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把我僵硬的身体再次按回座位。这一次,她笑得很和蔼,我一直以为象他们这样俊美的面孔是不能摆出令
人受宠若惊的脸色的。而林霈榆,即使笑了也是那么遥远不可及。
“江川,你远比大家说的聪明。不过,还是差霈榆那只老家伙一大截。”她居然把林霈榆说成老家伙,听起来
调笑又亲昵,我也没法克制的羡慕了一把。
“林太太,我想要说的是,我并没有成为绊脚石的资格,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任何人构不成威胁。我
只是在您之前正好成为了您丈夫交易的对象。我也可以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听我说完,并不表态,反而露出令我疑惑的表情。
“江川……”她非常遗憾的看着我,“你真的很笨呢。”
“是你们太聪明了,将别人玩弄与鼓掌间。而我的确是很愚蠢,是的,我承认。”我颓败的说,末了看见隔了
一层玻璃的窗户内,林霈榆隐忍脾气的在台上与唐漱石互相‘斗嘴’。
唐漱石眼尖,发现了我的视线,冲我大大的挥手。他带动了林霈榆的目光,犀利又隐约担心的望着这里。
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永远都是被欺压的一方,他的妻子有着他同一血统,光这一点,他务须担忧。
“他是我哥。”王巧兮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太过愚笨,完全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愣愣的接口说:“是的,我知道了。”
她扑哧笑出声,摇头说:“不,你一点都不知道。我是说,我们是兄妹,结婚只是为了某种目的,你要知道,
象他这种人肯愿意和别人结婚,对他来说是作了多大的牺牲。何况……”她停顿了片刻,眼神飘向了遥远的地
方,或许在和她的回忆碰撞,搜寻着一些陈旧可贵的记忆。
“我哥,林霈榆。他是个疯子,就算说他心理变态也不为过。”
她说的和风细雨,仿佛单纯描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也可以明白她所说的意思。至今为止,我也没见过林霈
榆正常的模样。然而当她的表情瞬间变的隐晦阴沉,我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发觉了某样与林霈榆真实更接近的
东西。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活到现在。”王巧兮说着,眼光中带着敬仰和怜惜。“我从小目睹了他的成长
,残酷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但他活了下来,所以他会狠狠地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用他自懂事以来唯一明白的
生存法则。你知道么,他需要你的照顾。”
心里好象被挖了很大一个窟窿,从我面前能看见被穿透的身体另一面,被一波大浪打翻的男人。他挣扎的爬起
来,犹豫着,究竟是该继续去征服那几乎不可能征服的海浪,还是看着那即将沉入海底的宝藏慢慢的消失。
林霈榆是我的宝藏。
我明白。
我是林霈榆的什么?
我想,什么也不是。
我恍惚的看着对面神色认真的女子,她没有笑容,表情真实的接近可怕。与林霈榆相近的轮廓和缜密的心思,
那么优秀的人,应该不会想玩弄一个蠢到家的老男人的。
我偷偷地允许自己认真一下子,一下子就好,我想将她的话当真,只是想体味一下,如果她的话是真的,我所
背负使命的崇高感。尽管天使在我的左手说‘忘记那些不快,给自己给林霈榆一个机会。’,可是右手的恶魔
也不甘示弱‘前车之鉴带给你什么?烙在身上的伤难道还嫌它不够深不够痛么?看看清楚,照照镜子罢!就算
林霈榆需要有人照顾,那也不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傻瓜!’
“他那么优秀,什么事都得心应手,他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况且我能付出什么,你看看我,”我站起身,张开
双臂,“你看清楚了么?我是个什么东西?‘资格’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偏偏你有,为什么要推给别人?”
小小后记:大人们,要继续恨林霈榆吗?这样川川就不幸福啦,哈哈~~所以,就算要虐,偶们也延后一点罢
^^b
(小V果然是偏袒小攻的啊……哎,臭鸡蛋来了~~) [wumeiwan]
一辈子不说我爱你 9
在第九章开章前,小V(笑)想说说自己的想法,希望大人们能平静的听小V说完,关于那个鸡蛋和西红柿,等
小V准备好菜篮子再扔哦!
