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要说什么?”桃戚脸红成个桃子,语气还是很生硬。
我瞥他一眼:“我听军医说你受伤了好心来探望一下。”然后给他一记大白眼。
“不用,我很好。”桃戚僵着脸。
“那好,现在的状况如何?”看他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我只好说点正事。
“十之八九是要打败仗了。”桃戚顿都不打地说。
我愣了半天,才傻瓜一样地问:“还是不行吗?”
桃戚瞪我:“还是不行?你自己清楚是谁害得这次的仗胜算全无的!”
我哑掉,不再说话。
“唉!”桃戚看看我,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为了减少伤亡,求和吧。”
求和……
“事到如今,就算是再难以忍受的条约也得答应了,一时的求饶,为了以后的胜利。”桃戚拍拍我的肩膀。
我反复深呼吸后,说:“好吧。”
桃戚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谈判的时候你不用出面,我会处理好的。”
“你处理?你是觉得我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吧!”我随口一句。
面前的人霎时火了:“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要是让他们知道孔雀王朝的皇帝和前代的弃妃有过不轨还为了他跑到战场上来,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别在我面前弃妃弃妃的,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可是我不怕!我怕什么?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我管他是什么身份我要娶他,你管得着吗!”
桃戚的脸色刷地惨白一片,盯着我。
“你爱怎么谈怎么谈,反正条约签下来也累不着你!”我愤然转身就走。
这边的人实在太纠缠于乱七八糟的礼教什么的,他们究竟觉得爱是什么啊,就只是为了繁殖?人人开口闭口都是身份,平等在哪里啊!
“咦?你怎么了,表情那么难看?”舍椤问道。
我这才发现我愤愤然间竟走到了他休息的营帐,看着他有些费劲地坐起来,我赶紧说:“你躺着吧,我走错了。”
“走错了?”舍椤哭笑不得,摇摇头,“扶我一下,我要起来坐会儿。”
扶他半坐起来靠着我,很长时间我们彼此都一言不发。最后舍椤说:“和桃戚吵架了?”我不回答,他伸手来拍我的脸:“别装哑巴,说话。”
我讷讷道:“你听见了还说什么。”
他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回去以后,我还是回到原来住的地方吧。”
“为什么?”我很奇怪,“回那里去做什么?”
“有人看不惯我,我呆着也不自在。”他微微叹息。
“你说净莲吗?”说起来,我就这样跑掉,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收拾残局,心里有点愧疚。
“他的话还好,毕竟他和你的关系,不会做太过火的事。”
我大惊:“我和他的关系?你怎么知道的?”
舍椤用手向两边扯我的脸:“你以为没人知道吗?满朝文武都知道,只是谁都没有说而已。”
“那个我知道,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了,至于是谁,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我表情有点不自然,手环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那你会介意吗?”
“你和净莲的关系?”舍椤把自己的手覆到我的手背上,“我不介意,如果你是真的爱我,我何必介意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舍椤……呜呜呜呜……”我把头埋在他背后装哭。
“你还小啊,哭什么,这个样子还想做爹呢!”舍椤不由好笑。
我不回答,心里说不出的感叹。
“你是皇帝,不是寻常百姓,不可能要求你的事,我不会傻到要求你。你有你的身份,你要为它付出,桃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你实在太鲁莽了,他或许根本不是觉得你的行径丢人,而是怕敌方知道你在这里,会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以他和你的关系,他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在任何时候他都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即使所有人都嘲笑你,他也一定会帮你的。”舍椤静静地说出一番话。
沉默了很久,我问:“他和我的关系?什么关系?”
舍椤笑了笑:“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那我也没有要多嘴,迟早你会明白的。”
我低低地唔了一声,收紧了臂弯。
“去跟他道歉吧,天天受你的冤枉气,我真替他冤。”
“我知道了。”我这回真的像犯错的小孩。
“说了就要做,现在就去。”舍椤解开我抱着他的手臂。
我不肯,当然也有点拉不下脸:“我再陪陪你。”
“去去去,少在这酸叽,去道歉,乖!”
