手枪,枪口还冒着烟。
远藤修一郎冷眼睨视抱腿打滚的男人,不习惯说好听话的嘴仍维持一贯的刻薄风格,"耍什么嘴皮子,大爷我问话就好好回答,不然我会一次一枪毁了你的手脚,机会有限,要说实话就快。"
"你们...你们......"石原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不只是因为左小腿的剧痛,还有从那一枪所领悟到的恐怖。
这些人并非普通的黑帮份子,过去的应付方式是没有用的,至少那个冷酷的男人绝对会说到做到!
枪生又响,这次准确地命中石原的右小腿,原本已经减弱的嚎叫再度变得凄厉。
"回答我的问题,其它废话一个字都不要说。"音量不大,语气也并不凶狠,但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几乎让恶人们产生气温下降的错觉。
这下石原再也不敢啰唆些有的没的,抖着声音招供:"是‘伊甸'......"
"啊?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伊甸'是...春药...最近很流行......"
老掉牙的招式......这些家伙就不能进步一点吗?远藤修一郎危险地眯着眼,"这药没有副作用吧?"
"没有!没有!只是......"说到一半就打住了。
远藤修一郎不耐地大脚一踩,正中淌血的伤口,"还想让我废掉你的手是不是?‘只是'什么,快说!"
唉唉叫了一阵,眼泪鼻涕都痛得控制不住,石原放弃面子开始哭喊求饶,"好痛、痛死我啦!不要踩、好痛......我说我说、把脚拿开啊!"
抬起脚,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远藤修一郎又把鞋底踩在石原的衣服上猛蹭,"快说,不要浪费大爷我的时间。"
"是...‘伊甸'...药效很强...他又吃了两颗,如果没有做...做那个...恐怕会发疯......"
不要以为石原平常说话有这么文雅,其实只是因为认为这些人跟踪方千里有关系,所以才稍微斟酌一下用词,免得说错话又要捱枪子儿。
这么糟?!远藤修一郎转头,就看到宗方千里在浅香右京怀里蠕动,表情看似非常难受,而被爱人不断摩擦刺激的浅香右京却连动都不敢动。
"千里...千里...别再乱动了...我...我......"我硬了啊!
轻轻叹口气,远藤修一郎收起枪,拿出小型计算机查了一下,再传送一个讯息,便走到浅香右京身边,"宗方被下了春药,你应该清楚要怎么解救他吧?"
"呃......"对姊姊们可以坦率说出"做过了",但陌生人语带暗示,浅香右京再怎么没神经,仍不可避免地满脸通红。
"附近有个空据点,就在两条街外,我派人送你们过去。"还没等回答,就招来其中一个黑衣人交代几句,然后扯下一块窗帘包住宗方千里。
"那个...谢谢......"被带着往外走时,浅香右京回头说道。
"不用谢我,这是我们欠宗方的,另外......有个朋友也拜托我照顾他。"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远藤修一郎回过身,嘴角挂着进门后的第一个笑--撒旦的冷笑,"好了,我该怎么教训你们这些垃圾呢......"
离开那栋诡异的建筑,搭上来时的伪工务车,大概只用了五分钟就到达远藤修一郎所说的空据点--毫不起眼的老房子。
因为好一阵子没使用,虽然定期有人打扫所以不至于脏乱,但里面真的非常简陋,八叠大的地方只放了一张矮桌,浅香右京呆了一下,才庆幸还好是有铺褟褟米的,不然就得在冷硬的地板上......
踏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将矮桌踢翻到墙边,清出比较大的空间,然后轻轻把宗方千里放下,但却被牢牢勾住颈项无法分开。
"千里?"
药物看来已经完全发挥作用,宗方千里神情迷蒙、双眼失焦,嘴里喃喃念着些混乱的字句,或者是难受的娇哼,让人看得好不心疼。
"那些混蛋......"笨手笨脚地在难以施力的姿势下褪去两人的衣物,在情欲之外,更旺盛的却是怒火,"对不起,我刚才应该砍了他们帮你出气才对!"
