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的嘴唇颤抖着,几乎要流下泪了,可是他的表情却还是充满了蛊惑;他伸出双臂拽住夏尔曼手中洁白的棉布,在昂贵的丝毯上躺倒同时将他一起拉倒,双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吸吮他丰润的下唇--
"这三个月以来如果没有你,我是无法这样独自活下来的......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人啊,夏尔曼......如果你怀疑有人碰了属于你的地方,让它变得肮脏,为什么不亲自检查一下呢?"
"你是一条阴险狡猾的响尾蛇,阿拉斯......在你第一次诱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本以为你应该更高傲些的--没想到你为了生存可以像最卑贱的奴隶那样放弃自己的尊严--"夏尔曼拉开那藤蔓般的双臂在阿拉斯身边侧卧下来,拿起一只镶满了宝石的小金杯,将透明的翡翠色液体倾倒在他的胸口和小腹上,用手掌将从香草中提炼的精华芬芳涂遍他的全身--
之后,混合着麝香气息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子,让他感到一阵陶醉......醉意浇灭了人性的理智,萌发的兽欲蠢蠢欲动,彷佛包围了整片绿洲--
"我什么也没有放弃,只是更务实地在争取机会。死亡并不仅仅代表生命的终结,同时也表示着希望的破灭。我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但也不放弃近在眼前的希望--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阿拉斯边说边放肆地在男人面前伸展着泛着蜜色黝亮光彩的四肢。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夏尔曼喜欢在和他做爱的时候使用各种奇怪的方式--比如捆绑,或者媚药。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他有种直觉,与其说这个男人有某些异于常人的癖好,倒不如说他喜欢看到他耻辱的样子。对此他并不感到委屈或是厌恶,因为他喜欢被他拥抱和占有,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这样放纵自己--
"我需要你的保护和帮助,夏尔曼,你就是我的一切--"
他的大笑声与潺潺的流水声混合在一起,蛊惑着夏尔曼的心--
"别趁机转移话题。我只是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付出这些代价活下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继续杀人吗?我不是萨桑提斯人,不过关于你的传闻我听的倒是相当多--"
夏尔曼俯下头,吮吸嗫咬着阿拉斯贲起的淡红色乳头,反复抚摸着他腰侧金色的荆棘纹身,麻刺的感觉立刻像毒液一样从指腹传到四肢百骸--
"你是个暴君,从十四岁即位开始到之后的六年里你让无数男人成了奴隶、女人成为玩物、孩子变成孤儿,在民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半句关于你的好话;相反,你弟弟伊夫泰王的口碑相当不错,他是个好国王。我一直在想,到底该不该违背神的意旨,帮助你这个魔鬼。"
"别说这种让我伤心的话,你会帮助我的,夏尔曼......我引诱你是因为你想要我,所以我就把自己给了你,算做额外的贿赂;除此之外,我暂时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回报给你--当然,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杀死我,我无力反抗。在这里,你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弱者;失去了王位,我的生命甚至比一个凡人还要脆弱。担心会再次遭到遗弃和背叛的人是我--我很害怕,所以只能这样;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只能不择手段地紧紧抓住你......"
阿拉斯靠在用羽毛填充而成,镶嵌着大红色流苏的华美软垫上,在夏尔曼掀开他的双腿,把它们架在宽阔的肩膀上时将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看着他的头颅从他的胸膛下滑到小腹,并感到柔软的舌尖正挑逗着他的肚脐--
"那么就告诉我,你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成批地将那些无辜的平民抓进王宫?被你抓起来的人从没有一个得到释放--他们都被你杀死了。所以王宫花园里的土地是红色的,因为下面埋着无数尸体--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嗜爱杀戮?我的阿拉斯陛下......至今为止你也才不过二十岁,是什么造就了你恶毒残忍的心?"
夏尔曼边说边抬起头来,分开阿拉斯的臀瓣,用手指从纯银的油盒中挖出散发浓郁香气的油脂,把它涂在那个秘密的欲所,让那些精华渗入那妖艳的褶皱,看着它们慢慢地蠕动起来,吐露出娇嫩的红色花芯,吸吮着他深入其中的手指,在上面留下充满了**味道的透明黏液--
"我......天生就是如此......随你怎么说,魔鬼或者是暴君,我不介意......反正你并不了解事实究竟怎么回事、这个国家的根基已经腐烂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我可以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那样离奇的事情,更不会有人因此就心甘情愿地下地狱......"
