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麽意思?
「我没办法跟你做爱,就算我是GAY,我也没办法吻你。」
「……因为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嫌我烦?嫌我不认真、肤衍、没有几个优点?还是因为我不够可爱不够漂亮?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嘛……虽然没什麽担当……」
「林勤,够了。」他明明说他不想吻我,却又将我的头压在他的胸口,势利眼老是这麽犯规。
我听著他激烈到不行的心跳,不自觉地攀住了他的背。
背上蒸满了汗,黏腻的触感吸引著我的手不住下滑,锻鍊过的腰部有结实的线条,不知道臀部的肌肉是否也如此有弹性?
势利眼的呼吸声开始乱了,他似乎想要再次地推开我,却被我两条虚弱的手臂紧紧肋在怀里。
我知道我心里还有几分犹豫,关於要把屁股献给另一个男人这档事。
我偷偷地深呼一口气,再次仰头,却见著势利眼布满雾气的双眼──人生偶尔就是要凭著冲动行事,我垫起脚尖,伸出舌头舔了他的下巴:「广砚升,是男人就勇敢地做。」
他全身颤动了两下,眯起眼没有说话。
「广……砚升……」
他喜欢听我叫他的名字,也许他也喜欢我的吻。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如何,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我现在只有一鼓冲动,我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他叫人嫉妒的人生、与他吝於分享的『爱』。
说你觉得我很好 12
【说你觉得我很好】
但是他会『爱』我吗?
也许过往他对距离外的我很有感觉,但现在的他还会觉得伸手可及的我『好』吗?
连我自己都有些厌倦的自己,手被势利眼抓住探入他浴巾下的男性象徵。
结果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一样炙热,温软的触感让我想起深夜里滑进被窝的蛇。
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势利眼立即掐住了我肩上的肉,「痛……」我闷哼,他却沉了语气道:「不要太勉强。」
「我没有勉强!」我倔强地握住他分身的尖端:「这种东西我也有,有什麽了不起的。」
「……因为你也有。」势利眼抬高膝盖顶著我的跨下:「但你却没有该有的反应……」
「不是……」我只是……
势力眼将脸埋在我的肩上:「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林勤,我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又有什麽关系!」
我知道我跟势利眼不一样,但未来的我想成为他。
「广砚升,男人即使对象没反应也能做吧?」
他抬头瞪了我一样,显得很不可思议:「你要我强暴你?」
我觉得喉咙在发烫,但仍硬著头皮道:「对呀,不行吗?」
他眯起了他细长的眼,像是回到我最初在捷运上遇见的广砚升,有点强势、又有点温柔,却有著刺激我自卑感的安心。
「我不会再让机会逃跑了。」他说,虽然我不懂,仍想跟著说好,才张开嘴,嘴就被他的舌头探入,口腔里遭受前所未见的侵袭,不管是上颚还是齿龈都被舔得乾乾净净。
这就是男人的吻?他的手掌压住我的背脊、我的脑杓、将我扣死在他的怀里,我想我已经骨碎了,被他的手重新再塑造了一次,成为另一个全新的我。
就让我重生吧,我的下体磨擦著他的下体,他坚挺的分身在我的大腿上弹跳著,像是在诱惑著我快点抬起自己的头。
「林勤……」
「嗯……」
「舒服吗?」
「唔……」
我被他压在墙上,磁砖的滑溜冰冷让我全身肌皮疙瘩都绽放,「势、势……我……」
「是什麽?」他啃著我的锁骨,我的衬衫不知何时已被丢到地板了。
「……要在这里吗?」
「嗯。」他嘴巴上这麽说,却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居然被一个男人公主抱……这感觉还真的是他妈的恶心。但我想势力眼他大概也抱得十分地吃力,才走没几步路就把我丢在沙发上,我身上的水渍湿溽了皮革,我问他这样没有问题吗?他却堵住了我的嘴,唔嗯……他的舌头比起浴室里还要蛮横,我开始有了自己正被欺凌的错觉。
「那个……」我想告诉他我开始畏惧了,他却完全不给我机会,手已探入了我的下半身,无情地拨弄了起来。
说即使对象是癞蛤蟆也会有反应的人到底是谁?如果对象是个公蛤蟆,男人还会有任何的反应吗?
「林勤,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男人怎麽可能说自己不行?我紧闭双眼,试图把压在我身上的家伙幻想成胸部小又比较壮的野蛮美女。
「林勤……」
「你不要说话啦!」低沉的声音根本是破坏画面,我好不容易才努力把势利眼当成是LADY GAGA的。
「张开眼。」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生起气来了。
「为什麽?」我撇开头,眼睛还是闭得死死。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现在跟你做爱的人,是我。」
「我知道呀!」我就是非常清楚明白这一点才觉得困扰呀!