“少来!你都说了我不小了!”我小小地有点恼。
“要证明自己不小了就说到做到立刻去道歉。”
我被逼出了营帐,然后跑遍军营就是找不到桃戚。
上天作证,是因为我找不到他哦!不是因为我说话不算数!我对天上的月亮挥舞拳头。
回到舍椤的营帐前,我却听到桃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小子让我好找!我想这就要进去,他们的对话却让我停在了门外。
21.喜忧参半
“……确实一直都有这样的担心。”
“净莲大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能肯定,他对姬昭的感情并不纯,一定掺杂了别的东西,我担心姬昭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怎样。”
“我也问过他,可是他不肯回答我,我也害怕姬昭他会受伤害。”
“他的事我们没办法管,也猜不出所以然,倒是你桃戚。”
“我?我怎么了?”
“你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或许吧。”
“你甘心吗?”
“我不知道……有你在的话,我想我能够放心,大不了就辞官回老家种树。”
“谁要回家种树啊?”我掀开帘子进去,两个人都吓一跳。
我装作没听见前文:“桃戚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回家种树?”
桃戚表情很难看,摇头不回答。
“白天我又对你发脾气了,抱歉,我太冲动了,又太自以为是,对不起。”我上前一步果断地道歉。
桃戚似乎有点惊讶,然后看看我,又看看舍椤,说了句:“有你的啊!”然后笑了,拍拍我的肩,出去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舍椤却笑着喊我:“过来,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我哎了一声,过去坐下。
“明天桃戚会代表你去求和,条约的商谈他也有谱,你不用担心,”舍椤神情淡定地坐在我对面,认真地说,“你需要思考一下,回去怎么面对百姓和百官。战败的必然代价是赔偿,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握紧他的手:“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皇帝,接下来的困难,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
“那就好,还有,你要怎么跟净莲说?”
“……我还没有想过。”我确实不知道,直到我走的前一天才发现净莲不是我想象中那样,他有很暴躁的一面,我一直以来见到的他,或许不是真正的他,对于一个可能会完全陌生的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好吧,不管怎样,你要记住,即使他不爱你,也绝对不是要骗你。”舍椤轻声说。
我全身一颤:“你说什么?”
舍椤笑笑:“没事,你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办的,必要的话,我会来帮你的,桃戚也会站在你这边。”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可以明白地告诉我吗?”
舍椤摇摇头:“有很多事只是我的猜测,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该知道的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回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一切正常的话,明天就要起程回去。”
“明天就回去?你身体受得了吗?”我脱口而出。
“你以为我是女人吗?”舍椤假气,“我从修行到三百岁起就一直以最残酷的状态生存,成为将军也不例外,住在冷宫也不例外,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呢?”
“可是你这几天的状态都很不好!”我据理力争。
“那是因为如果有可能的话,恢复得好一点,不然以后会很吃力。”舍椤笑得有点狡猾。
我明白过来,有点不自在。虽说这几日天天见面,每次都可以抱着他安静地享受片刻,但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接触也就仅此而已,现在被他这样点出来,本来没什么的都要有什么了= =||||||
“不敢想就不要写在脸上。”舍椤威胁一般。
还好油灯光线不是很好,不然我一定是一张关公脸。
“没事的,过来,总会有其他的办法解决的。”舍椤搂过我的脖子。
“用嘴吗?”我记得那叫口//交?
