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是你的小受 下——绯灵飞翎非泠

(40) (H)

第三次，除了痛，我总算也尝到了其他的滋味。

※※※

从浴室里面，传来季司安粗重的喘息声。

每次在一起之前，季司安都要这样先自行解决一次，以免误伤自己，这种对自己身体的激烈渴求，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阿令望着远处灯光一闪一灭的澳门旅游塔，心理五味杂陈。

发呆了很久，鼻间闻到了沐浴完的香气，将视线移回室内，看着靠近自己的季司安。

他的腰间系着浴巾，腹部八块贲起明显的腹肌，让阿令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触。

季司安弯腰，将阿令拦腰抱起。

“我、我先洗澡……”阿令有些羞窘。

季司安放下阿令，牵着他的手，往浴室走：“我帮你，顺便帮你看看伤口。”

阿令说，“那个，不用啦。我自己洗。你、你先去准备。”

“准备？”看到阿令古铜色的脸浮上红云，季司安忍不住笑了，“喔，我知道了。”

阿令在浴室磨菇了很久，又期待又害怕。

季司安没有去敲浴室的门。他没有告诉阿令，其实，他也很害怕。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头野兽，如果每次都要将情人弄到受伤，那么，还不如不要做。

季司安把玩着手上的润滑剂，想到前两天，和阿令的朋友吃饭时，那个长相柔美的矮个子男生说，“下次，麻烦注意用KY，我不想少了一个打球的同伴。”

第一次是强暴、第二次则是在PUB的员工休息室，自己前两次的表现，根本就像个罪犯。阿令还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阿令一直说自己很好。可是，其实，还不够好，还应该要更好的。

从浴室离开，进入房间，就看到全身赤裸的季司安斜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把玩手上的软管。健美的体魄，看起来真像一尊希腊罗马的雕像。

看到阿令出来，季司安拍拍床铺，沙哑地说，“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如果还没好，今晚就不要做。”

“怎么可以，今天是洞房花烛夜耶！”阿令惊呼一声，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羞怯地走到床边趴下。床的尺寸很大，三个大男人睡在上面都不是问题。

季司安翻身过去扯掉阿令下半身的浴巾，“我先检查。”伤口大致上已经好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尽量不去想这是阿令的身体。

阿令将脸埋在枕头上，因为紧张，抓着枕头的手指有些发抖。

季司安轻叹，“我舍不得再让你流血。今晚，不要进去好了？”

阿令埋在枕头上的头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没关系，我不觉得痛了……总是要习惯的。”

季司安情不自禁地趴下去，亲吻阿令的臀部。然后，又抬起头来，靠近阿令的耳边，“阿令。”

“嗯？”阿令的身体抖了一下。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阿令。”季司安叹了口气，轻轻地舔舐阿令的耳朵，手指头在阿令的背上游移，指间传来结实的触感让季司安的昂扬又悄悄抬头。

阿令微微发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司安的手滑到阿令的肩膀上，将阿令翻过来，面向自己侧躺。阿令闭着眼睛，难得的很安静。

季司安忍不住勾出一抹笑容，凑过去，轻轻地亲吻阿令的额头，“阿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阿令咬着嘴唇，还是摇头。

“乖，睁开眼睛。我想要看到自己在你的眼睛里。”嘴唇从额头上往下滑，停在阿令嘴唇前方一公分处，气息温热而粗重。

阿令闭着眼睛，有些沙哑地说：“我相信你会对我好。”

凑上去亲吻阿令的嘴唇，然后又移开，季司安打开润滑剂，几乎用掉半条，耐心而轻柔地为阿令扩充。

“我不会辜负你的相信。阿令。”季司安不断重复这句话。

手指进入时，阿令紧张地睁开眼睛，看到季司安那张充满情欲的脸。季司安咬紧牙关，与其说是在享受，不如说是在和自己内心的兽战斗。

看到阿令睁开眼睛，季司安一边进行手部的动作，一边又凑上去亲吻。

直到感受密处已经充分的扩张之后，季司安让阿令躺到床的中央，拿一颗枕头将他的背垫高，进入的瞬间，季司安说：“阿令，疼的话，就推开我。”

阿令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将身上的人，重重地拉下来。

※※※

结束之后，季司安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去拔保险套，是紧张地弯下腰，去检查阿令的后穴是否有流血。

阿令的脸热辣辣地，虽然还是疼痛，可是，至少不像前两次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季司安温柔地将阿令拥在怀中，轻声地说，“有些红肿。不过，没有流血……”

阿令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知道了啦，不用特别形容啦！”

季司安的嘴角含着笑，弯下腰，一路亲吻到阿令的小腹上，“想要再来一次吗？刚刚阿令没有舒服到呢。这次，换我让你舒服。”

