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谁倾————柳玄烨

作者:柳玄烨  录入:07-01

「啊,不,没有,对不起,我出去工作了。」啊!天啊!他竟然盯著严焯吕来瞧,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啊?
「过来。」出口唤住转身欲离的沈皓棠,严焯吕满是疑惑地望著沈皓棠。
沈皓棠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老板还有吩咐吗?」
「过来。」严焯吕还是重覆那一句话,他不悦地挑眉。
望了一眼前方的办公桌,过去?怎样过去?
「我说过来!」敢情沈皓棠真的有重听,他已经不只一次的重覆了自己的说话,但他还是像听不到似的站在原地。
知道严焯吕要生气了,沈皓棠赶忙越过办公桌,来到个一脸不悦的男人眼前。
「过来,这儿。」严焯吕才解下眉头上的结,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沈皓棠艰难地吞了吞唾液,这家伙不是已经厌倦了自己的身体吗?怎麽突然又做出这种暧昧的行为?
「老板,容我提醒你,这儿是办公室。」即是随时都会有人拍门进来,严焯吕也许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可他不喜欢被别人在背後指指点点。
「那又怎样?」放松了的眉头又拧回来,他的话一向说了就算,这家伙怎会有一大堆无聊的话要说?
「不怎麽样。」既然他都这麽说了,自己还有置喙的馀地吗?他是他的老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他要他向东,他就只能向东,他叫他坐,他就只能坐。
跨坐在严焯吕的大腿上,沈皓棠的视线就落在他英俊的五官上,并等待他下一个指示。
「我好看吗?」严焯吕凑近沈皓棠的脸,戏谑地问。
「就客观的审美角度而言,老板你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确是可以归类到好看一型了。」凭心而论,光看样貌,严焯吕确实没有挑剔的地方。
「那你呢?觉得我好看吗?」
「一般而已。」说他口是心非没问题,要他当面称赞一个男人的相貌好看,怪别扭的。
「那你刚才又盯著我看?」也许连沈皓棠自己也没发现,当他口不对心时,总是有把目光瞄向右边的习惯,而自己看到了,他的目光方才瞄向右边了。

