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是我出生的意义啊......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毁灭。从我第一次在某个失眠的夜晚,站在王宫最高的地方,看到我的子民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相互吸食吞噬着彼此的血肉、认清了萨桑提斯腐烂发臭的根基时,就这么想了。我憎恨那个整日包围着我的群魔乱舞的世界,憎恨看到无数幽灵飘荡在人间。所以我要毁灭它,让它在我手中终结!从登上了王位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了杀戮,凡是像奥达塔那样发过病的人一律抓进王宫处死。我打算这样一点点杀光萨桑提斯所有的成年男人,然后是女人,最后是孩子以及婴儿。可惜,母后和伊大泰发现了我的计划,并破坏了它;但是你给了我另外一个机会--"
阿拉斯微笑着诉说这一切,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像是在讲述着某个古老神秘的传说。他凝视着夏尔曼,欣赏着他紫色的双眸,缓缓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庞。
"你知道吗?夏尔曼?我从小就很惧怕紫水晶,总是在做着同一个噩梦。被无数紫水晶刺穿胸膛而死。或许这是某种预示,在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睛给了我同样的恐惧感,但我还是爱上了它们......我爱你啊......夏尔曼......我爱你......如果这个理由足以打动你,那就给我一个吻和一个美梦吧......今天我实在太累了,需要你的吻来让自己睡个好觉......"
"奸吧,你说服了我,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记住,阿拉斯纳鲁赫--你永远都是我的囚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到来为止,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夏尔曼说着,俯下头去吻住了阿拉斯缺乏血色的双唇。
他将它们含入口中,细腻而仔细地滋润着那两片薄而柔软的花瓣,直到它们微微肿起,恢复了美丽的绯红才挑开了他的牙齿,将舌探入其中,勾挑缠绕住那湿热的蛇信。他们互相吸吮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两条舌很快开始在空气中卷动着嬉戏起来,享受着单纯亲吻的乐趣与快感。
抛弃未来吧,眼前的现在才是一切!手里紧抓不放的便是你最珍视的!一个声音这么说着,悄然震动着同样陷于迷惘中的两人的心灵,带领着他们的灵魂不断地下坠--下坠--直至万丈深渊--
而此时此刻,另外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正在观察着夜空,看着流星从大漠上方划过--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德卡兰......在发现阿拉斯王兄想毁灭萨桑提斯之前,我从没想过要从他那里夺取什么。"伊夫泰靠在绣满了花纹并镶嵌了华丽流苏的软枕上,抚摸着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的黑发问。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少许放纵自己,允许这头黑色的野兽靠近身边,抚慰他冰冷无情的心,让他记起自己是个人类。
"你是条翡翠色的加曼毒蛇,远比其它同类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毒牙,并且装作单纯无害;有时你甚至连自己也要欺骗。而事实上你充满了野心与权力欲,你渴望成为王者,统治自己的世界。在我的心目中,你也的确是个真正的王者。我美丽高贵的伊夫泰陛下--"
阿德卡兰说着,虔诚而陶醉地亲吻着伊夫泰粉红色的乳头。他没有娶妃,至今仍是处子,因此他的乳头、阴茎以及那个隐秘可爱的地方都保持着纯洁的粉红色。他用嘴唇反复摩挲着那两个柔嫩的小突起,并用舌尖将它们润湿,直到它们泛起诱人的水泽。
"你的乳头变硬了,伊夫泰陛下。它们希望我吸吮它们......"