自言自语般地低吟着,阿拉斯蕴涵着一层水雾变成了湖蓝色的双眸中蓦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哀伤,虽然那哀伤一纵即逝,但夏尔曼还是及时捕捉到了它--
"你在说什么?你总是在一些不确定的时候说出这样我无法理解的话来--"他边问边把手指抽了出来,再用两根拇指将那处密所拉开,欣赏着里面鲜红的媚肉颤抖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胡言乱语而已,知道那些对你没有好处--你太狡诈了,夏尔曼,看来我今后必须小心一些,以免在睡着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什么梦话来被你抓到把柄。如果你不是在和那个男娼做爱的时候被我看到,我也没有机会蛊惑你;你喜欢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拥有我难道不能令你体会到加倍的满足吗?征服娼妓的是金钱和珠宝,但征服了你面前王者的是你强大的力量......你是沙漠里最强悍的男人,我需要你的心啊......我可不想再一次被人丢弃在沙漠里......现在我只有你,夏尔曼,只有你一个人--"
微凉的空气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撩拨着那个敏感而隐秘的地方,却迟迟等不到任何一点点安抚的到来;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别再故意折磨我了好吗?进来--到我的身体里--再这样空虚下去我会发疯!进来,夏尔曼,我渴望着你进来......"
阿拉斯抬起身,拉住夏尔曼的黑发,在他终于仰起头之后俯下脸去舔舐他的唇,并伸出手去抚弄他壮硕坚硬的分身,分散他的注意力--
每当他的身体处于兴奋状态的时候,腰上的黄金荆棘就会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皮肤。只有王族的人才知道,它根本不是纹身,而是一个天生的魔咒。他憎恨着自己奇特的血统,现在却不得不靠它活下去--它让他的身体从出生起就带着一种蛊惑之毒,不论男人或者女人,一旦碰触过他的身体、品尝过这种味道的甘美,那么这个人终尽此生也休想离开他;如果失去了蛊惑之毒的芬芳,那个人必将痛不欲生!而在拥有这种异常的魅力同时,蛊惑之毒也使他们像野兽一样嗜血;鲜血和欲望将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纠葛。
"如果你想,我愿意当那些都是胡言乱语。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那是你必须为自己预付的赎金--你这**的蛇妖!"夏尔曼眯起他狭长的紫罗兰色眸子,将自己抵在阿拉斯的臀间,只将前端没入,浅浅地逗弄着那个迫不及待地翕动着的湿热入口。
我只有你,夏尔曼,只有你一个人--
从他第一次被阿拉斯蛊惑占有了他的身体时,他就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彷佛一个咒语般搔动着他的心弦;他明明是个魔鬼,是条长着毒牙的响尾蛇,却总是以一副弱者的姿态攀附着他,试图用那柔软却充满了毒液的身躯紧紧缠绕住他的灵魂--
"当然,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古老的传说到底和我的血统有什么关系,萨桑提斯又和那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国家瓦乌塔尔特有什么牵连......不过我会按照和你的约定,献出自己的血帮你拿到那把紫水晶宝剑。"
阿拉斯眯起眼睛,半仰起头,发出黏腻的呻吟,探出粉红的舌舔去手指上的欲液,等待着他用他最粗壮灼热的利刃抚平他体内骚动的痛楚--
当他在沙漠骄阳恐怖的炙烤下濒临死亡、几尽绝望的时候,夏尔曼出现了。他没有告诉过他,是他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如果他没有出现,或许他会选择拔出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明明讨厌紫色,却爱上了夏尔曼的双眼......他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所以他要紧紧缠绕住这个男人的灵魂,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让他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是他唯一的贪念--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我会让你知道自己付出了鲜血的原因......"夏尔曼说完,吻了吻阿拉斯微张的唇,像头野兽一样将早已勃起的深赤色阴茎顶进了他的身体,猛的贯穿了那饥渴的窄穴--
"啊啊......啊......我......啊......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多么勇猛!"
空虚作痛的甬道瞬间被充满到快要涨裂般的快感,让阿拉斯高高地拱起了身体,发出了尖锐而嚣张的叫喊,催促着即将到来的强力撞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浇灭了这正要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焰,硬是将夏尔曼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向了遮蔽这个地方的灌木丛之后--
"夏尔曼,艾赫玛德来了,如果你没有时间招呼你的老朋友,我可以马上把他打发走--"
这嘲讽的嗓音--是奥达塔--夏尔曼身边最勇猛和聪明的战士,和他亲密得就像亲生兄弟;也正因如此,他才敢这样放肆。
"好啦,奥达塔,我的兄弟,我就来,请你替我先应付他一会儿。"
夏尔曼应了一句,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起腰持续不断地抽拉着自己的阴茎,撞击着阿拉斯的身体。只是,他没有像平常那样安心享受,而是立刻凶猛地冲刺起来,迅速解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匆匆退出了那还没有得到满足、仍在剧烈收缩的甬道,整理好衣服后对阿拉斯说--
"快点穿好衣服过来,艾赫玛德终于追上来了!我在出发之前就派人送了消息给他,不知是什么耽搁了他的脚步,让他这个时候才赶到--"
艾赫玛德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奇怪男人,他装扮得非常张扬,就像一只随时在开屏的孔雀--
他的头巾是用黑色和绿色两种纱布缠绕起来做成的,头巾的尾端垂下来,坠着各种颜色的珠子;他的外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色彩斑斓;他的脸并不像夏尔曼那样英俊犀利,但看起来黝黑而棱角分明,令人过目难忘--
"夏尔曼,我尊敬的朋友,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