第十九章

「那你刚才又盯著我看?」也许连沈皓棠自己也没发现,当他口不对心时,总是有把目光瞄向右边的习惯,而自己看到了,他的目光方才瞄向右边了。
「咦?有吗?」沈皓棠歪著头,乾脆装傻。
「你在装傻。」严焯吕直接道出沈皓棠正在做的事,想瞒过他的眼睛可不容易。
「好吧,我只是有点在意……」见自己的技俩被识破,再装下去也没有意思,不如诚实点把自己所想的都说出来。
「在意甚麽?」竟然会有他在意的事?他还以为沈皓棠除了他妹妹的事外,其馀一切都不会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整个早上都看到他眼底有笑意,是发生了甚麽好的事情吗?
「你在意我高兴?」难得呢,沈皓棠竟然会在意他的心情。
「当然,你心情好我就不会被骂了。」最好他每天都心情好,那他每次进来都不用怀著颤颤竞竞的心情。
「就只是这样?」听到沈皓棠的说话,严焯吕不能否认他是有点失望。
「不只,你高兴我也会高兴的……」吧,应该……
「哦?你想知道我高兴的原因吗?」严焯吕挑眉,忽然想和他分享心情大好的原因。
「如果我是需要知道的话。」关於严焯吕的事,他并不知道很多。就算他年轻,就算他不懂人情世故,从电视和书本中也知道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不应知道的事最好不知。虽然严焯吕不知算不算黑道,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和这种人牵扯得愈少愈好。
「你是没需要知道,可我想告诉你。」难得他有兴致和别人分享事情,他怎麽这样多话。
「承蒙你的抬爱,你确定我知道後不会有生命危险吗?」他是很爱惜生命的人,他可不想在知道某些他本来没兴趣知道的事情後会招来杀身之祸。
严焯吕冷哼一声,这小家伙为什麽总有本事让自己哭笑不得的。
他勾起沈皓棠的下颚,优美的唇型凑近他的唇瓣,「最近我在忙一些事,所以冷落你了,不过现在忙完了。」
沈皓棠吃惊地瞪大眼睛,原来如此,还好他不是因为厌倦自己……妈的!他在想甚麽?他最好这辈子都冷落自己才是,听到他的话,自己在安心甚麽鬼啊!
「是一批珠宝,我好不容易才抢到手。」还附带了几个地盘,但这种事他没打算让沈皓棠知道。
严焯吕在沈皓棠的唇瓣上轻啄,大手亦同时探入他的衣衫内。
被严焯吕的举动吓得不敢胡乱动弹,沈皓棠稍微别过脸,让他只能亲到自己的脸颊。
「你……不是打算在这儿做吧……」拜托,这儿是办公室啊!
「有问题?」危险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沈皓棠可以清楚感受到严焯吕的不悦。
「不……没有……」乾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去,既然严焯吕不在乎,他又要在意甚麽?
「听说最近你都有去看你妹妹。」舌尖划过沈皓棠的耳际,严焯吕的呢喃伴著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吞吐。
「是的。不……不行吗?」他看自己的妹妹有甚麽问题?她是自己的亲人啊。
「这阵子出入小心点好。」为了抢这批珠宝和地盘,他利用杉野美子来收集情报,同时也开罪了不少人。他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对方会用甚麽手段来报复,他大概也猜到。
「为……为什麽?」严焯吕不会是在外面得罪了甚麽人吧,但他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隶,就算真是发生了甚麽事,也不关他的事吧。
「不为什麽,总知听我的。」他把沈皓棠压在桌上,开始解开他裤子的纽扣。
「嗯……」不反驳严焯吕的话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反正听了是听了,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对於上次你不满我技巧的事,我想过了。」轻易地把沈皓棠的裤子脱掉,严焯吕又把他拉回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咦?」说起来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他说想过了?是甚麽意思?
「今天我会做到你舒服为止。」难得他心情大好,就免费服务一下他好了。
沈皓棠在心底冷冷地嗤了声,说的像是给了自己甚麽天大的恩赐似的,他是不是要跪拜叩谢啊?
舒服?男人和男人做爱会舒服?自从自己亲身尝试过之後,他可以写包单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看样子,他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了,为什麽这家伙的「性致」说来就来的?
「我们做爱时,你只能想著我。」这家伙胡思乱想的功力实在太厉害,每次和他做时他总能心不在焉的。
妈妈咪啊!不是吧?要是不能分散精神想别的事情,他一定会痛死的!他还很年轻,可不想死於床事劳动,而且还是痛死。
「你有意见?」见沈皓棠面有难色,严焯吕难得好心的询问他的意见。
「不……」他可以有吗?当奴隶的果然不会有人权。
严焯吕不再让沈皓棠有说话的机会,以吻封喊他的唇,就开始进行某些本应属於晚间的活动。

