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离轨道+小番外——不一样

不是我没完没了，他妈的真是把我弄反胃了。最后我想到“以其人之道那什么”那招。不过我可不干，他妈的我恶心，得找别人不是，我想到了顾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心思和胆量这必不可少的素质他有。

有了计划，我开始思考着如何去除障碍。硬碰硬，证明行不通。那就迂回吧。

我的机会只存在与校内。其实打昏他很容易，难就难在怎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妈的，到处是人，看来我的计划简直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这个郁闷！为了不至于内伤，那段时间我每天在家狂打沙袋泄愤。

我仍未放弃寻找机会，期间我发现了比打沙袋更好的发泄渠道。

一天中午，我看见了文孝正，看样子伤好了。他和一个长的不错的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去找王询，让他帮我点忙。

放学后我没去参加篮球队活动，我找文孝正，按着王询给的地点一个一个的找。

在二楼的阶梯教室，我成功地打扰了活动中的一对。我朝他笑笑靠着桌子不说话，他出声让那小子先走。

我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还敢向我挥拳。好，我陪他玩。我不下狠手，那样没意思，我喜欢慢慢消磨时间。

放学后我不再去篮球队练习了，我沉迷于我的新游戏。我只需找到他，笑着等他扑过来。结局每每以我轻伤，他爬不起来告终。后来想想那段时间他确实挺惨，欲望得不到舒解，天天伤痕累累。我很高兴，在他身上，我找回了不少平衡感。

后来，我不用找他了，他就在固定的地方等我，一个人。

慢慢地我却感到有点疲惫了，这小子的骨头还真硬，我开始速战速决。我坚持去那的目的发生了改变，我要等着他的精神屈服。

事实是最后我放弃了，我不再去了。

同时心里也不再想着对付齐豫了，时间冲淡了些东西，剩下的也在文孝正身上消耗殆尽了，我不再坚持了。

我的身心恢复了平静。

第5章

考试，放假，开学，周而复始。

十一月份，重磅消息在学校炸开了。前几天报纸上说的严重交通事故引发的爆炸事件，经查证爆炸的车子是齐豫的，现场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

齐豫死了！

我脑子一片混乱！

我无数遍的消化这个事实，脑子里各种画面乱串，他笑着跟我说话，满脸是血的样子，爆炸，还有黑乎乎的东西。

我第一次开始思考“生命”这个词。

想到文孝正，我有点担心，快到两周了，他一直没来上学。说来奇怪，没看到他我总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于是我决定放学后去他家看看。

我没上楼，又一次坐在台阶上。天黑的很快，楼上楼下的灯光越发衬托出四楼的黑暗，看样子他没在家。

我就在那一直等，晚上格外冷，我的手脚有点麻木了。后来想抽根烟，于是我进了不远的便利店。站在便利店门口，我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眼睛扫到四楼灯亮了，突然间心里一阵轻松，把烟放进兜里，我回家了。

几天后我在学校见到了他，当时快到一点了，我正要回教室，远远地看见他拐进了楼后，我在原地待了几秒，然后跟了过去。

他倚在墙上，眼睛盯着对面，根本没转头。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蹲了下来，掏兜找烟，没找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我思考如何开口时，他从我身边经过，走了。

闭上眼，我觉得我他妈的神经有问题，过来干嘛！得，课也别上了，在这睡会吧。

事实是，我只是闭着眼，根本睡不着。听见有声音，我睁开眼，看见身边有一包烟。那小子手拿着一包，走到他刚才待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下午，谁也没说话，一地烟头。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站起来，说了第一句话“喝点酒吧。”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我和他面对面，几碟菜，几瓶酒。这顿饭安静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没动一口菜，一滴酒。然后他说了第二句话“结账。”

说实话，从餐馆出来，我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他出手打我时，我呆呆的没动。几秒后，我反应过来，不客气地用脚踹他，妈的，既然他出手挺狠，没道理我要让着他。

他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我跟他打了那么多次，他的眼神我可忘不了，即使不能动也要不服输地盯着我。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走了。几分钟后，我折回来，把他背回我家。

我跟我爸说他是我同学，然后把他扔到我的床上。

热了饭菜，端了些放在床边的书桌上，我到客厅吃饭去了。

我再进去时，他背对着我躺着，其他的原封不动。我懒得管，拿着被子到客厅沙发。

这一夜我没睡好，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

第二天上学时，我想了半天，没去叫醒他。

后来，他经常坐在篮球场边上的椅子上看我打球，在我活动结束后，我们找个地方抽烟，只是不说话。

他也经常去我家，他打沙袋，我看着。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他打完沙袋，躺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后，他突然窜起来，大叫“齐豫！”，然后冲了出去。

