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妖娆——雾影飘飘

作者:雾影飘飘  录入:10-28

我不知道这样的,算不算一种洗礼。没人告诉我答案。

晚上,我习惯裸睡,只著一条大红色的丝质睡裙。不喜欢在睡梦中依然有那捆绑的感觉,只是每夜

依旧会做上一个梦,好的恶的,却从不曾在清晨睁开眼时能够回想起。也许,我该庆幸。

对著空荡荡早已被黑夜的色彩笼罩的小屋看了最後一眼。“睡吧!睁开眼便会纯白而明亮。”喃喃

的自语著。算是孤独一人时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那麽从CD里柔柔传进耳里的音乐算是另一种安

慰吧。

 

(四)

清晨,没有闹锺催人的急燥。我习惯性自然的在六点醒来。还很早。

窗外的天空却早已泛白,零零落落的飘著细雨。喔,已经立夏了。重庆的天气总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就像一个臭脾气的小孩。

我不自觉的笑笑,背靠著软软的靠垫望著窗外,细心观察起这正闹脾气的‘小孩’。在清晨我总有

如此的好心情,安安静静。

这样的年龄,如此的我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是朋友中娇柔恬美的小妹。这应该是我,理所当然中

的我。

十七岁进入大学,刚一毕业就被政府单位选中,没花一分钱没费一丝力在还未满二十一岁那年进入

了人人羡慕有著高薪的单位。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一路稳稳的坐著迎风的帆船。

可是,真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吗?真的尽在掌握中吗?自信,不是总能让其满足的。

是的,是的,我忘了,风平浪静後发作的摧毁力,忘了我仅仅只有一面薄薄的白色帆,忘了一味的

一厢情愿往前迎,帆是会破的,会破的……无力兜住那曾轻绕而过现却变脸的风。

噢,为何让我有感触,为何……如果你问我想起了什麽,我的回答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只是那曾划过的痛似乎已经在心里留下了红色的伤疤。一拉一扯的,隐隐作痛。

头也不回的在床头柜固定位子摸著了烟盒,点燃。它能止痛。这也是作为乖乖女的我唯一的不良嗜

好,幸好我只爱抽那种白色修长的女士烟。也许孤投一掷的离开父母的选择是对的,少了让父母的

操心,不用担忧会看到父母发现时那种疼惜的担忧。自私的逃离了对他们应尽的义务。

只抽一支烟。

抽完跳下床打开衣柜的第一道门,清一色的白、浅蓝、灰,满眼的清爽。

随意挑了件套上,接著是洗刷,戴上隐形眼镜。大圆镜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白白净净。没有描眉,

幸好有浓眉;没有擦粉,幸好肤色是白净的;没有睫毛膏,幸好睫毛是长而卷翘的;没有口红,原

来热燥火气重也是有好处的,唇总像是著了火的红。只为自己束了个马尾,很简单的程序。

对著镜子,笑笑。依旧是那个娇柔恬美的我,此时我是喜欢这面大圆镜的。

八点,准时出门上班。我是不吃早餐的,讨厌锅碗碰撞声扰乱这诗情画意清新的早晨。一个很好的

耍懒理由,这也是离开父母的最大好处之一。

清凉的雨点,凉爽的柔风,清新带著薄薄雾气的空气是我眷恋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的存活条件,真我

的活著的唯一依靠。

奢侈的攀附。虽然我并不知原委……

 

(五)

到单位的时候,却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时间,每天都是如此……虽和最高领导同坐一个办公室,我却

从没有尽到做为一个下级职员应该做的事情。

桌子已经整理好,地面已经很光亮找不到昨日的尘埃,就连水杯里的茶垢印记也没有了。

在这个时候心里是愧疚的,可第二日却依旧只能保持著这份愧疚。满是歉意的望了望对桌面的领导

,他却对我抱以笑容。我知道在单位里我是受宠的,虽然自认并为单位做出过任何贡献,可他们却

待我如小妹妹,而我无赖的挟持著自己年龄最小来享受著这份优待。足见我是自私的……

更可恶的是,我从不去关心他们任何人,也不让他们走进自己的世界。自傲的认为就算给了他们机

会也是徒然,索性直接为自己的世界上把锁。立上牌,请不要来骚扰我。

虽已经立夏,可天气还并未真正进入‘火炉’的状态。领导却体贴的调好了办公室里的空调,不凉

也不热恰到好处的舒服。在这个季度外出的机率很小,我只需要打开报子,泡一杯绿茶即可。可我

对此却深恶痛绝,报子就好像是阎王手上的生死表,每翻一次便在天数上画上一个叉。或许我是胆

小的,害怕那细数频近不再有呼吸的天数,害怕那直面死亡的滋味,好似看著一群蚂蚁在身体上一

小口一小口的吞噬自己,一寸又一寸……3C81曲没么小:)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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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想念在大学当设计师那会的日子。

