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恨难离(穿越+生子)----那山那水

作者:  录入:02-10

林神医面露难色,长叹道:“国主逆天授孕本就消耗元气,身体虚弱,胎儿不稳,此次受此重撞,国主失血过多,胎儿恐怕凶多吉少阿!”

“不,快保住他,保住他啊!”独孤御天凄切恳求,怎奈身体无力,只能急切地大口喘气。

“启禀国主,老朽在上古医书中寻得一安胎良策,不知能否有效,但即使能勉强成功,对母体也是危害极大的,若不成功你与胎儿均有性命之忧阿!”此刻林神医异常矛盾,身为医者,既希望保住胎儿又担心御天丧命!

“朕愿意试,快啊,若尝试了这个孩子也许会保住,若不尝试这个孩子就必死啊!若朕真有不测,也与你无关,皆是天意难为!”独孤御天不假思索的慨然应允。此刻他心中既有身为父亲对子女的疼爱,又有身为母亲对腹中胎儿的怜惜。

“但此法异常痛苦,不知国主能否挺过!”林神医仍犹豫不决。

“独孤御天从小到大,久经沙场,多少次经历生死徘徊,什麽苦没吃过呢?神医快用此法吧!”独孤御天急切催促著,他深知晚一分锺孩子便会多一份危险。

“那若如此,老朽便得罪了!”林神医躬身请罪後,便扶起独孤御天的身子,让他靠卧在龙床上,腰後垫了几个垫子,将他肚腹上的银针拔下,涂上一层黑色的药膏,用手轻轻揉搓,直到肚腹上的皮肤渐渐变红时。取出一盒大概三寸长的银针,手执银针对御天解释道:“此银针名为三寸硫磺针,顶端是硫磺,老朽会先把银针插入国主腹部,请国主莫慌!”

见独孤御天了然点头,便开始行针,那针直插到内壁,痛如锥心,共插了四十八根才停下。

御天牙关紧咬忍受著疼痛,大约一刻锺後,林神医为他式去头上的汗滴,柔声说道:“国主,接下来的程序才是至关重要的,您体内存有淤血,淤血不除,胎儿血脉不通必将无法存活,老朽会将此针顶端的硫磺点燃,热度会顺著银针直达内壁,国主若要保胎则万万不可移动,否则功亏一篑!”

独孤御天咬牙点头,闭目忍耐。林神医见他意志坚决便不再犹豫,拿起火折点燃银针顶端的硫磺。只见四十八根银针顶端跳跃著四十八簇火焰。火光由弱到强,看似轻柔而美好,但谁知它却为床上之人带来了巨大的折磨。热度逐渐升高,转眼间针身便被烧红,热流直达腹内,灼烧与刺痛感交融在一起,仿佛是一种凌迟般的折磨。独孤御天紧咬双唇,一动不动双手握紧又松开,汗水打湿了双眼,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身体已经慢慢麻木了,意识中仍告诫自己不能动,不能动,否则孩子就真的没有了!

不知道到底多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仿佛在停止一样漫长,直到那些针口微微渗出血来,林神医才长舒一口气,放心的为他解开双手的束缚,让他平躺在床上,吹灭火焰,拔下银针,轻轻擦干腹上血迹,检查下体後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国主放心,孩子保住了!”

已是大汗淋漓的独孤御天,轻扬起已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手抚肚腹,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一次安然睡去。

独孤御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林神医为其服下安胎药後,拱手禀报:“林王自昨日起,便跪在大殿外请罪,如今已经二十几个时辰,体力已经不支,快昏迷了,不知该如何定夺?”

独孤御天望向林神医,又看向自己,思虑半天欲言又止!

林神医见状,心中了然,回禀道;“国主放心,林王只以为您身负内伤,并不知您神怀有孕!昨夜仅老朽一人在此!”

独孤御天颔首传令道:“代朕传旨,林王罪责难咎,如今飞天国处於多事之秋,不便杀戮,罚林王闭门思过,自今以後若无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林王府半步,否则杀无赦!”

这个旨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林王虽有罪责但不致死,况他对飞天国一直衷心不二,把他囚禁在林王府已是对他的警告!相信他应该引以为戒!

