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毒(黄金篇)(出书版)by 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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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你不想现在回答,我不再问了。但是,别继续这样看着我好吗?你可以憎恨我,像对待仇人那样对待我,但是别把我看成一个怪物--"

这之后,夏尔曼垂下了眼帘,可还是没有说话。阿拉斯叹息了一声,挣扎着爬了起来。毯子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去,他仍然像夏尔曼走进这间屋子时一样赤裸着身体。他赤着脚踩在和夜色一样冰冷的地板上,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

"看着我,夏尔曼,不要逃避。你和我,都不能逃避--如果你无法做出选择,就和我玩个游戏吧。也许,它可以帮你在最后的时候决定应该何去何从。"

第五章

"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去做?你没有任何权力,如果我想,可以在救出亚娜黛之后立刻杀了你;可是你除了服从我的决定别无选择,就算你知道我有可能不遵守约定也是一样--拒绝我你只能选择立刻死去--"夏尔曼抬起头望进阿拉斯碧蓝的眸子,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踉跄了一下,趴在了他的胸前。

"没错,我别无选择;所以,我并没有改变主意。我会和你继续走下去,在这段旅程结束之前,我不打算放弃任何事情,包括你。我喜欢你,夏尔曼。在你残忍地对待了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喜欢你。除了你,我再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从前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但是你却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疼痛。我喜欢你,所以在被你伤害的时候我才觉得痛苦--因此,我想和你玩这个游戏,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人们不是常说,‘当一个人就快死去的时候,即使他是一个囚犯也该满足他最后的请求'吗?我相信‘沙漠之狐'不是一个懦夫,连他手中一名囚犯的请求都不敢答应--"阿拉斯趴伏在这个刚刚喝下了他的血的男人的怀里,像蛇一样攀住他强壮的身体,用双唇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

"别想用激将法,阿拉斯,我不会随便答应你的任何请求,你从来不是我的囚犯,而是一条狡猾剧毒的响尾蛇。说出你的游戏内容吧,我要在考虑过后才会决定是否接受。"夏尔曼抓住了阿拉斯的腰,却没办法马上把他推开。那些黄金荆棘又一次在关键时刻蛊惑了他,他抚摸着它们,好象被吸附住了一般,几近着迷地勾勒出蛇妖柔韧优美的腰部曲线。

"你还是这么聪明,而且冷酷,夏尔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示弱换取生存的机会。接受这个游戏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你只是在陪我玩,而我却是在赌博--我刚刚说过了,你几次改变了我的心。你在我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出现,让我改变主意活了下来;你无情地羞辱我,让我学会了疼痛;你让我喜欢上你,开始想为自己争辩,即使必须死去,也想让所有的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我曾甘心被人们称为魔鬼,但是现在,我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争辩的机会。"

阿拉斯缓缓蠕动着身体,让自己跨坐在夏尔曼健壮有力的腰杆上,不着痕迹地用臀部摩擦他的胯下。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刚才他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就可以让他硬起来,直挺挺地抵住他。

"你在路上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那个紫水晶洞在荒漠的尽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这中途,我们要经过八个国家,这个小镇属于第四个国家。坦普奥尔。通过这八个国家加起来所需要的时间也不过一到两个月,其余大部分路程都是在沙漠里行进。虽然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我们现在只完成了二分之一的路程。所以,这个游戏的赌注还是我自己。你憎恨我,但我的身体可以给你快乐,至少在路途之中你仍然需要我。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和你做爱,但是每一次你要告诉我一个关于你为什么如此憎恨我的秘密,并且听我说一个自己的秘密。也就是我想要的申辩的机会。如果在到达那个紫水晶洞,救出你妹妹之后你还是想杀了我,那么我只能接受你的屠刀。"

说到这里,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舔了舔夏尔曼的,伸出手去掏出了他裤子里坚硬而雄壮的东西,接着分开了自己的臀瓣,邀请它的进入。

"进来吧,我知道你想要我,这是额外的贿赂,就当我想请求你接受我的游戏。"

"仅此而已吗?这次--你希望用自己来换取的只有这些吗?"

夏尔曼揉捏着阿拉斯结实可爱的臀部,看着那条蛇妖扯开他的衣服,但并没有立刻顶进去,而是先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然后是另一根。他让它们在里面旋转着扭动了一会儿,接着慢慢地将那里撑开。他柔嫩的媚肉蠕动着吸吮他的手指,只抗拒了一小会儿就乖乖地翕动着变软,准备接受更强硬的东西侵占。

它们不停地跟随着他的手指颤动,似乎在急迫地恳求他。他知道除非有一天亲手砍下这条蛇妖美丽恶毒的脑袋,否则永远别想拒绝他的蛊惑,所以他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将发烫的阴茎一点点顶了进去,毫不犹豫地扩展开甬道中紧窒的肌肉,到达最深处。

"啊......天呐......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了呢?"阿拉斯兴奋地喘息起来。他想在他的腰上坐起来,可是却突然失去了力气,激荡的快感就让他全身发抖。"帮帮我、夏尔曼......啊--我--啊--用力地抱我......抱我......不要在这个时候放开我--求求你......"