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迈进北京来的大公司那刻。没有推荐人,没有自荐书,甚至只是因临时在马路

上看到广告,发神经的想要考验自己体验另一种生活而没带任何作品。

呵呵,也不知为何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不知哪来的自信。

我直接敲开了经理的房门,坦率得没有任何‘传统’的开场白:“我是来当你们这的设计师的。”

甚至没有用到“想”字。

经理看著两手空空的我,估计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出来找工作,又或许看到我满脸的幼嫩不想给我幼

小心灵涂上阴影,总之他让我坐上了他的大靠椅,只丢出一个字的题目:家。

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留足够的面子出了这道没有上下限的题目,以至於不用滴著汗夹著尾巴留下空

白而逃。可却刺动了我卑微的自尊,是的,如果说是自视高还不如说没那足够多的面子来承受失败

。我说过,我是胆小的,害怕被人瞧不起,即便只是一个眼神,足以抽干我的血脉。

他没有限时,可我只允许自己仅仅一个小时。

《家》。可家的概念对我来说是模糊不清的,没有任何直觉的感受,换种说法我没有家,真正意义

上的家。在多年长大成人後的今天,自己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对父母撒娇,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

们表达自己对他们的爱敬。父母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内向或没多感情的人,对於此他们总是自责没有

守在我身边尽到义务。也许这样也是好的……把自己严严的包裹起来,不让感情外露,这样就不会

给旁人添加任何麻烦。

可是,不外露真的代表没有?没有感情是个冷血……被大家公认到让自己都以为是如此。谎言听太

多次自然就塑造了另一个真实,更何况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洗刷,似乎也没有必要去更改一种潜意

识的习惯。

只是,在人潮中一人穿行其中时,在黑夜侵犯灵魂时,脆弱的意志让自己听到了孤独的喘息,一口

接一口,一口深於一口……才发现原来孤独真的是可耻的,在自己拥有所有最好的时候却还要期盼

得到更多,可耻的贪婪者……

清楚的明白这点,可也更把自己看得清楚,自己是想要的……那麽,就给我一次掩耳盗铃的机会吧

,看在我只有十八岁的份上。

刚打印出的设计图似乎散发著淡淡的墨香,我闻到了。我想经理也闻到了吧,因为他的脸上因此有

著悦人的笑容。当然,最後的微笑是属於我的。

後来,经理问我:“你能告诉我你的设计理念吗?”

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对著镜子说不认识镜里的自己:“想,想家……喔,不,应该是渴望……是的,

是渴望。渴望能够品尝家的味道,触吸家的气息。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会想念这个家。”

经理怔怔的最後问我:“你多大?”

我想我是可以让镜子的自己变得成熟,镜子里依旧是那个自信的自己:“我今年二十。”

幸好,老天没有让面不红心不跳说谎言的自己长长鼻子,还是那个美美的自己。只是我不知道,在

这个世界众生是平等的,当你以一种方式得到时,你将以另一种方式偿还。只是我不知道!

我也必须偿还吗?如果我也逃不掉,那麽我宁愿被老天直接惩罚长长鼻子变丑,也不愿付出後却得

不到的伤害。前一种我也许尚还有踏出房门的勇气,但後一种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只是为自己塑一口

墓碑,造一副棺洞永不再踏出。

极端的毁灭与燃烧。

再後来,我……我……好像遇上了一个人……噢,不是……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是什麽呢,是什

麽……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我能想起来的……头好痛……

“悦然,你怎麽了?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哦,小清姐。我没事,只是在看报子。”我加大动作抖抖手里的报子,我不愿被别人看出什麽,

那会让我有透明赤裸的感觉。

“看报子?你少唬我,这可是军事篇,你什麽时候对这有兴趣了。我可记得你只喜欢看点小诗之内

的哦。想什麽呢,这样入神?”看来她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对於这样的直接探视,我很不习惯,脸有些微微红了,努力找著看不出异端的狡辩词汇。

“哎呀,你看你,我随便说说,逗逗你而已,脸都红了。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她也不过比我大4岁

,居然用这样的口吻还连带抚摩我头的手势。

真是糗大了,狂晕。

我知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示,可我还是不自然的蹩了蹩身,扳平音调没有起伏的问道:“你找

我有事?”

