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此,双喜唯一的擅长的就是逃,逃得远远的,逃到没有人烟的地带,只有自己。
她强迫告诉自己:苍狼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她和自己一样,是女人!
双喜再一次蜷曲在宽大的转椅上,闭著眼,紧紧的环抱著双膝。夜晚吹的风让她感到
冷,颤抖著双肩不愿睁开眼。就像一只别丢弃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猫。
窗外,夏日的天空有著耀眼的繁星,彼此偎依,成群结队,诉说著彼此……
紧闭的窗内,只有孤寂的而颤抖的身影,还有那淡淡的轻柔没有回音的歌声。
一瞬间世界将变迁
记忆落幕的气焰
天色微笑般寞美
说再见也许会失恋
心河空虚的沈淀
压抑在心头几天
进入梦幻的深究
平常的继延
虽然短暂几日还有回忆不变
进入梦幻的深究
平常的继延
虽然短暂的天还有回忆不朽的音泉
缠绵
(十一)
夏日,是明媚而又多变的。此刻的天空是蔚蓝蔚蓝的,有朵朵花白花白镶著蓝边的白云,看上去与
我隔得好远好远,飘飘悠悠的。
好久,没有抬头望望头上这片天空了,以至於几乎快要忘了它是什麽颜色的了。或许,只有白和黑
。
有人给我说过,我这样的年龄并不该有这样的思维,没有色彩,没有灿烂。好象是一个叫作苍狼的
人告诉我的吧。
灿烂?什麽又是灿烂了。平静的活著还是应该轰轰烈烈的活著?我又差了哪样了?应该没有吧。她
是谁,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对我又能有多少了解了。根本无须为她的话而介怀,不是吗?
可,我却想要改变!
单位有个派送人员到外地学习的机会,但名单上没有我。对我来说,这并不算是什麽困难,只要是
我想要的,通常都能在自己的努力下得到。
正如自己所料,只费了些口舌名单上便增加了我的名字。当然,理由是动人的。
六月十日走。为期整整一个月。
喔,一个月,数数应该有三十天。我能做些什麽了?又真的能改变些什麽吗?也许,足够了,不是
吗?至少脱离了身边固定值,至少脱离了那间装著满满黑夜色彩的小屋………却不知道那种没有原
由的痛是否还存留,不知道是否能摆脱掉那种突然而至的陌生的心跳………
陌生的城市,或许会有一个陌生的我。
窗外的防盗架上爬上根根牵牛花藤,绿绿的。昨天好像才爬上杆,今天却又长了那麽长节,不停的
向上、向上……它也在挣扎吗?
有生命的东西,都在挣扎著存活著!
(十二)
踏入重大的时候,我是赶著太阳光的第一缕强光出现时踩著绿荫的阴影而入的。
深深的呼吸一次,恩,很清凉,很舒服。这样的空气自己已经好久未能嗅察了。或是自己没有那勇
气。
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年轻面孔带著无限的朝气,是自己寻找的,渴望的。很遗憾的是,自己虽是一样
的同龄人,却没有同样的气息。老化的我,枯萎的我。
呵呵,或许,这能够让我改变。虽然自己从不承认有人能改变我。
那麽就靠自己吧。
我要一个:不一样的我!
生活就是这样的,让你在茫茫的路途中不停的寻找,寻找一个入口然後是一个出口。是否能进得去
或出得来,只得看自己的造化,但是只要想要一个结果,那麽,你还有救。
带著这样的期盼,我小心翼翼的寻找到这个入口,只希望能够有一条好的出口。
只是,在夜来临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成功摆脱灵魂的出窍了?
已经有三夜,苍狼没有在KISS吧里找到双喜的影子了。发出的消息,永远都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空白
,时间寂寞的空白;打去的电话,永远都只是一声又一声的苍白回音。
激情的夜瞬间变得憔悴不堪。难道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的让人感到飘渺?