"你这条狡诈的蛇妖......阿拉斯......为什么你在拥有了恶毒的灵魂的同时......还......还拥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为什么?"夏尔曼抓住阿拉斯的腰骨翻了个身,扯掉了身上多余的累赘之后立刻压住他,开始在他腿间推挤摆动有力的腰部,让自己痛得快要爆炸的阴茎几近疯狂地在他的体内抽插,用力在内部的皱襞上摩擦着坚硬的头部,那个刺痛感最集中的地方。

"啊......夏尔曼......告诉我......啊......告诉我好吗?夏尔曼......告诉我......你喜欢吗?喜欢我的身体吗?"阿拉斯抓住夏尔曼的臀部,将他更加压向自己的方向,并让自己的手指陷入他坚硬的肌肉。

"住口......噢......唔......别逼我再动想吸干你的血的念头......"夏尔曼粗鲁地回答,威胁地埋下头去,吸吮阿拉斯被咬破的那只乳头。他用力吸吮并拉扯它,牙齿碰到了伤口,又痛又痒的刺激感让他的腰猛地弹了起来,发出更加黏腻的呻吟,挺立的分身来回摩擦着他的小腹,在结实光滑的肌肉表面留下了濡湿的痕迹。

"不......啊......你不会......你不会那样......"阿拉斯摇着头,抬起双腿环住夏尔曼的腰,让他更加深入,撑开更深的地方,连下方那两颗像铁块一样坚硬的小球也可以贴住他的臀瓣亲密地摩擦。

他知道他喜欢和他做爱,他知道这一点,一直知道。在看到他和那个男娼做爱的时候,他的神情冷漠,除了释放欲望,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痴迷;但是此时此刻,他紫色的双眸中正写满了狂野的情欲和深刻的沉醉。

他抱着他,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甚至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他可以感觉到他是怎样在他的体内颤抖,那些血管是怎样在那根利刃的表面鼓动,那东西的头部是如何钻动并吐出润滑的体液滋润包裹着干燥的皱折,他是怎样邪恶地寻找着他甬道中的要害,然后拼命摩擦和顶撞那个地方,换取他的内壁克制不住的痉挛,野蛮地掠夺着更多。

他想向他掠夺,因为他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才想得到--即使那个男人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认知与自信还是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与喜悦。

在灼热的精液射出并充满了他的体内的时候,他相信,至少夏尔曼在抱着他的时候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憎恨他。他暂时不想去考虑最终的结果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只要现在的满足就够了。

沙漠无边无际地延伸,骄阳狂燥地炙烤着大地,云彩犹如燃烧的火焰之光。

"够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奥达塔拉了拉手中的绳子让他的骆驼放慢速度,然后回过头冲阿拉斯咆哮。

"如你所见,我在唱歌。自己唱给自己听,可没想过要别人唱歌来伺候我,亲爱的奥达塔。"阿拉斯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他已经习惯了整天骑在骆驼高耸的驼峰上并忽略它散发出来的骚臭味。当实在无聊得过头的时候他会选择哼唱那些一路上听来的奇怪歌曲,这么做比胡思乱想某些只会令自己心烦意乱,此时却根本无力解决的事情要好得多。

"住口!你没有资格这么称呼我!不要靠近我,你这个狠毒的魔鬼!"奥达塔暴躁地冲阿拉斯吼叫起来,但是一发现自己和他已经靠近到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到对方衣服的时候又连忙赶着骆驼远离了他,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奥达塔,你究竟是怎么了?"

夏尔曼狐疑地皱起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孩子以前的个性根本没有这样易怒,即使是面对阿拉斯的时候。就在他冲奥达塔喊着准备追上去问问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阿拉斯叫住了他,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衣袖。

"没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不想平白无故增加他的恐惧,还是什么也不要对他说的好。"

"你知道原因?而且知道怎么救他?"夏尔曼望着阿拉斯,双眼变成了阴云密布的近蓝深紫,一只手握在腰刀上。

"别这样,夏尔曼,你忘了吗?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是我故意害了他,你真的觉得还有必要问我是否知道原因吗?或者,你知道我什么也没干,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会让你感觉舒服点儿?"阿拉斯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足足五个月没有修剪过、已经垂在胸前的金发。他们一直在向南走,天气越来越热,于是他舍弃了麻烦而且容易吸附更多沙砾的缠头巾,让金子一般灿烂的发丝随风飘扬,扰乱正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们的视线。

"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救他?你一定知道艾赫玛德那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权宜之计--"夏尔曼转开头去,望着前方不确定的某个地方,不再看那条蛇妖仿佛闪着幽幽水光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危险的蓝眼。他是个狡诈的魔怪,随时在洞悉着他的心绪,稍不小心就会被他慑去灵魂,为邪恶所控制。

"我做不到,没有任何办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候保证不要再有第二个人受到那种毒的影响。"阿拉斯摇了摇头,咀嚼着艾赫玛德交还给他的那些金色橄榄,"如果那天他死在那个镇里,我会立刻烧掉他的尸体。不过艾赫玛德做得还不错,他在处理之前把其它人都赶了出去。他是一个巫师,而你身上留有我的蛊惑之毒的气息,你们都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如果其它人不小心把那些东西吸了进去,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只能等待死亡。"

"你说什么?"夏尔曼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吼了一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已经惊动了走在他们前面的其它人。他冲他们招了招手表示不必担心,然后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压低了声音问。

"‘只能等待死亡'是什么意思?"