林神医又转身取出一封信件递与独孤御天:“启禀国主,灵雅殿下已经於昨夜启程赶往吾寒国,昨夜陛下昏睡之时,殿下曾来过,不忍打扰您就留书一封!”

“已经走了?他怎麽这样快?自己都没来得及於他告别!”独孤御天神情失落的接过书信,展开观看,上面的字不是很虬劲,虽没见过无尘的真迹,但江湖不是一直传闻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麽?但此刻也无暇顾忌太多,只见上书道:“御天,我来的时候你正在睡,看来你这次真的是病了,你要注意身体。此次我前往吾寒国无论能否成功,你都不必忌惮翔玉国。墨野山庄的兵马完全可以帮助你降服他,若三日後我没回来,你就直接调遣我山庄的四大护法,御天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想你!”

独孤御天手握书信心中又气又恼,气的是无尘不告而别,恼的是明明司马无尘自己就有精兵为什麽还要身临险境。他不知道,司马无尘心中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他,那军队是以前的无尘留下的。现在的无尘想亲自想办法捍卫他!
(32)慷慨陈词

司马无尘将百万雄兵交於独孤御天之手,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为了维护他身为飞天国主的尊严。毕竟自己只是灵雅国的三殿下,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全是暗中进行的事情。若贸贸然出动全部兵力无异於是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虽然灵魂穿越到这幅躯体上但在梦中已与真正的司马无尘达成共识。继承他的一切,保护好他的一切!

此番翔玉国出兵自己早有胜算,之所以力邀吾寒国加盟,原因有三。一来是要掩人耳目,出师有名不会暴露墨野山庄隐藏在七国各地的兵马掩饰山庄的真正实力,让世人皆认为是两国合力才会消灭劲敌。二来是从地理位置上分析,吾寒国出兵具有绝对优势,可以事半功倍,减少伤亡!三来是他想完全凭借自己本身的力量为独孤御天作些事情而不是依靠这幅躯体主人留下来的权势。

穿越前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谈判。甚至於他的大学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论谈判的策略和技巧。他能将时机,环境,心理巧妙结合,攻破对方的防线。为此对於此次出使吾寒国早就成竹在胸,自信满满。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到达吾寒国。无尘在驿站经过一番梳洗後便觐见吾寒国主。无尘身穿大红朝服,束发金冠,丰神潇洒,器宇轩昂,儒雅中透出英气,俊朗中带著飘逸,卓然立於吾寒国的朝堂上,面对吾寒群臣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吾寒国主威严坐在龙椅上,只见他年过半百,鬓角微白,脸上皱纹斑驳,似是饱经风霜,双目如电,显出它的历练和精明。此刻正眯著双眼打量著无尘,那目光中带著一丝玩味和嘲讽,想必是并未将无尘放在劲敌的位置上。无尘毫不示弱的将目光迎向他,目光交接中彼此进行著角逐。感觉对方气势减弱,无尘才躬身问礼道:“司马无尘拜见吾寒国主!”

“灵雅三殿下,远道而来,令吾寒国蓬荜生辉!”吾寒国主寒喧还礼。

“殿下星夜赶来,想必不是一时兴起前来观光吧!”吾寒国主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无尘眼见对方挑明询问,也不避讳,从容答道:“无尘此次来是想为吾寒国的国运昌隆尽一份微薄之力!”

“哦?似乎无尘殿下有何高论?”

“翔玉国不日即将出兵攻打飞天国,不知吾寒国主何时出兵?”

“哈哈,笑话!那是翔玉与飞天的纠葛,关我吾寒国何事?殿下来错地方了吧!”吾寒国主冷冷回话。

“人道吾寒国主睿智果敢,谋略过人,看来此言不实哦!宁与苍鹰比翼不与鸡犬争食,本以为国主雄才大略,胸怀鸿鹄之志,如大鹏展翅可搏击长空,!翔万里,却怎知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井底之蛙罢了”无尘无奈叹息。