"右京...你在哪里...不要啊...不行...嗯嗯...好热......"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求救,但已岌岌可危,身体也只依凭本能寻找慰藉。
胸口一阵绞痛,浅香右京眼眶泛红,紧拥比自己纤瘦许多、也比自己受过更多苦的身躯,"你认不出我吗?我就在这里,千里,我在你身边啊!"
春药的效果完全蒙蔽他的感官,被紧紧拥抱虽然得到瞬间的安慰,可是伴随的是更强烈的空虚,"呜...谁来...嗯...我要...快进来...不对...右京......"
自己的衣服才脱到一半,但不忍心继续看他受罪,浅香右京一咬牙,低头夺去他所有呻吟的能力,手则直接探到他最需要抚慰的密处,中指挤开柔软的绉折深入搅弄,引发阵阵痉挛。
幸好这窄小的入口因为春药及不久前石原等人的蹂躏稍有放松,很快地,浅香右京又加进一指,并做有规律的抽撤。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他的腰在扭动、迎合手指的动作,浅香右京放开他被吻得红肿的唇。
"千里...千里......我是右京!"不管他是否能听进去,只是执拗地呼唤。
"右京......"他空洞的眼正对声音来源,低声复述。
"对,我是右京,你认出我了!"
以为他恢复了一些神智,浅香右京急忙拨了拨他的浏海,让他能不受阻碍地看清自己,但安心没几秒,眉间又堆满皱纹,因为他竟然尖叫起来。
"千里!你怎么了!"抓住歇斯底里捶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浅香右京完全不知所措。
宗方千里对"右京"这个名字有反应,但看到的和听到的均无法正确完整地传达到脑中,还以为那些撩拨情欲的行为仍是那些恶人所为。
"走开!只有右京...右京...才能碰我......走开!"强忍体内焦躁冲撞的热潮所带来的痛苦,他拼命想挣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浅香右京强硬地钳住他的下颚,又将唇覆上,彷佛要抽干他肺中的空气一般用力吸吮。
缺氧让他失去挣扎的余力,只剩下想呼吸的生物本能,刚被放开就贪婪地大口喘息,而浅香右京则趁这短暂的机会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低头含住如同充气过头的气球、随时有爆掉的危险的分身。
"啊啊--"一种强烈的刺激贯穿全身,他纤细的上半身如遭电击,背部弓起的弧度已达脊椎能承受的极限。
既然无法让他清醒,就只能先解决生理上的迫切需求,浅香右京是这么打算的。
有规律地吞吐,配合灵活转动的舌头,被如此服侍的宗方千里除了充满快感的吟喔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只能被右京碰"的念头也如石原一开始的预告般从脑中消失。
饥渴的身体在浅香右京的努力之下很快地得到第一次高潮,但茎身却依然挺立,以往那种线条精致漂亮的感觉已不复见,现在却像是有青筋盘据其上的怪物,而宗方千里的表情即使在高潮后也没有丝毫抒解的样子。
这该死的春药竟然这么强......浅香右京在心里把那些欺负他的混蛋咒骂了一遍。
将他的腿压到胸前,这样一来腰部就整个离地,最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眼前,浅香右京的呼吸乱了一下,随即吻上亟需安慰的娇嫩花蕊。
"呜呜...啊...进来...拜托...好难受......"
刚才宣泄在口中的白浊混着唾液,随舌尖一起探入花径,入口似是承受不住刺激而急遽收缩,连带让全身再度如同触电般颤动。
完全受到性欲支配后,他失去理智地用力抓上浅香右京的脖子,"不要...嗯...再深一点......呀啊--深、深一点、求你!"
颈侧一阵剧痛,浅香右京推测大概是被指甲刮伤了,但这种状态乱动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痕,只好暂停正进行的动作,小心地扳开修长却危险的指头,然后用脱在旁边的裤子胡乱缠住他的双手。
抹去他眼角因迟迟得不到满足而逼出的泪,浅香右京的嗓音也有些哽咽,"对不起...千里...我不喜欢这样,可是你会伤到自己......忍耐一下,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我要啊...进来...唔...什么都好...放进来......"这些话,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再重复平常绝不会说的淫乱词句,"快...我要...还要......"