在第三夜的凌晨00:00分,孜苓告诉自己,双喜消失了,那麽也该是苍狼消失的时候了……同类是
有同性的。
无助的等待,只是给自己生命中的空间填补一个又一个空白而已。惟独能弥补的只能是烟灰,灰灰
的,轻轻的没有重量。可双喜的重量太沈太沈……A0F00746烟:)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9/06 00:00 苍狼:【你知道吗,夜也可以是如此的空洞】
9/06 00:05 ……
9/06 00:10 苍狼:【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不然你不会逃,逃得那样不留余地的彻底】
9/06 00:15 ……
9/06 00:20 苍狼:【呵呵,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说过你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同类
】
9/06 00:23 ……
9/06 00:25 苍狼:【噢,你是在考验我吗?】
9/06 00:30 ……
9/06 00:33 苍狼:【噢,为何不答我?给你三分锺,如果不答,我当你默认。】
9/06 00:36 ……
9/06 00:40 苍狼:【噢,你果真是双喜。一朵红双喜。但,别忘了我是苍狼,一只狼。我会
让你回到我的世界的,一定能的】
9/06 00:50 苍狼:【天空里不能少了你我──这样的KAN。天空会失色的!】
孜苓明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看不到这些短消息的,但是她仍坚持。就算是自语也好,不想憋在心
里,那样会窒息的。
如果没有遇到双喜,孜苓不会想要改变。她很清楚自己──善於适应和潜伏在已成惯性的规律的生活
中,无论是好还是坏。
在这里,孜苓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情感规划於‘爱情’这个空中豪华建筑。爱情,不是每个人
都能有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出口的。至少对於她来说如此,即便对方是双喜。
但,双喜是她的动力,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孜苓只会善意的逃避,所以她很诚实的承认这一事实
。
孜苓知道该是靠自己的时候了,家里的钱那只能属於父母,而不是真正她的也不会是属於双喜的。
如果想要後来……
(十三)
双喜在夜色里出没,只是没有再踏进任何一个酒吧,只是静静的徘徊在街头,一个又一个繁华灯瓒的
街头。
无风,也无圆月,更没有那只自以为是的‘苍狼’。
静静的,这样的她不太像双喜。像悦然,那个淡淡的悦然。
只是浓浓的妆依旧厚厚的覆盖在脸上,这样可以制止流泪──化妆的最好理由。自己是来寻找开心
的,而不是伤感……只是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熟悉的气息,那个让人怀恋的味道──噢,是怀恋自
己?
望著萧萧的黑色夜晚,突然期待太阳的轮换。双喜第一次很早就回了那个临时的家,开了灯,也仔
细的审视了镜子里的那张陌生的脸庞--自问: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问题,寻这样的答案,双喜觉得自问时很痛很痛,痛通常能让你泪流满面!
只能希望,当明日的太阳出现时,会有那张曾属於自己的灿烂与日争辉的笑容。
当太阳出现的那刻,我在笑,朝著那亮煌煌看不清具体模样的太阳。
呵呵……:)
“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好吗?悦然!”朝著太阳,给了自己一个诺言,让太阳的光芒照亮我的天
空,那个在黑夜潜伏太久的世界。
校园的生活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种纯纯的生活状态也不过就在一年前也是我的全部。
只是,太久没有真正的对人开心的一笑,那种漠然的亲切的笑朋友说有种很近又很远的距离感。
要回那个活泼开朗的自己不是件难事。只要有那份心.
“悦然,你的画画得不错哦,什麽时候能辅导辅导我啊?”
“呵呵,小茄,你笑话我呀。不过你要真觉得好我们可以一起画啊。我每个星期六都会去磁溪口古
镇写生哦。”
“……”小茄有些哑然。
“怎麽了,小茄,你没事吧?”
“你真答应了?”小茄重新又确定了一次。
“是啊,而且还是无偿‘辅导’哦!呵呵……”
“哇,悦然你太好了。”小茄 夸张的抱住我。
“不是吧,这样大的反应。”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小茄的举动。
“悦然,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没事,我有那麽吓人吗?”我朝她温柔的笑笑,不是那种有距离感亲切的笑。
“你好冷的……知道吗?你身上本有种让人不自禁想要接近的亲切,可是总在靠近你的那刻感到冷
感到……隔膜的拒绝……哎呀,我也说不好……但,我总觉得你并不是真正很冷漠的人。”
是啊,不冷不热的潮流总是没理由的在体内不停的翻滚替换。或许,是夜给了我那种孤傲──似乎
太高抬了自己;或许,是白日的清新的朝露雾气给了我纯真的善良──似乎有粉饰之嫌。
极端的我。可是,以前的我似乎只有朝阳没有落日的。这一切是为什麽……为什麽都颠覆了……为
什麽我记不得了……为什麽……
“悦然,你怎麽了?是不是我的话太重了?”小茄很紧张的问道。
“哦,没有没有,你说得很诚恳,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你当我是朋友,我也是啊。
只是我的老毛病犯了,头疼。”
“有没有什麽事啊,要不要去校医那去看看啊。”
呵呵,我这病连当初妈妈为我找的最权威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校医?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呵呵,没事的,你看我还能笑哦。休息会就没有事了哦。”
“真的吗?但你的脸色不太好。”
“真的没有什麽的。你要还问,我想我的头会更疼哦。小茄你真放心好了,我可不能有事哦,才收
了你这样可爱的好徒弟耶……”我向小茄抱以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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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是暖人的,不然小茄的眼里不会有那种诚信的亮光。我走出了第一步,似乎出了犯了点老
毛病,似乎并不难。
“那好,悦然,我就不扰你了,你可得好好休息哦,好吗?”
