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恨难离(穿越+生子)----那山那水

作者:  录入:02-10

司马无尘来自现代,既然已经确定御天是自己心中所爱,就会想办法来打动对方的心,所以情书攻势才会轻装上阵。而独孤御天本就是个冷傲木讷之人,从不曾有人敢这样公然地言语调情。他身边的人都封建保守,即畏惧御天的冷漠又受到道德的束缚,所以无尘的做法对御天来说无疑是史无前例的,心中既认为无尘孟浪又感觉很甜蜜。

前方战势比较顺利,可就在那纸鹤达到第十五只时,竟一连两天没有再传来。独孤御天自昨日起便心烦意躁,无法凝神,心里老是空荡荡的,直到要就寝时才发现原来那定点到达的“特殊军情”没有到来。今日派了穆托问了三次都没有那特殊军情的消息。

独孤御天望著那十五只纸鹤,暗暗担忧,从没想过那司马无尘的无聊行为已经如此牵动自己的心弦,那纸鹤为什麽还没到呢?难道说无尘有危险?只希望明天的纸鹤可以如期而至!
(34)战场震撼

司马无尘的特殊军情,一连五天不曾如期而至,独孤御天已由点点的担心转变成寝食难安的焦灼。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最近几天腰间总是阵阵刺疼,下体昨夜有些见红,林神医让自己安心静养,不可操劳。但他又怎麽能安心呢?知觉告诉他司马无尘一定是发生了意外或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决不会一连五天都没有消息,那纸鹤并不仅仅表达他对自己的思念,还代表著他的平安。而威仪大将军苗北刀的飞鸽传书也於四天前中断了。

玉浩伦出师不利。翔玉国士兵不善水战,伤亡惨重,听密探回报敌方军营中有部分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症状很严重。後援粮草和补给又迟迟不到,为此战况对他们很不利。敌方主帅曾几度召开秘密会议,很可能打算速战速决。但是自从五天前起就没发现翔玉国主玉浩伦离开他的王帐半步,最近的两次战役也都是由敌军主帅龙蟒领兵。

独孤御天强忍不适,独立窗前,月下沈思,若依密探回报很可能翔玉国主玉浩伦已由五天前偷偷潜回翔玉国。毕竟在翔玉国大军到达天堑的当天夜里,司马无尘便协同吾寒太子北莫奇,率四十万吾寒大军突袭翔玉国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对方防线。玉浩伦仅留下全国的四分之一的兵力驻守国都。半月来苗北刀所报前方战事一直顺利,可是那玉浩伦阴险狡诈,此番若真受挫潜回翔玉国,定是做了一番详实的准备,只希望司马无尘不要轻敌遇险才好。

事实上此刻的司马无尘的确是身处险境。那一日他协同北莫奇突袭翔玉国都。翔玉国的王宫位於中都,周围有东天,南地,西乾,和北坤四座副城,分居於东西南北四方。若想彻底攻占翔玉国都就必须要先攻下这四座城池。这四城虽不是固若金汤但也是易守难攻,不容小觑。

那莫奇太子看似温文尔雅,行兵打仗却是异常的阴狠快绝,调兵遣将有条不紊,突击埋伏分配有素,丝毫不用无尘费心,总是会在部署好一切後笑著问无尘此法可行与否。无尘首肯後才会行动。似乎很尊重无尘。

司马无尘穿越前虽然熟读兵书战策,但是仅应用於商场进行利益角逐,对付生意对手的勾心斗角,那进行的只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牺牲的无非是金钱利益。从不曾想过要这般应用实际,要用这些策略进行战场搏杀。当他向北莫奇提议力求使伤亡减少到最小时,北莫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疑惑,猜测还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无尘一直都隐约能在这位吾寒太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到丝丝柔情和淡淡哀愁。

夕阳西下,秋风萧瑟,战场上战鼓声,搏杀生,哭喊声,呻吟声,声声不断。头颅,断臂,内脏,残躯,血肉模糊。刺鼻的血腥充斥在风中令无尘作呕,铺天盖地的鲜红映红了天际刺痛了无尘的双眼。

如此的鲜血淋漓,如此的残忍搏杀。健全如牛的士兵顷刻间头断腰折,风华正茂的青年转眼间命丧黄泉。眼见双方士兵一波波倒下,又一波波补上。

司马无尘的内心在滴血,他们也是娘生爹养的血肉之躯,他们也有妻儿老小骨肉至亲,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不该就这样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无尘冲到北莫奇面前大声恳求著:“吾寒太子,快停战,快停战阿,伤亡太多了!”