"怎么?艾赫玛德没告诉过你吗?那种东西,在奥达塔体内的那种毒,当它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表示那个人已经没救了,就算可以用传统的巫术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也难以解决根本问题,就是神也没有办法解决它。病根仍然留在他的体内,这也就是前两天他为什么突然发烧的原因。我以为你知道,以为艾赫玛德都告诉你了,所以才什么也没说,你看起来认为他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发烧十分正常......"

阿拉斯放轻声音解释道。事情似乎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复杂,艾赫玛德才是知道得最多的那个人,但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真话都告诉夏尔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说了一些谎。如果他是早有预谋故意这么做,事情将对他非常不利,不过一旦夏尔曼因此对那个巫师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或许对他来说也算是另一个机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所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可以微笑着说出这番话的恶毒魔鬼--我知道他还没有痊愈,但我不允许你这样用死亡来诅咒他!"夏尔曼回答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在怀疑艾赫玛德隐瞒了某些真相,不过他暂时不想被阿拉斯发现这种想法。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奥达塔没有痊愈,更不知道他有生命危险;他以为他只是因为那场病变得有些虚弱,需要时间来调理。

"好吧,我是个恶毒的魔鬼,我只是告诉你那些话而已,并不奢望你相信我。而且,面对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实的时候,即使再怎么哭泣,一切依旧会到来。"阿拉斯望着前方,不敢看夏尔曼的眼睛,不想看到蕴涵其中的那股可怕的杀气和恨意;或者该说,不知是不是两人交合得越久越深,‘蛊惑之毒'的力量就越强大,他开始惧怕夏尔曼的恨意,每当面对着那样的目光时,就好象有一把无形的匕首在一刀一刀剜割着他的心,让他痛得几乎窒息。

或许,他真的已经被这个盗贼控制了心神。

想到这里,他又微笑起来,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在王宫里拥有整个萨桑提斯的时候,他从没有笑过;而在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之后,他学会了用微笑取代阴霾,即使他知道自己无论走上哪条路,终将被引入地狱的大门。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仍在自欺欺人,他并不高兴,也不想笑,因为夏尔曼的心情始终没有真正好起来,那股焦躁的情绪同样时时刻刻灼烧着他的心,让他痛苦莫名,以至于有时在夜间会难以入睡。

"精彩的辩解--也许你更适合去当个哲人,而不是国王。"夏尔曼冷笑着回敬,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阿拉斯的颈项,那枚雕琢着蛇形图案的项圈,根本遮掩不住蜜金色肌肤上丑恶的青紫色淤痕。

那是他昨晚留在他身上的烙印;而这个时候,阿拉斯的表情看起来令人琢磨不透,又好象在冷嘲热讽,指责着他的不信任。这让他非常不舒服,郁闷烦躁的情绪不断滋生,在他心中形成一把烈焰。于是,他开始犹豫,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就在这里停下来,逼这条狡猾阴险的蛇妖说出所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不过这之前,他们已经又耽误了两天的路程,因为奥达塔发烧了,他们只好在旅店里多停留一宿,今天清早的时候才离开了葛比鲁--旅途中所要经过的第六个国家。

葛比鲁比不久前到过的坦普奥尔要富裕得多,他们在那里补充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只住了一晚就继续上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晚上,他和那条蛇妖做了爱,他一如既往地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用他的蛇信舔舐着他的肌肤、在他耳边吐露了他的另一个秘密--那件对他来说,早就算不上是秘密的事情--

‘蛊惑之毒'是一把双刃剑。他在引诱他掌控着他的心灵和身体的同时也在为他所掌控,两人当中更强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而他给他的回报则是承认他虽然在此前并不知道蛊惑之毒的名字,却很清楚它的力量,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地接受他的诱惑。

"你真的非常清楚‘蛊惑之毒'的力量吗?如果你真的了解它就该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感觉......夏尔曼......我是如此的需要你啊......"那条蛇妖听了他的话之后这么笑着回答。

"需要我?需要我来满足你强烈的欲望,还是需要我帮你报复你的弟弟、重新实现你掌握权力和他人生命的野心?"他如此讥诮道,就在那个时候,将阴茎顶入了他的身体疯狂肆虐的同时,用双手掐住了他修长脆弱的颈子,在上面留下了代表着冷酷与残忍的青紫指痕。

"为什么不逃走?你真的不怕我哪一天突然按捺不住,在到达紫水晶洞之前就杀了你吗?"那之后,他望着被他榨去了最后一丝精力,蜷缩在他身边的阿拉斯问。

"赌博和冒险--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比我强大得多,也许我会被你控制,然后杀死;但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而且知道你暂时不会舍得让我去死。我还可以感觉得到你高潮的时候心在为我激烈地跳动。"那条蛇妖摇了摇头,就这样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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