「说你现在就想要我碰你。」
「什麽?」
「说你现在想要我碰你。」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弄懂他句字的意思,然後又花了一点时间强逼退尴尬的感觉:「你……你就碰吧……」
「你根本不想。」
势利眼的态度看起来像是过去跟他上床的那些美少年美青年都会很自嗨地要势利眼对他们动手动脚似的,但我这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耶!过去都是我对别人动手动脚,这麽羞耻的话我敢发誓只有A片女主角才说得出口!
「算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放弃继续跟我对质了,势利眼终於不再勉强我做出超越人类耻度的行为,反而是主动把我的双腿撑开,拱起腰就准备要帮我……帮我……妈呀,连我女朋友都不敢做的事,那混蛋居然做得这麽自然!他看起来明明就很一本正经的,怎麽到了床上就变得如此狂野?
我强咬著自己的手背,那个地方被人含在嘴里又吸又啃的,即使再怎麽地软趴趴,现在也被搞得肿胀发疼,而且我的蛋、蛋蛋,还被他的指头来回地拨弄著。
「不、哇啊!」我一只手扣在他的头顶,身体忍不住扭动了起来,势利眼根本是把我的那一根当成是棒棒糖了,毫无保留地吸吮著,啪答啪答的声响听得我都羞耻得想把自己埋进沙发里了。
然後……然後他沿著分身往下舔,滑过我的两粒,再往下到达我连自己都很少触碰的地方……
「唔、等、等等!」
「来不及了。」
「不是啦、我、我……」我本来想说我还没有洗乾净,男同志在做之前不是都要先灌个肠什麽的吗?
可是我看势力眼好像毫不以为意地就这样用他的手指……呜啊,天上的阿祖呀你的孙子对不起你啦,还没给你生个曾孙子就要替别的男人生了。
势利眼好像察觉到我的胆怯,仰起头望了我发胀的脸:「今天就先这样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还有明天吗?我急忙摇头:「不要停!」
他噗痴了笑出声,然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不、我的意思是、是……总之不是那样……」
「林勤,你在床上特别可爱。」
「你在床上也特别变态好嘛!」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抚我後又轻吻了我的脸:「既然这样就放轻松一点。」
既然这样是怎样啊?既然这样为什麽他的掌心又开始游走我的全身呢?
我逼著自己不去默念九九乘法表,努力压抑想要逃跑的冲动。这档事是由我开口提出邀约的,如果先害怕的话就太猪头了,再说……势利眼他的技巧……还挺好的……我都不知道男人的屁股被人这样那样地揉来揉去,也会是这麽舒服的事……
势利眼腾出一只手从一旁的桌子底下捞出一条软膏,敢情他还挺常带别的人在这张沙发上翻云覆雨的。
「你很常……昨天也做过了吧?」我想起那个走进他家门的陌生男孩,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使是个GAY,可以选择的对象也比104上的职务空缺还要多吧」?
「以後不会了。」他随口应著,挖出软膏里的东西往我的身後涂抹,唯一的洞口也慢慢地塞进了半根指头。
我被油腻的液体搞的越来越……嗯……亢奋……又想起自己应该要更主动积极地诱惑势利眼才对,连忙阻止他想要塞进第二根手指的企图:「喂,你躺著!」
势利眼浅浅地笑了:「你想干麽?」
「你躺著就对了!」我让出沙发,命令他躺上去,他的分身早已雄伟地挺立在我的眼前,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像这样大根的东西,到底是怎麽放进屁股里的?
如果不做的话就会一辈子都倒楣──在心里不断重覆念著像这样的咒语,豁出去地跨坐在势利眼的身体上方。
「你……」他露出意外的表情,於是我多他咧嘴一笑:「嘿,广砚升,我的第一次可给了你啦。」
剥开後面的入口,缓缓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放入体内,我死命地不让痛苦表现在脸上,只要经过这个仪式,下一秒的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对吧?
「唔嗯……」
告诉我呀广砚升,别只是用力地抬高我的腰,我可是个新手没办法经得起这样的冲刺。
「哈啊、哈啊……」
真该死的,真的好痛,血都要跟眼泪一起流出来了,像这样的性爱,到底还要做多久?
我叫得喉咙好乾、我被摇得全身都酸疼、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指节紧紧地扣在他的肌肉上,抓出一条条的血痕,然後我才想起,主动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我,忘了替他戴上保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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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得很卡
因为我觉得现在就发生关系,好像还是快了一点点...