北莫奇无奈的望著司马无尘,缓缓说道:“战争已经打响,绝不可以收兵,战争前我会听从你的意见,但是在战场上军令如山!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身为军人,只要上了战场就要做好时刻阵亡的准备。这是战士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耀!”

“这些士兵何其无辜!”无尘大声咆哮。

“他们的确无辜,但是鲜血和死亡是一场战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此时收兵不是在就他们而是在造成以後更大的伤亡,更多的牺牲。此刻翔玉国的士兵是在用生命捍卫他们的国家,用鲜血保卫他们的家园。他们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的国主不该妄生吞并七国的野心,错就错在翔玉国不该兴起不义之争,错就错在他们效忠一个贪婪之人。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那战场上的尸体也有我吾寒国的子弟。他们又何其无辜?他们背井离乡,抛家舍业,远离亲人,应敌出击,命丧战场。他们为了什麽?为的是他们的家人日後不受侵害,为了捍卫我吾寒国的日益强大,国强则民安乐!他们死得其所,虽死犹荣!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就必须要见个高下。三殿下什麽时候如此悲天悯人呢?以前的你可是损失三军都面不改色阿!”北莫奇神情复杂的望著无尘。

听著北莫奇的辩驳,无尘感到阵阵无力。是啊,这就是战争的代价,这就是历代帝王成就千秋霸业的过程,什麽时候才会没有战争?什麽时候才会没有伤亡?无尘悲怆长叹。

那一役最後以吾寒国大获全胜而告终,东天城被攻陷,东天城主李上飞自刎殉城。当天夜里司马无尘没有参加三军的庆功酒宴,他无法坦然自若的歌舞相庆歼灭了多少敌军,缴获了多少装备,他感到那玉樽里盛著的不是美酒而是阵亡将士的鲜血。

无尘折好那天的纸鹤後便交於铁豪让他交於传令官,自己便走到河边,仰望星空。这场战争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上一次制服南宫浪时没有如此的伤亡,他此刻开始迷惑起到底该以什麽方式来捍卫独孤御天,可不可以不用流血,能不能没有牺牲?若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成就自己的爱情,那自己又与以前的司马无尘有什麽分别?

正在思虑间,突然感到右肩一阵锥心剧痛,一只利箭贯穿肩头,随後便全身发麻,头晕欲裂,恍惚中听到一人狰狞大笑道:“想不到司马无尘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落到我玉浩伦的手中,真是天助我也!” 
(35)舍生跳崖

司马无尘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辆马车中,全身被五花大绑,那支利箭还牢牢深插在肩头,稍稍一动伤口还会渗出血来,锥心的疼痛让他越来越冷静,努力回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莫非自己果真落到了玉浩伦的手中?想那玉浩伦一定恨自己入骨,但仅仅利箭穿肩,而未要自己性命,恐怕事情绝不简单,恐怕是欲拿自己做诱饵威胁独孤御天或是北莫奇,如此看来自己尚无性命之虞,浑身依然酸软无力,箭头上定是涂有迷药,自己才会昏迷。

躺在马车中随著马车的颠簸,伤口隐隐作痛,无尘不禁自嘲起来,仔细想想自从穿越後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中剧毒,後被独孤御天刺伤,现在又被利箭射伤,这幅皮娇肉嫩的躯体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自己如今被俘,无法再如期给独孤御天折纸鹤,他会不会担心呢?虽然怕他担心但又暗暗期待他会为自己担心。但也许他根本就不屑於要自己的纸鹤,甚至於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想到这里,无尘心中不禁黯然。

突然听到一声悲惨的马鸣,马车嘎然而止,接著听见拼杀打斗声,不知是何人在打斗,无尘心中暗暗著急,怎奈口中被塞著棉布无法开口询问。感觉到马已经受惊,然後马车便急速前行,越来越快,马车的颤动碰到他的肩头伤口又渗出血来,就在他被甩出马车快碰到地面,性命不保之时,感觉一双大手牢牢抓住自己。