第二十章

沈皓棠从来都不敢想像男人和男人做爱会是一件舒服的事,但过了今天,他不得不推翻自己过往的认为。
七次!他竟然在严焯吕身下高潮了七次,他很怀疑自己为什麽没死於床事过劳。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性欲强的人,七次……实在是个让人难以想像的数字。
他现在正躺在严焯吕的怀中,任由他抱住自己往停车场走去。
虽然被一个男人抱住是一件很窝囊很丢脸的事,但没办法,他的双腿已经无力走路。
既然他难得对自己展现温柔的一面,自己接受就好了,所谓有的享受时就应当享受。
沈皓棠躺在严焯吕的怀中,走路时的上下晃动直摇得他昏昏欲睡。
唔,他好累啊。
强睁著直欲下坠的眼皮,沈皓棠的视线愈来愈模糊。
「想睡吗?」严焯吕低沉好听的声音活像催人入眠的摇篮,沈皓棠下意识地点头。
「睡吧,到了我叫你。」一个轻吻落在脸颊上,严焯吕不由自主的宠溺地笑了。
沈皓棠的意识接著便昏昏沉沉起来,他感受到自己的背变成了一个柔软的坐垫。
他很想睡,可是有些声音一直在骚扰他。
是进了车子才传进耳中的,这是甚麽声音?
滴答。滴答。
这是水滴声?不对,好像是闹钟。
闹钟?严焯吕的车子有闹钟?
不是,声音好像有点不同……这是计时器的声音。
计时器?难道……
「严焯吕!快逃!」把才刚上车正要关门的严焯吕一把推出车外,自己解下安全带欲开门时门竟然是上锁了的。
千钧一发间,严焯吕伸出手一把将沈皓棠拉出车外,但要逃已经为时已晚。
冲天的火光以及倏地冒起的庞大烟云把二人都炸飞了,沈皓棠的背首当其冲承受了所有冲击力。
痛……好痛……不要拍他的脸……他现在全身都好痛……
「棠!醒来!棠!」
眼睛失焦地往前方看,这是是严焯吕吗?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惊惶失措的……
他在说甚麽?他完全听不到,他的头好痛……他的背……更痛……
「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严焯吕把沈皓棠搂紧在怀中,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坠入黑暗之前,沈皓棠只是觉得严焯吕把他抱的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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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片已经取出,有轻微脑震盪,其馀的都没甚麽大碍。」
谁?是谁在说话?张开蒙胧的双眼,意识还有点混乱的沈皓棠听到旁边有说话的声音。
视线开始聚焦,他望到一个白色的天花板,消毒药水的气味充斥在鼻腔里。
「医生,你看,他醒了。」
这儿是那儿?他为什麽会在这儿的?浑噩的意识尚未能把发生的事好好整理。
然後,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和一个眼熟的男人进入了视线范围。皱了皱眉,是默。那另一个呢?
「沈先生,听到我说话吗?」陌生男人开口问道。
沈皓棠的眼神迷茫地望著他,见他穿著白色的医生袍,估计他是医生。但他的声音为什麽断断续续的,好像很远。
既然有医生,这儿是医院吧,他记得自己坐在严焯吕车子的副驶席……记忆像一幕幕快播的电视在脑海里闪过。
「沈先生?」见沈皓棠没有回应医生的说话,默提高声音再叫一声。
「嗯?」他是听到了,可是不怎麽听的清楚。
「可能是爆炸的後遗症,耳鸣的情况应该只会持续一段短的时间。」
「严焯吕呢?」想起和他一起的严焯吕不知如何,沈皓棠一跃而起,但昏沈欲裂的脑袋让他痛的只能抱著头。

