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谁倾————柳玄烨

作者:柳玄烨  录入:07-01

沈皓棠想挣扎,无奈敌不过对方的臂力。难道今天就要因为严焯吕所犯下的罪孽而命丧黄泉?唉,真不值得。想著想著,也就没反抗了。
不知道严焯吕看到自己的尸体时,会不会稍微反省自己的恶行恶状呢?恐怕不会了,以他那样的性格……
「你不反抗吗?」低沉磁性的嗓音传进耳里。这声音好熟,他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呢?
「不了,要宰要杀,悉随尊便。」反正力气又不够人比,要是他反抗,他就会放开自己吗?
对方一把抱起他,就把他丢在床上。
这家伙杀人时有选择地点的癖好吗?沈皓棠困惑地望著那个黑黑的人影。
对方啪一声就开了坐台灯,突来的强光令沈皓棠闭上眼别过脸。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沈皓棠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著眼前的人的脸,错愕了一秒,两秒……
「喝!」沈皓棠倒抽一口凉气,骇了好一大跳,颤抖的手指著前方。见鬼了!他在心里呐喊。
「见到我有需要这样震惊吗?」对方拍掉沈皓棠指著自己的手,语气有著明显的不悦。

第十六章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沈皓棠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著眼前的人的脸,错愕了一秒,两秒……
「喝!」沈皓棠倒抽一口凉气,骇了好一大跳,颤抖的手指著前方。见鬼了!他在心里呐喊。
「见到我有需要这样震惊吗?」对方拍掉沈皓棠指著自己的手,语气有著明显的不悦。
「呃……不是……」只是吓一跳而已。
严焯吕挑眉,目光上下打量著沈皓棠。然後他对上沈皓棠那如坠五里雾般的神情,缓缓地开口,「你的格斗技进步了。」
「谢谢赞赏。」不知该怎样回应,还是虚心的接受好了。
严焯吕没有再说话,沈皓棠在等严焯吕的问话。一时间,沉默成了主宰,二人在对望,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严焯吕悦地皱眉,他一把扯过沈皓棠的衣领就亲上他的唇,并将他压倒在床上。
沈皓棠没有反抗,他闭上眼睛,他知道严焯吕不喜欢他在接吻时睁开眼睛。
呼吸变的急喘,严焯吕把舌尖伸进沈皓棠的口腔里,尽情抢夺他的一切。
严焯吕急躁地扯掉沈皓棠的裇衫,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吮吻起来,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沈皓棠的眉头打著结,这家伙的咬人方法还是没怎麽改变嘛。感受身体上的刺痛,沈皓棠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在心底埋怨。
湿热的感觉来到下面,严焯吕拉下沈皓棠的裤子,手就探入他的敏感。
「唔……」沈皓棠不由自主的握紧严焯吕的手臂。
严焯吕没有为难他,三个月没做个,这刻意的抚弄让沈皓棠一下子兴奋起来。
在不断的磨擦下,沈皓棠很快就发泄了。然後他感受到手指探进他最隐密的地方,不断的翻搞著。
他没留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弄了多久,最难受的一刻终於来临了。
他痛苦的咬著被子,手使劲地捏著床单,脸色苍白的咬紧下唇,眉头打了几个麻花结。
他*的!这姓严的到了意大利三个月完全没有磨练过技术吗?以他那种相貌身形,就算走在路上都会有不少意大利的美眉来撘讪吧。
呜……痛死他了!他是不是应该要向姓严的抗议一下,但这样做他会不会生气啊?
严焯吕在沈皓棠体内冲撞了几下,後者一昧的咬紧牙关,死命忍耐著身上男人所施加的痛苦。
严焯吕不悦的撇著嘴,「你格斗技是进步了,可床技还是一样烂。我不在时,你没找人做过吗?」恶意的讽刺原是想调侃身下只会憋著的人,没想到对方真是完全的不解风情。