无尘惊魂未定茫然望去,只见铁豪浑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那身上染的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此刻铁豪手执旋龙剑身体微颤,眼见无尘无恙,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手起剑落,为无尘斩断捆绑的绳索,取出口中物柔声问到:“主人没事吧?”无尘虚弱摇头。

耳闻周围杀声四起,一黄衣人手执弯刀便向他二人袭来,刀法狠毒凌厉,暗含杀气,刀刀欲置他们於死地。铁豪将无尘护於身後举剑还击,无尘举目观望,只见此黄衣人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古铜色的面庞,八字眉,双目如炬,山羊须,面生恶相,绝非善类,一袭金黄色龙袍彰显著他的地位,莫非此人便是翔玉国的国主玉浩伦?

正在愣神间发现铁豪已体力不支,右臂已中一刀,伤口正汩汩流血,看来那黄衣人的武功决不在铁豪之下,铁豪方才浴血奋战已耗费了大量体力,如今还要掩护自己,无异於老牛负重,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时眼见黄衣人已近在咫尺,举刀欲向铁豪下盘砍去,而铁豪正聚精会神地掩护自己,千钧一发,形势万分紧急,此刀若砍下铁豪必死无疑,无尘急中生智,拔下肩头利箭,用尽全部精力向黄衣人右眼刺去,黄衣人疏於防范躲闪不及,那支如中指般粗的利箭硬生生地刺入他的右眼,眼珠刺烂,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玉浩伦捂住右眼发出狼嚎般地悲鸣,无尘浑身战栗瘫软如泥,铁豪背起他便跑。

只听黄衣人咆哮道:“快杀了他们,不杀了他们朕誓不为人!”

那黄衣人果然是那翔玉国国主玉浩伦,他潜回翔玉国,暗派眼线,混入吾寒国军营,易容成士卒,观察情势,眼见司马无尘独自一人时,便射箭将其擒获,又派专人射杀苗北刀的传书飞鸽,封锁司马无尘被俘的消息,打算偷偷将司马无尘运回大营,以此威胁独孤御天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认定司马无尘竟能为了独孤御天铤而走险出使吾寒国,此二人关系决不一般,可谁知司马无尘那个如鬼魅般地保镖竟然会阴魂不散一路追杀,不惧生死独自搭救,本想抓诱饵却被诱饵刺瞎了右眼,如今偷鸡不成偷把米,怎能不令他恼羞成怒?此刻他不顾有眼的疼痛恨声下令道:“追!杀无赦!”

司马无尘任铁豪背著他一路奔波,只听耳畔山风作响,身後杀声阵阵,双手搂住铁豪的前胸,感觉温热湿润,伸手去瞧竟是满手腥红,这血尚有余温绝对不是敌人的,急声问道:“铁豪!你受伤了?”铁豪闻声不语。

“铁豪!你快放我下来!”铁豪置若罔闻,一直向前跑。

铁豪的脚步越来越沈重,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颤抖,无尘的心就越来越焦灼。铁豪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否则他决不会这样异常。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铁豪停下了脚步,原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已无去路,铁豪将无尘轻轻放下才无声倒地。

无尘急切地爬起检查铁豪的伤势,只见他紧咬嘴唇,手捂腹部,扯开他的黑色外衫,发现那胸口的刀伤正渗著鲜血,腹上的刀伤长约三寸,伤口外翻,肚中的内脏就快要流淌出来,血正汩汩溢出。

天啊!就是这样的伤重之身,还要背著自己急步快行?就任他自己的谠嗤饬饕膊环畔伦约海课蕹拘娜绲督剩酆壤幔岣丝冢煅饰抻铩?BR>
铁豪虚弱地对他一笑:“无妨!只要主人无事就好,不疼的!”

傻瓜,开膛破肚会不疼?内脏外流会不疼?血流不止会不疼?无尘望著铁豪,发现他此刻心中想的,眼中见的全是自己,他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却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不顾念自己内脏外流的肚腹却盯著自己肩头的伤口神色担忧。那满眼关切如此真挚,那深重的情义如此强烈。怎不让人动容,怎不让人心痛?