"继续吻我吧......让我更放松些......但是不准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伊夫泰垂拢了细密微卷的睫毛,分开白皙细长的双腿让男人高大壮硕的身躯顺利滑入其间,并像灵巧的蛇尾一样轻轻缠绕住那双肌肉健壮的大腿,默许了他今晚可以做得更多。
第八章
"如你所愿。在可以完全拥有你之前,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持你的完美,我的伊夫泰--"
阿德卡兰呢喃着,开始用手掌爱抚伊夫泰半裸的身体。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吸吮着他的乳头,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想要一口咬下的獠牙,只让那两颗可爱的果实在他的牙齿间打转;绽放在他胸前的那片黄金荆棘缓缓卸去了它的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变成了孔雀尾羽一般鲜艳的翡翠色之后,他确定它们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那双濡湿邪恶的唇瓣滑向了平坦的腹部;在圆润的肚脐中流连了一会儿,他很快将脸埋入了那片散发着浓郁而美妙气息的芳草之中。
和像金色响尾蛇那样华丽耀眼的阿拉斯并不相同,他总是冷酷得像天上的月亮。他的头发以及耻毛都是浅淡的金色,洁白的皮肤就像上等的象牙或是来自遥远国度的陶瓷,连高涨的性欲都无法令他清冷的声音增添一丝温度。
他的阴茎因为他的挑逗挺立了起来,由粉红色变成了淡蔷薇色;它的形状美好圆润,表面光滑而细腻。当它像现在这样兴奋着的时候,覆着它的那层表皮仿佛已经半透明了一般,可以看到那些隐藏在其下的纤细血管。
他迷恋着伊夫泰充满了**诱惑却又好象永远纯洁的身体,包括被人们认为是最羞耻的部位的性器,甚至是他的脚趾;他谨慎地收敛着自己体内嗜血的本性,以及那疯狂而强烈的欲望;他知道自己是个可怕的魔鬼,只要稍稍放纵,自己的利爪就有可能将他高贵的神灵抓得血肉模糊。
因此,他总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太爱伊夫泰。
因为他的爱就代表着暴戾与伤害。
"你在忧虑什么呢?阿德卡兰......多愁善感与你并不相配,你只适合杀人并挖出他们的心脏......我喜欢血的味道,你就带有这种味道......你有着使我安心的力量--告诉我,你为此而感到高兴吗?"
伊夫泰极轻地翕动着自己的双唇,眉锋因为身体被挑起的渴求而微微蹙起。他看着阿德卡兰含住了自己的阴茎,看着他贪婪地吸吮着它,让它的表面被他的唾液所沾染、润湿,欣赏着它在这个男人的唇舌间进出的样子。
"我高兴,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触动到你的心。我的伊夫泰--虽然它永远是冷冰冰的--"阿德卡兰狡猾地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下方抽动收紧的暗红色囊袋,挤捏着那两颗在柔软的组织中滚动着的小球,促使更多的蜜液从阴茎顶端渗了出来,浸染着他的味蕾。
"从一开始你就让我感到迷惑和好笑,你是个奇怪的男人。我和阿拉斯王兄不同,或许他非常狠毒,不过靠近他的人都难以抗拒他的蛊惑,如果他想要某个人,那个人就一定会爱上他。但是我和他恰恰相反,越是了解我的人就越憎恶我......可你是个异类,你喜欢我是因为你是一个残忍的匪徒,阿德卡兰。你喜欢的是同类,或者该说是你自己--你是个自恋狂。"
伊夫泰低笑起来,擦过阿德卡兰脸颊的大腿内侧肌肤有些温热了......他眯着眼睛,安心地享受着这个男人对他的口交......他的口腔柔软灼热,他用濡湿灵活的舌包裹着他,带给他世界上最难以言喻的快感,使他从喉咙深处发山了一声低而满足的呻吟。
"嗯......你......不会等待太久的......很快......你将得到你应得的东西。"
沙漠里的静寂就像拉特木花那样透明而敏感,一颗滑动的细砂就可以打破它。无须语言,它就被男人们出生起就具有的野心破坏殆尽。
第二天一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男人们都恢复了他们的骄傲。
繁复的衣衫就像最好的伪装,在遮蔽了他们赤裸身体的同时也遮蔽了他们生长在体外形态毕露的欲望。
仔细地将自己装扮好之后,他们聚在了一起,彼此都认为对方心怀鬼胎。
"闭上你的嘴,奥加法特尼萨布里,我讨厌这首该死的宣扬人性丑恶的诗歌!"艾赫玛德恼火地说着,踩中了奥加法特的脚。
"为什么?我认为它很符合此时此刻眼前的状况。"奥加法特撇了撇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而且--艾赫玛德,我的哥哥,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纯粹善良的人。看看吧,你穿着结实坚硬的长靴,而我穿的是只有几根带子的便鞋,你快要把我的脚踩烂了!所以我才总是对你说,一个男人太过清心寡欲没有好处,这会使你的个性变得非常古怪--你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虽然你看起来永远只有三十岁--但不管怎么样,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你该给自己找个情人。相信我吧,这对你有好处。"
"住口!我实在为和你有着一半相同的血缘而感到耻辱!"