当季司安的温热的嘴包覆住自己分身的时候，阿令紧张地抬起上半身，看见那张好看的脸，用总是带着微笑的红唇，做着令人羞耻的舔吮和吞吐。

阿令忍不住，开口：“司安，你，也为他……”话还没说完，又紧张地闭上嘴巴。说是要相信，其实根本就觉得那两个人肯定有一腿的吧？

季司安舔了已经有反应的分身一下，然后移开正在进行的动作，重新回到与阿令四目相对的高度，疑惑地看着阿令，“为谁？”

“就是。”阿令有些困窘，觉得在床上提前情人实在像个醋劲大发的女人，想要否认，又有些不甘心，最后，很小声地说，“就是，办公室那个……”

季司安突然笑了。他用力的亲吻阿令的嘴，舌头探进去侵犯他的舌，与之嬉戏。

阿令的心冷了一下，以亲吻代替解释，自己以往和那些不小心动了真情的炮友，不就都用这招吗？

漫长狂热的亲吻之后，季司安的嘴唇贴着阿令的耳朵，说：“我喜欢你吃我的醋。可是，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让我看他用身体换到合约的事情而已。”

阿令沉默了好一会，小声地说，“司安，说你会对我好。”

季司安吻了吻阿令刺刺的短发，“我当然会对你好，傻瓜！我只会对你好，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41) (微H)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不能再更美好的梦境。原来，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

※※※

昨夜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早上，阿令出乎意料的早起。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回到床边，发现季司安仍在睡梦中。

他似乎梦见了什么，眉毛揪得很紧，忍不住低头，在他眉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唇间传来的柔滑触感，让阿令忍不住又偷香窃玉了好一会儿。

季司安睡得很沉，几个亲吻，让他揪紧的眉毛放松下来。他低声地梦呓着，阿令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他在讲什么。

阿令觉得睡着的季司安，看起来更像一尊雕像。既然亲吻半天也没有醒来，他更放心地动手非礼，好滑、好好摸、好白、好结实……

手摸到禁忌的部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玩弄，已经涨得很大了。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看着另一个男性的下体，阿令出乎意料地不觉得恶心或可怕，反而忍不住充满爱意地以双手上下捋动，也许是因为在睡梦中的关系，季司安只有下意识低低地呻吟着，任阿令的手坏心地将分身欺负到哭出白色的泪。

阿令手上都是季司安的白浊，偷偷地抹在季司安的胸膛上和脸上。被阿令折腾了半天，季司安仍然睡得很沉，甚至连翻个身都没有。

阿令忍不住露出俏皮的笑脸，声音很轻：“你这么好睡，我要趁机欺负你喔……”

这么轻的声音，当然不可能叫醒季司安。

阿令拿出相机，关掉闪光，很高兴地拍了一堆季司安的美男情色裸照。拍完之后，一边看着刚刚拍的成果，还很得意的说，“以后再有什么美少年上门来，我就把你的裸照放到网路上去，哼！”

“你想放到哪个网站？”季司安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啊！”做坏事被抓到的人，抬头看到裸照的主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帅得要命，刚睡醒的脸一点都没有浮肿。

伸手摸到自己胸膛上的白浊，季司安的眼神有些邪佞，“你玩的很高兴嘛……我是不是该投桃报李呢？”

阿令有些心虚地陪笑着，“小安安什么时候睡醒的啊？”

“肯定不是你在服伺我的时候，否则，你哪有机会拍照？”

“我哪舍得把你的身体给别人看啊。”阿令笑得有些心虚。

“过来。”

阿令听话地送上门，将相机递给季司安。“删掉有点可惜耶，很好看说……”

“喔？”季司安抓过阿令，将他压倒在床上，整个身体骑在他的腰上，“那我也帮你拍几张很好看的好了。”

“不要啦，我的身材没有小安安的好看。”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快门按了几下，阿令紧张、害怕、羞怯，却满满是笑容的表情，完全被收进相机的记忆卡中。

阿令的挣扎很快又挑起了季司安的欲望，相机不知不觉已经被搁到大床的一边，两个人一起错过了饭店的早餐时间。

※※※

盥洗完毕，季司安拿出随身的背包，将地图、旅游书和贵重物品塞进里头。

阿令喊着肚子饿，于是先到饭店的餐厅去吃饭。阿令在吃自助早餐入口入观望了一会，很遗憾地看着因为超过时间，已经没办法使用的早餐券说：“好像很丰盛的样子，可惜没吃到！”

吃完丰盛的食物，两人才一起坐计程车去澳门旅游塔。阿令本来想省钱搭接驳车，季司安笑着说，“澳门搭计程车很便宜，因为距离很近。不用替我省钱没关系。”

“小安安，你会把我宠坏！”阿令呵呵地傻笑着。目光很快就被外头繁华的景象给吸引住，惊呼连连。

抵达澳门旅游塔，阿令又拍了不少照片，只是站在透明玻璃地板处，看着底下的景观，阿令就觉得高空弹跳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太震撼的挑战了。