无尘心中暗想也许铁豪早就对那原来的司马无尘情根深种吧!这份无欲无求得默默付出,这种超脱生死的凛然情感相比那以前的司马无尘就不会感觉不到,一定是他在刻意的无视这份情感,疏远这份情感,回避这份情感吧!

耳闻追兵将至,眼见铁豪危在旦夕,司马无尘心中暗想:“自己决不能被玉浩伦生擒活捉,否则用自己来威胁独孤御天,势必会再起波澜,自己不知如何保护独孤御天,但是决不会吝惜用生命去换,此生唯愿独孤御天午夜梦回时能偶尔记起自己这个在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果然是天意弄人,原来灵魂穿越不过是大梦一场,唯一庆幸的是独孤御天至今仍然憎恨自己而没有爱上自己,否则自己给他留下的就是永恒的心痛吧!”

想罢转身,拥住铁豪轻柔问道:“黄泉路上你可愿与我同行?”

铁豪含笑点头:“怎麽会不愿意呢?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主人愿意,铁豪都会生死相随!”

无尘轻轻扶起铁豪,一步步向深渊走去,每一步都坦然而悲壮。追兵赶至,二人纵身一跃,抛却身後的喧嚣与追杀。

翔玉国的士兵目瞪口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跳崖前那一美一丑相视对望的笑容,那绝代风华之人的笑容温情而恬淡,那面如鬼魅之人的笑容潇洒而从容,那神情不似共赴黄泉的悲凉,反象是把臂同游的愉悦;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纵身跳崖时那一红一黑相互扶持的身影,那红衣人,衣衫飘飘迎风起舞仿佛羽化而去,那黑衣人大氅轻扬庄重肃穆随後紧紧相随!
(36)绝处逢生

奇迹无处不在,不知是上天的垂怜还是惩罚,司马无尘没想到他会再一次睁开眼睛,会再一次看到窗外的山花烂漫,彩蝶起舞,会再一次听到山风瑟瑟,小鸟啾鸣。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刺痛著他的双眼,他缓缓适应著光线,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草屋中,屋内陈设简陋而整洁。灶上的药炉正缓缓渗著药香。

此刻他浑身如同车裂般酸疼,只见上身缠著绷带错综有致,双腿麻木被夹板固定住缚在床沿上。这里不是阎罗殿,这里没有奈何桥,这里仿佛还是人间,难道自己还没有死麽?双腿怎麽了?不能动了吗?铁豪呢?他在哪啊,他是死是活?明明说好要共赴黄泉,如今自己获救,那他又是否能够生还?他伤得那样严重真的能够生还吗?不,不行,自己必须要去找他!想罢心中更加担忧,无尘挣扎起身,但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起来,几次努力无效後,他又再次无力的躺回床上,悲戚感到自己此刻与废人无异,泪水无声滑落。

就在他心中一片黯然之时,只听门被轻轻打开,一位驼背老者缓缓走近屋来,只见他一头华发,满脸沧桑,身体前倾,後背凸起,虽步履缓慢但却稳重矫健想必定是常年习武之人,他走到床边满意颔首:“万幸,万幸啊!年轻人你终於在今夜子时前醒过来了,否则回天乏术,必死无疑,果然不负老朽使出浑身解数,拼了老命在搭救你。”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知我的朋友伤势何在?您见到他了吗?是不是您也救了他?是吗?”无尘此刻声音沙哑,虚弱无力,铁豪的安危才是他此刻最惦念的事情。

“老朽月前在山下采药,只见你独自挂在半山腰,并未看到其他人!”老者坦然相告。

“什麽?那他是死是活啊?我要去找他……”无尘又欲起身下床。

“胡闹!你体内剧毒未除,又遭重创头部留有淤血,双腿已经骨折,此刻又染上风寒,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老朽不惜用千年灵芝帮你补元气,用我多年珍藏的疗伤圣药‘灵鱼丸’为你疗伤,整整为你针灸一个月,才帮你捡回这条命。我如此费心尽力,你竟然这般儿戏!此刻你自身难保又怎能去顾念他人?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现在即使找到你的朋友也无济於事,他若命大必会得救,若当真有个不测,此刻已经是一具腐尸了!”老者大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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