针对大人们集体强烈要求虐小攻。当然了,小V知道笔下小攻林某人实属十恶不赦之人,对待阿那达极尽羞辱
之能,堪称小V笔下最差劲人。但是小V觉得:爱本身就是两个不明物体突然之间的碰撞。谁在之中都不能保持
一个完好的自我,除非爱自己胜过爱对方。爱情是不公平的,在其中不存在谁与谁必须付出一样才能获得平衡
。爱情的平衡往往在双方共同协调两人间的不平衡。
是的,在这一点上,林霈榆显然是做的相当低能和无耻的。但在小V不公平理论中,他的命运未必是被整得很
惨。(好了,来罢,集体攻击罢~)
最后补充一句: 川川的反击一定是杀手!,所以要留着关键的时候出。而林霈榆迟早会栽的,至于栽谁手里
,拭目以待了^^
≡≡≡≡≡≡≡≡≡≡≡≡≡≡≡≡≡≡≡≡≡≡≡≡≡≡≡≡≡≡
王巧兮沉默的笑着,透射出的眼波如利剑,那一刻,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林霈榆做事向来都有他的目的,我说的对么?”她问。
尽管我明白她是在投石问路,但还是乖乖的点头承认了她的观点。
“那你认为,林霈榆会对某个无关的小角色花太多力气吗?”
“……我说了,我并不了解他。我们可以停止这种对话吗!”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慌了?”敏锐的目光逼的我无处可躲,“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你认为自己受了
委屈受了伤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反击!林霈榆是个疯子,他有很大的弱点。然而离他最近的你只是一味的
自怨自哀,既不反抗也不迎合。我认为你是想在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下维持你们间的交往。你以为只要不承认
自己的感情就不会输得彻底,江川,所以我说你既傻的可爱也狡猾的可爱。”
我被她说的发懵,一时间只能诧异地愣在当场。过了片刻,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刚见面时的嬉笑
面孔。我抚着发热的额头,对了,我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林霈榆的同类。就普通平凡的我来讲,他们是强势的
异星生物。
“呵,林太太,你分析的真是透彻。”我冷笑着站起身,“而且非常有创意。”
她嘴角弯得更深,啧啧的摇着头,“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唐漱石也想掺一脚,因为你实在固执的有趣。
自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就这么舒服么?”
我推开椅子,力气过大将椅子带倒在了地上,我就这么看着倾倒在地上的东西,朦胧的感到现在要是不逃,倒
地上的或许就是我自己了。
“林太太,我不想对你说出过分失礼的话,所以,先告辞了!”
她象只猫一样敏捷的挡在我面前,显然是兴头未过,还意犹未尽。我已执意要走,她眼见拦不住我,立刻冲着
会场里大喊了起来。
“霈榆,江川有些不舒服,你先送他回家罢!”她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假面,略带愁容的‘扶’着我的手臂。
林霈榆从人群中挤出来,唐漱石也跟了过来。
“川川,你哪里不舒服,胃又疼了?”唐漱石紧张的问道。他想过来扶我,偏偏王巧兮假作好心的横在他面前
,他蹙着眉,“我是医生,让我替他看看。”
我不想承认,唐漱石的出现成了我一线希望,我拉住他的袖子,“唐漱石,你带我去医院罢。别麻烦林……”
“好,我带你去。”
“不麻烦。”
“霈榆,你快带江川走罢。”
三人异口同声,全场肃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今天是LIU的生日,我看见角落处LIU冷冷的眼神投来,心里绞得难受。
“LIU……”我想道歉,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LIU走了过来,拍拍我,笑容淡淡的凉凉的,“小江,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让霈榆送你回家罢。”
“我认识川川家,我来送。”
LIU转过头去,指着唐漱石的鼻子说:“你刚才说要陪我跳舞的,是不是想反悔啊?”
唐漱石顿了顿,看看我,忽而莞尔一笑,后退了步,“好罢,今天你是KING,我服从您的命令。皇帝陛下!”
他嬉皮笑脸地躬身,执起LIU细白的手送上一吻,恭敬地犹如一位骑士。顿时,全场热闹的哄笑起来。
看着会场又逐渐活络,我松了口气,随即又为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再次烦恼。
林霈榆起身去拿外套,王巧兮一齐跟了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多么甜蜜的一对。
“川川。”唐漱石趁乱溜了过来,抱歉的对我说:“对不起,今天是LIU的生日,你知道,他们都偏袒林霈榆
。”他说的很委屈,嘴巴瘪了又瘪。
我伸手拉住他,低头忏悔道:“我很感激你,挽回了LIU的生日,否则我……”
“否则怎么样?”林霈榆一手挎着外套,似笑非笑地走进我们两人间。“帮我拿着,”他将外套丢给我,右手
穿过我的背搭在另一侧肩膀。