几天后校园再次沸腾起来，有关齐豫的消息四处飞扬。

据说当时车上有三个人，他命大的活了下来，脑子受了创伤，最近恢复了，才跟家人联系上，很快就会来学校上学。

世界毕竟还很美好，我当时这么想着。

当一天晚上文孝正来找我，发了疯一样的狂打沙袋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第6章

文孝正不说，我自然不知所以。

不过齐豫回学校后，很多事情都与以往不同了。

为大家课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是“争风吃醋引起的打斗”事件，所有学校的“顶级”人物领衔主演。

话说文孝正对齐豫大献殷勤，每天放学必准时在齐豫所在教室外守候，无奈梦中情人心有所属，与霸王顾平来往甚密，一怒之下大打出手，无奈败北，只能望其背影饮恨。

描述者绘声绘色，我听得不明不白。

转念一想，干嘛什么事都得明白！把自己搞明白就行了！

不过不久后，文孝正让我清楚了一切。

我和他打过架，抽过烟，从未聊过天。当他满脸疲惫地讲起齐豫时，我知道我们正式成为朋友了。

他说人不能长的太漂亮，会承受不起。齐豫的爸爸，他的舅舅做的唯一不平凡的事就是生下这个漂亮儿子。

初中时齐豫被一帮混混弄得差点丧命，文孝正的妈妈就把齐豫接了过来，一来换个环境，二来文家有能力保护他。

于是两人住在一起，齐豫有了保镖。文孝正对齐豫宝贝的不得了，齐豫也不再想起以前，渐渐恢复了。文孝正是喜欢齐豫的，他不能容忍有人伤害齐豫，包括他自己，所以他从不碰齐豫。为了不给齐豫带来麻烦，在学校两人很少接触。他曾经以为齐豫会一直在保护下安全的生活。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车祸，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目标就是齐豫。

刚开始全家人也认为齐豫和保镖两个人已经死了，后来觉得事故时间，地点有点蹊跷，派人调查，竟在另一个城市找到那个保镖。

保镖把齐豫卖给了一个早就看上齐豫的男人，一个不比文家势力小的人物。

找到齐豫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文家压住所有的事，对外就说是劫后余生。

“我发疯一样地要去找那个人，结果我爸叫人打昏我，事后说他会处理。”文孝正看着我，苦笑。“除了不再让任何保镖跟着，齐豫表现的很正常。上学后我担心他，想跟他一起回家。刚开始他安静地跟着我，像从未发生任何事，我很高兴，以为慢慢会回到从前，后来他和顾平走的很近，有时不回家。”

在我家客厅，我无声的听着，眼睛看着地板。

“以前他最听我的话，现在他笑着告诉我他想跟顾平待在一起。我甚至可以让顾平消失，但齐豫不在乎，他可以找到第二个，第三个。”

文孝正不再说话，闭着眼睛。

过了很久，我说“我帮你。”

想到齐豫，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我不得不承认，骨子里我有些英雄主义。

我开始“追求”齐豫，顾平变成了我的“情敌”，我得让齐豫在我身边安全的待着，我要让他恢复到以前，虽然以前也不见得他有多好。

我退出篮球队，空出放学后的时间。

放学前的几分钟，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我原本打算在顾平出现之前行动，不过老天没给我机会，在齐豫的教室外，我看见了他们俩。

得，来时想好的都得作废，我追了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齐豫。

第7章

一切那个安静！

好似每个人都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

没办法，我先来吧！

我说“我喜欢你。”忽略掉心里的不自在，我看着齐豫，实际上我在等顾平的反应。

妈的，没反应！

倒是齐豫，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你想上我？”

扫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我感觉嘴有点抽筋，抿了抿嘴，我点头。

“那走吧。”齐豫抽出一直在我手中的胳膊，转身走了。我跟着，还有顾平。

出了校门，我拦住齐豫，说“到我家吧。”

他笑了“不行，三个人玩不方便，得找个好地方。”

“不是三个”透过齐豫，我盯着顾平。

意外地他没撂什么狠话，也没什么动作。

我拉着齐豫，绕过他。齐豫没说话，他留在原地，一切超乎想象的顺利。

回到我家时，我爸还没回来。平常我很少这么早回家，再加上齐豫的存在，我一时竟有些不自在，跟齐豫比，我倒有些像客人。

他躺在我的床上，冲我笑了笑。

老天，场景不变，换个女的，我能辜负您的好意吗！

我倚在门边，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想要转变局面时，他突然坐了起来，说“哦，看来你是怀念那天晚上！是马上过来躺着，还是你要先去找好绳子？”

我知道我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的话成功的杀死了很多我体内平和的细胞。不过我是理智的，我不可以伤害他。

“你喝什么，我给你拿。”我体内现在需要点水。

“林一，你以前很照顾我哥，”他朝我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也想照顾我，今天我给你机会。”