“好好好,老婆婆!”
望著小茄离去的背影,很怀恋刚刚她脸上无邪的笑容。自己或许就是少了那份坦诚,就如这间小小
的房间却是用各种装饰品掩妆了它老化的状态。
不过,过多的袒露也并不是件好事。太多的缺陷会让人失去对其的期望值,毕竟丑陋没美丽来得容
易让人接受。不是吗?
人,都是胆小的。接受自己的丑陋是需要勇气的,不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而已。
(十四)
头疼依旧持续著,点上一支烟吧。这是治疗这老毛病的最好的药。
当缓缓从嘴里吐出的烟圈朵朵弥漫在整间小屋时,头疼的频率在减少,很舒服。这也是我选择住校
内单间公寓的原由,我可不想污浊那些小妹妹纯纯的思想,带坏她们於心不忍。更能减少与人的接
触,我想我还没有那一步登天达到目的的本事,循序渐进才能事半功倍。
对於不是老烟鬼的我,接二连三的抽烟总是让我头晕全身无力。在庸懒的时候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然後写上一两段日记或小文章,灵感来得特别的快,也特别的到位。
2003年6月15日阴
进入这个学校算算已经有五天了,只有一个星期。日子过得很淡却很安逸……虽然只有五天,但我
学会了笑,学会了努力和旁人沟通,学会了在阳光充足的日子到户外享受阳光,很暖很暖……似乎
笑容里也沾了它的味道,没有诙谐没有乌云没有漫长难熬的夜──
噢,我的睡眠很充足……
包里藏著的那一整套化妆品使用的频率似乎在减少。我讨厌那种厚重的遮掩……不知所谓的无聊。
呵呵,很开心,似乎我已经在短短的日子里有了新朋友,如果小茄真当我是朋友的话。
这,窗外的景色比家里的窗外美丽……喔,下雨了。已经有五天不曾下雨了。重庆的天气总是这样
让人琢磨不透,就像这个城市的人……呵,我在为自己找开脱?是吧……
有雨并不见得是坏事,窗外的绿叶不是更绿了吗?老天是公平的,让你染了尘嚣也会让你在适度的
时候净洁,没人能打破这种循环,包括我自己。
我喜欢这场雨,或许能让灵魂得到洁净,干枯太久已经没有了生命力。就算透著颗颗冰凉的雨点呼
吸一下也好啊……
合上日记本,叹了气,感觉有些累又有些欣喜,搞不清楚自己,估计是抽晕了,不知所云。
出去透透气吧。
雨不是很大。这个季节就是好,就算不打伞出去也没人当你神经病,再加上我在这处处是青春年少
的校园里。
漫步在绵绵的细雨里的感觉真的很好,眼里的整个世界是干净而清新的。闭上眼抬头,雨点触摸脸
庞的感觉就像一个至亲的人在抚摩安慰,既凉又很舒服。当然不能闭太久,估计会撞到树木或擦肩
而过的人。
咦,这会怎麽不那麽温柔的感觉了。哦,雨下大了,这应该是早能预料到的。呵呵,还好,裤袋里
还有那皱巴巴的五元钱,刚好足以打的了。
“这鬼天气,不等我回到家就下雨……现可不好招车。”孜苓边跑边嘀咕著。不过慢悠悠走在她前
面的那女人好像雨没淋在她似的,现在这社会真是什麽怪人都有。
‘不是吧,都招到车了,还不上,停下来干嘛,不是坐让我坐好了’,孜苓看著前面那女人招到车
却没有坐上去,更加郁闷。她倒想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想要干嘛。
只见她侧身在看著什麽,而且是很专注那种。看什麽呢……在这大雨天,除了离她有些距离的一个
乞讨的人没别的了。
我没有马上上车,在转身那刻我看见了有个乞讨的人缩在那个无法避雨的角落里,她在发抖……噢
,她应该是个女的……
她凄伶抖动的身子一点一滴,一寸一尺的颤动著我的心。
通常我是不会去关心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但不知为何,看到她那个样子时,发现她的处境就如自
己,一样的自己──颤抖著小心翼翼的乞讨著。
是个可怜的人。但并不可耻──乞讨著自己需要的。
我能给些什麽?勇气?还是乞讨的自信?还是抬不起头的乞讨的坚持?
孜苓没想到她真的是在关注那个乞讨的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是轻轻的对司机说了声:对不起
。居然冒著雨跑到乞讨人那翻出口袋里的所有钞票……真是个笨女人。
我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我害怕多看一眼那个乞讨的人,就如在面对透明裸露的自己。丢下钱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