我看着这双停留在肩膀上修长又有劲的手臂,不禁觉得讽刺,他的白色与我的黯淡灰色俨然成了可笑的对比,
凸显出我们之间的异样和不协调。
再容不得我和唐漱石多说两句,林霈榆拽着我离开了会场。
他将我的手抓的很紧,蛮横的力道似乎在宣告着某种占有。可惜我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幻想,只能把自己想象成
一只宠物,被主人不由分说的牵到车边,开门,塞进车里。
他沉默的开着他的车,我也保持着自己刚上车时的漠视态度,尽管这样的无声令人窒息,可我依旧他继续沉默
下去,直到将我抛下车。
然而我始料未及他和会知道我的住址,仿佛开过无数遍的熟悉路况,知道哪里有未盖合的窨井,拐进我经常走
的那条捷径。更使我惊奇的是,他开的车竟然是那晚唐漱石送我回家时见到的那辆。
“……去我那儿罢?”他突然问。
我徒地转头看他,“你应该送我回家的。”
他低低地哼笑了两声,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他使用‘应该’而字,乖乖地转回头,目不斜视的望着
前方。
又是一长段尴尬的沈默,车堵在了十字路口,前方是警笛呼啸,救护车不停的穿梭其中,又尖叫着驶过我们身
边。
他熄了火,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养精蓄锐。我从反光镜上看见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硕大的钻石闪耀在红色
橙色的灯光下,光芒经由几百几千个钻石切面散射在他雪白的西服上。屏弃周围喧闹的嘈杂,他就这样安静地
躺在我的手边。慢慢收回视线,不自觉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十指,粗糙、泛黄而且一点也不修长,指关节也显得
粗大。不好看,更不适合带上那么名贵的戒指。我自嘲的笑笑。
“笑什么。”他惺忪地望着我,打了个哈欠,一滴装满困倦的泪珠顺着俊秀的脸庞滑落。
伸手,我鬼使神差的接住了‘珍珠’,直到他略带惊讶的表情将我拖回了现实。
“你在做什么?”他满是问号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喃喃道:“……接到鳄鱼的眼泪了。”
“哦。”他应了声,“终于开口说话了,恩?”他刁钻的弯着嘴角,好象在指责我刚才的沉默是因为我的不合
作。
“我前面有说。”我用最轻最低的声音回答道。
他不耐地点上一支烟,吐出的灰色雾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我隐忍着欲咳嗽的冲动,直到实在忍不住,溢出
了两声。他蔑了眼,深吸一口又恶毒的吐在我周围。
我嫌恶的挥散面前留驻的烟雾,“咳咳!你这人……咳、咳咳……”
那个人的身影笼罩下来,趁着我未及反应的时候拉开挥动的双手,咬住了咳个不停的双唇。
这个吻是有史以来唯一能让我留下记忆的亲吻。蜻蜓点水的掠过唇面,舔着咬着,时轻时重又令人欲罢不能。
纠缠在一起的舌尖抵触在各自最舒服的地方,和着温热湿润的稠稀液体交汇的舞动。
“好烫!”他突然抽回舌头,甩着手痛呼。烟已经烧到了末断,我看见他的双指上残留的红色痕迹,仿佛是个
刻度,记录着刚才一支烟的陶醉时间。
我拉过他的手,仔细的检查了遍,幸好并无大碍。
“你说话。”受伤的人命令说。
我迷茫的望着他,问:“什么?”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喷出,象只即将喷火的恐龙般虎视眈眈,“和唐漱石说的多了,所以懒得理我了,恩
?”
“我必须感谢他弥补了这场生日会的污点。”
他根本不理睬我的话,“既然你拒绝了唐漱石,就别再和他说话。”
“……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么?已经结束了。”
他突然发动车子,不顾一切的往两侧往后寻找到一条出口。车子又回到了原来的该走的路线,他发泄似地狠捶
着方向盘。
“废话!这场交易,只有我说它结束才能结束。如果我一辈子不说,你就休想离开我。”
PS:恩……米什么……=_=|||就是困了,临睡前亲亲各位大人~晚安哟!
一辈子不说我爱你 10
他是第一次进到我家,刚一进门就直奔卧室。
“这里,”我随手推开门让他瞧,“只有张单人床,一会我睡沙发好了。”
他并没有表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沙发那么短怎么睡?”
听他哼了声,我实在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悻悻地跑去挖冰箱。刚才没吃什么,路上已经饿的前胸贴到后
背。可是冰箱里东西寥寥,冷饭到有一大锅,我愁着看了半天,林霈榆在房间里参观了一圈走了过来。
“炒饭。”
我听见他说,回头一看,他已经自顾自的翻了我的睡衣去洗澡了。
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完全不懂什么叫‘做客’,俨然把自己当作了主人,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打了鸡蛋切
了肉丁,准备炒上两份扬州炒饭。
他洗得很快,等我刚端上两盘冒着葱香的炒饭上桌时,他头顶着湿发啪嗒啪嗒的走进厨房,眼见东西已经摆上
桌,立刻拖着椅子坐了下来。
他大大的扒了两口饭,忽然拿着勺子往外乱刮,“……水滴到碗里了,帮我擦头发。”
我乖乖地拿来了干毛巾为他擦拭。为他做这些,我并不觉得委屈。尽管他总是象在驱使奴仆一样呼来唤去,可