他离我很近，右手伸向我两腿之间。

我握住他的手腕，冰冷的感觉让我改变了把他扯离我的想法。我把他拉向我，说“你的身体太冰了，我硬不起来。既然你要给我机会，我得先让你暖和起来。”

我帮他弄好热水后，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

我是无心看电视的，手里还留有那股冰冷。我不可能碰他，但我要确保他留在这。

我爸回来了，我感到暂时的放松，我说齐豫来了，今天要住在这。

他从浴室出来时，我爸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做晚饭了，看到齐豫说“肚子饿了吧，饭很快就好。”

饭桌上，我没什么话讲，就帮他夹菜，我爸时不时跟他聊几句。

进到我房间之后，他打开我的电脑，音乐传出来时，他躺在床上对我说，“好好利用今天。”我上床，躺在他身边，伸手摸到一片冰凉，我翻身压到他身上，手托住他的背，让他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我把头埋在枕头里。

他不说话，一动不动，我的身体拼命吸收着他的冰冷，人在寒冷的时候，时间走的很慢。当他终于和我拥有相同的温度时，我的身体罕见的微凉。

我爬起来，用被把他盖严实，他闭着眼，我知道他没睡。把空调温度调高后，我拿起手机，走出房间。

在客厅，我给文孝正发了短信，告诉他齐豫在我这儿。

我出门的时候天黑着，我看了一下表，四点五十三。天气冷，我绕着学校跑了几个来回，浑身很热，人也精神了。

街上人渐渐多起来，我往回走，经过卖豆浆的地方，望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我停了下来，我和我爸从不喝这个，我买了一杯，放在羽绒服里。

我打开我的房门，和齐豫眼睛对上，掏出豆浆说“你要是不喝，就用来暖手。”

他没讲话，安静的喝着。

吃完早饭，我们一起上学。看起来是个好的开始，我心情不错。

昨天的事情传的很快，这天的学校生活我听到很多来自朋友的调侃，不用想也知道在许多地方我不熟的人也在谈论我。

我的情绪开始波动，不是因为上述原因，而是因为放学后，我没能找到齐豫，他下午就没上课。

开始我很烦，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后来我是担心，因为我看到了顾平。

齐豫到底在哪，跟谁在一起？我叫住顾平，说“我们聊聊吧。”

地点选在教学楼后的一处。

从昨天的情势猜测，顾平什么都没做很可能是缘于齐豫的态度。如果他很在乎齐豫的话，那他就不再是障碍，相反会是个帮手。我需要证实我的这个想法。

“我呢，喜欢他，你是知道的，”我看着他，“说实话，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到很想跟你成为朋友。”

他盯着我，没说话，我继续说“他未必会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所以我们也无需成为敌人。我们各凭本事就好，让齐豫做最终的选择。不过我希望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好好保护他，不可以碰他，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别人告诉我要这样那样的时候，我特别不舒服。”

“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我照做。”

“我一向凭拳头说话。”

“那好。”

事实证明，我的拳头比他的硬，我的建议被采纳了。

回家的路上，我查看手机，发现一条短信，“齐豫在家里。”

临睡时，我脑中的想法——还算美好的一天！

第8章

第二天，晴。

那天我一生难忘，因为我差点没命。

开车的人都有体会，有时远远看到红灯时，以为要停下，谁知到了那已转为绿灯，畅行无阻。从我开始扮演保护者这一角色起我一路绿灯，事情发生前，我并未意识到会遭到无情的拦截。

放学时间，我没见到齐豫，听说是提早跟顾平走了。

力不从心——谁知他们到底在哪？，于是我回家了。路上还做了深刻检讨——计划不周，慢了顾平一拍，下次要抢占先机。

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是齐豫打来的。我很久以前就把他的电话给删了，在那个我不愿再提的黑色星期五事件后。没想到他还留着我的。

他让我去顾平家，说是想三个人一起玩。我套上羽绒服出去了，既然知道在哪了，我得把他带回家。

按着齐豫说的地址，我去了。

看到齐豫一个人在外面等我，我当时还想的挺好，省了上楼的麻烦，赶紧把这小子拽走，然后我看到了顾平，还有一群人，我想到了单刀赴会，不过我没关二哥厉害。

我一直以为顾平是个爷们，顾平说“我一向用拳头说话，不只是我的拳头。”

我他妈的一心保护齐豫，齐豫说“我给过你机会，所以我们俩两清了，以前我听我哥的，没有答谢你，今天我替我哥送你一份礼物。”

我呢？我什么也没说！三十六计的上上计我是谨记在心的，不过情况不允许。得，还废话什么！

这是我打架史上最惊心动魄的一次！单挑的精髓在与实力，群殴的实质是人数与装备，我只能说我坚持的时间要比一般人要长一些。

我躺在地上，拳脚棍棒落在我身上，后来，我没有意识了。

我醒了，身边一阵嘈杂，接着听到有人说，“度过危险期了，不过今天不可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