终於她的手撤离。“哦,我是想来约你今天晚上一起出去……”

还未等她话落定,我马上不容扭转的答道:“对不起啊,今天晚上我可能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办。”

好像这句话我已经用得陈烂了,慌忙补了句来加强它的可信度:“真的。我只是不想到时候要真的

有事会扫你们兴。”

“啊?你又有事?还是小蓝猜中了说你一定不会去的。哪有那麽多事情啊,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为何如今的我对谎言有种很深的恐惧。我不愿意说慌话,虽是推脱之词,可潜意识里告诉我晚

上真的没有空。

“改天好吗?恩,我还有点文件没有打好,我先忙了哦。”我没有留给她再继续的机会,打住了有

可能再扩展的话题。

看著小清悻悻的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我更不能忍受在一大群嬉笑的人中找不到一句话题,我

知道他们不是带给我真正快乐的人。或则快乐不属於我,即使我在笑……只是在喧闹的半空中看到

自己孤怜飘忽著的灵魂在叹息……

我宁愿蜷缩在那个装满黑夜色彩的小屋里,看不到自己,也触摸不到灵魂飘走的方向……我想我会

好过些,就让我这样沈沈入睡吧……请不要来吵醒我,给我片刻止痛的窒息。

 

(六)

夜来临,灵魂出窍。该上演属於它的那场戏了。

孜苓从来都觉得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在饰演著不同的角色,是否能得到满足的快乐那就得看自己

的本事了。所以她很努力的饰演著自己的角色,演得很出位也很自在,至少自己是没有烦恼的,至

少自己不会受伤,就算是踩著别人的尸首而得到的。她不在乎。

在乎了就会没有快乐。只要你聪明点,就懂得该什麽时候让自己抽身。孜苓不是笨蛋。

不知道是谁规定了说完一句话就应该有一个句号。在今天的以前孜苓的生活中永远只有省略号,游

刃有余的持续著,甚至已经老练。可是如今了?望穿秋水的等待滋味是如此的苦涩,孜苓不愿意承

认已经为自己的‘不在乎’打上了句号,她告诉自己,自己的等待依旧是一个省略号,只不过这一

次会长一点,仅此而已。

“双喜来了……”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

“双喜。”

“双喜”

看著与自己面擦过的一些不认识的男女向自己打招呼,双喜有些不自然的报以回笑。她来这的频率

已经被这的人视为‘同类’;她妖娆而冷豔的身姿已经成为旁人眼里的风景;她狂野却高雅的舞步

已经成为大夥追随的捧宠;当靡丽的灯光在她水蛇般灵动的身躯窜动时,成为众人首选的猎物。

算算,孜苓也是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对於此她很坦然,坦然接受自己对双喜的爱慕。基於这一点

对她来说不是什麽大不了事,打小就知道自己这不同其它女人的嗜好。从她身边来去的女人多少都

是喜欢的,只是深浅不同而已。但孜苓从不‘爱慕’一个女人,喜欢并不代表爱,况且她是优秀的

,用不著也没人可以让自傲的她产生羡慕的欣赏。

她喜欢美女,但也厌恶那些有胸没脑的美女,乏味。和她们的交往只是一种需求,不管是心理虚荣

的需求,还是生理条件反射的需求也好,只是一种不需付出的‘享受’。没有灵魂只有肉体的碰触

也就很难放上心,所以她总是能在激情落幕後很轻松潇洒的说拜拜,没有‘再见’。孜苓也不是个

绝对的冷酷浪子,在少许的时候面对对方的落泪,她总是很自责的骂自己是个卑鄙的无耻者。
所以在物质上孜苓从不亏待与自己一起过的女人。只是,惟独感情从不大方,就算只需要她一丁点

的施舍,回应的只是更冷硬抛离。

感情吝啬者。由此孜苓有了“苍狼”之称,不过她喜欢。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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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刻她却很讨厌那些对双喜的追求者。是自己没有了信心?

双喜来了有段时间了,可她并未来向她打招呼。孜苓知道如果去问她,她的回答一定会是:“为什

麽要向你打招呼!”。对於这样的打击,孜苓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承受。

双喜,我苍狼不是没有你就不行。脱线。

以苍狼的个性魅力来说,她是不会缺少女人的,至少她想钓的从不曾失手。这不,这会就有人自动

送上门了。

对於同是女性同胞来说,苍狼不太喜欢用“自动送上门”这几个词,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是摆脱不了人的劣性的。这个世上没有圣人这一角色。至少苍狼自认自己是演饰不了的。

“苍狼,我……我是……”来者是个满身挂著吊坠装饰的红衣女孩。苍狼不喜欢繁琐。

“哦,这不是小辣椒嘛,坐啊。”谁知苍狼那脸堆著笑的真诚度百分率是多少。

“啊,苍狼你认识我?”同样,谁能分辨小辣椒笑的真假?

“那是当然。你在这也算是小有名气,不是吗?喜欢红色的小辣椒啊。”苍狼都有点恶心自己的话

,在她心里红色永远只适合只属於那个妖娆女人。

KAO,想她干嘛。

“你不希望我认识你吗?”苍狼邪邪笑道。

“噢,怎麽会,我老早……”小辣椒突然打住,发觉自己这样似乎太不矜持了,她可能不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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