第二十一章

「严焯吕呢?」想起和他一起的严焯吕不知如何,沈皓棠一跃而起,但昏沈欲裂的脑袋让他痛的只能抱著头。
默稍微让开了,严焯吕高佻的身形渐渐走近。
见严焯吕能站在自己眼前,即是没事了。沈皓棠安心的吁了一口气。
「听到我的话吗?」严焯吕伸出扎了磞带的手在沈皓棠面前晃了晃,低沉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比刚才好多了……你的手……」瞥了眼在眼前晃的手,再望望他另一只手,竟然同样也扎上磞带。
「只是小伤。」只是被玻璃碎片划了几道口子,伤势并不严重。
「那就好。」得知严焯吕没事,不晓得为什麽他放心了许多。
「老板,我们先出去了。」善於察言观色的默见二人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也不想打扰他们。
「那麽,严先生请不要待太久,沈先生需要休息。」医生下了最後的叮嘱,也就离开了。
「那个爆炸……」沈皓棠心底有很多疑云,可又不敢贸然问清楚严焯吕,毕竟以他的身份,不是任何事他都可以知情的。
「我会详细告诉你的。」严焯吕坐在床边,手轻轻抚上沈皓棠的脸颊。
「咦?这样没问题吗?」
「你有问题?」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如果是老板『生意』上的事,我应该没有资格知道吧。」最大的问题是,他知道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说告诉你就告诉你,哪来这麽多话?」严焯吕不悦地挑眉,有点被沈皓棠漠不关心的态度给惹恼了。
「是,老板请说。」虽然他不是一定要知道甚麽内情,可不能否认也有一咪咪的好奇。
「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他的名字是西条一贵。他是西条组的分家儿子,最近才接手西条组的事。不久前我收到情报,有人想和西条组合作买卖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和一些地盘。我利用杉野美子收集更多的情报,最终也把东西弄到手了。西条才刚接任我就给他捅了这样一个大搂子,他一定狠我入骨。」说罢,沈皓棠残忍地笑了,这梁子他们结定了。
「所以他们才放炸弹来报复?」
「他还寄了恐吓信来,要我把珠宝和地盘还给他。」冷笑一声,果然年轻人就只会耍幼稚的手段。
「你……是黑道吗?」狐疑地皱著眉头,试探性的问了句。
有点错愕沈皓棠的问题,严焯吕笑了,这小家伙果真有法子让他哭笑不得。
「严格来说不完全是,因为只要有利益的事,我也会做。」他沉吟一下,道了句。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事?」显然他刚才所听到的事情已经超过他作为助理的本份,他不解,他这算信任自己的表现吗?
「对啊,为什麽呢?」严焯吕上扬的嘴角说著暧昧不明的话语,他不打算把自己的感情告诉他。
「呃……」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回就不要回答好了,以免愈说愈错。
严焯吕不再说话,一双眼深深的锁住沈皓棠的脸容。
在爆炸之後,他看到沈皓棠满身鲜血的躺在他怀中,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停顿了。
他拚命的呼叫他的名字也得不到回应,呼吸愈来愈微弱,他只觉得心在揪痛。
生平第一次,他慌了心失了神,要不是默的出现,他还不知道何时才记得要把沈皓棠送去医院。
他不能失去他,发生这件事後,他得知一件事,他不能失去沈皓棠。
疑惑的视线对上严焯吕贪恋的目光,他不明白他为何望著自己。虽然严焯吕不是第一次盯著自己来瞧,但多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严焯吕忽然加深了笑意,他从西装的内袋掏出一样东西。
然後,他上前环著沈皓棠的脖子,後者僵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待严焯吕坐回原位後,沈皓棠发现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鍊。
玉坠子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水晶,可摸上去的质感比较像玉,仔细一看,里面竟然雕刻了一条龙,就像在天空中遨翔似的。
「这是甚麽?」他挑眉,疑惑的视线投向严焯吕。
「给你的礼物。」
沈皓棠紧皱著眉头,手绕到後面作势就要把项鍊拆下来。
「不准拿下来,这项鍊你到死那天也要戴住。」明了沈皓棠的意图,严焯吕立即阻止。
沈皓棠仅是不悦地扁扁嘴,没有反驳。这算甚麽?作为他奴隶的辨识标签吗?就算是,他当了他的奴隶这麽久,现在才要套上项圈,会不会迟了点?
他执起坠子,欲把其收在衣服内,岂料严焯吕再一次阻挠。
「不准收起来。我不管你穿任何衣服,项鍊都要放在最外面,要让所有人看见。」
沈皓棠犹豫了一下,眉头锁的死紧,最後还是放手,任由这玉坠子躺在白衣的衣服上。
「你就这麽不喜欢我送你东西?」一会儿要拿下来,一会儿又要隐藏好,对於沈皓棠的举动,严焯吕非常不快。
「这玩意,很女孩子气。」他并不讨厌别人送东西给他,可是要他欣然接受这样娘娘腔的东西,他就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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