「多谢……你的提醒,我下次会找人的。」好痛,果然男人和男人做爱是自找罪受,他是不是应该多点劝喻严焯吕下次还是找个女人好呢?
「你敢?」更猛烈的往里面一顶,这小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为什麽总有办法惹他发火的?
「不……不敢……」感受到那可怕男人的怒气,沈皓棠又岂敢造次,虽然他从来都不明白严焯吕生气的原因。
「你知道就好!你是我的所有物,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出去胡混,後果自负!」似是要发泄心里的怒火,严焯吕每一顶都又快又猛,刺得身下的人一阵晕眩和刺痛。
「是……是。」那是不是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可以出去胡来?沈皓棠忽发奇想。他必须要想点别的东西,才能分散下身的剧痛感,要不他真的会痛死。
「你不要一条死鱼似的动也不动,给点反应来。」他到底是在和一个人做爱,还是在和一具尸体做?
沈皓棠不解的歪著嘴,明明他以前的表现都是这样的啊,那时他也没有多说甚麽话,为什麽今天突然要求自己作点反应?难道是出去久了,要求也高了吗?
反应?他要怎样的反应?他疑惑地扭头望著严焯吕。
「叫啊!你连叫也不会吗?」严焯吕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能按捺住怒火而不发飙,这人是白痴吗?这种事也不知道?
叫?他很辛苦才能压下自己叫痛的冲动,真要叫,他现在只想大声的叫痛,叫他停下来,叫他放开自己,可他会听吗?还是算了,他可不想惹火严焯吕。
「啊!啊啊!」他尝试模仿以前看过的A片的主角叫声,但出来的效果显然不好,连自己也觉得假的可以,也许乌鸦也比他叫的动听。
「你连叫床也不会吗?」这算哪门子的叫床法?严焯吕停下抽动,瞪大被情欲覆盖的黑眸,被沈皓棠弄的哭笑不得。
「老板,还是算了。你想听叫床声的话可以打去甚麽寂寞热线,那里有很多美眉任君选择。」他又没学过叫床,要他怎叫的动听呢?
严焯吕危险地眯起眼,突然再度律动起来,而且速度愈来愈快,快的沈皓棠完全跟不上,只能又痛又热的随著严焯吕的摇晃而摆动身体。
也许他需要的不是甚麽寂寞热线,而是几个可以让严焯吕训练技巧的牛郎。妈的,怎麽每次做他都有痛的快要死的感觉?严焯吕说自己的技巧烂,他的也不见的好到那里。
「你不专心!」惩罚似的,严焯吕在几个大幅度抽插後又猛然停下来。
「抱歉。」被他发现了,下次得要小心点。
「在想甚麽?」严焯吕难得温柔地亲上沈皓棠的脸颊,同时危险的视线在他脸上穿梭。
「我可以说吗?」但说出来他会不会生气啊?因为他在想的事情多少都质疑了严焯吕的情能力……噢,不,是性技巧。
「说!」敢在和他上床时还想东想西的恐怕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只有他沈皓棠一个了,竟然如此胆大,他真有本事气死自己不尝命。
「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找个『鸭子』来。」他噘起嘴巴,呐呐地道。
「为什麽?」找个男娼来干什麽?他一时间意猜不透沈皓棠的用意。
「训练技巧啊。说实的,每次和你上床你都弄的我好痛……」沈皓棠愈说愈小声,因为他看到严焯吕的眼光很炽热……热的快冒出火来。
「你这是在说我的技巧烂?」强压下满腔的怒气,要是沈皓棠敢说是,他就死定了!
「不……不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年轻,不会蠢到断送自己的未来,「我是指我需要一个牛郎来让我学学在做爱时如何才不会痛……」见严焯吕的青筋暴现,沈皓棠也是愈说愈小声,糟糕,他又说错甚麽话吗?
「你有胆就再说一次!」他勉强克制自己直欲杀人的冲动,从齿缝中硬生生地迸出话语来。
「不……没……没事了……」说他无胆可以,叫他懦夫也行,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想脸上哪处忽然多一个弹孔,这会吓坏雪樱的。