他的姿态越淫荡,浅香右京就越痛恨自己,恨自己无能,竟然只能派上这种用场,但即使心里怀着满满的歉意,男性的雄壮却仍自顾自地勃发,更加深了自我厌恶的程度。
重新把他双腿放到肩上,浅香右京握着自己的昂扬,抵在可能润滑扩张得还不够,却再也无法忍耐空虚的穴口,"我真没用呢...可是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直到药效消退......"
深吸一口气,腰部缓缓用力,将热烫的庞然大物推送进去,刚开始有些许阻力,但很快就转变成吸力,让浅香右京猛然一插到底。
"哈啊!不...嗯......"
身体的直觉反射比混沌的意识快了好几步,连宗方千里自己都被这突然的深入弄得几近失神,至于浅香右京同样是吓了一跳,疵牙咧嘴地大口哈气,才忍住差点因紧窒的快感而想偷跑的子孙们。
"千...千里...你慢点......"初次见识到这么饥渴急切的他,傻大个有点招架不住。
"啊嗯...快动...用力...用力......"稍微缓过来之后,他又扭动腰臀需索安慰,完全没有放慢节奏的意思。
扭腰摆臀的时候,内壁一阵阵收缩,浅香右京皱紧了眉头,低吼一声开始疯狂抽撤。
这种时候风度无用、温柔无用,所爱的人眼中虽没有自己,却又极度需要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像要贯穿他那样全力冲刺,带他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然后让体内那只狂暴的野兽消失。
"唔...啊啊...用力...好棒...好棒
......"宗方千里的脸上是一副痴狂魅态,任由巨大的欢愉带领,无意识地甩头、无意识地叫喊。
"千里......"大掌包握他的分身,或轻或重地揉捏,试图给他另一种享受,"这样......舒服吗?"
"啊!"他弓起背脊仰头抽气,张大的嘴边流下收不住的银丝,"不行...要...要去了...快...让我...去......"
这确实是宗方千里即将高潮时的样子,只是比起之前更狂放,浅香右京用力一握,在冲刺的同时也上下套弄,一两分钟后,终于又让他抒解一次。
宣泄过后,他的脸上总算有些恍惚的娇媚,分身也不再呈现充血过度的暗红色,浅香右京虽然恋恋不舍,还是暂时抽出自己仍顶天立地的昂然,稍微平抚高涨的情欲。
毕竟这只是开始,夜还长得很,单凭一个人要充分满足被下了强力春药的身体,即使自己如此体格高壮也没信心做得到。
"我爱你...我爱你...千里...我爱你......"轻轻啄吻他的微张的唇,浅香右京喃喃重复这句话。
虽说宗方千里才刚经历两次高潮,但过五分钟,身子又开始不安地扭动,"嗯嗯...热...我要......"
眼底闪过悲伤的情愫,浅香右京叹息,大手覆上他重新硬挺的部位磨娑,不管他是否能听明白,只一个劲地柔声安抚,"乖,不难过不难过,马上让你舒服喔......"
"啊...用力...用力......"他忘情地用已经因过度嘶喊而有点沙哑的喉咙大叫,"好棒啊...再...再给我...不要停......"
看来今晚真的会被榨干......浅香右京又叹一声,脸上尽是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模样,"千里,我最爱你了,快清醒过来...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浅香右京将他翻成跪伏的姿势,从后面送入自己的硕大,然后就是疯狂地抽送,并伴随着宗方千里语无伦次的呻吟......
※ ※ ※
从窗帘间细缝透进来的刺眼光线,把宗方千里从混沌不明的虚幻世界拉了回来,试图抬起肿胀的眼皮,却随即被过量的光亮弄得不得不闭上。
静静躺了一会儿,他开始回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四周,很安静;股间,有熟悉的黏腻感;身体,无论哪个部位都酸疼得不得了,而且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思及此,他完全清醒了,想起记忆中断的那时候,自己被下药,即将被一群陌生男人狎玩不说,还会成为色情影片的主角--
为什么!我真的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命运吗?一步踏错,就得用一生来弥补?我只不过......只不过是爱错了人啊!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但他的心中却如北国的寒冬般冷冽。
"为什么...我真的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让上天到现在还要这样惩罚我?"以为自己是被玩完了就丢着不管,旁边没有别人,他干脆放声狂吼,"神哪!为什么不放过我!这些年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