“放肆!那飞天国本是弹丸之地,我吾寒国兵强马壮,不屑与其为伍!况且吾寒国一向与翔玉国邦交甚密,玉浩伦深蕴交好之道,十年来从不曾犯我边土半寸!独孤御天又何德何能让朕为他而开罪翔玉国?”吾寒国主抗声问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飞天国主德才兼备,仁政爱民,胸怀坦荡岂是那玉浩伦奸佞之辈可以相提并论的!翔玉国与吾寒有邦交是要安抚政策,试想飞天,吾寒,翔玉三国相邻而居,一直相安无事是相互抗衡。如今翔玉国大兴不义之兵,欲除飞天国而後快,国主不会真的觉得翔玉国的野心仅是收复飞天吧,覆巢之下焉有安卵?到时飞天,翔玉合二为一,想必吾寒国也会岌岌可危,国主也不会再如此这般悠闲了!”无尘据理陈词,弦外有音,以极精炼的语句表达出极丰富的内容,颇具感染力。似不经意中显出智慧,信手拈来时愈见犀利。一字一句都给人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

“朕听闻那独孤御天并非飞天皇室纯正血脉,乃私生之子,不知传闻是否属实”吾寒国王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看似无心却实属想让无尘难堪。

“市井传言不足轻信,清者自清,飞天国主海量容人对此无稽之谈一向都一笑而过,他一直认为流言止於智者,只要是智慧贤达之人就不会轻信,若真有一些肤浅粗俗之人耿耿於怀,也不屑於解释!况英雄不问出处,出身高低是无法取决一生功绩的,水中鲤鱼经过努力尚可有朝一日一跃龙门,况胸怀报复之人呢?吾寒国主如此大智慧之人相信对此问题不用无尘细说了吧!”无尘挥挥洒洒,左右逢源,喜笑怒骂,褒贬兼备,娴熟的论辩技巧令人折服,只见此时飞天大殿鸦雀无声。满朝文武皆在回味他的话。

吾寒国主闻言脸色微变,思虑片刻道:“飞天国主是否会用兵本王都很置疑,听闻上次曾大败於南宫朗的蝙蝠阵下。”

“陛下听闻不全,上次一役无尘亲临战场,那南宫朗用妖法邪术毒害飞天三军,飞天国主,正义凛然,以奇思妙想最终将其制服,至今那南宫朗还押在飞天国的大牢里。”

“无尘殿下何以认为朕一定会出兵?你凭什麽认定朕不会杀你?”吾寒国主面沈似水,冷冷问道。

“正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飞天,吾寒两国唇齿相依,相辅相成,值此群雄逐鹿之秋,一荣同荣,一损俱损。以史为鉴,亘古以来有多少无道君王,只因贪图一时蝇头小利,贪图一时的美色虚荣,不顾邻邦安危,不伸援助之手,眼见邻国被灭,作壁上观,却怎料,转眼灾难及至,国破家亡,成为亡国之君。只因一时糊涂,以致无力回天,以致故土尽失江山亡去,岂不是感叹!无尘句句发自肺腑,处处为吾寒国考量,不远千里,前来表达诚意,请国主审时度势,是非速断!” 无尘滔滔不绝,义正言辞,语势磅礴,使对方慑服於他的语言威力,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句句都在情在理,不容人拒绝。

“哈哈,殿下果然雄辩过人,朕佩服!好,朕同意出兵!”吾寒国主朗声大笑。

“父王,请下令派儿臣协助殿下出兵”一直沈默站立的吾寒太子,北莫奇上前请命。

“准奏!皇儿要注意安全!前方军情随时禀报回朝!“吾寒王下令。

无尘长舒一口气,心中默道:“御天,你可以放心了,无尘幸不辱命!”
(33)特殊军情

三日後,翔玉国不宣而战,国主玉浩伦御驾亲征,拥兵八十万突袭飞天国。独孤御天已对战事做好精密部署,调动本国兵力六十万全面迎敌。飞天国本就是个善骑射的国家,兵强马壮以一敌十,捷报频传,战况空前。

僵持了五天,翔玉国始终都未能打过天堑半步,独孤御天此刻身体虽然虚弱,但为了安抚军心,仍披挂整齐,座拥中军帐,调兵遣将,运筹帷幄。
夜半时分,独孤御天独坐帐中,挑灯部署。连日来他一直没得安稳,因凤凰石之故,他的妊娠反应很严重,几乎食不下咽。有好几次自己都险些在众将面前呕吐出声。夜里无法安眠,浑身阵阵虚汗,才几日便越发消瘦了。此刻他左手轻揉渐渐发酸的後腰,右手执朱砂笔处理公务。

此次抗击翔玉国他并未调动墨野山庄的兵马,一是不想太兴师动众,毕竟那几十 万大军的轻易出动,一定会引起灵雅国主的注意;二是司马无尘已经飞鸽告知吾寒国主同意出兵,这无异於为他解决了後顾之忧。凭国内的六十万兵力,只要指挥若定,应该可以御敌。大敌当前不容松懈,手捂小腹,心中默道:“孩子,父王要带你打一场漂亮仗!”