一见到夏尔曼走进帐篷,这个男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用力地拥抱住他;而夏尔曼也向远道而来的客人表达了最诚心诚意的欢迎,在拥抱过后,唤来了随行的奴仆,并派人招来了游荡在沙漠绿洲中,向过往的商队贩卖身体的冶艳妖姬围绕伺候,将珍奇的水果和刚烤好的羊肉送到他的嘴边--
"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新朋友吗,夏尔曼?他看起来是位贵人,拥有高尚的血统。我敢肯定,他远远不同于你以往抢来的那些美丽尤物。"艾赫玛德很快注意到阿拉斯陌生的面孔,微笑着开口。
"你的眼神还是这样毒辣,艾赫玛德--你说得没错,他和那些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就算你从前不曾见过他,也一定会觉得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夏尔曼略带调侃地回答。
"哦?那么请问这位尊贵的朋友,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大名吗?"艾赫玛德举起一只手放在胸前,向阿拉斯躬了躬身问。
"请不必这样客气多礼,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乏之人,我的名字叫阿拉斯纳鲁赫--"阿拉斯一边回答,一边看向艾赫玛德--
这个时候,他正靠在自己那头同样被装饰得花枝招展的骆驼上,接过美女们递上的银酒杯。虽然骆驼是沙漠里最不可缺少的牲口,不过它那浓重的体味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天啊--是您吗?尊敬的国王陛下,见到您简直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听说您不久前生了场重病刚刚去世,您的王弟伊夫泰王子继承了王位--"
艾赫玛德甚至连丝毫的怀疑都没有就惶恐地高声叫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他,双眼闪闪发亮,令阿拉斯感到一丝讶异,觉得他多少有些兴奋过度--
"所以,我已经不是国王了,请叫我阿拉斯吧。我失去了一切,连这身可以避体的衣服都是夏尔曼施舍给我的--"
第二章
阿拉斯微笑着应答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问题,换来了艾赫玛德滔滔不绝的惊叹和好奇。但好在后来夏尔曼替他应付了他,让他可以在这段间隙当中抓到机会,若无其事地把头扭向一边,趁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讨厌牲口的骚臭味,所以从来不骑骆驼,只骑马;后来因为开始旅行,只有这些牲口才经得起长途跋涉,他才勉为其难地学会了骑在骆驼蓄满了养料的高耸驼峰上。所以奥达塔非常憎恶他,认为他是一个除了享受什么也不懂的愚蠢的人,被赶下王位罪有应得,并常常私下劝说夏尔曼不要继续把他这个祸害留在身边;要么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要么把他送到王宫里去换取赏金--
那个只有十七岁的毛头小子天真的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事实上他可以随时洞悉周围的一切!他时常像只恶狗一样向他发出吠叫,不过他并不打算计较,反而显示出了充分的宽容大度,甚至可以说对他相当不错,因为--他是夏尔曼最重视的同伴--
这就是人性啊!有的时候,你与其拼命对一个人示好,还不如向他最重视的那个人献上一匹上好的布料或是几枚宝石,博取那个人的一个微笑--
阿拉斯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保持着笑容,并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在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艾赫玛德曾是萨桑提斯的邻邦--阿布努斯的第一王子。那个国家十五年前发生过一场神秘的灾难,灾难过后,阿布努斯消失在沙漠里。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仍有一位王族活在世上。
艾赫玛德说那场灾难事实上是一次无耻的侵略,是王宫里的一名巫师救了他,带着他藏在祭祀用的地宫之中。当灾难过后,他们重新回到地面上时,阿布努斯已经成了一座可怕的血池地狱,从国王到百姓,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侵略者斩杀殆尽,他甚至连亲人的完整尸体也没能找到--
"那么,那些侵略者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谈话的中途,阿拉斯随口问道。
"他们都是魔鬼伊卜里斯的臣属--至于原因,一时半会我实在难以向您解释清楚--"艾赫玛德如此回答。
不知为什么,在他讲述着那些往事的时候,阿拉斯总觉得夏尔曼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非常阴沉,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恐怖。虽然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在那之后,笑意却始终僵硬地挂在他的唇边,而没有达到他阴霾的眼底。这让阿拉斯感到很不舒服,他胸口发闷,并且心跳加速;这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这是"蛊惑之毒"的力量--
"蛊惑之毒"所控制的并非肉体,而是人的心灵--它是一个操控人心的魔咒。当你试图使用它来操控别人的时候,同时也会被对方心灵的力量所影响;如果对方心灵的力量过于强大,甚至有被反操控的危险!凡是出生时身上带有黄金荆棘的纳鲁赫王族都拥有这种咒力,因此他们选择配偶的时候总是极端谨慎,以免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在决定用它来引诱夏尔曼的时候他就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是在赌博--这个连沙漠中最可怕的大风暴也不畏惧的男人太强悍了!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胜过他。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不管是成功地夺回王位还是心灵反被吞噬万劫不复,等待他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早已准备好要迎接炼狱之火的焚身之痛!
"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当夏尔曼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阿拉斯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帐篷里点起了油灯;酒足饭饱之后,艾赫玛德就那么靠在他的骆驼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