第十七章

「不……没……没事了……」说他无胆可以,叫他懦夫也行,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想脸上哪处忽然多一个弹孔,这会吓坏雪樱的。
严焯吕真有捏住那幼细脖子的冲动,这样一个小小的脑袋瓜里,到底是装了甚麽啊?为什麽总能说出让人气絶的话?
他粗暴地拉开沈皓棠的双腿,大幅度的抽动让沈皓棠痛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枕在床上用力地喘著气。
「你给我牢牢记住!你是我的!要是你敢再说混话,或实践你刚才所说过的话,小心你和你妹妹的命!」他连这种说话也说的出来,还有甚麽他是没够去做的吗?
「唔唔……是……」他很爱惜生命啊,当然也不会做陷害自己妹妹的事,严焯吕就只会用妹妹来威胁他,真卑鄙!
唔……有点昏……下面好痛,腰更痛,头也痛,是刚才读书太晚了吗?他现在很想睡啊,可是後面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要是就这样睡了,他会不会生气啊……想著想著,沈皓棠的世界只馀下一片黑。
察觉到身下人儿动也不动,严焯吕停下动作,把沈皓棠翻过来看。
这家伙是昏过去了吗?可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对方只是陷入熟睡状态。
睡著了?他竟然在做爱时睡著了?他真的这样无聊吗?他气得想立即扯他起来,却在看到他的脸时停止动作。
摸上沈皓棠眼底的黑暗,这家伙恐怕都没有好好睡过,这三个月他到底在做甚麽啊?生平第一次,他竟然有怜惜一个人的感觉。
离开这三个月,他忙到没时间想别的事情,但一看到他,无法自制的是他对他的欲望。
他不是一个克制自己的人,所以在稍微试了一下他的身手後就拖了他上床。
怜惜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样吗?他开始有点明白为何自己能一再容忍沈皓棠的无礼,他是特别的。
是怎样的「特别」,他还未能厘清,他们的关系先维持这样就好了。
沈皓棠才不管身上的男人在想甚麽,他一个转身,连带身体连接的部位都爱到牵动,严焯吕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泄了。
严焯吕一脸错愕的望著眼前合著双眼的沈皓棠,他气恼地撤出来。
他狠狠地吻上沈皓棠的唇,後者只是嘤咛一声,仍然没有醒来的打算。
该死!把沈皓棠遗留在床上,他懊恼地抓了毛巾就走进浴室。
不久,浴室传来的水声覆盖了宁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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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严焯吕一定会骂他,因为他竟在做爱时睡著了,可是让他错愕的事实是,过了几天他也没为此事而骂过自己。
不过更让他惊愕的是,自那次後,严焯吕就没有再踏足过他的房间。他是厌倦了自己吗?如果是的话,那真是普天同庆了,他要买一支香槟回来和妹妹好好庆祝一番。
不过,比起现在眼前所见的情况,这几天所谓吃惊的心情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眼前的是一个身穿火爆颜色的皮革套装的女人,可布料就少得吓人,也许贫血的人看了就会直接到医院报到去。衣不蔽体就是形容她这样的人吧,半裸的乳房下是白晢的蛮腰,小裙的长度几乎把大腿根部都露出来,内裤都清楚看到是黑色的,脚上一双三寸高的红色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著。
她整个身子都趴在严焯吕身上,一双含情美目饥渴地盯著严焯吕的俊脸,似乎想不理众人目光就这样把他吞下肚子去。
女人?严焯吕的办公室竟然有女人?默不是说过严焯吕不会用女人做公事吗?
想到这,沈皓棠自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太单纯了,不用女人办公事,不代表不会用来办私事啊。这办公室是严焯吕的,就算他要用来办私事谁敢说话?
杉野美子望了眼沈皓棠,嘴角勾起一抹狡滑的笑容,「讨厌啊,老板,他老是盯著人家的胸脯瞧。」
腥红的唇瓣溢出甜腻的声音,听得沈皓棠打了一个寒颤,全身鸡皮疙瘩群起革命。
他的确是在看她的胸脯,因为他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喝甚麽牌子的牛奶,可以把乳房养到比乳牛还要大。他要告诉妹妹,因为大胸脯的女人会比较吃香。放眼看去,有哪间公司的女秘书不是大胸脯的?
严焯吕这才从文件中抬头,他不悦地眯起眼,「你对我的女人有甚麽意见?」
「不,没有。」收起视线,虽然很想问她到底是喝哪牌子的牛奶,但还是算了,严焯吕的眼神告诉他再看下去他就会开骂。
「那你还不走?」
「文件未签。」递上手上的紧急文件,沈皓棠恭敬地道。
严焯吕迅速在上面签了字,就把文件丢还给沈皓棠,他冷冷地道:「出去,我没叫之前不准进来。」
「是。」不准进来吗?白痴也晓得严焯吕想做甚麽了。他要和那女人做爱吗?严焯吕终於都转移目标,不再索求他的身体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那在心底泛起的这丝苦涩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不要再想了!他如是告诉自己。忽略浮在心头的痛楚,沈皓棠关上门,去做自己的事了。
严焯吕不悦地瞄了眼门口,心中莫名的怒意骤升。
「老板,我想……」杉野美子诱人的丰胸压在严焯吕的胸膛上,腻人的唇也附上他的耳际,轻轻的呢喃。
他冷冷地瞪了一眼眼前的惹火女郞。沈皓棠看她?那个沈皓棠还未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看他的女人?
胸前的压力让严焯吕不适地皱起眉头。如果是沈皓棠坐在他身上他会比较高兴点,这女人的香水味浓烈得让他作呕,沈皓棠的身体没有味道,所以他总是得容易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他身上。
想起来,他好几晚没品嚐过那小家伙的身体了,可是这个女人有他想要的情报,他不得不应酬她。