艾赫玛德收回了他的脚,继续望着前方。他的表情仍然一如既往地平和,并带着一丝微笑,可是双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却无比锐利。他看着站在不远处沙地中的夏尔曼,他的殿下看起来似乎正在监督手下们把水和粮食装载在骆驼的背上......
而实际上,他注意的是那个有着金子一般长发与深蜜色肌肤的男人--阿拉斯纳鲁赫,那个毒蛇一样的魔怪。他已经被那条毒蛇蛊惑了,身上开始具有他的气息。刚刚他们一起出现,那个魔怪的颈项上带着交错的青紫淤痕与牙印,体现出的却是夏尔曼疯狂的欲望;他身上沾满了夏尔曼的味道,只说明他正在汲取他生命与力量的源泉。
"别这么说,亲爱的哥哥,我只是生了一颗和你毫不相同的心而已。"奥加法特边说边把自己垂落下来的漆黑卷发塞入缠头巾,"如果你真的不甘心,艾赫玛德,为什么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呢?和我交易是最安全的,因为我没有任何信仰和同情心,只信奉金子和宝石--我可以帮你杀死那个男人,夏尔曼殿下会如你所愿的摆脱掉邪恶的控制,并且会像从前那样继续把你当作父亲一样敬重,你完全不必担心会失去金钱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且,我对那个传说中的紫水晶洞相当感兴趣,就算不与你们同行我也会自己找到那个地方,得到那些可爱的宝石。"
这之后,艾赫玛德望着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夏尔曼向所有的人宣布起程之前,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接受你的提议并在事成之后付给你两千枚金币作为酬金,奥加法特。我不想和你做交易,但是必须除掉那个魔怪。除掉他,以及萨桑提斯,重建阿布努斯......夏尔曼殿下早该成为一个国王了。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我在十五年前就该与我宣誓效忠的哈利斯陛下一同长眠于黄沙之下,而不是继续苟且偷生--"
阿伊尔汗是旅行者们必经的第七个国家。这里对沙漠的子民们来说就像一个天堂,大大小小的绿洲几乎片片相连,形成了这个人间仙境般的王国。
这里的女人美貌而热情,她们穿着各色薄纱编织的衣裙,露出纤细的腰枝和油脂一般嫩白的手臂,圆润的双腿在长裙的皱褶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娇媚的风情,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
不过,当那群来自异国、高贵而俊美的男人带领着他们的驼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们反而变成了被耸立着粗壮雄蕊、蜜汁丰富的花朵诱惑的蜂儿。
夜晚,这些美丽的蜂儿在城镇的中心架起了篝火,跳起了妖冶勾魂的舞蹈,大胆地挑选着一夜风流的伴侣。
"看啊,那个男人。他终于显露出自己毫无节操、不知廉耻的本性了!他摸了那个女人的胸部!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他碰了她恶心的下面......"
奥达塔一边咀嚼着手中的烤羊肉,一边憎恶地瞪着不远处的篝火边,正赤着双脚与美艳的妖姬们一同舞动着深蜜色身躯的男人。美丽的蓝色珠饰随着男人金子一般耀眼的长发飞扬起来,显露出他英俊的面庞,那双勾挑出邪魅线条的薄唇轻轻落在最娇美动人的女人颈边,立刻使那柔软丰满的躯体瘫软在他的臂弯中。
"我敢肯定他在勾引那个女人!噢,快看!他们一起离开了--他们进了那个帐篷!一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事情!"