但没有H我就没有写下去的动力呀!(喂)
说你觉得我很好 13
【说你觉得我很好】
该不会得病吧?被这样的恶梦惊醒,眼睛都还没张开,就感觉到背上多了件软棉棉的毛毯。
「我去上班,你要记得去洗澡。」远比毛毯温暖的叮咛化开了我浓稠的脑袋,我擦掉额上的冷汗,眨著睫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势利眼已经穿好了西装站在沙发旁,他弯下腰侧头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想睡就继续睡吧。」
「可是……」我还有点头昏,只能揪著毛毯仰起下巴想要他替我倒杯水,他却像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一样,很仓惶地撇开视线。
迷惑之中似乎听见他说了句「糟糕」,接著就是感觉唇上一片温热。
被吻了……虽然只是双唇被轻巧地磨擦过,但那强烈的感觉却再一次勾引起我昨夜放纵的记忆。
想要挥去那些黏腻的感觉,我紧张地躬起了背,愣了一下才发现势利眼他居然用整只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他脸红了──他对於吻我这件事感到不知所措,却又无法刻制自己不去这麽做,露出小孩子偷吃糖时被抓包的表情,别扭地游走湿润的眼色。
在我意识到他的反应已超越了一夜情程度时脑子已被炸得轰然作响,连呼吸都忘了。
我把棉被抱到身前,开始害怕过於巨大的喘息声会被势利眼听见,等我反应过来再次抬起头时,势利眼已经带著他的公事包冲出门外,只留下关门的巨大声响,震得我的心脏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怎麽办……」掐住肚子上的肉,撑著酸痛到不行的腰,从凌乱的沙发上走进浴室,直到热水淋湿我的脑袋时,我都还在问自己,怎麽办?势利眼注视我时那毫不保留的爱怜,把我吓坏了,但除此之外,我竟觉得会有这麽幼稚举动的他……好可爱。
我用力地拍这自己的脸,发麻的双颊提醒著自己,这不是恋爱,「嗯,这不是恋爱。」
不过就是上过一次床而已,欢愉之後的气氛总叫人容易意乱情迷。
痛苦地搓著屁股,大腿根还麻痒不止,但空虚的身体却隐隐期待著下一次的拥抱。
我知道这不是恋爱,但我却想窝在这个男人的家里,等待著他施舍的温暖。
◎
等待的结果就是我接到苹苹高分贝的炮火攻击……我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努力想无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叨念。
「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忘记请假……」今天是我连休结束的上班日,我却赖在势利眼的电视前完全忘掉这档事。
『拜托除非你被公车撞飞,不然哪有人这麽翘班的!要是给老板知道了我看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说了一百遍了。」
『一百遍又怎麽样?你给我现在就死过来!还好店长今天也不在,我搞不好还能替你混过去。』
「可是我真的……」我伸手挑了片厨房底层挖出来的洋芋片,装出沙哑的声音乾咳两句:「呃……感冒了。」
『你最好不要说你得了H1N1?』
「大概……搞不好比这还严重……」我随口胡扯,在男人的心中,跟另一个男人上床当然比绝症还要可怕。
苹苹很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只好又用力地多咳几声装出最可怜的模样:「拜托啦苹苹大姐,我今天真的没办法……你可不可以帮我请假、或是找人代我的班?」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整整有三十秒,凝滞的空气都快让我窒息了,苹苹女神才开口说话:『老实讲,你在女朋友家里对吧?』
「唔!」女人的直觉真的太可怕了!因此我也不得不拿出男人的看家本领:打死不承认。
再说我也没有说谎,我待的可不是女朋友家:「没这回事……咳、咳,我真的病得连厕所都快走不过去了。」
『好吧。』本来以为苹苹终於饶过我了,没想到她又接了一句:『你可不要是因为不想给我电话才装病的呀。』
对唷,势利眼的电话!
如果我现在向势利眼要电话,他一定会给的,但是,他会有什麽样的想法?他会觉得我们俩已经开始交往了吗?
这样好像有点尴尬……我草草地挂掉苹苹的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後开始拉开客厅大桌子下的抽屉想找找势利眼的通讯录,结果里头只有一些信用卡帐单跟无聊的广告信和各式各样的摇控器,然後就是……他昨天替我涂抹的润滑油跟保险套。
会把这种东西塞在桌子里的人真是变态,一定是个色情狂!但一想到我曾经主动爬上色情狂的腰上……
我想最近的生活压力真的让我病得不清了,把这些东西全丢进垃圾桶,又挖出两瓶啤酒,就这样一直窝在沙发中看无聊的综艺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