舍椤笑笑:“不一定,来,过来。”说完,他主动贴过来,我们唇齿相触刹那间就烈火熊熊。
和净莲的微甜不同,舍椤的吻是辣的,他非同一般的主动简直让我都要败阵下来,可惜他并不抢夺主控权,只是含住我的舌头不放,同时吮吸出很情//色的声音,让我下//身都要不知所以然了。
什么时候两个人都脱了个干净,我抱着他滚到垫得很厚的床上,一边疯狂地热//吻,一边和他赤//身相贴细细摩擦。
“不行……这样很难受……”我感觉下//身在抗议,它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嚣张。
“别动,来,放到这里。”舍椤同样喷着滚烫的气,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从正面用大腿根夹住我张狂的分//身,轻轻蹭着。
虽然不如后面那么舒服,好歹也是被包裹着,我舒服地哈出一口气,卖力地在他大腿根处摩擦,让那个东西越涨越紧。而这个角度也使得舍椤的分//身在我的小腹上颤巍巍地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被吊着胃口的感觉,惬意地喘着气。
或许很久没有发//泄的原因占上层,我很快就倾泻在他两腿间,然后我用手包覆着他尚未释放的分//身,温柔地揉搓捋动。舍椤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恣意地呻//吟,但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很享受,然后他射在我手里。
“……没事吗?”我抱着他汗湿的身体。
“恩,这样的话不会有事的。”舍椤慵懒的嗓音绕着我的耳朵转,听得我心里痒痒的,下面又开始不听话。
不过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么汹涌,我一面享受着这种忍耐的滋味,一面要把他全身都留下记号。我舔他的锁骨窝,咬他的喉结,然后含住他的乳//珠轻轻地吸,头却不防被他敲了一下:“你干嘛,当我是女人么?”
“好奇嘛……”我贪婪地用唇瓣把两颗珠子了轮流含进吐出含进吐出。
“嗯~”舍椤不安分地扭动了下,手箍住我的头,把胸脯挺起送到我嘴边,这个姿势让我简直要鼻血逆流了,下//身更是难耐。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主动……”我把两颗珠子咬得红如血。
“哼……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吗……”他傲慢地哼哼。
“知道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坏笑,把得意洋洋的分//身塞到他两腿间,然后握住他的。
舍椤又挪了挪,夹我更紧,搞得我简直要兽化了。
就用这种方式我们在营帐里的床铺上胡闹了一整个晚上,最后累得我都懒得回自己住的地方,缠着他就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门口放了一盆温水,我胡乱披上衣服过去把水端过来,然后擦洗昨晚留在舍椤身上的痕迹。
“记住,下次要是想要我,必须要有证据证明你认真尽到自己的义务做好了该做的事,我可不允许我孩子的父亲是个没出息的精//虫。”舍椤捏着我的鼻子说。
“我知道,你这样捏着我都没办法说话了。”我瓮声瓮气地回答。
伺候他继续睡觉后,我衣冠整齐地出来,守在门口的士兵向我行礼,我让他们起来他们还是不敢看我。想想有点惭愧,军队本来就是很寂寞的地方,他们为了我的失误来打仗,我还要在他们耳边上演正牌的广播剧,不知道他们昨晚上又没有偷偷找个每人的地方自己解决一下,实在是对不起了><~
晌午时分桃戚回来了,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看,但是意义全变了。
“纳贡三年,另外还有赔偿他们所有阵亡士兵的家庭一年的损失,包括鹰嘴岛在内的五个岛屿归他们所有。”桃戚低着头向我回报。
我心沉了沉,过去把手担在他肩上:“我知道你尽力了。”桃戚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是父亲在世的话,绝对不会签这样的条约,我愧对他老人家。”
“别想那么多了,与其为已经发生了的事伤感,不如想下个接下来要怎么熬过这几年重整河山。”我用力摇摇他的肩,“和我一起?”
桃戚抬起眼看着我,然后表情异乎寻常的坚定:“我知道,你放心,天塌下来我都和你一起扛。”
“说起来,你对我真好。”我想把沉闷的话题调节的稍微轻松一点于是说。
桃戚脸上不自然地抽了抽,说:“你会是个好皇帝的,良禽择佳木而栖。”
“随便你怎么说罢,反正你的答案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推了他一把,转头要去准备离开的事,却被他叫住。
“什么叫我的答案你是不会相信的,你什么意思?”桃戚语音里都透出慌张。
我耸耸肩:“我要卧薪尝胆。”
“你要什么?”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卧薪尝胆,意思是我要抛弃皇宫的奢华生活,和百姓同甘共苦,他们吃什么我吃什么,他们住什么我住什么,直到我有足够的把握一举端了天斩王朝。”我意味深长地解释。
桃戚先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两眼放光,豪迈地说:“好!有君王的担待,从今天起,我和你一起共度难关!”
我高兴地伸出手要跟他击掌:“果然是好兄弟!”那只他嗤笑一声不打理我,转身就走了,我从牙缝里骂道:“不要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