正在思讨间,侍卫进来禀报:“灵雅三殿下,八百里快报,传递特殊军情。”

“哦?又是特殊军情?司马无尘又在耍什麽花样?”独孤御天一扫刚才的严肃,嘴角微扬,扯出一个十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因为司马无尘所谓的特殊军情的确是不敢恭维。

记得他离开飞天国的第二天,便风风火火的传回他的特殊军情。八百里快报,一骑飞尘,传令官尽职尽责,星夜赶路,一刻不敢休息,仅快马就累死了多少匹。当传令官气喘吁吁的将那特殊军情传到中军帐时,自己还感到很吃惊。因为一直都是威仪将军苗北刀负责飞鸽传书,禀报前方军情。司马无尘又何故亲自上奏折呢?

记得当自己满心疑惑的打开那装著那所谓军情的黑色木盒,发现军情包了好多层,自己就一层层的拆,直到第十八层时才发现一只纸折的纸鹤,小巧而精美,甚是可爱。再看那特殊的军情竟是:“纸鹤代表我对你的思念!”

当时满朝文武都拭目以待,以及其严肃认真的态度盯著自己拆开那个木盒。那个被一层层包裹住的所谓军情显得异常诡异和神秘。独孤御天每拆开一层,大家便紧张一分,当时诺大的中军帐鸦雀无声,大家都摒住呼吸关注著灵雅殿下带回来的消息。当最後一层剥落,那个纸鹤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满朝文武全都呆若木鸡。而那个可怜的传令官,发现自己一路风尘仆仆,披荆斩棘,饭无暇吃,水无空喝,拼了老命带回来的军情居然只是一只纸鹤时,当场崩溃,直接就脚一蹬,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而此刻的军情又是什麽呢?独孤御天打开此次的盒子,只见这回的纸鹤上面没有只字片语,只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看那形状应该是司马无尘自己印上去的,一个大男人,能有闲心自己在嘴唇上涂满胭脂再往纸上印个唇印,如此荒诞不经的行为也就只有司马无尘能干的出来。但是在那如同巴掌大的白色纸鹤上印有一个如此醒目的唇印,还真是说不出的暧昧。这让独孤御天情不自禁的想起司马无尘那性感的红唇,开始回味起那夜缠绵时与那红唇的纵情亲吻,不禁便面颊绯红。抬头猛然发现大将军穆托正一脸疑惑的望著自己,越发感到尴尬,调节情绪後才闷声说道:“无聊至极!”说完便将纸鹤塞回盒子里。

这下大将军穆托就更疑惑了,他并没看清楚那纸鹤上的内容。但是他一向敬若神明的国主居然会看著看著那个纸鹤就脸颊绯红,本来国主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自己这样粗心的人,都发现国主消瘦多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面色微红也是好事,最起码有些血色,但是为什麽国主有一脸不悦的大骂无聊呢?听声音似乎很生气啊,但气愤地基本反映不是应该直接就把那个纸鹤撕了或扔掉吗?国主又为什麽小心翼翼的放回木盒呢?这不是正常的反映阿,真是君心难测!看来自己一介武夫,以後还是谨言慎行,尽职尽责好好带兵打仗为上策!想罢,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勤勉,便又煞有介事的去进行他今天的第三次寻营了。

就这样司马无尘以特殊军情为名,一天一只纸鹤,那纸鹤上有时会写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或“夜阑听雨思君切”之类的文雅诗句,表达相思之苦;有时会写著“御天,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或“想念是无边的苦海,我在苦海中沈沦”之类的赤裸裸的爱情宣言,表达心中爱恋;有时还会满纸鹤都是御天的名字。可谓是纸鹤相同,内容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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