上到顶层，犹豫再三之后，最后只玩了绕澳门旅游塔外围一圈的“空中漫步”。相对于阿令的刺激和兴奋，季司安倒是显得冷静多了，他只是含着笑，陪着阿令玩所有想玩的东西。

在玩“空中漫步”时，指导的教练，帮两个人，在离地面两百多米处，拍下了双手紧握的照片。

一起去吃很有名的猪扒包、一起去逛充满异国风情的议事亭前地、一起去着名的大三巴拍照、去了葡萄酒博物馆和赛车博物馆、一起去品尝很有名的玛嘉烈蛋塔。

夜晚在柔软的超大床铺上亲腻的翻滚，感受对方的温度和热情。即使感觉到疼痛，也是很幸福的那种。

玩乐的三天两夜，很快就过去了。来时的两个小行李箱，回台湾时，已经被塞得满满，手上还有两大箱阿令买的钜记手信。

有人说，一对情侣适不适合结婚，要看他们能不能一起去国外自助旅行。只要在国外自助时，没有吵到分手，回来之后，肯定可以长长久久。

即使迷路或走错地方，也没有吵架。只要和对方在一起，就算走到腿酸，就算在赌场输了好四百多块港币，两个人还是始终笑容满面。

“小安安，真的好好玩喔，真舍不得回去。”回程的夜班飞机上，在冷气毯底下，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

季司安只是勾起一抹笑容，想把这么灿烂笑脸的阿令，紧紧地抱进怀里。

“我在幸福的顶端了吧？”望着季司安好看的侧脸，阿令像是梦呓般地低语着。

季司安以大拇指摩擦着阿令的手背，轻声地说：“还没有；我还要让你更幸福。”

※※※

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季司安认命地整理阿令散落一地的行李，阿令则像老爷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季司安叹了口气，“先去洗个澡吧？水我帮你放好了。”

“我全身酸痛，要死掉了，我动不了了。”阿令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个老人一样地哀哀叫。“小安安先放着，也来休息一下吧！”

季司安又好气又好笑，“我像你一样去休息，这团混乱怎么办？”

“怕什么，不会有人帮我们偷整理的啦！”

“乖，去洗个澡，你会舒服很多的。”季司安走过去，弯腰要将他抱起来。

阿令却拉下季司安的头，在他的唇上留下自己的亲吻。

“你在诱惑我吗？”季司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令红了脸，急忙从床上翻起来，“才没有！你这个色魔！我只是看你那么贤慧，嘉奖你一下而已好吗！”

季司安笑着看阿令逃进浴室去洗澡，继续去整理两人的行李。

整理好行李，阿令泡在浴缸里，说：“怎么办，我觉得我没办法爱女人了！”

季司安的心被刺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哪个女人能像你这么贤慧又好用？”阿令叹息着，“出钱带我去玩、帮我整理家务，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

听到后面，季司安忍不住笑，“胡说什么？”

“真的啊，而且，我觉得现在想到女生的身体，反而觉得恶心了。小安安把我变成彻底的同性恋了啦，你要负责喔！”

季司安只是摇摇头，嘴角勾着幸福的弧度。

(42) (微H)

虽然没有对你说过，但是，一直到那一天之前，我真的以为我们会天长地久。

※※※

为了阿令要搬过来与自己同住，季司安用了一周的时间，蚂蚁搬家般地将阿令的东西逐一整理到自己的房间里。

阿令的东西看起来很多，其实只是因为没有整理。清理掉一些早该丢掉的衣服和用不着的书报杂志之后，比较大件的只剩下阿令的旧电脑。

计量了一番之后，季司安将那台破烂的电脑直接处分掉，另外买了NoteBook给阿令用。

季司安本来就是爱干净的人，整理收纳还算有心得，因此，虽然房间不大，但是，将阿令的东西搬入自己房间里面之后，看起来仍不至于觉得拥挤。

单人加大的床两个大男生睡嫌挤，季司安干脆把床架拿掉，将整个房间的地板铺上榻榻米，再买了一张双人床垫放在榻榻米上。

等到周五阿令放学，和朋友们打完球回来，搬家就已经正式完成了。

阿令泡在“贤慧的老婆”放好洗澡水的浴盆内，很高兴地炫耀自己刚刚打球的英姿。

“对了，退租的事情，你怎么跟房东说的？”季司安一边修改自己的履历表，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就说我要跟你同居啊！”阿令很理所当然。

“我是跟你说真的。”打死季司安也不相信这样跟房东说不会被白眼对待。

“我也是跟你说真的啊。房东表情是有点奇怪啦，不过，我其实合约早就到了，一直都没有签续约，我不续住，房东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阿令。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你还跟谁说过？”从电脑前面移开，季司安望着浴室的方向，表情有些严肃。

“我那几个朋友、楼下便利商店的店员、早餐店的老板、加油站的加油员……很多耶，算不清楚了。不过，我说归说，他们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大部分的人听到我说的时候，都是哈哈大笑说我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