第十八章

胸前的压力让严焯吕不适地皱起眉头。如果是沈皓棠坐在他身上他会比较高兴点,这女人的香水味浓烈得让他作呕,沈皓棠的身体没有味道,所以他总是得容易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他身上。
想起来,他好几晚没品嚐过那小家伙的身体了,可是这个女人有他想要的情报,他不得不应酬她。
他丢下手中的文件,一把压著杉野美子在桌上,邪魅地勾起一抹笑,手指轻挑地滑过她傲人的双峰。
「老板……」杉野美子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地道。
「我要的东西呢?」没有抗拒她的拥抱,严焯吕只是想快点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这儿。」玉葱指夹了一张小纸片,魅惑的唇贴上他的耳朵上。
「很好。」
「啊!」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跌在地上,她只看见严焯吕目无表情的望著自己。
「我现在没心情,不想出去就给我安静。」把纸片收在口袋里,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自优美的唇形溢出。
「老板……」她忿然地咬牙,想用甜腻的声音挽回甚麽,却换来对方冷冽一瞪,使她不得不噤若寒蝉。
她怕严焯吕真的生气,不敢出声,只能用哀怨的目光望著他。当初答应给他情报的条件是当他的情妇,他是给了自己情妇的身份,可这几天下来,他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忽冷忽热的,完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甚麽。
她很喜欢严焯吕,自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他了,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希望能够接近他。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自己早晚也能得到他的心。
严焯吕没再看杉野美子一眼,就自顾自的埋首於文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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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焯吕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这是沈皓棠观察了一个早上的结论。
平日进去他的办公室,总会被他骂上一次半次的,但今天他竟然一次都没有骂过自己。
他狐疑的视线直盯著严焯吕来瞧,竟没留意对方已经把签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劲儿的呆站著。
见前方的人影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严焯吕抬起头来,却对上沈皓棠痴痴望著自己的目光。
「怎麽了?」沈皓棠虽然不时会犯错,可这样呆愣地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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