"奥达塔,你被艾赫玛德带坏了--年轻小伙子可不该这么想!"奥加法特品尝着银杯中的美酒扭过头说,"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挑个姑娘学学怎么变成大人呢?美妙的性爱会令你销魂蚀骨。还是你受到了某些影响,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才认为她们的下面非常恶心?"
"奥加法特,别逼我对你使用任何咒术!"艾赫玛德若无其事地凑到奥加法特耳边低声威胁,然后又抬起头对奥达塔喊道,"到我的身边来,奥达塔,安安静静地吃你的东西,不要再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讥讽那些姑娘,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俗,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他这么喊着的时候,奥加法特插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夏尔曼殿下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他刚刚站起来到那座帐篷去了。我只想提醒你这件事情,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情人和别人上床,他一定怒火中烧,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想阻止,最好现在马上过去。"
"那个魔怪没有资格做殿下的情人。"艾赫玛德立刻纠正道。
"艾赫玛德,你是一个正派人。虽然阿布努斯灭亡的时候夏尔曼殿下只有十岁,是你养大了他,但他和你不一样。他为了生存以及争取到更多报仇的可能,可以去和萨桑提斯边境沙漠中的盗贼们搏斗,并最终成为他们的首领,使自己的队伍更加壮大--你原本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可又无法说服他,所以才离开他的身边到各国流浪不是吗?他是个不择手段并且遵从自己欲望的男人,就这点来说,我们的殿下和那个魔怪可谓是一拍即合--"
奥加法特半躺下来,靠在身边姑娘的大腿上,不客气地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容。
"早点承认这个事实吧,影响着夏尔曼殿下的并不仅仅是‘蛊惑之毒',他会为那个男人被掠走而发狂,会因为他和女人纠缠不清而醋意大发。这些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我--必须在这里守住奥达塔,他又开始暴躁了,情形不太对......你去,到帐篷外面守着,如果发生了什么,马上进去阻止。"艾赫玛德皱起眉毛思虑了一下之后说,"现在,去吧。如果你想顺利到达那座紫水晶洞,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讲价钱。"
"好吧好吧,我去,不要生气。事实上你的脾气也相当暴躁。"奥加法特一边如此评价一边站了起来,朝奥达塔所说的那座精致的小羊皮帐篷走了过去。
不过,当他缓慢地走到那里的时候,夏尔曼已经闯了进去,而展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对男女激烈纠缠的画面。
那条蛇妖仰倒在厚实柔软的羊毛毯上,女人则全身赤裸着跨坐在他的腰间,丰满的双乳紧贴着他光滑的胸膛,血红的双唇正要覆上他血管丰富的颈侧......
"夏尔曼--快!救救我!她疯了!我会被她吃掉!"在看到了夏尔曼之后,因为双腕被钳制住而扭动着身子无计可施的阿拉斯,立刻瞠圆了湖水一般湛蓝的眸子大喊起来。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使用了什么妖术把她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夏尔曼吼叫着两步跨了上去,在那个女人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从阿拉斯的身上拽了起来,并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她的颈后,让她当即晕了过去。因为在这么做之前,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从她嘴里冒出四颗尖锐的獠牙!
"我什么也没做!我没有把人变成怪物的能力,你就是最好的证人,夏尔曼,你并没有变得面目可憎不是吗?"阿拉斯边说边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摸索着抓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身边的匕首,用力将它丢了出去。
匕首闪着犀利的寒光,在夏尔曼的面前没入了那女人的胸口;一股液体涌动着喷了出来,但不是血,而是一种散发着腐败气味,诡异的绿色黏液,和奥达塔发病时呕吐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吧?是瘟疫。我没想到她的力气竟然大得令我无法挣脱,以前抓人的时候都是卫兵们动手,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肉搏,即使对手只是一个发了疯失去神志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她大概会从我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